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暑期补课（1 / 1）
很快暑假就过去了一半，八月份到来后，卡尔文其他几位接受私人指导的学生也来到卡尔文在起源神奇动物保护区的办公室。
哈利和赫敏是和罗恩一起来的。在姨妈家小住了一个星期后，小天狼星就带着一队傲罗去女贞路上要人了。
“我从没见过弗农这么害怕过。”哈利和自己的朋友的说道，“就像一只待宰的火鸡。实际上小天狼星并没有威胁他，只是冷着脸说：‘今天我就要带哈利走，我不希望出任何问题。’然后弗农就看着自己的猎枪像煮熟的意大利面一样软掉了。”
小天狼星带着哈利疯玩了一个星期后，就回去上班了，哈利不愿待在阴森的布莱克老宅里，除了一只口吐芬芳的家养小精灵，没有任何生物能和他说话。
至于卢平，卡尔文没有拦住他。他还是接受了邓布利多的邀请，成为了下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已经搬去霍格沃茨了，按他的说法，他要提前准备一下上课的内容。
于是哈利就搬去了陋居，实际上，现在再叫陋居已经不太合适了。莫莉这一年靠着起源动物保护区的游客赚了不少钱，再加上亚瑟中了预言家日报的大奖，足足有一千金加隆。本来韦斯莱一家是打算拿这笔钱出去旅游的，可是家里有不少孩子要接受卡佩教授的补课，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转而把家里好好装修一番。
此时的陋居已经算得上是一小座魔法城堡，在保留了特有外观的同时，往上又加盖了好几层，成了附近出名的民宿。
德拉科坐的离这三人远了一点，脸上的轻浮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稳与孤傲。卡尔文昨天亲自将他从法国接回来，临走前自己的父亲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听卡佩教授的话，跟着他走不会有错的。
纳威脸上则写满了幸福，消失十年的父母终于回来了，自己的家庭终于团聚了，以往那些欺负他的亲戚也不见了，可以说这是他最幸福的一个夏天，而这一切都要感谢卡佩教授。
卡尔文从墙上挂着的一张画上走出来，轻松地说道：“抱歉，让你们等了一会儿，刚刚去给三年级的学生布置任务去了。”
卡尔文又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挂在墙上，“今天就不分开教学了，你们一起进来吧。”
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在魔法画内宽敞明亮的训练场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混合着草药的清苦、金属的冷冽以及远处奇异生物的低鸣。
五名学生如同几块色调迥异的拼图，被卡尔文放置在不同的角落。
“规则很简单，”卡尔文的声音不高，却轻易穿透了宽阔的空间，敲在每个人的神经上，“哈利·波特，德拉科·马尔福——你们的战场在那边的悬浮平台上。规则不限，手段不限，目标是让对方离开平台边界或者无力应战。拿出你们这两个月荒废时光后仅存的本事让我看看。”他血色的眼瞳扫过两人，带着洞悉一切的冷冽。
哈利心头一紧，脸颊微微发烫。荒废时光……是的，在陋居的日子充斥着魁地奇、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新产品实验、以及弗雷德乔治用简易沼泽咒在院子里制造的混乱，练习魔法的念头就像炎夏里被遗忘在窗台的冰淇淋一样融化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冬青木魔杖，抬头对上德拉科。
德拉科的脸上已不见昔日的刻意傲慢，嘴角绷紧成一条平直的线。他从宽大的长袍袖口中抽出魔杖——那是一根修长、带着流畅木质纹理的新魔杖，黑檀木杖身在光影下泛着幽光——动作沉稳而精准。他没有回应哈利的目光，只是微微侧身，苍白的脸上是一种近乎冷漠的专注。假期随父亲辗转法国几个古老的魔法家族旁听交流时，父亲严厉的训诫犹在耳边：“卡佩教授看重的是实力，而非波特那种靠名声支撑的草包架子。”他知道，这场对决是验证也是机会。
两人踏上悬浮的平台。平台随着他们的动作轻轻晃动。
“除你武……”哈利习惯性地准备起手，但咒语未及念完，德拉科眼中寒光一闪：
“原力锁链！”不是简单禁锢咒的绳索，数道黑紫色的魔法链瞬间从德拉科杖尖迸发，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如同毒蛇般缠绕向哈利的双腿和腰腹！
哈利的咒语被打断，仓促间狼狈地向后翻滚躲避。一道锁链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冰冷的魔法触感让他头皮发麻。他什么时候能无声操纵这么复杂的魔咒了？还这么快？！*哈利内心骇然。陋居的阳光和罗恩的笑声似乎还在眼前，而此刻德拉科精准有力的攻击让他意识到，这个斯莱特林的死对头，利用假期进行了远超想象的磨砺。
