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两大妖孽(1 / 1)
面对朱皓的询问,陈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既不是我陈言的,也不是袁术的。”
“那是谁的?”
朱皓下意识追问。
“当然是大汉的!”
陈言一脸正色,目光炯炯地盯着朱皓,“这淮州,这天下,都是大汉的!”
朱皓愣住了,整个人呆立当场,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陈言会给出这样的答案,更没想到陈言会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掷地有声。
“额……”
良久,朱皓才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解释,“陈州牧,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
“这个,那个,我的意思是……”
“朱太守是什么意思?”
陈言挑眉问道,心中却暗自得意。
他当然明白朱皓的真正意思,但他故意先说淮州是大汉的,就是为了增加朱皓的好感。
朱皓的父亲朱儁,那可是忠于汉室的名将。
为了汉室,不惜拒绝陶谦的拉拢,选择奉诏入京的忠臣。
陈言相信,朱皓也一样是心向汉室的。
果然,朱皓急于解释的反应,证明了这一点。
朱皓急得额头冒汗,慌忙道:“我只是想问,陈州牧虽然是淮州牧,但能否指挥得动九江太守袁术?还是说…...”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还是说,陈州牧背后,实际听的是袁术?”
看到朱皓紧张的模样,陈言心中暗笑,但表面上依然严肃,缓缓走到朱皓面前。
“朱太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陈言一脸认真道,“既然你问得如此直接,那我也如实相告。”
朱皓点了点头,屏住呼吸。
如果陈言回答不是,那么他带来的五千精兵,就将成为陈言拿下扬州的助力。
反之!
如果陈言回答是!
那么这五千精兵,将直接从合肥北上,征讨袁术不臣。
“实话实说,现在的我,确实需要倚仗袁术。”
陈言没有避讳,“不仅是因为袁术的地位,更因为袁术手中的实力。”
朱皓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陈言紧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
陈言加重语气,“等我解决刘繇,一统扬州之后。”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朱皓,“我陈言敢保证,到那时,扬州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陈言的声音!”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朱皓眼中重新燃起光芒,激动道:“陈州牧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朱皓深深地看了陈言一眼,如果陈言一上来就这么说,他可能未必认可。
可刚刚陈言可是想都没想,就说出淮州是大汉的淮州这种话来。
正所谓王八看绿豆,对了眼了。
现在朱皓看陈言,就是这样的感觉。
“好!”
片刻后,朱皓忽然单膝跪地,抱拳道:“既如此,朱某愿意助州牧大人一臂之力!”
“从今日起,豫章将只听从州牧大人的命令,绝无二话!”
陈言连忙上前扶起朱皓,“朱太守快快请起,你我同为汉臣,何须如此大礼?”
“不!”
朱皓摇头道:“陈州牧胸怀大志,心系汉室,又是大汉最年轻的冠军侯,正是皓之所敬!”
“有陈州牧在,扬州必定能重现太平盛世,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陈言心中大喜,但表面上依然谦逊道:“朱太守过奖了,我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罢了。”
“往后还需朱太守多多协助,共同为大汉,为扬州百姓谋福祉!”
“州牧放心,皓必当尽心竭力!”
朱皓郑重承诺。
马日磾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含欣慰。
他知道,这一刻的陈言,才算是真正收服了朱皓。
而拥有了豫章这样的战略纵深,对陈言而言,不管是对付刘繇,还是以后和袁术斡旋,都将更加从容和不迫。
安顿了朱皓,以及他麾下的五千精兵,陈言便催促着马日磾手书一封,然后直接让周泰、蒋钦二人,率水军以演习的名义,去将诸葛玄一行人护送到合肥来。
三天后。
合肥府衙内,陈言正在埋头处理公务。
“大人。”
突然,门外传来衙役的禀报声。
“何事?”
陈言头也不抬,继续批阅着手中的文书。
“回禀大人,府衙外来了一个孩童,年约十岁,自称受州牧大人之邀,特来合肥拜师。”
“哦?”
陈言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心头一动。
这个时候,这个年纪,还是来拜师的,应该就是陆逊了。
不过陈言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批阅文书,淡淡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那个孩童?”
衙役有些疑惑。
“让他先在外面等着吧。”陈言语气平静,“我现在还有要事处理,等我处理完了,自会去门前见他。”
“诺。”
衙役应声退下。
等衙役走后,陈言放下毛笔,陆逊都来了,他哪还有心思处理事情?
但是他也不打算直接相见,因为他想看看,面对冷遇,这个十岁的陆逊会有怎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陈言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府衙大门。
来到门口,他躲在门后的阴影处,透过门缝向外张望。
果然!
在府衙门前的台阶下,站着一个约十岁的少年,正是陆逊。
不过让陈言意外的是,陆逊身旁竟然还站着另一个少年,看起来年纪稍大一些,面如冠玉,英俊非凡。
确认过眼神,是陈言不认识的人。
此时,那个陌生少年正笑着对陆逊说道:“我赌那位陈州牧必定不会出来迎你,也不会派人将你请进去。”
陆逊也不恼怒,只是淡淡一笑:“我知道。”
“哦?”那少年挑眉,“既然知道,你还要在这里干等?”
“这正是陈州牧的高明之处。”陆逊神色平静地解释道:“他这么做,一是想看我遇到冷遇时的反应,二是想考验我的耐心和诚意。”
“毕竟我是来拜师的,若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因一时冷遇就轻易放弃,又有什么资格拜在太傅门下?”
那少年闻言,不禁侧目。
这时,陆逊反问道:“那你呢?明知是这样的结果,为何刚才不让衙役通报你的身份?”
那少年哈哈一笑,“正因为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多此一举?”
“更何况我相信,陈州牧现在应该就在门后某个位置躲着偷看咱们呢。”
此言一出,陈言顿时一惊,差点露出身形。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少年竟然如此敏锐,连自己躲在门后偷看都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