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裂隙在扩张（1 / 1）
那山风啊，凛冽得就像疯了一样，嗷嗷叫着，跟野兽似的，还带着沙尘呢，“呼呼”地一个劲儿往领口钻。
那些沙子可糙了，在皮肤上划来划去的，把我疼得不行，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哎呀，自己后背早就被冷汗湿透了，那汗黏糊糊的，贴着衣服，难受得要命。
我伸手扶着李弯弯的胳膊，慢慢把腰直起来。
就感觉喉咙里像卡了块烧得通红的铁，刚才被尘土呛着了，那股子腥气还在呢。
这时候啊，那个说“修复不过是换副棺材”的系统声音一直在我脑袋里嗡嗡响，就跟只叫个不停的苍蝇似的，搞得我心烦意乱。
胸口的符文烫得要死，就像一块烧得红红的烙铁直接贴在皮肤上，那热度啊，感觉都要把校服穿透了，烫得我忍不住直皱眉头。
“陆城？”李弯弯的声音有点发抖，还挺焦急的。
她手指使劲掐了掐我的手腕，掐得我还挺疼的呢。
她说：“你脸白得像纸一样。”
我慢慢抬起头，这才发现，哟，这天不知道啥时候就变样儿了。
刚刚还晴空万里呢，那天空蓝得可清爽了。
可这会儿啊，就像被谁给弄碎了似的，大块的黑色跟汹涌的潮水似的，从那些缝隙里一股脑儿地往外冒，就好比有人把一个巨大的染缸给弄翻了。
这黑色蔓延得超快的，用眼睛都能瞅得出来。
它到了哪儿，哪儿的光亮就一下子没了，整个世界瞬间变得阴森森的，可吓人了。
大地在脚底下一个劲儿地抖啊抖，“轰隆隆”地闷响着，就好像一头一直睡着的大怪兽要醒过来了呢。
老远的山尖那儿冒起了一大团黑雾，那黑雾就跟鬼似的缠来缠去的，看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本来鸟儿叫得可清脆悦耳了，这时候突然就没声儿了，周围一下子安静得可怕，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得特别厉害，“怦怦”地直往耳朵里钻。
“裂隙的力量已经控制不住了。”林清瑶的声音比平常冷多了，就像冬天里的冰刀似的。
她紧紧握着符石，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那是用了很大力气的样子。
“之前的封印被反过来用了，现在这些黑雾是在给更厉害的东西开路呢。”她仰着头看着那翻江倒海般的天空，大风呼呼地吹着，把她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的。
“得把根源找出来彻底解决掉，要不然……”
“先回村子吧。”周川扯了扯绑着脱臼手腕的布带子，把短刃插回腰间时，发出了清亮的“叮当”声。
“老村长以前讲过，这种怪事儿最开始是从村子后面那座山上冒出来的，说不定能发现点线索呢。”他说话的时候，眉毛皱得像个小山包，很显然脱臼的疼痛还没消退呢，不过脚已经稳稳地朝着村口的方向迈出去了。
李弯弯扶着陆城的手又加了些力气，担忧地问：“能走路不？”
陆城咬了咬舌尖，舌尖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烫得很厉害。
胸口的那枚星纹是在祭坛上画上去的，这会儿呢，随着裂隙震动，一阵一阵地疼，就像是在跟某个神秘的东西产生共鸣一样。
“走。”他用力吸了口气，把心里那种慌乱的感觉给压下去，“咱们去村子里瞧瞧。”
这时候，陆城满心都是担忧，也不清楚村子里到底是什么状况，更不知道在那里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往村子里走的路啊，感觉比平时短了好多，就好像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特别匆忙似的。
以前啊，以前那些屋檐下头都会有袅袅的炊烟飘着嘞，可现在呢，一个人影儿都瞧不见喽。
门板歪歪扭扭的，在狂风里“砰砰”直响，就像是在诉说着这个村子如今是多么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发毛。
青石板上扣着个竹篮子，翻了，里面的土豆滚得哪儿都是，“咕噜咕噜”地响着。
李弯弯搀着陆城绕过半扇倒了的木柜子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哭嚎，那声音在风里听着可凄惨了，而且声音越来越小，估摸是村民们往镇上去了。
也就村尾那间灰瓦的小屋子还亮着昏黄的灯呢，在这黑漆漆的一片里，看着怪暖和的，可又透着一股子孤零零的劲儿。
柳婆婆坐在门槛上，手里慢悠悠地摆弄着烟杆，她那一头花白的头发被风吹得乱成一团，就像在空中飘着的一团棉花似的。
她一抬头瞅见这四个人的时候，烟杆“咔”地就磕在石阶上了，那声响可清脆了：“来啦？”
