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裂隙之外（1 / 1）
那深渊巨口一样的吸力啊，一下子就猛增了成千上百倍呢，就好像要把这破碎的空间一股脑儿全给吞个精光！
这吸力就跟一头看不见的野兽似的，嗷嗷叫得震耳欲聋，“呼呼”地就卷过来了，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啊——！”周川的喊叫声突然就没了，他和李弯弯就像狂风里的树叶似的，被那股根本没法抵抗的力量一下子就拽进了下面那个黑咕隆咚、深不见底的裂缝里。
风在耳边“呼呼”地狂叫，就像一群恶鬼在嗷嗷喊，拽着他们的身子，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好多钢针给扎透了似的。
“不！”陆城眼睛都快瞪裂了，心里头那股焦急和愤怒就像火山喷发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炸了，怒火在胸膛里烧得旺旺的。
他也顾不上悬在天边的那个恐怖的大眼睛了，身体传来的一阵一阵剧痛也顾不上了，古神八式的力量在身体里疯了似的运转，脚底下猛地一踩地，整个人就像射出去的箭一样，居然主动朝着那个能把一切都吞掉的裂缝追下去了！
他跑的时候，耳边是气流发出的那种尖尖的呼啸声，脚底下的地面剧烈地晃动，好像也在为他这么决绝的做法而打哆嗦呢。
风在耳边呼啸着，就像万马奔腾一样，周围全是无尽的黑暗和乱得一塌糊涂的空间乱流。
黑暗就像特别浓稠的墨汁似的，把他整个儿给裹住了，他啥都看不见了；空间乱流就跟冰冷的刀子似的，在他皮肤上划来划去，那疼啊，就像刺到骨头里去了。
陆城咬着牙忍着身体被扯来扯去的那种疼，拼了命地鼓动着剩下没多少的气血，就想在往下掉的过程里稳住自己的身子，找找李弯弯和周川在哪呢。
那只大眼睛发出的低语好像还在灵魂深处嗡嗡响呢：“凡人啊，你们的命早就定好了，跑不了的……”这低语就跟鬼在那儿小声嘀咕似的，阴森森、冷冰冰的，一直在他脑袋里转来转去。
可是陆城这时候哪顾得上别的呀，他心里就一个想法——得找到他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就那么一下子，也可能感觉过了老长时间。
突然“砰”的一下，撞得可狠了，陆城哼了一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他就好像被一座特别大的山给砸到了一样，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身上每个细胞都疼得直打哆嗦。
他使劲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重重地摔到了一块又硬又冷的地上。
这地就跟千年的寒铁似的，冷得刺骨，冰得他皮肤生疼。
“咳咳……”他咳嗽得特别厉害，还吐出了一口血，视线呢，也慢慢从模糊变得清楚了。
一抬眼，首先看到的就是头顶上那片红得邪乎的云层。
那云层红得就像血似的，厚厚的，感觉就像血凝固了一样，压得人心里直发闷，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这片云层就像一张老大老大的血帘子，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闻一下就想呕吐。
空气里到处都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儿，像是腐朽的味道和硫磺味混在一起，特别刺鼻，特别难闻。
这股味儿就跟腐尸散发出来的恶臭一样，直往鼻子里钻，弄得他胃里一个劲儿地翻腾。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往四周看了看。
这是一个又大又荒凉的山谷，地面上全是焦黑的石头和裂得一道一道的土地，根本看不到什么植物。
只有一些奇奇怪怪、坑坑洼洼的大石头东一块西一块地散落在各处，到处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荒凉孤寂的感觉。
脚下的石头又粗糙又烫脚，踩上去就跟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似的；那干裂的土地一踩就“咔嚓”响一声，就好像在讲着自己经历过的无数沧桑事儿呢。
“弯弯！周川学长！”陆城扯着嗓子喊，声音都嘶哑了，在这空荡荡的山谷里，这声音显得特别微弱。
那声音就像一小缕烟似的，一下子就被山谷里的寂静给吞掉了。
“咳……我在这儿呢。”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陆城一下子来了精神，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李弯弯正靠着一块大石头坐着呢，脸白得像纸一样，嘴角还挂着血，很明显也伤得不轻。
周川呢，就半跪在她旁边，正特别小心地查看她伤得咋样了。
周川自己的状况相对来说好一点，可呼吸也有点乱。
陆城赶忙挣扎着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问：“你们都还好吧？”
“还行，死不了的。”李弯弯努力挤出个笑容，不过眼神里还是能看出有点害怕的。
她看着陆城，嘴唇动了动，好像有话想说，可最后就轻轻摇了摇头。
以前的那种骄傲和倔强啊，经过这生死考验之后，好像被磨掉不少了。
周川抬起头，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周围，眉头皱得紧紧的，说：“这儿……好像不是咱们原来的世界啊。那些裂隙残影呢？还有天上的那个巨眼……难道是裂隙改变了空间规则，把咱们送到别的地方来了？”