另一边，场地的边缘。
卡尔文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赫敏和罗恩面前，没有多余寒暄，只是弹指一挥，几样普通物品——一本厚书、一个银杯、一块碎石子——悬停在两人面前。
“罗恩·韦斯莱，”卡尔文的目光扫过他略显心虚的脸，“给我展示一下你引以为傲的‘白马二’成果。把石头变成老鼠，老鼠再变成麻雀，最后……变成一顶帽子。三态无缝连接。”他声音平静，却让罗恩脸上的血色褪去几分。赫敏轻轻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竞争光芒。
罗恩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当……当然没问题，教授。”他举起魔杖对准石子。暑假在弗雷德乔治的“帮助”下，他确实只练习了几个能制造“有趣”效果的变形小咒语，比如让蟾蜍短暂地变成金丝雀（然后掉毛）。这种需要精细控制链式变化的变形，他只在卡尔文提供的巨型棋盘上学过皮毛，最近更是完全抛在脑后。
“雏菊……我是说，嗯，阿瓦达啃……呃不，等等……”罗恩的魔杖犹豫地颤动着，脑子一片混乱。那颗石子忽而鼓起一点，像个蹩脚的包子，随即扭曲了一下，勉强看出两条后腿……当它试图扑腾着长出一只翅膀时，整个形态骤然崩溃，“噗”地一声化作一团毫无生气的灰色尘雾，飘散在空气里。
罗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比他头发颜色更深。他能感觉到卡尔文的目光，以及旁边赫敏极力掩饰却依然存在的、混合着担忧和一丝“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了然。完了。弗雷德那瓶假呕吐糖果似乎更有吸引力……挫败感混着羞愧涌上心头。
卡尔文没有责备，只是转向赫敏：“格兰杰小姐，你的任务是改变这本书的形态——变成一本书，一本完全不同内容的书，书名定为《被束缚的创造力》。不许添加羽毛笔修改，不许涂抹重写，仅仅依靠变形术本身的‘含义赋予’。”他的要求瞬间将难度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
赫敏的兴奋立刻被巨大的挑战感取代。她的魔杖如同指挥棒，书本在空中舞动，书页翻飞，封面快速变幻着纹理和色彩——深棕色仿古皮，烫金花体字标题……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被束缚的创造力》”这几个字在她强大的意志力驱动下，始终只是在封面上扭曲、模糊、重组，却永远停留在“《高级变形术理论》”或“《古代魔文解密》”之类的形态边缘。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赋予全新的核心含义……不是改变外表……这和单纯的物质形态转换完全不同……我太执着于精确复制而非创造了。*她眼中闪过一丝被卡尔文说中要害的恍然，接着是不服输的倔强凝视。
训练场的另一侧，气氛截然不同。
纳威站在一个由微光组成的半透明人形靶前，手中紧握着一柄训练用的无锋长剑。他的呼吸沉稳，目光锐利地盯着“敌人”。卡尔文没有站在他身边，而是靠在一根粗壮的廊柱上，抱着双臂静静观察。
“它动了！纳威！”卡尔文沉声提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纳威耳中。
人形靶瞬间发动，模拟着挥舞木棒的打向纳威。纳威没有丝毫犹豫，左脚猛然后撤，身体重心下沉，双手紧握剑柄向斜上方猛力劈砍！风声呼啸，剑刃精准地格开“木棒”的攻击轨迹。
与此同时，他的魔杖稳稳地指向地面一点，声音坚定：“盔甲护身！”一层无形的魔力屏障瞬间在他身前张开，挡住了卡尔文同时模拟射来的另一道“魔法攻击”。
“漂亮！”卡尔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度，“格挡劈砍接防御咒语，流畅！看来隆巴顿老宅的后院里，你不只是看着父母的康复日记发呆了。”暑假里，每一次看着父母在圣芒戈一点点恢复记忆和动作，纳威都感到一种沉重的力量和责任。当奶奶不在家时，他在洒满阳光的老宅后院里，疯狂地用卡尔文教导的劈砍和闪避动作挥砍稻草人，同时将每一次挥剑都想象成保护那个摇摇欲坠、正在重聚的家的壁垒。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疲惫如影随形，但每一次挥剑都让心底那份因遗忘咒和钻心咒带来的陈旧恐惧松动一分。我必须变强。
悬浮平台上，战斗陷入胶着。
