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裂缝出现（1 / 1）
陆城的太阳穴一个劲儿地跳，跳得可厉害了，额头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使劲儿捏他的脑袋呢。
他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裂缝深处传来的震动声混在一起，咚，咚，那震动声就跟敲那种特别沉闷的战鼓似的，震得耳朵膜生疼，每一下都像是直接敲在他的心尖儿上。
那黑色的裂缝啊，已经从一丈来宽变成了半个人那么高的深沟了，边缘还闪着紫黑色的电花呢，就跟被腐蚀了的金属切口似的。
那电花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偶尔蹦出来的火星子，在黑暗里特别扎眼。
最让他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的，就是裂缝里翻腾的那些阴影了。
那些原本模模糊糊的轮廓啊，正一点点变得清楚起来，有像手臂一样的东西在裂缝的内壁上乱抓，那指甲刮过空间屏障的声音，可比张威的叫骂声难听多了，又尖又利的。
那声音特别刺耳，就像一把把小刀在他的神经上划来划去。
“陆小子！”柳雪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他的手腕，大妈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滑溜溜的，就跟刚从水里拿出来一样。
“那、那东西在动呢！”她的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眼角的皱纹因为害怕都挤到一块儿去了，她那浑浊的眼睛里映着裂缝的幽光，那幽光在她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就好像是死神在召唤似的。
我小的时候啊，听老一辈的人讲过，说终焉之门要是打开了，里面的饿鬼就会爬出来啃咬活人呢。
“别说了。”周川突然把刀横在了两人中间。
这个高年级的学长啊，后背紧绷着，就跟弓弦似的。
他刀鞘上的银纹在那幽光之下泛着冷冷的白色，那白晃晃的光啊，就像霜雪一样清冷。
“现在可不是讲这些事儿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看峡谷的入口，之前在那儿堵路的壮汉，已经被他砍倒了七个，剩下的那些正举着铁棍往后退呢。
那个恶鬼副手的铁棍砸在地上，“铛”的一声，带起了一串火星子，那些火星就像流星似的划过，一下子就把周围那短暂的黑暗给照亮了。
“这裂缝啊，每分钟都要扩大十公分呢，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啊，咱们连撤退的路都会被吞掉的。”他用刀尖指了指右侧的山壁，“那边有个凸出来的岩台，爬上去就能看到整个局面了。”
陆城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干巴巴的，渴得就好像要冒烟了一样。
他能感觉到自己掌心的铜钥匙在发烫呢，那热度顺着血管就往心脏那儿钻，就好像有一根很细的针在扎他的意识一样，一直在催他：靠近点，再靠近点。
那热度就像火焰在烧他的掌心似的，弄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就颤抖起来了。
这种冲动啊，来得莫名其妙的，但是呢，却比他任何练武的本能都要强烈。
他就想起三天前在石棺前面的事儿了，那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消散之前，抓住他手腕的时候那种触感，也是同样的灼热，同样的，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牵引力。