他刚说完，就听到一道冷冷的女声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来：“这儿是受裂隙影响产生的次生领域，也能叫做‘蚀域’。它会时不时地和现实世界重叠，把现实世界的一些地方给吞掉，然后按照它自己那奇怪的规则重新塑造。”
这三个人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回过头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素雅长裙、气质冷冷的女子亭亭玉立在不远处，这人正是鹿鼎学校的老师，柳如烟。
她看起来倒不怎么狼狈，就是神情里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容易看出来的疲惫。
“柳老师？”陆城挺吃惊的，“您咋在这儿呢？”
柳如烟的目光在这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淡淡地说：“我一直在追查最近裂隙活动里那些不正常的能量波动呢。你们被卷进去的那个大裂隙，能量反应比以前碰到的都要强得多。我顺着能量的踪迹找过来，没想到也被这蚀域的引力给影响了，就被卷进来了。”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解释：“蚀域里面的空间结构特别不稳定，而且跟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可能不一样。咱们得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就在这个时候，山谷的另一边传来了乱哄哄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快点儿，这边好像有情况！”
“大家都小心点儿，可别走散了啊！”
没一会儿，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神色慌张的人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身材很魁梧，皮肤黑黑的，还背着一把老式猎枪。
他瞧见陆城他们几个，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就露出那种松了口气似的高兴劲儿。
“可算找到你们这些孩子了！你们是不是也被那怪东西给卷进来的呀？”中年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声音又粗又豪爽。
他的脚步声就像闷雷似的，在山谷里回响，那声音大得就像敲大钟一样。
陆城点了下头，问道：“大叔，你们是谁啊？”
“我叫王虎，是这山下面王家村的猎户。”王虎叹了口气，然后朝着身后那些满脸惊恐的村民指了指，“那裂缝突然就炸开了，整个村子啊……哎，整个村子都被卷到这个鬼地方来了。现在就我们这些人运气好，逃了出来。你们是学生吧？瞅着挺生分的，不是我们村儿的。”
他的目光在陆城他们三个人身上扫了一圈，又瞧了瞧气质出众的柳如烟，眼睛里有一点探究的意思。
陆城就简单地说了说他们是怎么来的。
王虎听完，使劲拍了下大腿：“原来是鹿鼎学校的尖子生啊！那可太好了！我们这些种地打猎的，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事儿啊，那是啥都不懂。现在这个鬼地方，看着就让人害怕，我们都不知道往哪儿走才能出去呢。”
他停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啥事儿了，朝着山谷深处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指了指，小声地说：“哎，那边的山坳里，好像有个老辈儿传下来的、已经废弃了的祭坛。我们小时候听老人讲过，那个祭坛可邪乎了，藏着这片山里的一些大秘密呢，但是从来都没人敢靠近。这次裂缝爆发的时候，那个祭坛附近的光影扭曲得最厉害，说不定啊……线索就在那儿呢。”“祭坛？还有秘密？”
陆城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扭头就和柳如烟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凝重劲儿。
他使劲儿吸了口气，眼睛里慢慢有了坚定的神色，对王虎大叔说：“大叔啊，咱们想去那个祭坛瞅瞅，说不定在那儿能找到离开这儿的头绪呢。”
李弯弯强撑着站了起来，虽然说话有气无力的，但是那口气特别坚决：“我要跟你们一块儿去。”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对陆城的看法早就不一样了，这时候心里都有点把陆城当成能依靠的人了。
周川想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陆城学弟，弯弯学妹，你们俩伤得可不轻啊。而且村民们也得有人照应着。我就留下来，跟王虎大叔一起照顾大家，在这儿弄个临时的落脚点，以防万一有啥不好的事儿。”他眼睛看着陆城，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信任，“祭坛那边，可就交给你们几个了。”
陆城听了就点了点头，周川这么安排，在当下确实是最靠谱的了。
