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必须要知道他是真的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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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婳找医生过来,重新将沈济川的伤口包扎了一番,等他再次睡过去,她已经累得眼前发黑,一阵眩晕,只能靠撑着墙壁才能缓过来。

池婳只是缓了会后,就赶紧去找手机,给傅泠舟打去电话,那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池婳又再打去,一连好几个都是同样的状态。

她心头焦急,心想他多半是跟她生气了,她刚刚确实也有错,语气不好,也没有好好跟他解释清楚。

池婳扭头,看着还在沉睡中的沈济川,最后还是跑出了医院。

池婳一路开车朝公寓赶回去,进门后家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没开。

显然傅泠舟没有住在这。

她心神不宁,右眼皮一直跳动,就像是在预兆着什么。

可她没有其他办法找到傅泠舟了。

现在是凌晨,她也不好兴师动众。

池婳只好在公寓苦等了一晚上。

隔天,沈济川苏醒后打电话将她喊了回去,“你昨晚去哪了?”

池婳一夜没睡好,今天完全是强撑着精神坐着,就像剩个躯壳应付着。

沈济川抿唇,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又沉声问了一遍:“昨晚你去哪了?”

池婳这才堪堪回过神来,她定了他几秒,才说道:“回家休息了会。”

沈济川皱眉:“今早周姨送营养餐过来,她说没在家看到你。”

池婳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竟然无意识的将傅泠舟的公寓当做了自己的家。

也许在她眼里,那栋公寓,早就成为了她的避风港,是她目前认为最安心可靠的地方。

她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过度依赖傅泠舟。

池婳想到从昨晚失联到现在的男人,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来气:“嗯,我不是回那。”

沈济川脸色明显难看僵硬了一分。

那她还把哪个地方当成自己的家了?

“那是回哪?”他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偏执。

池婳却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低头看着手机,一条信息都没有。

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落在沈济川的眼里刺眼无比,男人的直觉总是敏感的。

何况他和她多年夫妻,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她这幅样子,分明就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而那个男人是谁,可想而知。

沈济川眼里掠过一抹阴翳的暗光。

池婳站起身走到阳台给余长青打了电话,听着漫长的电话声,她心渐渐的提了起来。

正以为无人会接时。

没想到下一秒,男人温雅的声音传来:“池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池婳连忙道:“有。”

她将昨晚的事情省去了一些细节,主要让他知道她目前联系不上傅泠舟了。

“我有点放心不下,如果您有办法能联系上他,可以告诉我吗?或者如果他不愿意再见我的话也没关系。”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好。”

余长青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沉声应道:“好,我知道了,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池婳连说了几声谢谢。

挂了电话后,沈济川虚弱的声音传来:“老婆,我想擦擦身子。”

池婳拧眉:“可是你伤口刚好,不能乱动啊。”

沈济川语气有些低沉:“你知道我洁癖有多严重的,这几天没洗澡我已经快疯了,你别碰到伤口就好。”

池婳看着他挣扎要起身,不想他再扯动伤口,摁住他后转身去洗手间里接了一盆温水。

她弯腰,拿着毛巾轻柔的擦拭过沈济川的脸庞。

温热的毛巾盖过沈济川的眼皮,他轻声道:“你记得我们去非洲受伤那年,你也是在医院这样照顾我的吗?”

池婳轻轻的嗯了声。

毛巾顺着他耳朵擦过下巴。

沈济川缓缓睁开眼睛,眸光深深的凝视着她,一点点的落过她的一眉一眼,那眼里藏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

太过炽热的目光,池婳哪怕低着头也能感受到那道强烈的目光,简直无法忽视。

沈济川失落又带着几分祈求:“如果我们能这样下去,就好了.....”

池婳面无表情道:“不可能的。”

她非常淡定的擦过上半身后,下半身她碰都没想碰,刚要离开,就被沈济川拉住手。

对视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她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她冷冷道:“我不是因为心疼你而留在这里伺候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离婚。”

“所以你别指望我还会和从前一样对你好,你脏了的下半身我碰都不想碰。”

“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沈济川的脸色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他没想到池婳会如此铁石心肠,对他再无半点心软。

他深吸口气,拿起手机朝那头打电话,声音阴暗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那头不知道回应了什么。

沈济川唇角勾起一抹狠绝,“车子着火,人未必在里头,多派点人手,我必须要知道他是真的死了。”

只有傅泠舟死了。

池婳才会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她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

沈济川将电话掐断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记针管,面不改色的对着自己伤口的位置将针头刺了进去。

液体缓缓流进。

直到针管输液完毕,他才将工具全部收了起来,全程做到得天衣无缝。

池婳走出去没几步,膝关节的骨头隐隐作疼,她扶着墙壁,脸色缓缓的坐了下来。

鼻血顺着鼻腔一点点往下流淌。

池婳现在面对鼻血流出,已经能很淡定的用手捂住,她把脑袋往上仰,纸巾堵住了鼻子。

鲜血很快将纸巾浸湿,她又换了一张。

从口袋里拿出药瓶,朝嘴里塞了一颗,没水,她便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高院长给她的靶向药最近已经逐渐失效了,好像她的身体对它已经产生了抗体。

池婳没看到角落里有个戴着帽子,行为隐蔽的男人拿着相机,将她刚刚发病的模样都拍了下来。

照片很快就传到了那头男人的手机里。

男人拿起手机,将照片放大,唇角抿得很紧。

一旁的男人余光瞥见后,幽幽道:“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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