“钥匙真正的力量就在你自个儿心里呢。”老者当时一边咳着血一边笑，那笑声又沙哑又虚弱，就好像下一秒就没了似的。
“可你得小心着点儿，这力量啊，它也能钻进你的骨头缝里。”
“快走！”周川猛地拽了他一把。
陆城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脚尖竟然朝着裂缝的方向挪出去了小半步，冷汗一下子就把后背给湿透了，那冷汗凉飕飕的，冰得他直打哆嗦。
他使劲咬了咬舌尖，好让自己清醒过来，古神劲在腿上猛地一爆发，他就带着柳雪跳到了那堆碎石上面。
他们脚底下的碎石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就好像在对他们踩上去表示不满呢。
身后传来石块崩裂的清脆响声，裂缝边缘的空气就像煮开了的水一样，扭扭曲曲的，一下子就把半块滚落下来的山岩给吞进去了——那块山岩刚碰到裂缝就碎成了粉末，连点渣子都没剩下。
空气扭曲的时候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鬼在哭似的。
“这事儿太邪门儿了。”柳雪一屁股坐到岩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就跟拉风箱似的。
“我家男人去年在工地的时候见过地裂，哪有这种能‘吃’石头的裂缝啊？”她一边扯着领口大口喘气，脖子上的金项链闪了一下，那金光在这暗暗的地方特别刺眼。
“小川啊，你说这事儿和赵教授有关系吗？”
周川没有搭话。
他单膝跪在地上，刀身斜着插在岩缝里，眼睛一直盯着那道裂缝。
那目光犀利得很，就跟鹰隼似的，感觉能直接透过裂缝看到里面藏着的秘密。
陆城呢，他瞧见学长握刀的手背都青筋暴起了。
这个老是把“冷静比刀快”挂在嘴边的学长啊，这时候呼吸可比平常快了三倍呢。
那呼吸急得呀，就像敲鼓似的，一下接一下，特别紧凑。
铜钥突然嗡嗡地响得更厉害了，那声音就跟琴弦快要崩断的时候发出的尖啸一样，又尖又刺耳，直直地就往陆城的耳膜里钻。
陆城的指尖不由自主地就抖起来了，他赶忙紧紧攥起拳头，结果就听到骨节发出那种让人听着牙都发酸的咯吱声，就好像骨头在抗议他攥得太用力了呢。
突然啊，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一下子就涌进陆城的脑袋里了。
他看到血色的天空，七把钥匙在裂缝周围飘着，每一把钥匙都插在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胸口上。
那些人嘴巴张得老大，可就是发不出声音，只有黑色的雾气从七窍往外冒，然后都汇进裂缝里去了。
那血色的天空看着就像血海似的，特别恐怖，黑色的雾气就跟幽灵似的，透着一股诡异劲儿。
“陆城？”周川的声音突然就在耳边响起来了。
陆城一下子抬起头，才发现学长不知道啥时候已经蹲到他跟前了。
刀穗上的红绳从他手背上扫过，那红绳红得就跟火焰似的，可鲜艳了。
“你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周川的手指搭在他手腕上，一摸，脉搏跳得那叫一个快，快得离谱，那脉搏跳动的声音就像打仗时候敲的战鼓一样，急促得很。
“是钥匙出毛病了？”
陆城嘴巴张了张，喉咙里就跟塞了块烧得通红的炭似的，难受得很。
他都能闻到自己皮肤底下冒出来的焦糊味儿了，这都是古神劲在硬压着钥匙的力量才搞成这样的。
“没事儿。”他勉强扯了扯嘴角，那表情比哭还难看呢。
汗珠顺着鬓角就流到衣领里去了，那汗珠凉飕飕的，就像冰冷的雨滴似的。
“可能……刚才跑得太急了。”
周川啥也没说。
他就盯着陆城紧紧攥着的拳头看了三秒钟，突然抽出刀来，把自己的衣袖给割开了，扯成布条就往陆城手上缠：“先这么绑着，说不定能让那共鸣弱一点呢。”布条刚缠到第二圈，陆城就闷哼了一声。
那铜钥匙的热度透过布料直刺进来，在手背上就烙出了一个钥匙形状的红印子。
那红印子滚烫滚烫的，就跟烙铁似的。
