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水晶的代价(1 / 1)
陆城的手指刚碰到那有着神秘光泽的水晶,就像被冰锥扎进骨头缝里似的,一阵刺痛顺着神经猛地蹿上脊椎。
这刺痛又尖又钻心,就好像好多特别小的针在神经上使劲扎一样。
他的瞳孔一下子缩得跟针尖似的,喉咙里发出那种破碎的哼哼声,在安静的祭台上,这声音特别刺耳。
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跌跌撞撞地往后退,脚步乱得很,还带起了地上的一些尘土。
“陆城!”李弯弯反应最快,她把银牙咬得都没了血色,嘴唇都有点发青了,想伸手去扶,可手伸到半空又停住了。
为啥呢?
因为这时候陆城的周围冒出特别刺眼的金光,那金光就像烧得特别旺的火,热得不得了,还特别晃眼,她的指尖都被烫得生疼,就跟被烙铁烙了似的。
剧痛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这疼就像特别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的,不停地冲击着他的意识。
陆城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就像有个小锤子在里面不停地敲。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重叠还扭曲起来:先是祭台那些古朴又粗糙的石砖,在他模模糊糊的视线里,石砖的纹路变得弯弯曲曲的,就像一条条扭来扭去的蟒蛇;接着是像漫天星星似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着奇怪的光,就像夜空中的流星一样划过;最后是一个被黑雾笼罩着的身影。
有个人穿着黑色的长袍子,这长袍在黑咕隆咚的地方被风一吹就飘起来了,还发出特别小的沙沙的动静。
他手掌心里托着一团金光在那转啊转的,这金光就跟活蹦乱跳的小鱼似的,正把那光小心翼翼地往另一个年轻的身体的胸口上按呢。
嘿,您猜怎么着,那个身体的模样跟他自个儿简直是一模一样,一点差别都没有。
“你可算是觉醒了啊,我的接班人。”赵无极的声音传过来,就跟生锈的刀子在脑瓜子里划拉似的,听着还带着一种病恹恹的高兴劲儿,在空气里飘来荡去的。
那声音又哑又干巴,就好像是从老坟堆里冒出来的一样。
“不……”陆城的喉咙里挤出那种破碎的拒绝声,声音又小又抖。
他清楚地觉察到,那些一下子涌进脑袋里的记忆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黑袍人对那些符文是咋摆弄的,对邪灵又知道多少,甚至对“接班人”这个身份有多期待,这些东西就像外来的东西一样,在他的意识里横冲直撞的,把他的想法搅和得乱七八糟。
他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服,那儿的金色符文正跟着水晶一块儿共鸣呢,还把皮肤给烫着了,发出“滋滋”的声音,在衣服上烫出黑乎乎的印子,一股难闻的烧焦味儿就在空气里散开了。
“力量控制不住啦!”林清瑶这一嗓子,就像一把尖锐又着急的剑,一下子就把这混乱给刺破了,就跟划破黑夜天空的闪电似的。
她本来挺冷静的脸,这时候全是冷汗了,额头的汗珠就像亮晶晶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滚。
她的指尖搭在陆城手腕的脉门上,一个劲儿地抖,嘴里说着:“这水晶的能量太猛了,正在把他的经脉给撕裂呢!要是再这么下去啊——”
“先从祭台这儿撤!”周川冷不丁地往前迈了一步,他手掌心里聚起一股气劲,一下子就把那些想缠住陆城的金光给震碎了,那气劲还发出“噗噗”的动静呢。
他说:“这个地方的空间本来就不踏实,这水晶的力量让这儿变得更扭曲了!”说完,他扭头看向李弯弯,那眼神就像刚在冰水里泡过的刀锋似的,又冷又坚定。
李弯弯咬着嘴唇就扑过去了,左手紧紧扣住陆城的后腰,右手贴在他的后背上,把自己的气劲往他身体里送,想让他的经脉稳住。
陆城的身子沉得就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脚在地上拖得直冒火星子,那火星子闪着微弱的光。
他额头上的冷汗滴到李弯弯手背上,烫得李弯弯的手指直哆嗦,她嘴里念叨着:“陆城,你可得撑住啊,马上就到村口了……”
他们顺着弯弯曲曲的小道往前走,道路两边的树在夜里的风中“沙沙”地响,就好像在小声嘀咕着有啥危险呢。
月光照在地上,那些斑斑驳驳的树影随着他们的脚步晃来晃去的。
老村长早就在山道边的老槐树下等着了,他手里拿着旱烟杆,那烟杆坠得他手腕都觉得沉。
可等他的眼睛扫到陆城怀里抱着的水晶时,手里的烟杆“当啷”一声就掉到青石板上了,声音又脆又响。
他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那手指干瘦得跟枯枝似的,差点就戳到水晶上了,嘴里大喊着:“作孽啊!作孽啊!你们咋把这玩意儿带出来了呢?”
