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为了池嫣,你还有下限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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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婳对他总是拿傅泠舟出来当借口,就想笑。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沈济川,你不用总拿傅泠舟当幌子,我和他清清白白。”

“倒是你。”

她手指狠狠的戳着他心口的位置:“为了池嫣,你还有下限吗?”

沈济川皱着眉:“你知道我向来对病人负责,婳婳,难道人命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吗?”

池婳狠狠的冷笑出声:“沈济川,你是菩萨,普度众生,却唯独可以把利剑捅向你的枕边人。”

“我当真看错你了。”

她字字泣血,犹如匕首般刺入人心。

沈济川脸色瞬间仓惶的白了几分,看着她脸上的失望和厌恶,犹如一把刀狠狠的刺向他。

难道,她真的知道什么吗?

她什么都知道了吗?

不。

沈济川深呼吸,没到最后一步,他不能自乱阵脚。

和池嫣的事情,就像是一层永远不能被掀开的蒙羞布,他一边享受着,又一边惶恐着。

如果这件事被池婳知道了,他清楚会是灭顶的后果,他不能承受。

“婳婳。”他喉结上下滚动,晦涩道:“你现在被别的男人迷惑,就这样想我了吗?”

池婳看着他死鸭子嘴硬,不敢承认,还总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企图从她身上找到过错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他这算什么呢?

一边怕她出轨,一边又希望她也做错点事情,来让他心安理得是吗?

“沈济川,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池婳完全不想跟他争吵了。

她宁愿她余下的时间是浪费在研究所里,哪怕最后倒下的那刻是在实验台上。

也不愿意在这跟沈济川这种人争辩个对错。

他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错。

快了。

离婚了就好了。

池婳一边转身走,一边在心里不停安抚自己。

“池嫣?”丹妮从他们的争吵里嗅到一丝不对劲,她眯着眼睛,看着沈济川的眼里带着一丝深究:“你要拿这个药,是为了给别的女人?”

沈济川情绪整理很快,刚刚的生气和失控仿佛只是转瞬间的事,他表情重新换上一副冷静斯文的面容,眼眸深邃的盯着丹妮:“是,但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只是我的病人,我要对她负责,要救活一条生命。”

丹妮被他认真有魅力的样子深深吸引,“医生果然不一样。”

跟她圈里那群只会喝酒玩女人的男人不同。

这也就是她为什么看上沈济川的原因,他是圈里的一股清流,没有选择踏入仕途,没有从商。

而是义无反顾和家里对抗,坚定梦想走向学医的道路。

又为了娶他夫人,和家里抗争到底。

这种独特的偏爱哪个女人不想拥有呢?

沈济川依旧是那副严谨冷淡的样子,语气稍微放缓和了些:“现在我那位病人情况危急,这件做善心的事,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参与。”

丹妮心跳砰砰砰的,紧紧的看着他:“你是说,我能和你一起投身工作?”

沈济川知道,不给她点甜头,她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她想要什么,他心里很清楚。

他只是抬起手,轻轻的推了下鼻梁骨上的金丝框眼镜,“当然可以,到时候药效如何,有没有新的研发进展,我都需要你的帮忙,会多多联系你的。”

说着。

他掏出了手机。

高大的身子微微俯身,嗓音低沉:“加个微信。”

丹妮脸色难掩羞涩和兴奋,立马扫了添加,“那我这就去联系我表哥。”

沈济川莞尔:“有劳你了,事成之后我们再约顿饭。”

丹妮注视着沈济川的背影一步步离开,她赶紧拿起手机,深吸口气,鼓起勇气打给了只存在通讯录里还没联系过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拨通后,她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直到电话被接起,丹妮紧张道:“表哥,您好,我是丹妮。”

“不认识。”男人的声音像冰雪般清冷,简单的说完后,眼看就要挂断的节奏。

丹妮急忙道:“我们是旁系陈家的,你还记得吗?我爸爸是您父亲的表弟。”

男人沉默了一秒,“什么事?”

丹妮:“表哥,听说您在华德研究所那边,我想要阿司单抗的药,你可以给我吗?”

“你有病?”

丹妮脸色僵了下,“不是.......不是我有病,我想拿去救别人的。”

“没有。”

男人毫不留情的撂了电话。

丝毫不顾及任何亲戚情。

丹妮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早就听说华德财阀的太子爷性情古怪,不通人情。她以为有点亲戚关系总不一样,没想到他毫不接招。

这不行啊,她海口都夸下了,要是药拿不到,她在沈济川那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丹妮想了想,还是决定跑去研究所一趟。

她就不信,她表妹身份拿点药还不行了!

华德研究所。

池婳开车返回,换上衣服就直接进入实验室里。

阳阳抬头跟她打了招呼:“婳婳,你回来啦?”

池婳轻轻的应了声。

她低着头,头也没抬的翻看手里的流式报告,看完后,又转身走去拿起仪器。

没看到阳阳欲言又止的表情。

她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傅泠舟,见他眼神落在池婳的身上,一刻也没挪动。

唇角紧抿着,明显是被人无视的不爽。

阳阳是知道这位太子爷脾气的,她尝试轻咳两声,提醒着池婳。

可池婳却依旧头也没抬。

正当她要将仪器拿起来时,突然眼前一黑,手也跟着颤抖,“砰—”

仪器砸落在地,液体漏了一地。

池婳脸色血色尽失,她声音带着轻轻的颤音:“对不起........”

她就这么愧疚的站在那,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那浑身的孤寂和落寞令人不禁心酸。

阳阳连忙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你身体不舒服正常,我扶你去一边休息。”

池婳没回话,站在原地动也没动。

就盯着那破碎的玻璃片失了神。

“抬起头。”面前,突然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连同外头的阳光都一并覆盖。

余光里,只能看到他的身影。

连同他身上那股沁入鼻息的雪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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