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仗咋打没那么重要,王位继承更重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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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展开部署完成的“军用充气娃娃”,迅速抬到相距不远的一处灌木丛中放好。

又给其上撒了点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但也没完全遮盖住身形的枝叶,假装这是经过伪装的现场。

做完这一切,绕着圈四下一瞧,确认无误后的杰克便拨通了无线电。

“其他人,汇报情况。”

“......‘阿尔法一号’已部署完成。”

“......‘贝蒂茨二号’部署完毕,一切准备就绪。”

听到其余各处位置上的“军用充气娃娃”也已部署完成,抬手一看表发现并没有超出预计时间的杰克果断下令。

“很好,各单位注意,撤!”

接到命令,分散在各个位置上的陆战队员们迅速开始行动。

按照事先规划好的撤离预案,以猫着腰的姿态尽量降低身形与暴露面积,让背后的反热成像隔热斗篷尽可能多地覆盖周身,并以最快的步伐开始了徒步撤退。

不久后,稍晚些开始撤退的杜克那边,也在确认了被摁着一顿暴打、伤亡惨重的博军增援部队,没有第一时间追上来后,开始了率部撤离。

实际上,倒也不是负责增援的这支博军机械化连队磨洋工,故意出工不出力不敢追上去,主要是眼下已经没有那个能力。

被敌人以过去从未见过的“奇技淫巧”,予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杀伤,此时的博军机械化连队状态可以说是完全被打懵圈了。

原本那恐怖的穿烟高精度射击,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仿佛那烟雾对敌方而言压根不存在一样,几乎完全影响不到射击精度,枪打得那叫个要人命的奇准无比。

可结果,更恐怖的事居然不在烟雾里,而是在那烟雾之外。

当惊恐万状的博军们冲出烟去,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在烟外守株待兔已久的杰克一行人,用各种大威力消音武器打来的成串弹幕。

博军这时候的处境,瞬间就变成了一根筋两头堵。

在烟里待着是坐以待毙,跑出烟外是上门送死,主打一个横竖都是死、怎么着都活不了,被暴打到现在连敌人具体在哪儿都不知道。

就好像此时此刻的此地,不是战场而是屠宰场一样,己方是生猪、敌人是屠户,纯粹就是一场开始便注定了结果的屠杀盛宴。

抱有类似想法的博军绝不在少数,眼下绝大部分的博军幸存者都已经毫无战意,战斗意志几近崩溃,躲在烟中距离最近的掩体后瑟瑟发抖。

更要命的是,那位好大喜功、担任增援部队指挥官的上尉连长,早就被杰克利用惟一的伤员而设下的“致命陷阱”给送上了天。

在战斗的一开始就已经毙命,全程未能对部队进行任何有效的指挥,更遑论现在了。

这让原本就战斗意志与士气几近崩溃的博军残兵,面临的形势更加雪上加霜,失去战地指挥官对惨成这样的一支残兵而言几乎是致命的。

连长早已暴毙,剩下的班排长大多也是非死即伤。

直到敌人的枪声停下来差不多有两分钟过后,意识到噩梦般的一切可能终于过去了,一位胳膊被子弹打穿挂了彩的博军排长,这才站立不稳地从M113装甲车的残骸后爬了起来。

“见鬼——妈的——这到底——到底是——”

由于没有后续补烟的缘故,使用XM25单兵榴弹发射器打来的那波40毫米空爆烟雾弹,此时已经差不多消耗完毕、几乎快要完全散开。

这也给了佩戴防毒面具,用肉眼看世界的挂彩博军排长,以看清眼前真实的机会。

只是,眼前这触目惊心的画面,实在是过于让人感觉瞳孔地震,甚至用“地狱构图”来形容都不足为过。

只见土路上、野地里、还有道路两边的路基上,到处都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姿态各异的博军尸体。

