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自家墙角也挖?(二合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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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后一种说法,在宋墨黑粉群里流传最广,毕竟最近宋墨接下的两个片子,无论是《天才枪手》还是《人生大事》的投资都不算高,演员阵容和导演也都是名不见经传的。

在他们看来,这分明是宋墨已经接不到好戏的最佳证明,毕竟如果有选择的话,谁不想接大导、大制作的片子。

他们这话自然也是被宋墨的粉丝看在眼里,宋墨的粉丝们虽然很想反驳这个说法,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宋墨这两部片子看起来确实质量不怎么样,因此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一个多月后上映的《动物世界》了。

毕竟这电影号称投资过2亿,还集结了奥斯卡影帝、小黄鸭周东雨,无论是制作规模还是演员阵容,都算得上强大,最关键的是,这是宋墨初涉大银幕之作,直接决定了宋墨能不能在电影圈站住脚。

因此宋墨的粉丝其实比宋墨自己还要紧张,这段时间他的微博超话里,每天都有人在转发着《动物世界》的各种物料,并且在微博上到处宣传着《动物世界》。

孙怡云看到这情况自然也没闲着,一方面也在卖力的宣传着《动物世界》,另一方面她也是继续扩充着反黑组,她也是发现随着宋墨名气越来越大,宋墨的黑粉反而不减反增了,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世界不可能都喜欢你。

在宋墨粉丝和黑子们在微博上打成一团时,宋墨倒是丝毫不知情,电影开机后,他就基本没关注过网上的消息。

《人生大事》的开机仪式很简单也很有新意,在开机前,陈祉希请来了理发师,然后宋墨就坐在摄影机前,当着全组人的面剃了个寸头,,刘疆疆也是将宋墨剃头的整个过程拍了下来,准备等到电影上映的时候做成一个小彩蛋。

宋墨一剃完头,王革就冲了上来,伸手就往宋墨头上抹去,宋墨一低头躲了过去,随后一脚踢到王革的屁股上,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没听过,男子头,女子腰,只能看,不能摸吗?”

王革拍了拍屁股,嘿嘿一笑,“我就试试手感。”

这时,扎着哪吒头的王圣迪一蹦一蹦来到宋墨身边,一脸期待的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宋墨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怎么不学好呢?”他话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蹲了下来。

王圣迪伸出小手在宋墨的头上摩挲了一把,随后整个人开心的大笑起来,“嘻嘻,有点扎手。”

听到王圣迪的话,围观的众人都笑起来,刘疆疆见到这么一幕,忽然发现两人这样还挺温馨的。

这几天宋墨跟着胡师傅学殓容和丧葬整体流程,和王圣迪培养一下感情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次两人可是要演父女的,原本刘疆疆还担心两人之间会不会太过陌生,他都考虑将一部分单人戏份挪到前面来了,只是现在看来,他发现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

《人生大事》的故事框架其实很简单,以殡葬行业为切口,讲述刑满释放的殡葬师莫三妹与孤儿武小文相互救赎的温情故事。莫三妹出狱后接手家族殡葬店“上天堂”,却在一次出殡中偶遇因外婆去世而孤苦无依的武小文。小文起初认定是莫三妹带走了外婆遗体,对其纠缠不休,甚至大闹殡仪馆,却在朝夕相处中逐渐与这个“痞气”却善良的男人建立起特殊羁绊。

两人从互相抵触到相依为命:小文的童真与执拗打破了莫三妹对殡葬职业的偏见,让他重新理解了“送逝者体面离开”的意义。

而莫三妹则以“外婆变成天上星星”的善意谎言,抚平了小文失去至亲的创伤,更在粗粝市井生活中给予她父亲般的守护。

随着故事推进,莫三妹从最初为继承店铺产权而妥协的迷茫者,转变为真正尊重生命价值的殡葬师,小文也在新“家庭”中重获安全感与成长力量。

影片中穿插了五场葬礼,以及莫三妹与父亲的和解、情敌意外死亡、小文生母出现等事件,层层递进地揭示“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的生命哲思。

