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牧舟血洗赵氏据点!(1 / 1)
云崖之上。
牧舟负手而立,目光穿透空间,将万战台上那惨烈到极致的一幕尽收眼底。
从火烬踏入杀局,到杜三熊奎的突袭,到赵元昊的冰掌,再到滚地躲杀招、霞流爆阻敌、毒梭断臂杀敌、直至最后被堵死角,燃烧本源,令牌护体,撞出生路…每一步,都浸透了血与火,游走在生死边缘。
当火烬燃烧本源霞光,眼中只剩下与敌偕亡的疯狂决绝时,牧舟那万古不变、平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
那波澜,并非怜悯,而是一种近乎遥远的…熟悉感。
仿佛看到了无数岁月前,某个同样在绝境中,以命搏出一线天光的渺小身影。
他指间把玩的一枚灵果,无声无息地化为了齑粉,随风飘散。
“慕容。”
“公子?”慕容嫣心头一紧,她从未在公子身上感受到如此…冰冷的杀意。
“看好他。”牧舟只说了三个字,身影已然从云崖上消失,如同融入夜色。
这一夜,应天府血月当空。
盘蛟楼
灯火通明的七层高楼,守门的四名灵海九重护卫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布衣身影已踏碎朱漆大门!
“敌袭…呃!”
护卫头领的示警声戛然而止,一柄缠绕不灭黑炎的狰狞大戟(狱炎破魂戟)已洞穿其咽喉,黑炎瞬间将其焚成灰烬!
“何人敢…”楼内怒喝刚起。
牧舟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顶层雅室。
面对七名惊怒交加的赵氏玄境强者(三名五重,两名四重,两名三重),他无喜无悲,狱炎戟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黑色闪电!
嗤!噗!轰!
戟影翻飞,快得超越了视觉!黑袍长老(玄境五重)的护体蛟魔罡气如同薄纸般被洞穿,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飞起!
两名玄境四重客卿的刀剑连同身体被拦腰斩断,黑炎吞噬断躯!
一名玄境三重执事被戟杆横扫,砸穿数层墙壁,筋骨尽碎!
血腥气瞬间弥漫!剩余三人肝胆俱裂!
“跟他拼了!”一名玄境五重客卿双目赤红,燃烧精血,祭出一面血色蛟鳞盾,轰然砸向牧舟!
牧舟脚步微错,狱炎戟划出一道羚羊挂角般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点在盾面力量流转最别扭的节点!
咔嚓!
地阶防御法器蛟鳞盾,如同琉璃般碎裂!戟尖毫不停滞,没入那客卿眉心!
最后两名玄境三重,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欲逃。
牧舟反手一掷,狱炎戟化作一道咆哮的黑炎怒龙,瞬间将两人串在一起,钉死在主位的盘蛟浮雕之上!
黑炎升腾,将浮雕与尸体一同焚化!
盘蛟楼,伏尸遍地,火光冲天而起。
血蛟堂,
堂主“血手人屠”赵狰(玄境五重)正暴怒地训斥手下,忽感心悸!
抬头,只见堂口那巨大的血蛟旗杆顶端,不知何时立着一道布衣身影,手持滴血妖戟,漠然俯瞰。
“找死!”赵狰怒吼,冲天而起,双爪化作狰狞血蛟,撕裂夜空!
牧舟身形如陨星坠地,狱炎戟携万钧之势劈落!
铛——!
刺耳爆鸣!赵狰双爪血蛟虚影瞬间溃散!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顺着戟杆传来,他双臂骨骼寸寸碎裂!
未等他惨叫出声,牧舟手腕一抖,戟刃划过一道凄冷的弧光!
一颗硕大的头颅带着凝固的惊恐飞起,无头尸身喷洒着血泉坠落。
堂内大乱!牧舟如虎入羊群,戟影所过,断肢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
血蛟堂,化作修罗血狱。
伏波别院,
三名依附赵氏的玄境四重散修(“翻江客”李魁、“闹海蛟”孙霸、“分水犀”牛通)正聚在一起,惊疑不定地听着城中各处传来的惨烈动静。
轰隆!
别院精铁大门连同院墙轰然倒塌!烟尘中,牧舟持戟踏入。
“并肩子上!”李魁厉喝,三人各持兵刃,结成三才阵,灵力勾连,化作一片汹涌的灵力怒涛卷向牧舟!
