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订单(1 / 1)
严晟在家和李心茹春宵一刻值千金……
电视机上也放着一些节目,这是来自香港那边的电视剧看着也挺有质感的。
“哎,等我赚着钱了,咱们去香港旅游一圈呗?”严晟讲道。
“你说出国呀,我才不去呢。”
严晟想了想,确实现在香港还没回归,去香港的话确实是出国。
“那就去呗,反正到时候咱们有钱就去外边长一长见识,总比在咱们县城和乡里面好呀,省城之上还有更大的城市……”
李心茹听着严晟的话向他说着:“你这是听谁讲的?”
因为她心里面担心,万一严晟之后的心变野了咋办?
毕竟真心这东西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
袁副班听着梁家辉的话,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去BJ检查也好,那边的大夫水平高。不过梁哥,你这身体扛得住长途折腾吗?要不咱们先回县城养几天?”
梁家辉摆了摆手,咳得更厉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不用,趁现在还走得动,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薛华那老狐狸要是不识抬举,我这趟回去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猎枪,金属外壳在路灯下泛着冷光,“你去把车开过来,咱们先回旅馆,明天一早去猎场。”
袁副班应了声,转身去开车。梁家辉望着省城的夜景,胸口一阵发闷,他掏出怀表看了眼,表盖内侧嵌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他和马三娘在码头的合影。那时候嘉陵水运刚起步,他还是个扛货的力夫,马三娘也只是码头边卖茶的姑娘。谁能想到几十年后,他会成了掌管一方水运的董事长。
“老喽……”他喃喃自语,把怀表揣回兜里,脚步蹒跚地走向停车处。
另一边,龙山乡的严家屋里还亮着灯。李心茹趴在窗边看月亮,忽然碰了碰身边的严晟:“你说梁叔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今天马三娘打电话时,声音里都带着急。”
严晟靠在门框上抽烟,烟圈在月光里慢慢散开:“他那是硬撑着。上次在码头见他,咳得直不起腰,手里还攥着账本不放。”他弹了弹烟灰,“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现在嘉陵水运离了他不行,尤其是薛华还在旁边盯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心茹转过身,“国庆节的事要是出了岔子……”
“出不了岔子。”严晟掐灭烟头,眼神亮得很,“我让哥赶制的风衣,不是给工人穿的。你还记得上次去县城见的那个布庄老板吗?他说最近省城流行一种带反光条的工装,我打算让哥在风衣后片加两道银线,到时候让码头工人全穿上,既是统一着装,也算给嘉陵水运打广告。”
李心茹眼睛一亮:“这主意好!上次胖婶还说,别家码头的工人穿得乱七八糟,咱们这边要是能整整齐齐的,看着就气派。”
“不止气派。”严晟笑了笑,“薛华的1号码头不是总抢咱们的货船吗?到时候让穿风衣的工人去交涉,远远一看就知道是嘉陵水运的人,他想耍赖都难。”
两人正说着,院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严晟警惕地拉开门,看见杨建举着个手电筒站在门口,裤脚还沾着泥。
“晟哥,出事了。”杨建喘着气,“刚才我去茅房,听见樊勇他爹跟人打电话,说要去告你私开公车,还说……还说要让薛华在国庆节那天来龙山乡‘视察’。”
严晟眉头一挑:“樊勇他爹?他不是一直想让樊勇进嘉陵水运吗?怎么突然跟薛华勾搭上了?”
“好像是前几天去县城送礼,被薛华的人拦了,怀恨在心。”杨建擦了把汗,“他还说,知道你在码头藏了批新货,要让薛华趁机扣下来。”
李心茹脸色一变:“那批货是准备国庆节发往省城的,要是被扣了,损失可就大了!”
严晟却没慌,反而笑了:“他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他不知道,那批货早就转移到3号码头了,现在码头仓库里的,全是些旧麻袋。”他拍了拍杨建的肩膀,“你明天一早就去县城,告诉马三娘,让她把3号码头的门锁好,再让老纪带两个兄弟守着,别让人靠近。”
杨建点头应下,又犹豫道:“那樊勇他爹那边……”
“不用管他。”严晟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想告就让他告,公车是梁叔特批给我用的,有手续。至于薛华,他要是敢来龙山乡,我就让他知道,这儿谁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严晟刚到码头,就看见马三娘在办公室里打转。见他进来,马三娘赶紧迎上去:“严晟,昨晚梁哥又来电话了,说薛华答应后天见面,地点定在1号码头的茶馆。”
“他倒敢选在自己的地盘。”严晟坐下喝了口茶,“三娘,你让人去准备份礼,就说我替梁叔给薛华带了盒龙井,顺便……把樊勇他爹告我的状子也带上。”
马三娘一愣:“带那东西干嘛?”
“让薛华看看。”严晟放下茶杯,“他要是识相,就该知道樊勇他爹这种人靠不住。要是他还想跟这种人合作,那咱们也没必要客气了。”
正说着,老秦匆匆跑进来:“严董,薛华的人来了,说要见你,就在码头门口。”
严晟起身整理了下衣领:“让他进来。”
没多久,一个穿着绸衫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串佛珠,正是薛华的副手,姓刘。刘副手瞥了眼办公室,阴阳怪气道:“严董这地方倒是简陋,难怪梁老板要把担子交给你,年轻人嘛,就得多吃苦。”
严晟没接话,指了指椅子:“刘先生有话直说。”
“我们薛总说了,”刘副手慢悠悠地坐下,“国庆节那天,想请严董去1号码头喝杯茶,顺便谈谈两家码头合并的事。”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薛总说了,只要你点头,嘉陵水运的一半股份归你,比跟着梁老板强多了。”
严晟笑了:“合并?我看是吞并吧。薛总要是真有诚意,就该自己来谈,派个副手来,是觉得我严晟不配吗?”