“婆婆呀，您咋还在这儿呢？”李弯弯急匆匆地走上前，说话声都带着哭腔，“山那头的裂缝……”
“走？往哪儿走哇？”柳婆婆咳了两声，伸手就从裤兜里掏出一块黑布，用黑布在烟杆上擦了擦，黑布在她粗糙的手上擦出“沙沙”的声音。
“我在这个村子守了足足五十年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她一抬眼，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就冒出来一股陆城从没见过的犀利劲儿，“你们刚说裂缝变大了，封印不灵了？”
林清瑶往前挪了小半步，一脸严肃地说道：“祭坛上的符阵被反过来用了，现在黑雾都在侵蚀天空呢，说不定会有更厉害的东西冒出来。”
“果然如此啊。”柳婆婆把烟杆朝着深山那边指了指，烟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最主要的那个裂缝在禁地的最里面呢。我年轻的时候进去过一回，那周围全是上古时候的符阵，专门锁着一个……”她的喉结动了动。
“禁地？”周川正往短刃上摸的手一下子就定住了，满脸警觉地问道，“是不是村子后面立着‘生人勿近’牌子的那片林子呀？”
柳婆婆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讲：“要想重新封印，就得去那个核心裂缝的地方。”说着，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塞给了林清瑶。
那红布包在林清瑶手里，还发出“簌簌”的声响呢。
“这里面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符纸，能暂时把黑雾压住。你可千万要记好了啊，沿着山涧一直走，看到刻着雷纹的石头就往右边拐，要是碰到青藤绕着树的地儿，可千万别去碰啊——”
“婆婆！”李弯弯一下就抓住老人的手腕，眼睛里满是担忧，“您……”
“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走不动喽。”柳婆婆轻轻拍了拍李弯弯的手背，脸上的皱纹里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里有无奈，还有一种坚定。
“赶紧去吧，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陆城望着那幽深的深山，心里既有些担忧，又有点期待。
深山里的雾气比预想的要浓得多，就像一层厚厚的纱幕一样，把整个世界都罩住了，让人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
他小心翼翼地踩在滑溜溜的青苔上，那青苔被踩得“扑哧扑哧”响，感觉随时都会让人摔个狗吃屎。
胸口的符文烫得要死，就像要把皮给烫穿了一样，那股子热劲儿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他能清晰地听到系统在脑袋里滴答滴答地响，就像倒计时的钟声，每响一下，都像敲在他的心尖上，搞得他后脖颈子直发毛。
主线任务才完成了1%啊，这时候提示音突然蹦出一句“警告：邪神降世进度+5%”，他听了之后，心跳立马就加快了，根本压都压不住。
“停！”周川猛地抬手，动作那叫一个麻溜。
他半蹲着身子，用短刃挑开一丛灌木，挑的时候灌木发出“沙沙”的声音，这一挑，地面上模模糊糊的刻痕就露出来了。
“看这儿。”
林清瑶凑上前去，借着陆城手机那点光，眯着眼看。
那光在黑暗里可太弱鸡了。
“这是震卦符文呢。我以前在古书里瞅见过，这种符文一般是用来标记安全路线的。”她用指尖轻轻在刻痕上划了一下，这刻痕在她指尖下好像都有了生气似的。
“估计是以前的人留下来指路用的。”
“那咱就顺着这个走呗。”周川站起身的时候，带下来几片枯叶，枯叶“簌簌”地掉到地上。
“都留意着脚下哈。”
刚开始的路走得还挺顺利的。
他们避开了藏在草丛里的尖刺陷阱，那些尖刺在草丛里若隐若现的，瞅着随时都能把人扎伤。
绕过了那些一踩就会引发落石的松动土块，土块在他们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着。
就连林清瑶都从树洞里翻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铃，铜铃在她手里“叮当”地响个不停。
“这个警示铃啊，就意味着附近有更危险的机关呢。”她把铜铃往布包里放的时候，声音难得地有点发颤。
转到第三个山弯的时候，突然就出事儿了。
周川手里的短刃一下子就在半空中划出了半道弧光，这弧光在黑暗里特别扎眼，一下子就把垂在他俩头顶上的一根藤蔓给砍断了。
藤蔓刚一断，地面就“轰隆隆”地开始震动，就跟打雷似的，感觉整个世界都跟着摇晃起来了。