柳如烟这时候也说话了：“我跟着你们一起去祭坛。跟你们说实话吧，我在鹿鼎学校当老师，除了教学生练武，这些年一直在偷偷调查裂隙事件呢，这事儿是越来越频繁了。要是那个祭坛真像王虎大叔说的那样，藏着这儿的秘密，那祭坛上的符文或者留下来的痕迹，说不定能让我们找到破解裂隙的办法，甚至能找到把裂隙关上的法子呢。”她这么坦白，可把陆城和李弯弯吓了一跳呢。
谁能想到啊，平时那个冷冷清清、话都不多说几句的老师，居然还担着这么个任务呢。
目标都定好了，那就别磨蹭了。
陆城、李弯弯还有柳如烟，就照着王虎指的路，朝着山谷里头那个看着就不吉利的废弃祭坛走过去了。
越往那边走啊，空气里那股子腐朽味和硫磺味就越重，就跟臭烘烘的污水似的，熏得他们眼睛难受，喉咙也直痒痒。
周围的光线呢，好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给吞掉了一样，变得更暗了，那黑暗就像黏糊糊的胶水，把他们的视线都给糊住了。
山谷两边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模模糊糊的大刻痕，就像是被岁月一遍又一遍侵蚀过的。
那些线条又粗又古老，感觉像是在讲着一些没人知道的老故事呢。
这些刻痕就跟历史的皱纹似的，每一道都满满是沧桑的感觉。
拿手一摸，又糙又冷，就好像摸到了岁月的骨头架子一样。
压抑的感觉就像乌云一样，罩在他们三个人的心头。
他们都不吭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好不容易，穿过了一片怪石嶙峋的地方，前面一下子就开阔起来了。
有一座老祭坛，全是用黑黝黝的大石头搭起来的，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山谷的尽头。
这祭坛虽然不高，但是占的地方可大了，透着一股又蛮荒又原始的劲儿。
祭坛的表面啊，全是深浅不同的沟壑，还有那种一块一块斑驳的印子呢，就好像已经经历了成千上万年的风吹霜打一样。
真正让这三个人眼睛一下子瞪大、瞳孔猛地缩起来的呢，是在那祭坛上头啊，到处都是的……那些特别奇怪的图案。
这些奇怪的图案啊，与其说它是图案，还不如说更像是一种歪歪扭扭又很古老的文字呢，满满的都是那种混沌不清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力量。
这些图案就好像是有生命似的，在那黑黝黝的石头表面上还微微地起伏波动，散发出来的光啊，幽深得让人心里直发慌。
每一个符号都像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那种很吓人的眼睛，冷冰冰地瞅着闯进来的人，那光就像冰冷冷的火焰一样，刺得他们眼睛生疼。
“这些……这些符文……”柳如烟说话的声音里带着一丁点儿几乎察觉不出来的颤抖，她赶紧大步走上前去，眼睛死死地盯着祭坛边缘那一片符文特别密集的地方，“我在学校的那些古籍资料里，曾经看到过有点像这样的记载，跟林清瑶副校长活着的时候研究的一些失落文明的符号……有那么点儿像呢！”
林清瑶！
陆城心里猛地一震。
林清瑶副校长啊，那可是鹿鼎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深入去研究裂隙现象的先行者中的一个呢，也是个符文学方面特别厉害的人，只是很可惜，后来在一次裂隙调查的时候就不幸遇难牺牲了。
她搞的这个研究啊，说不定就藏着解开那缝隙秘密的重要线索呢！
李弯弯也靠了过来。
她呀，根本看不懂这些符文啥意思，可还是能察觉到符文里那种特别强大又透着邪乎劲儿的力量，这力量让她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踏实。
那股力量就像在暗处汹涌奔腾的水流一样，一个劲儿地冲击着她的内心，搞得她的身子都不受控制地直打哆嗦。
陆城使劲儿吸了一口气，努力把心里那种慌乱的感觉给压下去。
他特别小心地把手伸出去，试着去碰离他最近的那个符文。
这个符文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在盘旋的毒蝎子，尾巴上的刺尖尖的，散发着一股凶狠残暴的气息。
就在他的手指头快要碰到石头表面的时候——
“嗡！”
陆城的胸口突然传出一阵低沉的嗡嗡声，紧接着，他一直贴身带着的灵魂共鸣石一下子就放出特别耀眼的光，那光就跟火热的大太阳似的，亮得晃眼，刺得他们眼睛生疼，光里还带着一股暖和的气息，让他们的皮肤都有点发烫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古老的祭坛好像被激活了一样，祭坛上到处都是的那些奇怪符文一个一个地亮了起来，发出那种特别刺眼的血红色光芒。
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在祭坛的正中间，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起来，一个模模糊糊的漩涡就慢慢形成了。
“当心！”柳如烟轻声一喝，一下子把李弯弯拽到自己身后，眼睛里满是警惕，紧紧盯着祭坛中央的动静。
那漩涡越转越快，转着转着，最后在漩涡中间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会动的画面。
画面里是一片黑得不能再黑的空间，数不清的像锁链一样的能量把一个又大又扭曲的啥玩意儿给捆着呢？
看起来像是个装置吧。
这个装置的样子怪得很，就跟个活物似的在那儿蠕动，还散发着一种能把啥都吞掉的可怕气息。
就在这个装置的前面，明晃晃地站着一个穿着大黑袍子的男人呢！
他背对着看画面的人，好像正在摆弄那个奇怪的装置。
随着他的手不停地比划，装置周围的裂隙能量就像发了疯似的，一会儿涨起来，一会儿又缩回去，就跟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似的。