最终,这对非血缘父女在武汉老巷的烟火气中完成双向救赎,用“种星星的人”这一诗意隐喻,传递出“向死而生,珍惜当下”的积极人生观。

故事总体来说有点类似轻喜剧,宋墨饰演的莫三妹这个角色其实就自带一点喜感。

首先一个大男人名字叫三妹,而身边的朋友又叫他三哥。

并且他是个刑满释放人员,他进监狱的原因是为前女友出头,与情敌发生肢体冲突并致其受伤。

他因打架斗殴被判刑,但讽刺的是,出狱后却发现前女友已与当年的“情敌”结婚并怀孕,自己成了这段感情中的“冤大头”。

出狱他被迫继承殡葬事业,却对此毫无敬畏之心。父亲的严苛教育方式让他感到压抑,父子关系长期紧张。

说白了,莫三妹其实就是一个被生活击垮了的失意者,他外在的“痞气”与颓废,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孤独与压抑,只不过他的底色仍存善良罢了。

宋墨对于这样一个角色,其实很着迷,因为他足够复杂,能饰演这样一个角色,其实对于表演者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导演刘疆疆没有多耽误时间,在开机仪式的第二天,整个剧组就正式进入拍摄状态。

第一场戏就是莫三妹在为武小文的外婆殓容完后,回到上天堂碰到父亲,父亲信守承诺准备将上天堂过户给他。

江城作为全国四大火炉之一,火热就是它的底色,高昂的语调就是它生命力旺盛的象征,到处洋溢着积极向上,随处可见魅力无限的烟火气。九省通衢,人文荟萃,孕育了江城人的开朗、豁达。

莫三妹的“上天堂”殡葬店就处于喧嚣的闹市胡同里,旁边还有其他婚庆店、水果摊以及卖热干面和豆皮的早餐店,很有生活的原汁原味。

一辆贴满广告的面包车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镜头,下一秒,就在“上天堂”门口停了下来。

镜头上移,叼着烟的宋墨出现在镜头里,他右手在一旁打瞌睡的王革脸上拍打了一下,左手很自然的推开了车门,然后一个转身,很熟练的下了车。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潇洒。

监视器前的刘疆疆挑了挑眉,宋墨这份潇洒劲,让他不由想起了东莞仔跨栏。

此时的宋墨,顶着个寸头,整个人黑了不少,看上去大了好几岁,脸上胡子拉碴的,穿着个花衬衫、大裤衩,脖子上挂着一根不知真假的金链子,很典型的“社会人”形象。

“老三,又送走一个?”旁边一个操着武汉普通话的声音传来。

宋墨抬头看去,当即笑着开口,“我早晚要把你送走。”说着从自己的胸口口袋掏出一包烟,朝说话的胖子丢去,“接着。”

胖子双手合十,将烟接了下来,笑呵呵的说道,“烟不错,下次给包整的。”

“能不能把车停远一点,缺不缺德呀?”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

宋墨搬着后备箱的东西,嘴上的烟被他猛吸一口,显得格外的亮。

下一秒,“噗”的一声,他将烟猛得吐到地上,皱着眉、昂着头,“老子停在自己家门口,关你屁事啊?”

“你一个搞丧葬的,把车停在我们婚庆店门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女人对宋墨的反应丝毫不慌,声音立马又高了几度。

宋墨张嘴活动了下脸部肌肉,挂上了有些不爽的轻笑,但也并没有再理她,只是自顾自将手中的花摆在一旁。

“小胖,过来,死人用的,进去洗手。”女人见自己儿子从花篮里拿起了朵花,连忙又呼喊起来。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鼓捣着排插的宋墨,不由自主抬头看了眼胖女人,但也只是轻飘飘看了一眼,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真就是无意识的抬眼看了下,只是低下头的他,忍不住舔舐了下自己的嘴唇。