“村长?”林清瑶赶忙扶住差点摔倒的老人,问道,“这不是源石吗?”
“源石?”老村长那浑浊的眼睛里有了泪花,他那长满老茧的手在水晶表面轻轻抚过,可指尖就像被烫了一下似的,立马缩了回去,“这哪是什么源石啊……这是锁魂晶!五十年前邪灵到处捣乱的时候,上一代守护者可是用自己的命才把邪灵的残念封在这玩意儿里面的。这东西越亮,邪灵就越容易顺着气息找过来!”
老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呢,天边就传来了像布被撕裂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又尖又刺耳,就好像天空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样。
大家都抬头看,蓝色的天空上出现了像蜘蛛网一样的黑色裂缝,那些裂缝就跟狰狞的伤疤似的,好多黑色的雾气从里面冒出来,雾气带着一股又冷又潮的感觉,慢慢地聚成了长着尖牙利爪的黑影。
它们的吼声就像钢针一样刺进人的耳膜,声音又尖又吓人,李弯弯的匕首自己就弹出了刀鞘,刀身闪着寒光,周川的手指关节都捏得没了血色,就连林清瑶画符文的手都停住了。
陆城抬头看着那些黑影,突然觉得胸口的符文热得发烫,那热度就好像要把他的胸膛给点着了似的。
那些黑影的气息居然和他身体里涌动的力量产生了共鸣,就像是饿极了的野兽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他膝盖一下子就软了,“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了。
可他呢,咬着牙又强撑着身体。
他能清楚地听到那些黑影嗷嗷叫着,那叫声里还带着狂喜呢,它们大喊着:“继承者!”
“躲我后面去。”陆城说话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都不像他自己平时的声音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一抬头,眼睛里满是和以前不一样的那种坚定。
李弯弯想拽他一把,结果被他轻轻推开了。
这时候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那股力量的走向,就好像有一条金色的河在血管里哗哗地流着,还发出“汩汩”的声音呢,就连疼的感觉都变得特别明显。
最前面的黑影一下子就冲下来了,那爪子尖尖的,擦着陆城的脸就过去了,一下子就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子顺着脸就流下来了,那股咸腥的味儿在他嘴里散开了。
但是陆城没躲,反而把胳膊张开了。