“快跑啊！”周川大喊了一嗓子，这喊声在山谷里回荡着，能听出来又紧张又焦急。
他顺手就拽住离自己最近的李弯弯往旁边扑过去，那速度快得很，力气也特别大。
陆城就瞧见前面山坡上有黑乎乎的东西滚下来了，我的天呐，半人高的石块还带着碎土呢，顺着斜坡轰隆隆地就砸下来了，那声音大得感觉耳朵都要被震坏了。
这些石块撞到碗口粗的树的时候，就跟掰断根筷子似的，“咔嚓”一下，树就断了。
陆城本能地想拉林清瑶一把，结果被李弯弯从后面推了一下，整个人就摔进旁边的灌木丛里了，灌木丛被他压得沙沙作响。
“陆城！”
“右边小心啊！”
喊叫声和石块撞击的轰鸣声在耳边响成一片，吵得他都快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陆城连着滚了两圈，后背“砰”地一下撞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上，疼得他满眼冒金星，那股疼劲儿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费劲地抬起头，看到周川正拿短刃卡在一块滚石的缝里呢。
周川那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还一个劲儿地抖，就好像随时都撑不住了似的。
李弯弯一下子扑到林清瑶身上，两个人就这么滚进了山涧旁边的浅沟里。
浅沟里的水哗哗地流得可畅快了。
再瞧那块最大的石头，正朝着他刚刚待的地儿砸下来呢！
“起！”陆城咬着牙，猛一翻身，胸口的符文“唰”地射出一道贼刺眼的金光。
这金光跟闪电似的，一下子就把黑漆漆的世界给照得透亮。
那光就像条无形的绳子，“嗖”的一下把他拽到旁边去了。
石头擦着他的裤脚砸进土里，震得他牙齿直打哆嗦，这一震啊，感觉自己身子都快散架了。
等那轰隆隆的声响慢慢停下的时候，这四个人满身都是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那喘气声在安静的山谷里听着特别沉重。
周川的短刃断了一半，就插在脚边的石头里，那半截断刃在石头里看着可刺眼了。
李弯弯的校服被撕开一道口子，胳膊上有好几道血印子，在她白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明显。
林清瑶的布包开线了，符纸撒了一地，那些符纸在风里“沙沙沙”地响。
在他们前面呢，之前被灌木挡住的悬崖一下子就露出来了。
山风带着雾气从崖底往上冒，那雾气凉飕飕的，吹到陆城脸上。
陆城抹了一把脸上的土，眯着眼往崖下看。
雾里头模模糊糊有红光在闪呢，就跟前几天在祭坛裂缝瞅见的“巨兽的眼睛”一个样儿，那红光在雾里看着可神秘了。
更麻烦的是，他胸口的符文这时候烫得厉害极了，感觉都快把皮给烫出泡了。
那烫劲儿啊，逼得他只能拿手捂着胸口。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提示音突然就响起来了，那声音从来都没这么刺耳过：“检测到核心裂缝，主线任务更新：摧毁邪神降世媒介。当前进度：10%。”
再往崖底的雾里看，那红光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核心裂缝，一点点地抬起头来呢，那跳动的红光瞅着就让人心里直发毛。
山风带着一股腐锈味的雾气直往鼻子里钻，那腐锈味熏得陆城直恶心，他把后槽牙咬得紧紧的，疼得厉害。
崖底红光突然暴涨的那一刹那，他瞧见一团黑影冲破雾气冒了出来。
那可不是一般的影子，更像是个活物，表面就像沥青似的，好多黏糊糊的褶皱在翻腾，还张着无形的“嘴”，直接朝着他心口那个烫得都快把皮肤融化的星纹扑了过来，在他眼里，这黑影就跟从地狱冒出来的恶魔没啥两样。
“陆城！”李弯弯扯着嗓子尖叫起来，那声音就像布料被猛地撕开一样，“唰”的一下就在山谷里炸响了，听着还怪吓人的呢。
陆城被撞得往后直趔趄，后背“哐”的一声，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崖边凸出来的石头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就在那黑影擦着他左肩闪过去的瞬间，他清晰地听到衣服被腐蚀发出的“嘶嘶”声。
他一低头，就瞧见校服的布料正飞快地变得焦黑，一块一块地碎开，底下泛红的皮肤都露出来了。
这腐蚀的声音听得他心里直发慌。
“符……符文在吸我呢！”陆城死死地揪着胸口的衣服，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都泛白了，这泛白的关节表明他此刻又紧张又难受。
他能感觉到那星纹啊，已经不是烫那么简单了，就好像有根烧得通红的铁钎一个劲儿地往骨头里钻，血都顺着纹路开始沸腾了，这钻心的疼啊，差点就把他疼得昏过去。