“是呀,听你妈妈的话,用开水烫一下吧,要不然手会烂掉的。”宋墨站了起来,似乎怒气压抑不住,直接上手拍掉小胖子手中的花,然后恶狠狠的看了眼胖女人,旋即脸上又挂上轻蔑的笑。

说完后,他张开了嘴,用食指和大拇指按住自己的嘴角,轻轻抹了抹,似乎是在擦去嘴角的口水一般,这个动作一加上,一个混不吝的的形象变更加的明显了。

莫三妹他不喜欢殡葬行业,要不是为了“上天堂”的房本,他也不可能在出狱后接手这间店铺。

只是他自己虽然不喜欢殡葬,并不意味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嘲笑,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生活又让他自尊一文不值,在底层人的生活中,拳头和嘴巴是最好的武器。。

跟在导演身后的陈闯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嘀咕起来,“这小子还真有点东西。”

他和一般人一样,对于宋墨这种顶流小鲜肉,别看面子上过得去,但是打心底里他还是看不上这些人的。

而他虽不是什么老戏骨,但是多年的演艺生涯,还是能支持他看出什么样的表演是好的表演,刚刚宋墨这一段没有过于夸张的,反而很生活化的表演就让他觉得很舒服。

乍一看虽然说不上多么经惊艳吧,但对于这样一部现实题材的片子,让人感到舒服、令人感受到真实就是最大的成功,它不需要你的电眼如何迷人,只需要你觉得似曾相识就行。

“咔,很好。”刘疆疆兴奋的大喊起来,他现在看宋墨是越看越满意,名气大、演技好,关键还肯出演,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竟然还有这种运气。

“小宋,你快来休息一下,我们待会拍下一场。”刘疆疆招呼着宋墨过去看起了回放。

四五月的江城,此时已经逐渐热起来了,此时的体感温度,对于穿着背心加短袖T恤的宋墨来说刚好合适。

他一路小跑来到导演身边,他才坐下,刘疆疆就忍不住夸赞起来,“你刚刚那个开门的动作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呢?丝滑!”

宋墨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认真看起了回放,看完后,宋墨自己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有了宋墨的开门红,整个剧组的士气也起来了,第二场戏拍的是罗京民老爷子的戏,老爷子开始前也是对着宋墨笑着说,“小子,刚刚表现不错,这场戏咱们爷俩演,你可不许掉链子。”

“老爷子,咱俩谁掉链子可不一定呢。”宋墨笑呵呵的回道。

罗京民刚刚看了宋墨的第一场戏,他对宋墨的印象也是大改,他感觉上一次看到这么会演戏的年轻人,还是王宝墙和张译他们,王宝墙不用说,很多人都说他没演技,但罗京民一直不这么认为,事实证明他没看错,王宝墙如今早就凭一部《hello!树先生》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无冕影帝。

至于张译,罗京民一直认为张译的演技,甚至比起王宝墙还要好,他现在还记得,当年在片场看到张译饰演的史今,坐出租车路过天安门的那场哭戏,那个撕裂感,时至今日他都记忆犹新。

而今天,他看到宋墨的表演,很自然的想起了张译和王宝墙,要说三人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宋墨太帅了,哪怕目前宋墨的造型可以扮丑了,但是放在一众电影丑男里还是太显眼了。

过于好的长相对于一位演员来说是一把双刃剑,它意味着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机会,但与此同时也会让你更难得到他人的认可,毕竟无论你表演的怎么样,别人一句靠脸,就能够咽得你说不出话来。

“全体准备。”刘疆疆的声音传来。宋墨和罗京民老爷子的谈话不得不暂停。

罗老爷子缓缓戴上咖色眼镜,然后在宋墨身后默默站定,他穿着一身休闲的褂衫,脖子上挂着个水壶,腰微微躬着,右手杵着根拐杖。

毫不夸张的说,他整个人往那一站,一种令人心疼、又让人畏惧的中国式父亲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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