“这钥匙啊……”柳雪冷不丁地凑了过来，老花镜都滑到鼻尖上了，在鼻梁上晃晃悠悠的，感觉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我好像在张喜他妈妈那儿见过类似的。
上个礼拜她晒那些老物件的时候，有个铜锁头，那上面的纹路和你手里这个……哎！”
裂缝里头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就像是有啥很重的东西砸到门上了。
这闷响又沉又重的，就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敲门声似的。
三个人一下子都抬起头来。
裂缝那黑幕“唰”地被撕开一道更深的大口子，数不清的黑影一股脑儿地往外挤。
打头儿的那个，轮廓已经清晰得吓人了。
这家伙长着六只手臂呢，每只手臂的末梢，指甲就跟骨刀似的。
眼眶里没眼珠，就两团幽火在那儿跳，那幽火阴森森的，跟鬼火似的，还散发出一股特别刺鼻的腐臭味儿。
“快走！”周川挥着刀，刀光在空中一划，那刀光跟闪电似的，亮得很。
“岩台撑不了十分钟啦！”
陆城就这么被他拽着往下面跑。
这时候风里突然多了一股铁锈味，比之前浓多了。
这铁锈味刺鼻得很，就跟血腥味儿似的，闻着就想让人吐。
他听到身后有碎石滚落的声音，可这次不是自然塌落的。
那声音里还夹杂着故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有金属和刀鞘摩擦的轻微响声。
那脚步声轻得就跟幽灵似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像魔鬼在悄悄嘀咕。
“周川。”陆城突然停住脚，他的眼睛透过飞扬的尘土，紧紧盯着前面转角处的阴影。
那儿有一团黑，比夜色还浓呢，随着他们靠近，那团黑还在慢慢移动。
“前面……有人。”
周川的刀一下子就抽出来了。
刀光把阴影里的一个东西给照亮了——半寸长的刀尖，裹着暗紫色的雾气，就像一滴凝固了的血。
那暗紫色的雾气就跟毒瘴似的，到处弥漫着，还散发出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
阴影里头，刀尖在岩缝之间反射出幽幽的光。
周川的刀鞘抵在陆城的后背上，这么一来，他俩的呼吸声就被压得变成了同一个频率，就好像重叠了一样。
那呼吸声紧巴巴的，就跟敲鼓点似的，感觉他们俩的命运已经死死地绑在一块儿了。
柳雪呢，她的指甲都掐进陆城的另一只胳膊里了，老花镜都滑到鼻尖了，可还是死死地盯着那团更黑的地方，一直到那黑影动了动，露出半张青灰色的脸。
“张威？”柳雪的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你这个挨千刀的！上周还跑到我家借酱油呢，这一转身就带人来堵峡谷了？”
被人点破身份的那个男人低低地笑了一声，手里那把黑气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儿。
那笑声阴森森的，就跟恶魔似的，黑气匕首在他手里还闪着那种很诡异的光。
他左边眉骨那儿有一道新疤，这疤的位置啊，就是三天前被周川用刀鞘砸中的地方。
他舔了舔嘴角，眼睛就黏在陆城紧紧攥着的拳头上了，那眼神就跟饿狼看到肉似的，特别贪婪。
“柳婶，你眼睛可真尖。不过我今天就想要那东西。交出来，我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陆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铜钥在手心嗡嗡作响呢，那股热乎劲儿顺着指头缝就往柳雪的手腕子上钻。
也不知道这钥匙是兴奋了，还是害怕了？
他就想起石棺里那老头说的啥“不可抗拒的牵引”，突然就嘴角一弯，说道：“你觉得我能信你那套？”话还没说完呢，他故意趔趄了一下，袖口就往下掉了半寸，露出那红印子斑斑点点的手背。
那红印子就跟火焰似的，特别扎眼，就好像在跟张威叫板似的。