系统提示音的电子音都变调了：“警告！邪神触须锁定宿主核心能量源！”
李弯弯的呼吸吹到他耳朵边上，热乎乎的，还特别焦急。
也不晓得她啥时候从腰上摸出个小瓷瓶儿来，“啪”的一声就把瓶塞给弹飞了，暗绿色的液体跟扇子似的朝着那黑影泼过去，在空气中划了道弧线。
那团玩意儿发出特别尖厉的叫声，褶皱的表面冒起了青烟，还真就往后缩了半尺呢。
这叫声在山谷里回响着，听着就让人浑身不得劲儿。
“柳婆婆给的解毒剂啊！”李弯弯伸手擦了下溅到脸上的液体，发梢上滴下的药水落在地上，一下子就烧出个焦黑的小坑，这药水腐蚀性可真够吓人的。
“她塞我兜里的时候就说过，这解毒剂是用山涧冰蚕和赤焰草炼制的，专门对付阴邪的呢！”
周川手里的断刃“当”地敲在岩石上，声音在山谷里回荡，听起来还挺有劲儿的。
他半蹲着，眼睛死死盯着黑影收缩的路线，说道：“你们瞧它的动作，刚才被药水泼到的地方缩得最厉害。”说完，他扯下衣服的一角，缠在正在流血的手掌上，这流血的手掌就说明他受伤了。
“这东西怕碱性的腐蚀剂，弯弯，剩下的药水可得省着点儿用，等它再靠近点儿再泼。”陆城趁着黑影往后退了一下的空儿，趔趔趄趄地走了两步，就他这走路不稳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虚得很。
崖底的红光这时候特别晃眼，他瞧见裂隙中间飘着个拳头大的黑色晶体呢。
那晶体表面全是像蜘蛛网似的银纹，每一道银纹都往外渗着暗红色的光，在黑暗里可显眼了。
那光扫到他皮肤上的时候，符文突然就嗡嗡响起来了，就好像是好久不见的朋友在大声招呼呢，这嗡嗡的声音在他耳边绕来绕去的，还挺神神秘秘的。
“是核心！”也不知道啥时候，林清瑶一下子就挤到他身边了，那动作又快又灵。
她的手指尖停在晶体上方大概三寸的地方，眼睛因为吃惊都有点瞪大了，“这些银纹啊，就是反向封印阵的脉络呢，晶体正在从裂隙里抽取能量……得把它毁掉啊，不然整座山都得变成邪神的孵化池啦！”
话还没说完呢，黑影又扑过来了。
这次它没再直接奔着陆城去，而是伸出了两根触须。
一根缠住了李弯弯的脚踝，那触须摸起来就跟冷冰冰的蛇一样；另一根朝着周川的断刃就卷过去了，卷的时候又快又有劲。
李弯弯吓得“啊”地尖叫一声，就摔了个四脚朝天，手里的瓷瓶“咕噜咕噜”朝着崖边滚去，那瓷瓶滚动的声音在山谷里响个不停。
周川闷哼了一声，那断刃被扯得差点就从他手里飞出去了，光听这哼声就知道他疼得够呛。
“接着！”陆城咬着牙，一把扯下校服外套，那动作又快又准，一下子就把快要滚到悬崖边的瓷瓶给兜住了。
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跳得比山风还响呢。
突然，符文的灼烧感变得清凉了，就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血脉里到处乱窜。
这时候，系统提示音清晰地响起来了：“检测到宿主和古神八式产生共鸣，开启临时权限：能够短暂操控符文能量。”
“清瑶，弱点在哪呢！”陆城把瓷瓶抛给李弯弯，然后把掌心按在发烫的胸口上。
星纹的金光从他的指缝里透出来，在他的手背上形成了细细的光链，这光链在黑暗里看起来可神秘了。
“这晶体的能量流动有没有缺口呀？”
林清瑶手指头在虚空中快速划动着，就按照晶体表面银纹的轨迹比划。
“反向阵的生门在……”突然，话就停住了。
她的指甲狠狠地掐进自己手心，“在底部第三根银纹分叉那儿呢！那儿能量最薄弱！”
那黑影的触须已经缠到陆城手腕上了。
那触须摸起来就像泡烂的腐肉一样，黏糊糊的，还透着一股钻心的冷劲儿，冷得陆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陆城咬着舌尖让自己保持清醒，任由那股冷意顺着血管往上走。
他看到李弯弯举着个瓷瓶，在周川那断了的刀刃的牵制下，正瞅准机会要泼药水呢；还听到周川低声喊“右边”，紧接着黑影疼得发出尖啸声，那尖啸声在山谷里来回回荡，这让陆城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就现在！”陆城大喊一声，声音在山谷里回荡，透着坚定和果决。
他用力猛地一拽缠在手腕上的触须，借着这股劲儿就朝着崖边扑了过去。
一道金光从他胸口射出来，变成一把半透明的光刃，直直地朝着晶体底部银纹分叉的地方刺了过去。
“咔嚓——”
清脆的声音和轰隆隆的响声搅和在一块了。
就见那黑色的晶体哟，表面“唰”的一下就裂开口子了，那裂缝就跟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
再瞅瞅那暗红色的光呀，就好比是个被捅破的气球一样，“噗”的一声，立马就四处散开了，到处都是那暗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