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一场误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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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莹当然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于是连忙道:“哦!那就不必了。即然小姐不在,那我们马上便走。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想请问问城主。”

“还有何事?”

“我和令爱有一好友,叫做任逍遥。不知他近日中曾来过这里啊?”

田越一听,她竟然直言打听起任逍遥来。心想,这多半是虞国的探子,盯了这许久没有收获,竟然派两名女子,趁着芳儿不在。假冒芳儿的朋友前来打探消息的吧!这也太瞧不起我东海城了吧!

田越心中不快,不由的扳着脸说道:“不知道!”随后便喊道:“送客!”

两名东海门的弟子便上前一伸手:“二位,请吧!”

韩莹也不知为何这东海城主如此不悦,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回头再度问道:“城主!您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告知啊?”

田越听罢,更是有些发火。不由的喝道:“把这二人赶出去!”

韩莹虽然心里也不高兴,但在别人家里,她也不好发作。可身旁的迎秋一见,这些人对公主竟然如此无礼。特别是那两名东海门的弟子,对他们还有些推推搡搡的。

她朝着身边那人便是一掌。虽然这一掌也未用全力,可那毫无防备的弟子却给推得踉踉跄跄的倒退出好几步,随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就心中不快的田越一见,不由的喝道:“那来的妖女!竟敢如此放肆!真当我东海门无人了吗?”

他话音一落,一直立在他身旁的四弟子便已飞身而上,朝着迎秋一掌袭来。

韩莹自然知道这东海门是什么地方,门中自然是高手如云。她也不敢大意,而是一把将迎秋推至一旁,随即左掌迎向来袭之人。

“啪!”的一声,两掌相交。韩莹立于原地不动,而田越的那四弟子却是借着向后的一个空翻卸力之后,又朝后退出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形。

田越那可不是一般人,仅这一下,便看出韩莹的武功非同小可,远在自己这个弟子之上。而且可以看得出,刚才她那一掌还并没出多少力,而是随意的伸掌相迎,便让自己这个已近八阶的弟子吃了亏。

而他的四弟子一见,这女子竟然如此厉害,可在师父面前出了这么一个丑,也是心有不甘,便要拔剑上前。

田越一把拦住了他,随后朝韩莹道:“没看出来,姑娘的武功竟然如此精深。不知是何门何派的啊?”

对于田越,韩莹自然也是从师父那里听说过。人家怎么也是一代宗师,若是此时闹起来。怎么都不是好事,而且自己不过就是来找人的。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于是也不再隐瞒,而是一抱拳道:“城主!在下乃是北玄剑宗的弟子。我们只是前来寻人,并无恶意。方才我这同伴性子急了些。有些失态,还望城主多多海涵。”

“北玄剑的弟子?公孙衍是你师父?”

“是!正是家师!”

田越不由的点点头道:“早就听闻公孙衍收有一关门女弟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城主过誉啦!家师也曾说守,东海城的东海剑法也是天下剑法一绝。我们今日若有不当之处,或是让城主有何误会,还请城主勿怪!”

田越这才问道:“你即是北玄剑宗之人,想来当与虞国朝庭没有什么瓜葛吧!”

韩莹也是一愣,随即问道:“城主为何为如此认为呢?”

田越一笑道:“看来真是误会了。姑娘有所不知,近来我城中来了些虞国的探子,总是盯着老夫这府邸。想来,他们当是为了搜寻任逍遥的踪迹而来的。所以,方才老夫将二位也当成了虞国来的探子,因而这才有些失礼。还请二位姑娘切勿见怪啊!”

“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他们都盯到东海城来了。”

这时田越问道:“不知姑娘是如何与芳儿结识的呢?我怎未曾听她说起过?”

韩莹忙道:“还请城主勿怪。其实在下与令爱并不相识。”

“你们并不相识?”

“是的!只是我知道令爱与任逍遥有结拜之义,而在下与其也算是知自己。因而在得知了消息之后,便来此打听一下。看看任逍遥是否来过东海城。没想到,竟然引起了这些误会!”

田越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啊!没想到这个任逍遥竟有如此的红颜知己。不过任逍遥自前年东海城一别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并且在得知他出事之后,芳儿与他的兄长也前往虞国去打听消息、寻找他们去了。”

“田姑娘也去虞国啦?”

