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是宝贝(缝纫机-小目标进度+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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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余坤安是被一阵“汪汪”声给闹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外头几个小崽子正学狗叫,一声高过一声…

他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那声音却跟钻山风似的直往耳朵里钻。

没法子,只好打着哈欠爬起来…

刚拉开门,就看见家里几个娃娃撅着屁股围在仓房门口。

走近一瞧,两只小奶狗蜷缩在浅口竹筐做的窝里。底下垫着稻草编的草席,还铺了层松软的干草,一看就知道这狗窝是用了心的。

“哟,谁给狗子做的窝?”余坤安揉了揉眼睛。

“阿奶早上做的…”

“老叔,小狗狗怎么不会汪汪叫啊……”

“你多教教它就会了……”

这时余文洲突然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问:“阿爹,我今晚能不能和狗狗一起睡喏喏?”

“…你去问问你阿娘可不可以…”

“老叔,我今晚也想抱着狗狗睡觉……”余文波举手喊道。

“我也想……”

“啧…你们都去问问你们娘吧……”

啧,还想跟狗一起睡,皮子是又痒痒了……

看来家里多了这两条小奶狗,最高兴的就是几个孩子。

余坤安摇摇头往伙房走,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转身看着还围在狗窝边上的三个学生娃,

“余文涛!你们仨怎么还在这儿?不用上学了?”

“老叔!”余文涛咧着嘴笑的很是欢实,“今天是星期六哦!再说我们昨儿个就考完试放寒假喽!哈哈哈~~~”说着还原地蹦跶了两下。

“啧,放个假就乐成这个样子!”

“这下终于不用老早早起床了,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余文涛得意地摇头晃脑。

余坤安被他这模样给逗乐了:“瞧你这嘚瑟样,考试考得咋样?哪天去学校听分?”

余文涛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下、下星期二……”

“老叔!”蹲在一旁的余晓雅突然插嘴,“涛哥肯定没有阿泽考得好!他之前还抄阿泽作业本……”

余文涛急得直跺脚,“你瞎说,我就是参考参考…再说了,我肯定比你考得好!”

“才怪!”余晓雅做个鬼脸,“你都让老师罚站三回了…”

“那是因为……”

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吵起来,余文泽蹲在地上抬头看眼吵架的哥姐,又默默地低头继续看狗子。

余坤安看得直乐呵,他拍拍手,

“都消停会儿!这么着,这回谁考得最好,老叔就给奖励!”

“啥奖励?”三个娃娃异口同声地问,连余文泽都抬起了头。

余坤安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其实他只是临时起意,压根没想好要送啥。

余坤安笑着往伙房走,一进去就闻见扑鼻的椒盐香。余母几个正忙着给猪肉抹炒盐,案板上摆着十几个捏好的血豆腐球。

老太太坐在火膛前的小板凳上,正用火钳翻烤着两个鼓胀的糍粑,表皮已经泛起焦黄的小泡。

“阿娘,我阿爹他们呢?”余坤安往盆里兑着温水问道。

余母头也不抬:“一早就去场坝了,今儿个村里杀年猪,你爹得去搭把手。”

“安子儿,快去洗漱!”老太太笑眯眯地招呼,“糍粑马上就好!”

他应着端水去院子里,正刷着牙,就见余坤清风风火火闯进院子,

“安子!快些收拾收拾,咱们赶马车进趟城!”

“啥?”余坤安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说,“你明儿就当新郎官,这会不在家里张罗?”

余坤清急得直搓手:“缝纫机还没买呢!昨晚我二姐夫又给我张自行车票,今儿个得一道置办齐!”

“哎哟!”余坤安一听,赶紧漱口,“你等着,我马上好!”说着三下五除二抹了把脸。

他回屋翻出托何鸿运买的缝纫机票,又从王清丽的钱布包里数出176块钱,犹豫片刻,又抽了张大团结塞进兜里以防万一。

正要合上箱子,余光瞥见那个包着木疙瘩的布包,想了想,还是挑了个最小的用棉布裹好揣上。

院子里,余坤清已经套好马车:“安子,可以走了不……”

“就来……”余坤安拉上屋门应着,半道又折回伙房,一把抄起灶火上烤得焦黄的糍粑,烫得他左手倒右手直吹气。

“哎呦喂…慢着点!…还烫着呢。”老太太急得直喊。

余坤安这会已经跳上马车,朝屋里喊:“我跟阿清去趟城里,中午赶回来吃杀猪饭!”

……

两人赶着马车一路颠簸到县城,直奔供销社,总算把两台蝴蝶牌缝纫机和一辆金鸡牌自行车都置办齐了。

余坤清的自行车还没有上牌,他准备接完亲后才拿着发票去办。

两人合手把缝纫机和自行车都捆好,余坤清又折回去买了一大包的糖果和卷烟。

买完东西转到收购站,余坤清给吴姐他们发喜糖喜烟,几个人热热闹闹地道喜。

“阿清,你看着哈门口的马车,我找何哥有点事!”余坤安看着几人说得差不多了,才对着余坤清说道。

“安子,啥事?直接说就是!”何鸿运爽快的接话。

余坤安把他拉到一边,掏出那个棉布包递给何鸿运,“何哥,我在山里挖到这玩意,麻烦你帮我掌掌眼!”

何鸿运掀开布角刚瞥了一眼,眼睛就瞪圆了:“咦!~~~”他一把拉住余坤安,“走,里边说。”

进了里间,何鸿运反手关上门,从抽屉里摸出个手电筒,对着那块木疙瘩又是照又是闻,指甲在表面刮了几下。

余坤安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这通操作,不明觉厉。

“安子!”何鸿运突然抬头,眼睛发亮,“你这是挖到宝了!”他激动地指着木块上的纹路,“瞧这油线,闻闻这香气,绝对是上等的土沉沉香!”

余坤安还没缓过神,何鸿运已经压低声音:“要不要出手?我帮你找买主……”

余坤安那一二分的不确定终于没有了:“现在...什么价?”

何鸿运掂了掂:“这种稀罕物,没个准价。不过…我家老爷子前些年收过一块,那会儿就六十多一克。”

他眯着眼估算,“你这块少说八十克,现在行情…等我回去问问老爷子。”

“成,那就麻烦何哥了。”余坤安爽快地把沉香留下。这些日子打交道下来,他知道何鸿运虽然精明,但绝对靠得住。

“不麻烦,不麻烦,你且等着我这边的好消息…”

临走时,何鸿运还叮嘱:“这事先别声张!”余坤安点点头,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虽然后世据说那些水沉、土沉炒到两三千一克的高价。

但是现在是八二年啊,一块沉香能换五千块已经是意外之财——更何况家里还有八块更大的呢!

想到这里,他嘴里不由哼起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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