哈利的衬衫肩膀处被一道刁钻的切割咒划开了口子，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德拉科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缴械咒、束缚咒如同连绵的冰雹，间或夹杂着昏迷咒对平台进行干扰。哈利的魔力依旧澎湃，反应也够快，但他的咒语总带着点陋居草地的莽撞气息，缺乏德拉科那种冷酷的效率。“昏昏倒地！”哈利咒语飞出，却被德拉科敏捷地侧身闪过，后者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那是他曾经的招牌表情，如今却像是精准计算后得出的结论。
*这样不行！他像毒蛇一样难以捉摸！*哈利内心焦急地呼喊。他猛地记起小天狼星传授自己的一些小技巧。机会转瞬即逝——德拉科似乎习惯了哈利正面的强攻，当他再次闪躲一次石化咒时，身体稍稍偏向平台的边缘。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哈利的魔杖不是指向德拉科，而是对准了他脚下那片支撑他身体的平台边缘！一小块木板瞬间脱离平台主体腾空而起！德拉科踏空，脸上第一次闪过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但就在他即将摔落的前一刻，他左手极其隐蔽地对着下方空地甩出一个几乎无光的软垫咒，同时右手的魔杖爆发出一束刺目的强光（。强光掩盖了他下落时的姿态调整，“砰”的一声闷响，他准确地落在柔软的魔法垫子上，强光也瞬间消失。德拉科迅速地翻身站起，除了袍子沾了点灰尘，气息微乱外，似乎并无大碍，只是抬头望向悬浮平台上的哈利时，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平台上下，一时寂静。哈利胸口起伏，他看着下方站得笔直、虽然落败却展现出惊人应变能力的德拉科，心中不仅没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充满了复杂的滋味：他……竟然能这样应对。他根本没荒废假期……
训练场内另外的角落里，罗恩垂头丧气地看着那堆失败的灰烬。赫敏咬着下唇，目光牢牢锁在封面始终无法定型的那本书上，仿佛要用目光把它烧穿。
卡尔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清晰地回荡在训练场每个角落：
“停下吧。”
五人很快汇聚到场中央。夏日的光柱斜斜打下来，照亮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卡尔文环视一周，血色的双瞳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德拉科·马尔福。”他的目光落在斯莱特林少年身上，“精准的控制力，冷静的反应，提前预判后手布置的意识……你在使用黑魔法防御术时，开始有了一些……你们院长的影子了。假期没有虚度，保持下去。”德拉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了一下，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父亲严苛目光下的煎熬旅程，值得了。
“赫敏·格兰杰小姐，”卡尔文转向她，“你在规则的框架内做到了极致，变形术的形态转换无可挑剔。但魔法不仅是精准的复制和模拟，它需要打破规则、拥抱混沌核心的那种创造性。”他指了指那本顽固地不肯变成新内容的书，“你的枷锁是自己设下的。假期保持阅读很好，但禁锢了你的魔法想象力，得学会‘无中生有’的思考，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头。这点悟性，值得肯定。”赫敏的脸颊因为评价的红晕未退，又添上了被点破要害的窘迫和若有所思的决心。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的目光转向纳威：“隆巴顿先生。剑术动作沉稳有力，攻防节奏清晰。最重要的是，实战中魔武转换的意识已经开始成型了。”卡尔文的嘴角少见地牵动了一下，“铁甲咒的释放时机恰到好处，不是为了放咒而放咒，而是为了达成目的——保护自己，掩护攻击。这份战斗直觉和假期不懈的锻炼，我看得到。”纳威挺直了胸膛，巨大的满足感包裹着他，奶奶在圣芒戈得知他主动练习时欣慰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短暂的停顿后，氛围陡然变得凝重。
“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卡尔文的声音冷了下来，像一块冰，“告诉我，你们的魔杖除了在陋居的花园里打飞几只地精，或者在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实验性臭蛋上点个哑炮，还干了些什么正经事？”
哈利感到脸颊火烧般滚烫。肩膀伤口微微发痛。是啊，还干了什么？陋居的欢声笑语和魁地奇的自由翱翔此刻都褪了色，德拉科应对失利时的冷静精准和他自己的手忙脚乱形成了刺目的对比。