“是啊!她们走了约有十天了吧!想来差不多也快到郢都了。”

韩莹想了想道:“不知我去了郢都如何能寻找到他们呢?我在郢都有落脚点,到时我们一起,办起事来也有个照应。人多也好办事一些。”

田越摇了摇头道:“我东海城在郢都也没啥人脉,所以他们去了,也当只能是住客栈吧。只是郢都挺大的,想来寻客栈也不少。你若想寻他们,还真有些不太容易。”

“哦!没事,到时大不了我慢慢找吧!即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今日生出的误会,真是不好意思。还请城主见凉。”

田越也道:“其实这里边老夫也有不当之处。即然你们也还急着赶路,那老夫就不留你们了。”

辞别了田越,出了东海城,韩莹带着迎秋,骑着那晋阳的上等马一路过淮州,便直奔郢都而来。

郢都宋国公的府邸里,林免陪着南宫耀正喝酒解愁。

自康王上位之后,便废除了《虞月刊》,他这个总编撰也就自此下岗了。其实是南宫耀倒不是在乎这个官职,而他是真喜欢做这事。现在喜欢的事做不了了,心里也就自然十分失落。

再加上好友任逍遥与周琦如今都成了朝庭通缉的反贼,而且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两人即是担心,也是难过。因而,也时常聚在一起喝酒解愁。

南宫耀举起酒杯来说道:“林兄啊!想想当初,也是在你这小院里。你、我、还有逍遥与周兄,咱们四人经常把酒言欢,谈天说地。周兄虽不擅文墨之道,但却也为人直爽。他的那些江湖见闻,也甚是有趣。而逍遥则是博古通今,才华非凡。我们四人是何等的欢快啊!”

林免也叹道:“可如今,他们都下落不明。不知我们何时才能相见啊!前一阵子,我这府门外还时常有不三不四的人盯着呢,最近倒是没见着了。还好,他们没来找我。我倒不是怕被连累,而是怕他们被发现啊!”

“是啊!这康王也是心狠手辣啊!自己的亲兄长也下得去手!前不久又弄了个琼州,把充王也给打发到那天涯海角去了!”

林名也不由的叹道:“是啊!这皇权争斗真是无情啊!还好,当年我父王并无心参与这些争斗,才能让我有这今日闲云野鹤般的日子。”

南宫耀却道:“当年那些争斗归争斗,却也从未像这次这般腥风血雨啊!多少人成为了这皇权争斗的无辜祭品啊!仅一夜啊!就四千多颗人头落地!”

“那南宫兄今后有何打算啊?”

南宫耀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啥打算了。我的性子,本就不宜入仕,当初当了这个总编撰,也只因自己确实喜好做这些有益之事。如今的平康帝停了《虞月刊》,我也只好和林兄一样,又回到当初那种闲散之人的日子啦!”

“对了!你最近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南宫耀苦笑道:“我能有啥消息啊!也就前阵子让若兰帮着从唐相那儿侧面打听了一下,似乎也没啥新的消息。不过这也好,至少说明他们都还安全着呢。”

林免叹道:“是啊!之前也就刚事发没多久,从庞明那里听说过周琦的一点消息,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对了!你现在和若兰怎么样啦?”

一听他问起唐若兰,南宫耀不由的摇了摇头道:“我本还打算今年便向唐相提亲的,可现在我啥也不是了。怎还好意思向唐相提亲啊!”

“南宫兄!你这样想就不对了!”

“有何不对?”

林免忙帮着分析道:“这其一嘛,你与若兰那也算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的!其二,无论你是否在官家任职,你也算是前朝丞相之子。若论门户的话,也配得上唐相的千金。三者,唐相并非势利之人,你那总编撰也并非多大的官,更无什么实权。可这两年人家唐相也并没有反对你俩交往吧!最后嘛……!”

“最后什么?”南宫耀也急着问道。

“哎!”林免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看,这唐相的相位只怕也坐不了多久了。那平康帝一上位,便一直在削减唐相在朝中之势力。只怕迟早他也会像你爹那样,被逼得告老还乡的。”

南宫耀点点头道:“这倒是!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唐相如今的处境,还和我爹当年确实有些相似。”

“所以啊!我说你和若兰之事,千万别因为这些而受到影响啊!”

南宫耀忙一举杯:“多谢林兄点拔!我明白啦!对了,听闻最近你也相中了一女子,什么时候成亲啊?”

林免笑道:“那是我姨母给我介绍的。虽然她家是商贾出身,但这姑娘也知书识礼。我也挺满意的。或许过几个月吧!放心,到时一定会请你和若兰来喝我的喜酒的!”

“哎!只可惜逍遥与周兄却不能来喝你的喜酒啦!”

林免也不由的叹道:“是啊!若是还像当初那样,他们都在的话。那该多热闹,多好啊!”

两人正一边喝,一边聊着,忽有下人来报:“公子!外边有几个人前来求见。”

林免一愣:“找我?什么人啊?”

“小的也不知,是两男一女。他们也没说什么事,只说是想拜会公子!”

林免也不知是什么,于是忙道:“那你把他们请到客厅吧!我和南宫兄随后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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