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遇险,众人急(1 / 1)
据洪亮所说,李俊杰家里并不富裕,而且还有弟妹。
虽然是从城里下乡,但条件实在过差,甚至还不如同行的孙红霞。
这样看来,他回家的可能性极小。
蒋仲为立刻叫来几个警员,把这事登记。
“知青失踪,而且加上杀人未遂,这性质已经变了。”
“和当初农场逃出来的民兵有什么区别?必须尽快捉拿归案!”
深沉脸上满是严肃。
陈平嗯了声,提供了李俊杰的全部信息。
当初知青下乡,城里办事处是给他们村里发过接收信的。
每个人的基本信息差不多都记录在册。
而李俊杰不吭一声的离开,这属于主动逃亡。
没有村长开的介绍信,更是寸步难行。
半小时后,陈平离开了警局。
肉罐头厂的事,可以提上进程了。
现在基本村里的事都有生产队长和村长管,他“放权”大半。
这甩手掌柜做的轻松!
“肖铁生那边介绍了人脉,可现在还不是找的时候。”
“手里有肉,却没建厂位置和基本建材。”
“肉罐头厂最好建在郊区……”
砰!
不等陈平再思索片刻,他后脑勺猛地挨了一记闷棍!
力道之大,竟让他都无反抗余地,当场昏迷。
陈平闭上眼前,只看见一黑巾覆面的男人。
半道狰狞刀疤贯穿左眼,只剩下睁着的右边眼球,浑浊狠辣。
陈平彻底失去意识前,都还在想着,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人。
……
等他再睁开眼时,一片黑暗。
他眼上被蒙了黑布。
甚至连人都是被吊起来的。
双脚勉强只有脚尖能够到地,手腕刚一动,就发出阵叮铃咣啷的铁链声。
陈平:?
他心里直接爆了粗口。
怎么也没想到,绑架这事会发生到自己身上!
“哟,醒的挺快。”
“专门给你准备的东西,看来在你身上还是不奏效啊。”
黑布蒙在眼上,陈平看不出眼前这人的模样,只能隐约感知个轮廓。
而熟悉的苦呛味传来。
陈平面色紧了紧,这是乌头碱!
这玩意儿本来就有毒,一旦被提纯,或是反复浸泡后提取出来的液体,更是能抑制神经。
轻则造成肌肉麻痹,重则会让人的心率骤降。
陈平声音低哑,“什么人。”
砰!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一记狠棍朝着他腹部甩来!
“呃!”陈平闷哼出声,刺眼鲜红顺着嘴角流下。
此刻,他喉咙里满是溢出的血腥味。
现在这年代可没有监控那一说,自己失踪,谁也知道不了!
要想等着村里人发现,怎么两三天也过去了。
现在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陈平染血的薄唇勾起,“就这点本事?抓了我,想必是有要问的话吧,说来听听。”
即便被抓,姿态狼狈,可依旧是上位者的淡然。
陈平能感觉到,身前这人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穷凶极重的恶意……
甚至对他有杀心。
陈平不动声色地绷紧后背肌肉。
凭他对外界的感知,这里应该是一处极为阴暗潮湿的窑洞。
周遭四处无声,连半声鸟叫都听不见。
他从郊区出来的时候,还正是白天。
按照昏迷过去的时间算,顶多过了两小时。
“想不到你还挺敏锐,听说你手里有批文物,还攒了不少粮食和肉?”
“交出来,老子饶你一命!”
这人说话声极度阴狠。
好似有半分不顺心,便要陈平命一般。
陈平勾唇,“文物?早就被原先的黑市头子抢走了。”
“至于粮食和肉,我不知道你从哪得到的消息,现在这年头我要有这么大批,还至于穿这身破烂衣裳?”
他身上穿的就是再普通不过的薄棉袄子,胳膊肘和前襟都打着补丁。
怎么看也不像个有钱人。
砰!
男人亲自抓过旁边铁棍,横劈在陈平的肩胛骨。
刚好是他之前打猎受伤的位置。
新伤旧伤相叠,陈平额头瞬间冒出一层薄汗。
钱老根满目凶狠的盯着他,“少跟老子废话,要是不报出藏东西的位置,老子一把火点了你们村!”
这声音狰狞沙哑,陈平从未听过这一号人物。
他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
陈平脑海中的思绪飞速运转。
这些人根本不用他自报家门,连杏花村都知道。
看来必须得先稳住……
“文物没有,但你要粮要肉,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陈平嗓音低沉,每说一句话都有血沫顺着嘴角流出。
钱老根狐疑的盯着他。
这时,脚步声在昏暗的窑洞内响起。
“不能相信这小子的,他满嘴跑火车!”
“您忘了?他们几个就糟了陈平的道,现在被压的都喘不过气……”
这人说话声音刻意被压低,不难听出对钱老根的畏惧。
陈平尽最大可能收集所有信息。
他们低声耳语了一阵,灌进窑洞的风呼呼作响,陈平一时也没听清。
半晌过后,“啪”一声,带着倒刺的鞭子抽在地上!
“给老子狠狠饿他几天,只喝点米汤不死就行!”
“到时候让他带路。但凡有任何不对劲,就先拿他去换粮食和黄鱼!”
钱老根阴狠的说完,直接带人就走。
砰的一声,窑洞木门被人从上头盖紧。
严丝合缝,不露一点缝隙。
空气是说不出的潮闷,呼吸都带着水汽。
周遭寂静无声,可见这些人走了个干净。
陈平唇角讽刺的勾起,他身上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被收走了。
可却唯独没人发现他藏在腕带布条里的那一小枚铜片。
唰。
金属寒光一闪而过。
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又是什么来路。
陈平眯了眯眼。
黑布下,鹰隼双目迸射冷意。
最好别让他找到反驳的机会,否则这点咸鱼全都给他跪下叫爷爷!
叫个三天三夜!
咔嚓嚓。
尖锐的铜片不断摩擦麻绳。
显然,这些人知道陈平的本事。
绑着的麻绳足足有好几圈,生怕他跑了。
陈平也不急,专卡着一个绳口来回用铜片摩擦。
不知道磨了多久,直到他手指抽筋,这绳子都没有半分松动。
手脚全被捆在十字木桩上。
陈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戾气愈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