“鲁莽！”卡尔文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刺向哈利，“空有天赋和能量，不懂得精打细算！每一次施法都像挥出去的拳头，而不是手术刀！最后那个漂浮咒用法很像你父亲，像你父亲一样不按常理，但之前呢？浪费了多少魔力？假期，你和布莱克的玩乐时光占据了太多清醒的头脑！”哈利的头垂得更低了，教父带着他飞遍英格兰的快乐被一股沉重的羞耻感覆盖。
罗恩的头几乎要埋进胸口。
“而你，韦斯莱先生，”卡尔文转向罗恩，“变形术链式反应是我考核你掌握多少真正变形术理念的方式。而你呢？一个连老鼠都变不利索的状态？弗雷德和乔治的新发明确实有趣，但它们救不了你的O.W.Ls考试！假期把你的魔咒天赋，全消耗在‘有趣’而非‘有用’、‘有效’上了！”罗恩的脸如同他的发色般鲜艳，弗雷德用“速效逃课糖”换他当试验品的场景在脑海里尴尬地重演。
“记住今天！”卡尔文的声音斩钉截铁，在偌大的训练场内回荡，盖过了远处奇兽的鸣叫，“差距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用每一滴汗水或每一次懈怠累积起来的！都回去吧。明天，同样的时间。哈利，德拉科，准备面对更多的意外和诡计。罗恩，我要看到完整的链式变形。赫敏，下一次，我要一本‘诞生’于你魔法本质的书，而不是被复制出来的赝品。至于你，纳威，”他的目光略微缓和，“明天开始加入基础魔咒对抗剑术的组合训练。”
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暖金，给巍峨的保护区主体建筑投下长长的、宁静的阴影。五个年轻人带着不同的心思走出了训练场。哈利和罗恩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沉重，脚步也不如来时轻快。赫敏快步走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长袍的衣角，眼神却异常明亮，像是在脑中已经展开了新的羊皮纸开始演算。德拉科独自走着，脊背挺得笔直，月光石般的灰眸在夕阳余晖中反射着冷静的光。
而卡尔文·卡佩站在训练场的中央，直到所有学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金红色光辉中，才缓缓转身。血色的瞳孔最后扫过空无一人的悬浮平台、地面上残留的灰色尘雾、以及那本被赫敏“遗忘”在场地边缘、封面字迹尚在扭曲挣扎的书本，无声地叹了口气，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
魔法画内的黄昏静谧而广阔，远处传来夜骐低沉的嘶鸣。这位刚结束了一场小小考校的教授，身影在空旷的训练场上显得有些孤寂。他转身，没入身后古老廊柱投下的深沉阴影里，步伐沉稳地朝着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凤凰社的阴影、未解谜团的压力、以及对小巫师们未来的责任，并未因这场教学而减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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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这半个月的私人指导像一场精心编排却结果悬殊的试炼。纳威眼中燃起的坚定之火令人欣慰，那是足以劈开阴霾的利刃；德拉科的转变印证了压力能锻造出怎样的锋芒，几乎像…斯内普那种令人不适的精准；赫敏的“镣铐”已被他看到，但解开的钥匙还在她自己手里。而哈利与罗恩……卡尔文脑海中闪过哈利肩头的破口与罗恩面前那蓬失败的尘烟，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浮现在眼底。
现在，另一段尘封的历史亟待揭开。巨石阵的秘密，被困两千年的守护神哀求的声音，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尤其是那位罗马军团老兵、小天狼星的先祖马库斯·布莱克。
是该动身了。
“罗马。”他低语道，指尖在冰凉的羊皮纸上划过。合作者需要精心选择：精通古老秘密的芭斯茜达不可或缺，而且她现在很期待和卡尔文一同出行；小天狼星·布莱克必须同行，他的血脉是解开禁锢的核心；而比尔·韦斯莱，在埃及展现出的专业素养和对古代遗迹的热情，正是探索未知所需的可靠臂助。
半个月的教导告一段落，短暂的休憩结束。新的征途，通往那座永恒之城的阴影深处，在那里，一段被时光掩埋的秘辛和一个古老的约定正静静等候着审判。壁炉火焰猛地跳跃了一下，映照着卡尔文眸中如磐石般的冷静和一丝对未知的凝重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