胸口的符文“唰”地一下就爆发出特别刺眼的金光,那金光就像汹涌的潮水似的,一下子就把那个黑影给震碎了,碎成了黑雾,黑雾在空气里散开来,还带着一股特别刺鼻的腐臭味儿。
老村长的铜铃在后面响起来了,铃声又清脆又响亮。
林清瑶的符文阵也开始转起来了,符文一闪一闪地发着奇怪的光。
周川的气劲聚成了一个屏障,屏障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李弯弯的匕首也闪着寒光。
可是陆城的眼睛一直盯着天空中不断冒出来的黑影,这一回啊,他可不会再被命运摆布了。
不管这力量是个祸害还是个宝贝,他都得自己攥在手里,护住该护着的人。
那黑影嗷嗷叫着,离得更近了。
陆城能觉察到身体里的力量像开锅了似的,咕噜咕噜直翻腾,就跟滚烫的岩浆在身体里打滚儿似的。
他使劲儿吸了口气,把嗓子眼儿那儿的血腥味儿给压下去,拳头攥得紧紧的。
有金光从他手指头缝儿里冒出来,在地上投下老大一个影子。
嘿,你猜怎么着,那影子的模样,跟他记忆里那个穿黑袍的人的影子,一下子就重合了那么一小下子。
“来呀。”他低声吼了一句,那声音里透着一股自己听着都觉得陌生的犀利劲儿,“我倒要瞅瞅,这个所谓的‘继承者’,到底能折腾出个啥样儿来。”
陆城的手指头尖儿刚碰到水晶的时候,顺着脊梁骨往上蹿的那股刺痛还没消失呢,这时候身体里翻江倒海的金色能量可比那刺痛还让人难受,就像火烧火燎的大火,烤得他浑身不得劲儿。
他清楚地感觉到,血管里流的已经不是热乎的血了,而是像液态的岩浆。
浑身上下的肉啊,就跟在嗷嗷叫似的。
可是当他一抬头,看见李弯弯因为担心手指头尖儿都变白了,周川的下巴都绷紧了,林清瑶紧紧抓着符文纸,那些个疼啊,一下子就好像有了个实实在在的模样,就像是必须咬碎了咽下去的钢钉子。
“试着把能量引到符文里去!”林清瑶的声音冲破黑影的尖啸声,传进他耳朵里。
她的声音又坚定又着急,眼神里还透着那么一丝紧张。
她额角那几缕垂落的碎发,被金光一照,就跟染成了蜜色似的。
她手指尖拿着符文笔,在空气里划动,带出幽蓝幽蓝的轨迹,嘴里还说着:“我在你胸口的符文里留了引灵阵呢!”
陆城听了,瞳孔一下子就缩了缩。
他早就该猜到的呀。
那天在校长室的时候,林清瑶说要给他“加固符文防御”,那笔尖在他锁骨的地方多勾了三笔螺旋纹呢。
这时候啊,那些纹路正随着水晶的共鸣,泛起银色的光芒,就像一张已经张开了的大网,就等着承接他身体里那股好像要炸裂开的力量。
“不行啊!”李弯弯一下子就扑了过来,那指甲都差点掐进他胳膊的肉里去了,脸上满满的都是惊恐和担忧的神色,“你看你脉搏乱成啥样了,再往里面输能量的话,你会爆体而亡的啊!”她的气劲还在不停地朝着他的后心输送呢,可是一碰到他的皮肤,瞬间就被蒸发成了白色的雾气。
“我见过我爸用源石疗伤的时候,他透支生命力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灰色。陆城啊,你眼尾都已经开始泛灰了啊!”
