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破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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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无视了所有真实存在的物质。

不可阻挡也不可闪避的轰然而至。

卢晟却恍若不觉,只一门心思完成一个新郎在洞房时该做的事情。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单纯的好色。

而是想要破除这气运之剑带来的生死危局,关键便在徐脂虎身上。

徐脂虎身为真武大帝转世徐凤年的亲姐姐,又是吕祖转世的天命情缘,加上她北凉大郡主的身份,即便是在整个世界也有着其浓墨重彩的一笔。

简单说,她在此方世界的权重相当不低。

而他只要将她占有,得到她的身心,便自然能够借此为契机获得与之相等同的世界权重。

到时候,他完全可以凭借世界权重的增加,大肆的汲取此方世界本源之力。

借此,彻底破除那份来自吕祖的气运攻伐之力。

但这也无异于在死亡的边缘,与死神赛跑。

他自然不敢有半分的迟疑和犹豫。

也就在气运神剑斩下的瞬间。

他也同样破除了某种阻碍,与这个世界建立了更加强烈的联系。

大量的天地本源之力被他源源不断的汲取而来。

化作了无形的护盾,死死的挡在了那气运神剑之前。

护盾眨眼便破碎。

但后续却有着天地本源之力源源不断的补充而来。

此消彼长之下,竟就这么生生的让那携着雷霆之怒的气运神剑再无半分寸进。

卢晟天眼掠过的瞬间,竟隐隐从那气运神剑之中感受到了几分气急败坏的情绪。

如今的情形,竟让他隐隐有种夫前犯的感觉。

不过随即他就将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抹消。

徐脂虎本身就没有必要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天定情缘守身如玉,当年武当山的一面之缘也根本代表不了什么。

当初洪洗象既然因为所谓的誓言拒绝了徐脂虎,本就不该继续奢求。

等人要死了,再下山送人飞升,忍受无数年的孤寂,又有何意义?

更不必说,洪洗象死后转世,亲手斩出了天人之隔,让人间高手再无飞升天界的可能。

对人间来说,仙人再也无法插手人世,垂钓人间气运。

可对徐脂虎来说,即便她在天界活到老死,都再无与之相见的可能。

与其如此煎熬一生,倒真不如早些了断。

……

千里之外的武当山。

洪洗象猛地从入定中惊醒。

心口莫名的剧痛。

下意识的看向江南方向,眉宇间涌起一丝丝毫无来由的怒意。

一丝怒意流转间,太虚宫大庚角檐上的吕祖佩剑忽然在剑鞘中剧烈颤鸣,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整个武当七十二峰的云海亦是瞬间沸腾,如万千白龙奔涌,朝着主峰汹涌汇聚。

然而,短短片刻,就戛然而止,仿佛后继无力般的尽数退却。

就连真武大殿中颤鸣的吕祖佩剑也无声无息的归于平静。

洪洗象沉沉的坐在原地,总觉得只差一点就能想起什么。

但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一股无形的躁郁之气涌起,让他生生吐出一口血来,直接昏了过去。

王重楼因为吕祖佩剑的异动,匆匆赶到洪洗象所在的地方,看到他昏迷之后,顿时大惊失色。

匆匆将洪洗象带走的同时,立刻吩咐弟子将他那位医术不凡的师弟寻来。

洪洗象可是武当能否大兴的关键。

可定然不能出事。

……

次日,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金纹。

卢晟披衣坐起时,玄色中衣半敞着,露出颈间几处淡红指痕。

他动作极轻地将滑落的锦被重新掖好,望着徐脂虎蜷在绣满并蒂莲的被中,乌发如瀑铺散枕间,潮红未褪的脸颊沾着几缕碎发,连睫毛上都凝着宿夜未散的倦意,不由得唇角微扬。

轻轻摇了摇头,他系好玉带跨出门槛时,晨雾裹着晨间的梅香扑面而来。

廊下候着的二乔见他神采奕奕的模样,面上忽红忽白。

“姑爷醒了,小姐呢?”二乔攥着衣角,目光越过他肩头往屋内探去。

卢晟屈指轻叩腰间玉佩,清越声响惊飞廊下雀鸟:“你家小姐累了,“他嗓音低下来,喉结滚动时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且让她多歇会儿。“

二乔的脸瞬间涨成熟透的柿子,忽而想起要紧事,急得直跺脚:“那怎么行!新妇过门第二日要给婆婆敬茶,误了时辰可如何是好?“她边说边要往屋内闯,绣鞋刚跨过门槛,便被卢晟袖中探出的一截玉带拦住。

“无妨,我娘大度,不会在意这些小事,我自会亲自分说。”

他瞧着二乔圆润的脸蛋,笑道:“日后你就是我这停云院的大丫鬟,我一会找些丫鬟过来给你打下手,好生的照料我娘子。”

说着,他故作凶狠道:“你若是哪里怠慢了我家娘子,小心姑爷我收拾你,知道吗?”

二乔眨了眨眼睛,微微撅了噘嘴,低声道:“知道了。”

卢晟轻笑着点头,从她身旁走过。

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一声。

“可千万别打扰了娘子休息,另外早膳,补药之类的东西也记得备好,我会吩咐院中的人配合。”

二乔心情像是过山车一般忽上忽下。

看着卢晟离开的背影,她不由为自家小姐感到了几分由衷开心。

至少,她家小姐嫁的夫君看起来还不错。

远嫁而来,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虽然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仍旧对新妇不去奉茶的事情有些挂怀,生怕惹来非议,但姑爷的吩咐她也不敢违背。

只好叹息又纠结的接受了这一切。

……

正院

紫檀雕花长案前,卢氏见卢晟独自跨进门槛,刚接过丫鬟奉上的参茶便冷着脸重重搁在案上。

鎏金茶托与紫檀木碰撞出脆响,惊得檐下金丝雀扑棱翅膀。

她昨日还念叨着徐脂虎身具福运的说辞,此刻全化作眼角吊起的厉色。

“你那位娘子呢?”

“好个没规矩的浪蹄子!”

翡翠玉饰划过袖口暗纹,她声音陡然拔高。

“新婚头一日就不见人影,当我卢家的规矩是摆设么?”

话音未落,她便越发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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