刘副手脸色一沉:“严董这话就难听了。我们薛总也是为了你好,梁老板的身体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嘉陵水运群龙无首,还不是任人拿捏?”
“那也轮不到你们。”严晟站起身,“回去告诉薛华,1号码头的茶馆我不去,要谈,就来3号码头。另外,让他管好自己的人,别总想着耍阴招,不然我可不保证1号码头的船明天还能不能出港。”
刘副手猛地站起来,佛珠被捏得咯吱响:“严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人就爱吃罚酒。”严晟盯着他,“慢走,不送。”
刘副手气冲冲地走了。马三娘赶紧关上门:“你这话说得太冲了,不怕他报复?”
“怕就不做这生意了。”严晟走到窗边,望着江面上的货船,“三娘,你让人去通知各码头,从今天起,所有货船都走2号航道,避开1号码头的范围。另外,把那批风衣从仓库里拿出来,让工人现在就换上。”
马三娘应了声,刚要走,又被严晟叫住:“对了,告诉哥,让他把剩下的风衣赶在明天做完,多做十件,尺寸按薛华的身材量。”
马三娘纳闷道:“给薛华做?”
“嗯。”严晟笑得意味深长,“国庆节那天,我要让他穿着咱们嘉陵水运的风衣,在龙山乡的父老乡亲面前‘亮亮相’。”
中秋节过后的第六天,县城里突然传开个消息:薛华要在国庆节那天亲自去龙山乡,不仅要“视察”嘉陵水运的码头,还要给当地村民发福利。樊勇他爹更是逢人就说,薛华是来替大家“讨公道”的,要揭穿严晟“假公济私”的真面目。
龙山乡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人盼着薛华来,觉得能沾点好处;也有人替严晟捏把汗,毕竟薛华在县城的名声可不太好。
严晟却跟没事人一样,每天照旧去码头上班,只是让杨建多雇了几个村民,在码头周围种上了桂花树。李心茹不解:“这都快入秋了,种树能活吗?”
“活不活不重要。”严晟指挥着工人挖坑,“重要的是让薛华觉得,咱们在这儿扎了根,不是他想拔就能拔的。”
到了九月三十号傍晚,杨建从县城回来,带来个消息:薛华真的带着人来了,就在金堂县的旅馆住下,还说要明天一早坐船去龙山乡,故意绕开嘉陵水运的码头。
“他倒是谨慎。”严晟点点头,“让老纪今晚别睡,盯着1号码头的动静。另外,把给薛华准备的风衣拿来,我去趟金堂县。”
李心茹拉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干嘛?”
“送礼。”严晟晃了晃手里的风衣,“既然他明天要来,总得给他备份‘见面礼’。”
金堂县的旅馆里,薛华正跟刘副手商量着明天的计划。听见敲门声,刘副手警惕地打开门,看见严晟拎着个礼盒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件崭新的风衣。
“薛总,中秋没来得及送礼,这是补的。”严晟笑着走进来,把礼盒放在桌上,“里面是件风衣,我们嘉陵水运的新工装,您明天去龙山乡,穿上正好。”
薛华瞥了眼风衣,冷笑道:“严董倒是有心。不过我听说,你在龙山乡的码头藏了批违禁品?明天我去查查,要是真有,可别怪我按规矩办事。”
“薛总尽管查。”严晟拉开风衣拉链,露出里面的衬里,上面用金线绣着“嘉陵水运”四个字,“不过我得提醒您,明天去龙山乡的路不好走,要是遇到什么‘意外’,可别说是我没提醒您。”
薛华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严晟转身就走,“明天见,薛总。哦对了,风衣记得穿,不然乡亲们该说您不给我面子了。”
看着严晟的背影,刘副手怒道:“这小子太狂了!明天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薛华按住他的手,盯着那件风衣,忽然笑了:“别急。他想跟我玩,我就陪他玩玩。明天你们都听我指挥,别乱来。”
刘副手不解,但还是应了声。薛华拿起风衣,摸了摸上面的金线,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十月一号一大早,龙山乡的码头就挤满了人。樊勇他爹站在最前面,举着个写着“欢迎薛总”的牌子,时不时跟周围的人吹嘘,说薛华这次来,要给每个人发十斤米。
严晟穿着风衣,站在码头的石阶上,身边跟着杨建和老纪。李心茹有点紧张:“他们要是真动手怎么办?”
“放心。”严晟望着江面上缓缓驶来的船,“薛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这儿动手,对他没好处。”
船靠了岸,薛华果然穿着那件风衣下了船,身后跟着刘副手和几个保镖。樊勇他爹赶紧迎上去:“薛总,您可来了!乡亲们都等着您呢!”
薛华没理他,径直走到严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风衣不错,挺合身。”
“薛总喜欢就好。”严晟笑了笑,“要不要去仓库看看?您不是说有违禁品吗?”
薛华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道:“不用看了。我听说,嘉陵水运最近生意不错,尤其是严董推出的新工装,在省城都小有名气。”他提高了声音,“既然是正经生意,我薛华自然支持。以后1号码头的货船,优先给嘉陵水运让道!”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樊勇他爹更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
严晟心里了然,看来昨晚的“提醒”起了作用——他让老纪把樊勇他爹和刘副手勾结的证据,悄悄放在了薛华的旅馆门口。
“多谢薛总成全。”严晟朝薛华拱了拱手,“既然来了,就尝尝我们龙山乡的桂花茶吧,刚从码头边摘的。”
薛华哈哈一笑:“好,今天我就当回龙山乡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