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直接从头顶浇了下来。
陆城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左眼,他感觉眼尾的皮肤确实在发烫呢,也不知道镜子里的自己现在是个啥模样。
脸是苍白苍白的,眼尾泛着灰色,胸口还有被符文灼出来的焦痕。
他一下子就想起昨天夜里母亲在厨房揉面时候的背影,还有父亲给他补校服的时候那只颤抖的手,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一样,发紧得很。
可天空中那黑缝里翻滚的雾气啊,又变得更浓了些呢。
最前面的黑影都已经冲破周川的气劲屏障了,那尖爪子就擦着李弯弯的头发梢子飞过去了。
她往后趔趄着退了小半步,手里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一圈,结果因为走了神,被另外一道黑影把小臂给划伤了。
血溅到了陆城的手背上,那血烫得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陆城反过来握住李弯弯沾了血的手,他手指肚蹭到她伤口的时候,那疼痛让他说话的声音更低沉了,“你看看那些黑影,它们是冲着谁来的呀?”他抬起头朝着天边望去,那黑缝里的雾气正发疯似的打着转儿呢,“它们是奔着我来的,我要是不站在前头挡着,你们谁都别想跑掉。”
李弯弯的睫毛抖得厉害,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她想骂陆城死脑筋,想拉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跑。
可是当她瞧见陆城眼睛里翻腾着的金色光芒——那种坚定她从来都没见过,就像经过淬火的剑刃一样——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了。
她只能把陆城的手攥得更紧了,把自己的气劲压缩成最精纯的一小股,顺着两人握着的手指缝往陆城身体里送:“我跟你一起,哪怕就多撑那么一秒钟也好。”
“村长!”林清瑶突然把声音抬高了。
老村长就站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呢,怀里抱着个半人高的青铜铃铛。
他那满是老茧的手在铃铛斑驳的纹路上轻轻抚过,脸上神情有点凝重,嘴里念叨着:“要启动镇灵阵啊,得有七盏长明灯,三柱降魔香,还有……”
“都已经准备好了!”老村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老村长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劲儿,眼神那叫一个坚定决绝。
他说:“五十年前,我师父就是靠着这个阵法把第一道裂缝给封住的。今天,哪怕把我这条老命搭进去——”说着,他突然抡起铃铛就往地上砸。
青铜铃铛砸在青石板上,“轰”的一声,那动静可大了,震得周围的人耳朵都疼,声音又沉闷又响亮。
这时候,藏在树后面的村民们一下子就有了动作。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扛着红漆木盒就冲了出来。
木盒里的长明灯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火焰是幽绿色的,一闪一闪的,透着股诡异劲儿,还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有个穿着蓝布衫的老妇人,手哆哆嗦嗦地把降魔香给点着了。
那烟柱刚冒起来,就被一道金光卷着朝着黑缝那边冲过去了,烟在那儿缭绕着,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最边上有个小年轻,举着铜锣使劲敲,“当当”的敲锣声和铃铛的声音相互呼应,在空气里都能看到荡起的波纹。
“就现在!”林清瑶手里的符文笔一下子迸射出极为刺眼的白光。
她一口咬破自己的指尖,然后在陆城胸口的符文上快速点了三下,眼睛里满是期待地喊道:“引灵阵启动啦!把水晶的力量沿着新点出来的纹路导进去,速度要快啊!”
陆城一咬牙,把舌尖给咬碎了。
那股腥甜的血味在嘴巴里一下子就散开了,这股疼痛让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
他怀里的水晶变得滚烫滚烫的,这时候,赵无极的那些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符文啊,那可是天地之间的密码呢,只要拿生命力当作钥匙,就能把任何锁都打开。”陆城赶紧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意识往身体里面沉。
那金色的能量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沿着新点的纹路一个劲儿地往前冲,所到之处,经脉就发出那种轻微的碎裂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特别清脆。
陆城的膝盖“咚”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额头角上的冷汗滴到泥土里,在地面上形成了深色的圆斑。
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随着能量在一点点消逝,就好像沙漏里的细沙一样,每漏下去一粒,眼前看到的景象就变得模糊一点。
“成了!”周川突然低声喊了一句。
大家都抬起头来,就看到黑缝里翻滚的雾气竟然真的停了一下,原本要朝着下面俯冲过来的黑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拉住了一样,在半空中疯狂地挣扎着。
陆城胸口的符文一下子爆发出超级耀眼的万丈金光,形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把那黑缝严严实实地给罩住了。
可是,就在下一秒,黑缝的深处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哼,你还以为就这点能耐就能拦住我?”赵无极的声音可比之前清楚多了,还带着那种有点戏谑的沙哑劲儿,就在空气里飘来荡去的。
他接着说:“你们啊,不过就是在拖时间罢了。我的那个继承者啊,你觉得靠生命力当燃料,能撑得了多久呢?”