牧舟眼神淡漠,狱炎戟向前一递,戟尖黑炎暴涨,化作一个微型的黑洞漩涡!
嗤嗤嗤!
那看似汹涌的灵力怒涛,如同百川归海,竟被那黑炎漩涡疯狂吞噬、湮灭!
三人阵法瞬间告破,灵力反噬,齐齐吐血!
戟影如龙!
三颗带着惊骇表情的头颅几乎同时飞起!
依附赵氏的“黑水帮”、“金沙会”、“铁掌门”总部,遭遇同样命运。
帮主沙通天(玄境四重)、门主铁狂狮(玄境四重)、会首金满堂(玄境三重)尽数被斩于各自堂口之内,帮众死伤枕籍。
五处据点,二十余玄境伏诛!血腥气浓得化不开,笼罩着应天府。
“呜——呜——呜——!”
凄厉的警号响彻全城!大地震动!应天府最精锐的“玄甲龙卫”终于出动!
上千名身披符文重甲、气息剽悍的甲士结成战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将刚刚踏出铁掌门总坛、浑身浴血却滴血未沾的牧舟,重重围困在长街中央!
森然杀气令空气冻结!
玄甲龙卫统领,地境一重强者“镇岳枪”岳山,端坐于一匹披挂龙鳞的凶兽坐骑之上,手中丈二长枪吞吐着慑人寒芒,枪尖直指牧舟,声如惊雷:
“狂徒!屠戮生灵,藐视府规!还不跪下伏诛!”
千军所指,杀气凝云!
长街两侧,无数应天府大小势力的探子、散修,屏息凝神,惊恐地看着那被钢铁洪流包围的布衣身影。
赵氏盘踞应天府多年,今夜被此人一人一戟几乎连根拔起!
这是何等凶威?但玄甲龙卫乃府主亲军,更有地境统领坐镇,此人…还能翻天不成?
牧舟停下脚步,面对千军万马,神色依旧古井无波,仿佛只是路过一片风景。
他缓缓抬起左手,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样式古朴、散发着温和浩瀚气息的青铜丹炉令牌。
令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那丹炉浮雕栩栩如生,仿佛有氤氲丹气缭绕。
他将令牌随意地,朝着岳山的方向,轻轻晃了一下。
没有言语,没有威压。
然而——
岳山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气势,在看清那令牌的瞬间,骤然崩塌!
他瞳孔缩成了针尖,握着长枪的手猛地一抖,坐下的龙鳞凶兽更是发出一声惊恐的呜咽,四蹄不安地刨地!
丹塔!最高级别的护法令!
冷汗,瞬间浸透了岳山的重甲内衬!
所有沸腾的杀意、所有的愤怒质问,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扼住,卡死在喉咙里!
得罪丹塔护法令持有者?
别说他岳山,就是府主大人亲至,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那代表的,是足以让整个应天府灰飞烟灭的恐怖能量!
岳山脸上的震怒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苍白的惊惧。他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所有的气势荡然无存,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收…收队!”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憋屈和恐惧,猛地挥手。
令旗摇动!
那钢铁洪流般的玄甲龙卫,来得气势汹汹,退得却无比迅速而沉默。
沉重的甲胄摩擦声和脚步声汇成一片压抑的潮音,如同退却的黑色潮水,迅速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连头都不敢回。
只留下满地狼藉、冲天火光和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以及长街两侧无数道惊骇到失语的目光。
牧舟收起令牌,看也未看那退走的军阵,更未看那府城深处最高宫殿的方向。
他随手将狱炎破魂戟缩小如簪,插入发髻,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水墨,几个闪烁,便消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里。
府主宫殿,最高处。
身着蟒袍的应天府主(地境巅峰)负手立于窗前,脸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份刚刚由岳山以秘法紧急传来的、关于那枚青铜令牌的影像和描述。
看着城中那几处依旧在熊熊燃烧、映红夜空的据点火光,府主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丹塔…最高护法令…”府主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忌惮,
“赵氏…你们惹下的泼天大祸!”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玄玉柱上,坚硬无比的玄玉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传本府主令!”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起,封锁全城!所有关于今夜之事,严禁议论传播!违者,以谋逆论处,诛九族!”
“府主,那赵氏那边…”心腹幕僚低声询问。
“赵氏?”府主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漠然,“让他们自己造的孽,自己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