有些是脑袋朝下、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倒挂着死在了车上。

还有些则是手拉着手死在了一块,看得出来临死前的最后剧情,八成是一人想救另一人结果却双双毙命。

更有甚者,死状已经凄惨到了一定程度,不知道是被什么大威力武器打得拦腰斩断,又因为巨大的动能冲击力,导致上半身与下半身的间隔距离足有七八米远。

就这,还是敌人从头到尾只用枪打,没有用爆炸类武器进行火力覆盖的结果。

真要是挨炮炸了,震撼到已经无言以对的挂彩排长,是实在想象不出己方现在得凄惨到什么程度,大概率是连自己也没有站着的机会了吧。

“排长!排长你还活着排长,太好了排长!”

“嗯!?”

被一惊一乍地这么一喊,已经快被骇人袭击打出PTSD来的挂彩排长当即一个机灵,差点就下意识地举起枪来先打再说。

好在是最后一刻反应过来,没有“手比脑快”地扣动扳机。

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手下的一位班长,正把枪当拐棍使,一瘸一拐地拄着枪朝自己而来。

“部队损失太大了,排长,您——您的胳膊是——”

“......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比起这个,你的腿怎么了?”

胳膊上只是被流弹钻了俩眼的挂彩排长,并不把自己的伤势当一回事放在心上。

反倒是手下这班长看起来伤得不轻,都已经血流一腿拄拐走路了,真要伤到动脉的话怕不是过一会儿就得寄了。

“我——也还行吧,嘶——啊——”

明显是在咬牙硬撑的班长稍一动作,立刻被疼得又开始呲牙咧嘴起来,瞅这架势连自保都困难更别提啥战斗力了。

但比起自己身上的伤,班长更在意的显然是军事上的事,不顾钻心的疼痛感这就连声追问道。

“排长,就我刚才说的,部队损失太大了,我们完全落入了敌人的陷阱毫无招架之力,更别说什么反击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该咋办?我他妈一个需要别人来指挥我的排长,你现在问我该咋办?

已经过去了有一会儿功夫,直到现在都没见除了自己以外的高级军官出现,别说是副连长了,就连和自己平级的排长都没站出来一个。

估摸着自己应该就是幸存者里的最高军官,又看了眼面前惨状的排长终是无奈叹了口气。

“固守待援吧,现在这样已经无法做任何进攻了,让活着的都把掩体找好,把机枪架起来、拉出火力线,我这就向上级汇报情况求援。”

按照挂彩排长的想法,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己方这一个机械化连现在真正残存的兵力,怕不是连半个连队都不到。

没办法,敌人的“奇技淫巧”战术实在是太他妈邪门了。

谁家正经人搁战场上往敌人脸上打烟雾弹啊?打了烟雾弹封住敌人视野不算完,还用不知道什么“科技与狠活儿”的办法,实现了烟雾弹遮蔽视野对自己无效,搁那儿一个劲库库穿烟射击打得贼准。

被烟封住视野遭疯狂暴打的博军,同时还处在遭遇意想不到偷袭的状态下。

绝大多数博军的真实状态,都是被搞到手忙脚乱且视野丢失,情急之下连距离自己最近的掩体在哪儿都找不到,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瞎撞,甚至两人撞在一起、双双倒地。

被完全不受烟雾遮挡视野的敌人,如同拿枪狩猎野兔一般打成这个逼样,老实说连挂彩的排长自己都觉得这属于是情理之中。

现在部队已经伤亡过半,再想着去付诸什么进攻性行动,那纯属是自寻死路想屁吃。

能把这地儿守住等到后方大部队来援,那就已经算功勋卓著、尽力而为了,老子他妈就一排长还负了伤,就这点能力,想办更大的事那你们大部队先压上来再说。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挂彩的排长很快找到了通讯器材,向上级发出了情况汇报并请求立刻加派援军,否则不排除局势进一步恶化的可能。

身在后方坐镇的安提加,原本还等着前方增援部队给自己传来大功告成、有所突破的好消息呢。

结果好消息没等到,却等来了“增援部队损失惨重伤亡过半”的噩耗,差点没给安提加气得眼前一黑背过气去。

“他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可是一支机械化连队,一支机械化连!他们有艾布拉姆斯还有装甲车!”

