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巡山,惊现尸体!(1 / 1)
这事儿…他迟早得让公社那边还回个等价的!
孙海生怎么也是公社的人。
陈平黑眸微眯。
从屋里衣柜底下掏出两小包火药,揣在身上径直出了门。
护卫队的兄弟都在山脚下集合。
刘满仓蹲着捡石头,纳闷的问道:“成才,你身上的伤不碍事吧,能动吗?”
石成才笑了声,活动着肩颈,“身上的伤好了七八分,没事,咱乡下汉子皮实!”
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正值晌午,谁也没穿的过厚。
一来影响行动,二来昼夜温差实在太大。
中午热死,早晨和晚上则是快要冻死。
陈平黑色瞳仁中,映着前方祁连山脉,“再过半个月,咱们这边就要起风了。”
尤其是宁古塔周遭,黄沙更甚。
张大山嘴里叼着根草叶,也跟着看了眼远处山头,“怕不只是起风这么简单啊。”
“历年来,山上的冰雪消融,都会让河溪水位线上涨。”
“今年还不知道是怎么个光景。”
周围兄弟也是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山上积雪不化,就连庄稼地里的雪都得靠人力挖走。
否则冻土没法消融,就没法赶在春天下种。
陈平敛去眸中深色,“先上山再说。”
“今年搭建了护林网,还种了一圈旱地果树,沙尘应该会比以往小些。”
一行人径直顺着山坡,爬到了半腰。
蜿蜒的山脉轮廓挺出丛林。
有几棵早春树,甚至都发出了嫩芽,散发着嫩绿生机感。
叶尖偶尔挂着几滴晶莹珠露,给原本潮湿森冷的森林平添几分清新。
这味道闻着,沁鼻的很。
陈平仔细嗅着空气味道,“估计狍子和山鹿都快出来了。”
“分成两个小队,各个自检查原先陷阱,加固精进!”
“是!”
令行禁止。
护卫队兄弟顿时分成两波散开。
他们手里拿着毛瑟步枪,装填好的子弹随时准备上膛。
早在上山时,陈平就带着他们到山洞里,各自领了家伙。
隐约有风声穿过林口。
陈平当机立断,爬上一座土峰。
这处山脊算是周围地势最高的一处地方了。
他透过高倍瞄准镜,看向远处密叶茂林。
众人的行动轨迹被他尽收眼底。
看来林子里一切无异,难道最近没有偷渡来的人?
陈平舌尖抵上牙根,继而搜寻着,没有放过一处角落。
前头那片丘陵。
滴答!
冷不丁一道冰凉的水珠打在树下人的脸上。
刘满仓一愣,下意识的朝脸侧摸去,“下山林雨了?”
旁边张大山没好气的看过来,“啥山林雨?这是虫子尿!”
“现在这时候潮气正浓,腐土和松脂的腥涩闻直窜鼻子,我都要闻吐了。”
两人有说有笑,一路拌嘴朝前走。
砰!
眼瞧着就要跨过前头乱石岩壁区,却猛然惊起一道枪响!
子弹回声闷重,是他们手里这种步枪!
刘满仓吓得一激灵,“我嘞个……”
他想爆粗口,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
张大山满脸凝重,“有人开枪了?不是遇到猎物就是遇险,赶紧去看看!”
听声音,离他们不远。
肯定是队里的兄弟!
远处。
陈平黑眸骤然转冷,背着狙就朝山下跑。
刚才八倍镜扫过的地方……但愿他看错了!
修长的双腿急速奔袭在林中。
脚下踩过的枯枝“咔嚓”碎断,应声而起的还有腐叶干裂。
缠着粗布条的手,借力覆上粗糙老树皮。
陈平速度拉高,很快就看见了前面聚集的几个人影。
透过交杂的枝叶,张大山脸色惊恐。
旁边几人也都是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做何反应。
“这……”
他们看着眼前这玩意,忍不住忙咽口水,向后撤的步子越拉越大。
啪。
突然,一双手盖在了张大山肩膀上!
“干什么呢。”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
张大山魂都快被吓飞了,“啊啊啊,邪物鬼怪退退退!”
他扭身抄枪就干!
步枪杆子上别着的三棱刺刀,朝后猛刺,带出刺耳破空声。
陈平目光一沉,反手就卸了张大山胳膊上的力道。
骨节分明的大掌力道钳重,三下五除二就把他胳膊拧到身后,“胆子肥了,敢拿刺刀扎我?”
张大山骤然回神,嘴唇嗫嚅道:“平、平哥,我还以为是……”
刘满仓连忙快步从旁边跑上来,“平哥,你快看!”
这时候也顾不上旁的了。
只见旁边乱石堆里,伴着几根从土里斜插出来的干枝。
那上头正有一具干尸被贯穿腰腹,而且腿上的森森白骨裸露。
冷风穿过时,还能再干掉的人皮里打出响声。
这看的人头皮直发麻,半夜都不敢自个儿出来撒尿!
陈平眯了眯眼,眸底划过一道冷色。
他在倍镜里看到的,果然是尸体。
上前几步,陈平俯身看向这具骇人尸体,“应该有些年头了,否则不会腐烂到这程度。”
“而且……还是一具女尸。”
轰!
这话砸在众人耳朵里,顿时吓得他们瞠目结舌。
石成才久久回不过神,“女、女鬼?乖乖嘞……那戾气肯定滔天的重啊!”
队里兄弟也跟着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议论声不停。
张大山表情忐忑,“平、平哥,你咋知道?”
陈平眼神锐利,“盆骨和胸腔骨骼是女人的大小。”
“而且光看这脚骨,应该是36码左右。”
旁边队里兄弟更是不安,“那现在咋办?总不能带下山吧。”
陈平垂眸沉思,片刻道:“就先放在此处,回去问问村长再说。”
主要是先看村里有没有失踪人口。
否则对不上账,那不傻眼了?
山里平白出现一具尸体,更会让人惊惧不安。
当天下午。
护卫队巡山却发现具女尸,这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
惹得大家伙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单独出门了。
夜色渐浓。
此时,村长家亮着一盏忽明忽灭的煤油灯。
桌前坐了四五人。
石建国一张老脸上沉重不已,“平子,你咋看这事?”
陈平坐在对面,轮廓冷峻的五官半明半暗,“如果村里没有失踪人口,那可能是前些年被流枪乱弹打死的。”
那女尸胸口肋处,有一个枪眼,几乎贯穿了半根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