“那难道是……裂隙核心？”陆城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瞳孔也猛地一缩，他能感觉出来，这个装置里装着的，正是裂隙那种能把一切都毁掉的力量的源头啊！
就在这个时候，画面里的黑袍男人好像觉察到了啥，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来。
当他的脸清清楚楚地被这三个人看到的时候，柳如烟忍不住惊叫道：“赵无极？！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画面里的那个男的，气息比以前更加阴森诡异了，可那张脸，明明白白就是鹿鼎学校以前的校长赵无极啊。
这个赵无极还曾经想夺取陆城的气血，结果被陆城给反杀了呢，现在这脸简直一模一样啊！
难道赵无极没死？还是说……这是另外一个人呢？
陆城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赵无极临死前说的那句“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难不成，这就是真相的一部分？
柳如烟的脸都青了，她紧紧地攥着拳头，因为太震惊了，声音都变得有点刺耳：“看样子，赵无极不是唯一在背后搞鬼的人啊！他背后……他背后肯定还有一个更厉害、更吓人的势力在操纵这一切呢！这个祭坛，还有这些符文，恐怕都和那个势力脱不了干系！”
她的话还没说完呢——
“轰隆隆——！”
整个山谷，不对，是整个蚀域都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了！
这晃动就跟地震似的，特别强烈，地面在他们脚底下疯狂地摇来晃去，发出那种沉闷的响声，震得他们耳朵生疼。
祭坛周围那片焦黑的土地开始一点点地裂开，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
“不好！”陆城低声吼了一句，古神八式的力量一下子就布满了全身。
“嗖！嗖！嗖！”
就这么一下，好多道暗影一下子从裂开口子的地缝里蹿出来啦！
这些个暗影可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是那种裂隙能量紧紧聚在一起弄出来的残影子呢。
它们长的啥样的都有，有的像特别凶的野兽，有的像鬼鬼祟祟的鬼魅，一边发出那种特别刺耳的尖叫，一边乌央乌央地朝着祭坛上的三个人扑过去。
那叫声就跟鬼哭狼嚎似的，震得他们耳朵生疼。
“这些个裂隙弄出来的残影啊，可比咱们之前碰到的厉害太多啦！”陆城麻溜儿地把背后的长剑抽出来，剑这么一亮，一道特别厉害的剑气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残影给劈开了。
可谁知道呢，那残影就散了一小下，接着又重新聚起来了，而且感觉那股子劲儿好像还更足了些呢！
李弯弯也咬着牙忍着疼呢，手里弄出个冰晶做的长鞭子，使劲儿地抽那些扑过来的残影。
柳如烟呢，轻轻一抬手，一道道青色的能量就像绸子似的从她手指头那儿飞出去了，准准地打在那些残影比较弱的地方，好歹暂时把它们的进攻给拖一拖。
但是吧，这残影的数量也太多了，就跟没个完似的，从各个方向涌过来，把他们三个人紧紧地围在祭坛上了。
“噗！”
李弯弯没来得及躲开，被一个长得像狼的残影的爪子在胳膊上划了一下，一下子就划出一道老深的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伤口那儿还冒着黑气，疼得她哼了一声，脸变得更白了。
那伤口疼得就像被火烧一样，血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吧嗒吧嗒”地滴在地上。
“弯弯！”陆城急得不行，回手一剑就把那个狼模样的影子给震退了，可更多的影子已经快扑到跟前儿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山谷入口那儿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喊叫声，还夹杂着枪声。
“砰！砰！砰！”
“孩子们啊！我们来救你们啦！”
就见老猎人王虎举着他那杆老猎枪，枪口“突突”地冒着火苗呢。
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自己做的武器。
有的是简单弄出来的土炸药包，还有的是在猛火油里泡过的火把和弓箭。
他们心里虽然害怕得很，不过在王虎的带领下，还是壮着胆子冲了过来。
那些土炸药包一点着就扔到那群影子里去了，“轰”地一阵接一阵地爆炸。
火光和冲击力虽说不能把这些能量体全给干掉，但好歹也把它们暂时给赶开了，让陆城他们三个人能缓口气儿。
“王虎大叔！”陆城又惊又喜。
“别再唠唠叨叨的了！这些玩意儿邪乎得很！”王虎一边往枪里装填火药，一边扯着嗓子喊，“这祭坛有问题！”
就好像是在给王虎的话做证明似的，祭坛上的符文刚把一波残影给打退，不但没平静下来，反而开始以一种特别奇怪的方式倒着转起来了！
本来是那种猩红色的光，慢慢就变成幽蓝色的了。
祭坛中间刚刚消失的画面又冒出来了，不过这一回，画面里裂隙核心的影像变得更清楚了，也更暴躁了，有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毁灭气息从里面射出来，就好像是在警告他们，别再想着继续深挖这个地方的秘密了！
大地又开始晃悠了，在更远的黑暗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