张威的瞳孔一下子就缩起来了。
他心里可太清楚这钥匙的价值了。
赵教授在实验室里拍桌子发火的样子，就跟刻在他眼睛里似的，赵教授当时大喊：“那可是打开终焉之门的第七把钥匙啊！”他拿着匕首一挥，暗紫色的雾气立马就聚成蛇的形状了，那暗紫色的蛇形雾气就跟真蛇似的扭来扭去，还“嘶嘶”地叫着。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刀光和雾气一下子就散开了。
周川的刀比张威的匕首先碰上，那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把岩缝里的夜鸦都给惊飞了。
这金属碰撞声就跟敲大钟似的，夜鸦被惊着了叫得那叫一个难听，跟鬼哭狼嚎似的。
陆城借着周川的掩护，身子一矮就翻滚起来，古神劲在腿上乱窜呢。
他想把张威引到裂缝那边去，他刚才就注意到那边有能量波动，就像一根拉得紧紧的弦似的。
那能量波动就跟电流似的一闪一闪的，还“嗡嗡”响呢。
“小心啊！”柳雪的尖叫和碎石掉落的声音混在一起了。
张威拿着匕首，朝着周川就刺了过去，那匕首擦着周川的刀背，一下子就在他的肩臂那儿划开了一道口子，血立马就渗出来了，就像划开了一根红色的丝线似的。
这时候呢，从阴影里突然蹿出五六个壮实的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那铁棍上还缠着紫雾呢，看着就怪吓人的。
陆城呢，他的后背紧紧地贴在裂缝边缘的岩壁上，能很清楚地感觉到石壁在震动，就好像有什么活物在石壁里面啃东西一样。
那震动的声音很低沉，就像闷雷似的，感觉像是从地底下传出来的咆哮声。
“陆小子！”柳雪突然拽了拽陆城的衣角。
也不知道啥时候，她的老花镜都掉了，眼尾的皱纹因为着急都拧成了一团，她着急忙慌地说：“那些家伙的雾气，刚才还很浓呢，现在变淡了！”陆城听了，就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正在围攻周川的那些壮汉。
嘿，还真是，他们铁棍上的紫雾随着裂缝的震动，一会儿亮一会儿暗的，就像被风吹得忽闪忽闪的烛火一样，那紫雾飘来飘去的，像幽灵似的，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陆城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他感觉自己丹田那儿的古神劲在不停地翻涌，和铜钥的热度搅和在一起，就像形成了一个漩涡似的。
他反手就抓住了柳雪的手腕，他手指尖的温度特别高，烫得柳雪大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陆城对柳雪说：“柳婶，你是不是想说裂缝里的能量在压制他们呀？你帮我把他们引过来！”柳雪一下子就明白陆城的意思了。
她弯腰捡起脚边的半块碎石头，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壮汉的膝盖就砸了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往这儿瞅！柳奶奶做的核桃饼，可不会喂给你们这些白眼狼！”那壮汉被砸得生疼，“嗷”的一嗓子就转过身来，他手里的铁棍带起一片紫雾，可这紫雾快到裂缝跟前的时候，一下子就散了一大半。
紫雾消散的时候还发出“噗噗”的声音，就好像是被裂缝给吞进去了似的。
陆城瞅准这个机会，朝着另一个敌人就猛撞了过去。
他施展出古神八式里的“虚空斩”，顺着胳膊就劈出一道刀气。
这可是他三天前刚琢磨出来的厉害招式呢。
那刀气裹着铜钥散发出来的热流，“嗖”的一下就把那个壮汉的左肩给穿透了。
这刀气快得就像闪电一样，那热流呢，热得就跟火焰似的，穿透敌人肩膀的时候还发出“嗤嗤”的动静。
“都到这边来！”陆城扯着嗓子大喊，故意装作站不稳的样子，朝着裂缝那边退过去。
这时候，张威拿着匕首朝着陆城的右肩就划了一下，血珠子溅到裂缝的边上，一下子就被吸进去了，变成了淡红色的雾气。