陆城的身子抖得可厉害了。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皮肤一下子就没了血色,变得煞白煞白的,连手指头尖儿都开始发青发灰了,看着就吓人。
李弯弯那边呢,她的气劲突然就断了。
她的脸啊,也是白得像纸一样,这肯定是强行送气劲,把自己累脱力了。
周川弄出来的屏障开始有裂缝了,林清瑶的符文笔“啪”的一下就断成了两截。
老村长的铃铛声也变得特别微弱,就跟那游丝似的,感觉随时都会断掉。
“得找到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才行啊。”林清瑶晃悠着身子,扶住旁边的石墩子,声音小得都快被黑影的尖啸声给盖住了,眼睛里满是焦急,她说:“这个屏障最多也就再撑半柱香的时间了,等水晶的力量用完了……”她没把话说完,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她没说出来的那些话是什么。
陆城抬起头往那黑缝的方向看。
那黑缝确实没再变大了,可也没变小啊,就像一只在那等着看好戏的眼睛,就盼着看他们撑不住崩溃的样子呢。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水晶,一碰到就感觉比刚才还烫呢,水晶的表面都有那种细细密密的裂纹了。
看来这水晶也没多少时间能撑下去了。
“大家伙儿先撤到村子外面去!”老村长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声音又大又急,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也不知道啥时候,他就把旱烟杆拿在手里了,那烟杆头啊,烧得红通通的。
“村长!”突然,村口那边有人大喊了一声。
大家都扭头看去。
就见一个背着药篓的年轻人顺着山道一路跑上来呢,他身上那件粗布褂子被山风一吹,呼啦啦地响,那声音又脆又有劲儿。
这年轻人脸被晒得黑黝黝的,不过呢,有一双特别亮的眼睛,这人就是方岩,他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倔猎户。
上个月啊,就因为不肯搬到镇上去,还和老村长吵了一架呢。
“我没走。”方岩跑到老村长跟前,从药篓里拿出一把砍柴刀,那刀面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冷冷的光。
他眼神里满是坚定和勇敢,还朝着陆城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说道:“小陆兄弟,你就可劲儿使力气,我在后面给你盯着呢!”
陆城听了这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瞧见山脚下已经有几个村民背着包袱往镇里跑了,可是像方岩这样的人还站在村口呢,就好像是长在石缝里的树一样,风越大,根就扎得越牢。
这时候,黑缝里的雾气又开始翻腾起来了。
陆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水晶在怀里抱得更紧了。
他能察觉到生命力还在一点点消逝呢。
不过,当他瞅见李弯弯又把匕首紧紧攥在手里,周川重新聚起气劲的后背,还有林清瑶又摸出一张符文纸的侧身模样时,忽然就觉得那些正在消逝的生命力呀,仿佛都化作了更加实实在在的东西——像是希望啦,羁绊之类的,又或者是他终于能够掌控命运的那种感觉。
“林清瑶。”他扭过脑袋看向那个老是带着冷静笑容的女人,这时候她脸上满满都是疲惫,可眼神还是那么坚定,“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得要多久啊?”
林清瑶的手指头在符文纸上画下了最后一道。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有火焰在燃烧:“给我三天。
三天之后,我带你去见我爸。”
陆城笑了起来。
他低下头瞧了瞧自己变得发灰的指尖,又抬起头看向那不断扩大的黑色缝隙——没事儿,他心里想,三天就够了。
怎么说呢,他可是陆城啊,是那个从气血考核倒数第一,一路走到今天站在邪灵裂缝跟前的陆城呢。
在更远的山脚下,背着包袱的村民们跑得更快了。
但是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呢,方岩的砍柴刀已经拔出来了,老村长的铃铛又响起来了,李弯弯的匕首还在掌心耍了个漂亮的花样——他们都没走。
风裹挟着雾气吹过来,陆城却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他低下头,在李弯弯手背上有血痕的地方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等这事儿完了啊,我带你去吃校门口那家的糖画,得要个最大的凤凰形状的。”你这就只写了“李弯弯的眼”这么几个字,能给我多一点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