“坦克呢?坦克都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开炮!?难道坦克也被敌人摧毁了吗!?”

增援部队和后续主力大部队之间的相隔距离不远,按理说如果艾布拉姆斯做出接战反应、开火还击的话,安提加自问自己不可能连炮声都听不到。

结果从刚才打到现在,这么久过去了居然一点炮声动静都没有。

安提加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了增强增援部队的火力,而专门加派的那几辆艾布拉姆斯,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部队都损失惨重伤亡过半了,却还是连炮声都听不到,难不成是“善良艾布拉姆斯心慈手软不忍开火”吗?这也太他妈扯了吧。

面对“太子爷”几近暴走的厉声呵问,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直打鼓的参谋长连忙回道。

“我也在无线电中询问了这个问题,旅长,可前方的回答非常让人意外。”

“他们说敌人看起来非常清楚艾布拉姆斯的弱点,刚开战就通过无声的精确狙击,毁掉了艾布拉姆斯炮塔上外置的炮手观瞄系统。”

“那些外置的光电观瞄系统非常脆弱,哪怕被弹片击中都会导致破损失能,更不用说专门的精确狙击了。”

“结果使得艾布拉姆斯的瞄准系统完全被毁,一并被毁的还有在黑夜中可以高效索敌侦察的热成像装置。”

“我们的部队本来就没有普遍配发热像仪,增援部队仅有的热成像能力,就靠那几辆艾布拉姆斯,却还被敌人有针对性地先手摧毁了,直接导致艾布拉姆斯在整场战斗中被捅瞎了眼,从头到尾无法有什么作为。”

“......”

参谋长这一席话输出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过于庞大复杂。

以至于安提加得眨巴着眼睛思索好一会儿,大概弄明白了是几个意思后,这才连声回问道。

“你是说敌人就像了解自己手里的步枪一样,对我们的主力坦克了解透彻,以至于能根据自己的战术来做针对性极强的行动?是吗?”

“......”

虽然安提加这话所要表达的意思很不好,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告诫自己必须要正视现实的参谋长,当即应声点头。

“是的,旅长。虽然这很糟糕,但——但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和信息来看,似乎确实如此。”

“......”

霎时间只觉有些头晕目眩的安提加,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顾向参谋长连连摆手。

主要还是因为这一情况意味着的问题太过严重。

如果敌人如此了解己方的主力尖端武器,那么无论其是通过什么手段和方式了解的,都将意味着己方接下来要面对的形势和战斗只会更加艰难。

有好装备有战斗力不说,还能如此了解对手,制定专门针对弱点的行动计划,进而创造一个极其有利的战场环境将自身优势最大化发挥。

作为旅级指挥官,别的不说起码脑子还够用的安提加,是完全清楚地知道这种对手有多恐怖的。

现在,敌人已经通过两次出其不意的伏击偷袭,摧毁了自己几乎一个连的兵力,乍一看好像是不多。

可要是再看看敌我交换比呢?

仗打到现在,安提加连一份粗略的歼敌报告都没收到,甚至都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遭遇了怎样的敌人,损失如此惨重却连敌人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不行,不能让老爸知道这事,他要是知道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我可就全完了——一切都完了,他肯定会失望透顶彻底放弃我的,这样不行!绝对不行!”

比起接下来的仗该怎么打,更在意“王位继承与将来霸业”的安提加已经有点慌了,立刻开始构想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很快,一个大胆而危险的计划,便在安提加脑海中成型浮现,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心意已决的安提加当即就把参谋长叫到跟前,用彼此才能听得清的声音低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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