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听我跟你吹(1 / 1)
老兵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看着彼此身上的白点。
他们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全军覆没。
看着眼前站的笔直的女兵,这些老兵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然后直接钻进去算了。
“不可思议!”
黄忠瞪大了眼睛,咽了口唾沫。
他见过不少阵法,但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阵法。
而吕玲绮,看向陈言,目光中则多了一丝仰慕。
就连她都没想到,短短半个月,陈言竟真能将这些柔弱的姑娘训练成如此厉害的战士。
“好了!”
陈言见老兵们没有反应,再度开口,“胜负已分,你们怎么说?”
见老兵们还是沉默不语,黄忠走上前去,恨铁不成钢道:“输给女兵并不可耻,可如果你们连认输的勇气都失去了,那才是真正的可耻。”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老兵们如梦初醒,纷纷单膝跪地。
“我等心服口服!”
“还请公子原谅我等此前不敬之罪。”
陈言见目的达成,当然不会治罪。
黄忠趁机说道:“主公,能否请你也用同样的方法训练他们,尤其是刚刚那个阵法,实在是精妙绝伦!”
老兵们闻言,也是纷纷附和,“还请主公训练我等!”
陈言微笑着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不过这个阵法并不适合你们,我还有更适合你们的阵法。”
“真的吗?”众人眼前一亮,“那太好了!”
陈言继续说道:“不过在学习新阵法之前,我们要先从最基础的开始。”
“最基础的?”
“军姿和队列,这是一支军队的根本。”
“什么军姿?什么队列?”
显然,不只是老兵们不懂,就连黄忠也是一脸不解。
陈言也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下令。
“全体女兵,立正!”
“站军姿!”
下一秒,刚刚还在庆祝胜利,嬉笑雀跃的女兵瞬间收敛神色。
十七个人,如同十七杆枪,站成一排,一动不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震撼了黄忠和这些老兵。
紧接着,随着陈言的口令,这些女兵分别展示了停止间转法、立正、稍息、跨立、齐步走、跑步走等内容。
所有的一切,都是整齐划一,宛如一体!
老兵们或许只是惊艳女兵们的齐整,可黄忠却已经看出其中的精髓。
令行禁止!
一支精锐之师的标准,其实就是令行禁止!
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可眼前的女兵,完美诠释了这四个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黄忠由衷感慨,“想不到主公于练兵一道,也有如此造诣,黄忠佩服!”
陈言连连摆手,“哪里,教授武艺,还要仰赖汉升。”
这可不是他谦虚。
正所谓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对于队列操演这方面,现代化的军事训练固然是陈言的优势。
但在冷兵器时代,冷兵器的技法,陈言就自愧不如了。
而这,恰是黄忠专长!
黄忠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公这么优秀,作为臣子,自然需要更加努力才是!
一晃又过去十几天。
陈言每天基本上两点一线,不是在家,就是在校场练兵。
不过今天开始,他暂时无法练兵了。
因为在距离袁术寿诞还有三天的时候,袁术终于巡视归来,并第一时间召陈言到卧雪堂问话。
好在还有黄忠,陈言其实并不担心。
“咳咳咳…咳咳咳…..”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卧雪堂,陈言一边咳嗽,一边朝袁术行礼。
“玄礼啊,既然身体不好,为何还要每日出门?”
看着因为剧烈咳嗽而涨得满脸通红的陈言,袁术忍不住皱起眉头。
陈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舅父,正因为身体不好,才想着趁现在多看看外面的风景。”
袁术松了口气,又问道:“对了,府里不是有医士吗?怎么从涅阳还带了个医士回来?”
陈言解释道:“张仲景乃张伯祖高徒,甥儿是想请张神医调理一下身子,争取能为陈家留个后。”
袁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这些事,杨弘已经向他汇报过了,他只不过想从陈言口中再确认一下而已。
随后袁术拿出一份战报,神色严肃起来。
“袁胤的战报上说,你带着涅阳县兵,打下了伏牛寨?”
陈言一愣,连忙摆手道:“不是我,功劳主要是黄忠,还有吕玲绮的,我就只是跟着去了一趟伏牛山而已。”
“吕玲绮?将门虎女啊。”袁术赞叹道,随即轻蔑一笑,“至于那个黄忠,不过一老卒耳。”
“不过有功当赏,有过才罚。”
“打下伏牛寨,也算大功一件,你马上也要成婚,等成婚后,先来我身边做个书佐吧。”
陈言心中一凛,这是生怕累不死他啊!
“多谢舅父。”
但是没有办法,该谢还是得谢。
与此同时,陈言也意识到,袁术还真的没有把黄忠当回事。
那可怎么行?
“舅父!”
陈言连忙道:“黄忠此人,绝不可小觑。”
“嗯?”
“你听我跟你吹。”
“嗯??”
“不对,舅父且听我一言。”
陈言一脸认真道:“黄忠看上去老成,实际上今年只有四十四,正当壮年!”
“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箭法超绝,关键还有统兵之能,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将之材!”
“此次攻打伏牛寨,他居功至伟,这样的人才,舅父该当重用才是。”
袁术不以为然,“一个老兵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言见效果不明显,决定换个思路。
“舅父,听说刘表已任黄忠为中郎将,若能留下黄忠,岂不是对刘表的削弱?”
袁术若有所思,“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安置这黄忠?”
陈言心中暗喜,继续道:“咱们不仅要留下黄忠,还要羞辱刘表,不如先让他在舅父手下做个都尉,负责府上的护卫?”
袁术心里爽了,点头赞同,“好,就依你所言。”
从卧雪堂回来,陈言发现,他渐渐摸清袁术的脾性了。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陈伯,怎么了?”
刚进房间,就发现陈伯一脸焦急。
见左右无人,陈伯一脸为难的看着陈言,半晌憋出一句,“公子,咱们的钱,剩的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