第530章 选新的列车长！（1 / 1）
赵雪的声音在耳麦中爆炸：“主核里多了一份苏阳权限数据！她把你的权限偷出去了！”
苏阳睁大眼，看着余漪。
“你可以选择删掉我。”余漪轻轻地说，“但你再也拿不回那段你失去的权限。”
“你想用我的身份做什么。”
“离开这辆车。”她一步步后退，“然后上另一辆。”
“系统会阻止你。”
“不会。”她嘴角一挑，“它曾经是为我设计的。”
沙乐举起枪，“你一出门我就打爆你脑袋。”
“打啊。”余漪抬头看她，“但我死了，苏阳的权限就会进入漂移状态，下一次更新，列车自动重置。”
赵雪骂了句脏话。
苏阳叹了一口气，“你要走，就走。”
“你确定？”
“确定。”
余漪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转身，走向主核背后的通道。
“她真能走？”沙乐看他。
“她早就知道路在哪。”苏阳低声说，“我们只是她顺路搭上的一程。”
赵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的权限上传完成。你现在不是这辆列车的唯一控制者了。”
“所以我才放她走。”苏阳靠在墙上，“一辆列车，不该只有一个脑袋。”
赵雪沉默了几秒，“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也不是最初的苏阳。”
苏阳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主核暗下的金属球上，嘴角缓缓翘起一条极浅的弧线。
赵雪站在主控台前，指节轻敲着屏幕边缘，“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哪个？”苏阳背对她，正对着主核出口那扇紧闭的门，手还撑在墙上没放下来。
“你不是最初的苏阳。”赵雪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你想听官方解释，还是实验报告？”
“我想听你说。”赵雪的指尖终于停了下来，“别从文件里绕。”
苏阳转过头，眼神平静，“我不是第一任列车长。”
“我知道你不是第一个。”赵雪抬眼，“我想知道你是哪一个。”
“第五任。”苏阳回答，“前三个全灭。第四个不知所踪。”
“你怎么来的。”
“系统重建了权限结构，选中我。不是人类选的。”
“所以你是系统指派的代理人。”赵雪点点头，“你也不是完全人类。”
苏阳没说话。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刚才。”苏阳看着地板那道光缝，“当她复制我权限的时候，主核一并传回了我前置映像的一部分。”
“你现在拥有第四任之前的记忆了？”
“一部分。”他抬眼看她，“但还不完整。”
赵雪收回目光，“这辆车上除了你，还有谁不是完整的？”
“你觉得呢。”
她嗤笑了一声，“你想让我主动承认？”
“我没这么想。”苏阳淡淡地说，“我只是想看你反应。”
赵雪盯着他，“你在试探我是不是列车的另一个副本。”
“你要是，我也没办法。”苏阳摊了摊手，“我们现在这辆列车，早就不是原版了。”
“那你留着她。”赵雪走近他一步，“是想让她回去传什么消息？”
“她会回来的。”
“你这么确定。”
“因为她还没拿到她要的那一段。”
“哪一段？”
“关于列车外的存在。”苏阳低声说，“她不信我们是真正的封闭系统，她怀疑这辆车是个循环控制实验。”
“这我知道。”赵雪冷笑，“我们活得像测试对象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想知道我们有没有被控制。”苏阳点点主核，“所以她复制了我的权限，准备从外部找验证。”
赵雪靠在控制台前，“她如果验证完，发现确实是个循环。”
“她就不会回来。”
“你希望她回来。”
“我希望她告诉我外面是什么。”
赵雪沉默了几秒，“如果她带回来一个比你权限更高的人呢。”
“那我就交出位置。”苏阳看着她，“让真正的控制者接管。”
赵雪的手指顿了顿，“你对这车也不感兴趣了。”
“我对重复运行的东西没兴趣。”
“你在找意义。”
“我在找出口。”
赵雪的声音忽然压低，“你要是走了，这车怎么办。”
“你不是一直想接我位置。”
“那是在我以为你是完整人类的时候。”
“现在呢？”
“现在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该走。”赵雪慢慢直起身，“你要是个副本，这车就还没真正选中列车长。”
苏阳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点疲倦，“也许这车从来没选过。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它自己坏掉。”
赵雪没再问话，走回操作台，调出刚才那段通讯记录。
“她用了你的身份和一条旧轨线路接通了外部系统。”她敲了几下，“目标回应的是一个隐藏节点，系统标注为‘栅外’。”
“栅外？”苏阳重复了一遍，“什么意思。”
“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数据。”赵雪回头，“系统连解释参数都没有。”
“我们之前探过的所有区域，从没出现过这个词。”
“所以她要找的，可能不是原始权限，是接引点。”
“接引点在哪。”
赵雪指着主核左侧那块未激活的光面，“那是主核的隐藏接口，只有权限分裂达到临界值才会打开。”
“她刚才只是复制了权限，但没有激活接口？”
“她还不够。”赵雪眼里带着冷光，“但你够了。”
苏阳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你刚才同意她走，系统记录你放弃了部分列车控制权。”赵雪翻出一串代码，“你现在的权重是61%。而她拿走了22%。”
“还有17%去哪了。”
“进了缓冲区。”赵雪敲开另一张图，“系统正在等待新载体接收。”
“什么意思。”
赵雪看着他，目光冷静得像冰水，“我在说，系统正在选新的列车长。”
苏阳呼吸一滞，“谁在候选里。”
赵雪不说话。
苏阳靠近一步，“是你？”
赵雪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静静看着他，“你还想找出口吗。”
“我找的出口不是换个位置坐。”
“那你就得拦下它。”赵雪点点那块未亮起的光面，“那就是出轨点，一旦连接成功，我们整列车都要移交主控。”
“你刚才不是说希望它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