那血珠子就像红色的珍珠一样，那淡红色的雾气就像是鬼魅发出的叹息。
陆城疼得直抽冷气，不过就在张威瞳孔突然一缩的时候，他瞧见了张威眼底的慌乱。
这个老是把“赵教授要活的”这句话挂在嘴边的男人，这个时候比什么时候都着急。
“结阵！”张威大喊一声。
剩下的那些壮汉马上就围了过来，把铁棍交叉起来，就像一张网似的。
那铁棍交叉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是金属互相碰撞，这张网就像牢笼一样把他们给困住了。
陆城察觉到裂缝的震动频率有了变化，就跟那种老古早的鼓点似的。
这鼓点听着可带劲了，就跟打仗时候的战鼓似的，感觉像是在召唤啥不晓得的力量呢。
他一咬牙，把舌尖都给咬破了，就想让这疼劲儿把自己弄清醒点。
然后那古神劲就顺着身上的十二正经一下子冲到掌心了，这就是“震天掌”啊！
他这一掌出去，带起的那股气浪卷着从裂缝里冒出来的黑芒，就跟一把看不见的刀似的，一下子就把人群给劈开了。
那气浪呼呼作响，就跟狂风似的，那黑芒就像黑色的闪电一样，在劈开人群的时候“轰”的一声，可响了。
有三个壮实的汉子被掀飞了，直接就撞到岩壁上了，连哼都没哼一声；张威手里的匕首都被震得飞出去了，整个人就砸进了碎石堆里，嘴角还流出黑色的血来。
那哼声就跟被憋住的叹气声似的，那黑血就跟黑色的墨汁一样。
柳雪尖声叫着就扑过去把周川的刀给抢回来了，周川呢，捂着伤口就揪住陆城的后衣领子说：“裂缝在变大呢！快走啊！”
陆城一回头，就看到整座山壁都轰隆隆响起来了，这响声就跟打雷似的，震得耳朵都快聋了。
裂缝边上的紫电一下子就蹿出半丈高，把刚才张威掉的那把匕首给吞了。
那匕首刚碰到黑芒的时候，就跟冰碰到开水似的，一下子就化了。
那紫电就像蛟龙在那儿舞动一样，那匕首融化的时候还发出“滋滋”的声音呢。
他被周川扯着一路狂奔，柳雪在旁边骂骂咧咧的，那声音就在耳边嗡嗡响：“这倒霉山要塌啦！小川啊，你可得扶稳陆小子！”
等他们三个从最后一段斜坡滚下去的时候，身后就传来那种震耳欲聋的响声，就好像天和地都要裂开了似的，那动静就跟世界末日敲响了大钟一样吓人。
陆城的后脑勺一下子撞到软泥里，眼前直冒金星，那些金星一闪一闪的，就跟流星似的。
他大口喘着气抬起头来，刚刚站着的岩台已经没影了，那裂缝就像一头吃饱喝足的野兽，正慢悠悠地合拢起来，只剩下一缕黑烟在半空中打着转儿。
那黑烟飘来飘去的，就像幽灵一样，还散发着一股特别刺鼻的味儿。
“钥匙……”周川冷不丁地抓住他的手腕。
这时候陆城才发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松开了，那把铜钥匙就躺在手心里呢。
钥匙表面的纹路泛着幽蓝色的光，已经不烫了，反而冷得厉害，那幽蓝的光就像鬼魅的眼睛一样，那股凉意就像冰刀似的，冷得人直打哆嗦。
柳雪凑了过来，她脖子上的金项链在月光下闪了一下：“刚刚那一招，你是不是借着裂缝的能量反过来攻击的呀？”
陆城没吭声。
他就盯着那慢慢合拢的裂缝，心里想起石棺里那个老头临死前说的话：“七把钥匙，七道封印。”现在呢，他手里拿着的这把，就是第七把。
“走。”周川拉了拉他的衣角，“回学校去处理伤口吧。”陆城应了一声，转身的时候手就往怀里伸去。
他怀里有个用油纸裹着的旧布包，这布包里面是从石棺里拿出来的地图呢。
他用手指头隔着布，在那上面的红圈标记上轻轻摸了摸。
嘿，你说巧不巧，这个红圈刚好画在鹿鼎山的深处，就和刚刚合上的那个裂缝位置是重合的。
夜里的风一吹，把他额头前的头发都给吹乱了，他手心里握着的铜钥匙也跟着轻轻抖了起来。
陆城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被山影笼罩着的地方，感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样，心里直犯嘀咕：这把钥匙，到底会领着他去瞧啥玩意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