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孙悟空乱点鸳鸯谱(1 / 1)
孙悟空一手托着姻缘簿,一手拎着那支天机墨未干的朱笔,金睛里闪着恶作剧般的光芒。
他原本只想看看燃灯和李靖打算怎么“安排”自己,可翻开簿子一看,顿时来了兴致。
“哟?这不是一本姻缘簿,倒像是三界八卦录?”
他啧啧称奇,随手一翻,只见一页上赫然写着:“如来佛祖,情劫三生三世,因果纠缠。”
下面竟密密麻麻列着一长串名字——有前世的凡间女子,有天界仙娥,甚至还有妖族女修、罗汉转世之身……。
“哈哈哈!”孙悟空笑得差点从案上滚下来,“好你个如来!平日里装得四大皆空、无欲无求,原来背地里情债堆成山!还‘三生三世’?你当自己是话本里的痴情公子呢?”
他眼珠一转,坏笑浮现:“老孙今日就给你添把火!”
他提笔就往如来名下狂书:“新增情缘:东海龙女、地藏座下谛听、王母宫中舞姬七人、太上老君炼丹童子两名、南天门守将三姐妹、花果山母猴五只……”
他越写越嗨,连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老和尚,你这金身再金刚不坏,也扛不住这么多‘有缘人’日夜围攻吧?
要不要老孙再给你加个牛头马面?凑个‘阴阳配’?”
写完如来,他又翻到下一页——
“观音菩萨,慈悲为怀,情劫自渡。”
孙悟空一见,立马来了精神:“好个‘慈悲为怀’!你那净瓶里的杨柳枝,怕不是专门撩人用的吧?”
他提笔就写,新增情缘:东海龟丞相、雷公电母、金吒木吒、南天门小兵、地府鬼差、青楼龟公……”
写到一半,他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和哮天犬在南天门喝酒时,那狗儿喝高了,眯着眼嘟囔:“观音菩萨……那眉眼,那身段……我若能做她座下灵宠,死了也甘心啊……”
孙悟空一拍大腿:“差点忘了这忠犬!”提笔就在观音名下加了一句:“哮天犬,命中注定为护花灵宠,日夜相伴,不得分离。”
他写完还嫌不够,又添上:“若违此缘,哮犬当场发情,见佛扑佛,见仙扑仙。”
写完观音,他兴致更高,索性把整本佛门高层翻了个遍:
文殊菩萨名下加了“青狮精”“凡间青楼女子”“月宫玉兔百只”;
普贤菩萨被安排了“白象精”“雷音寺扫地尼姑三人”“路边乞丐四名”;
地藏王菩萨,那可是“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主,孙悟空也不放过,给他加了“孟婆”“黑白无常好哥俩”“十八层地狱最丑最臭最脏的女鬼一只”……
男女老少,不拘一格,横跨六道轮回。
“你们整天清修打坐,太闲了!”孙悟空边写边笑,“老孙给你们安排点正经事做做,免得成天想着算计老孙!”
他瞥了眼昏死的李靖,冷笑道:“老孙把你和你那‘好师父’燃灯的名字,也勾上一笔——让那老秃驴娶了你这‘托塔天王’,再生个小天王,岂不热闹?”
改完仇家,他忽然想起那些传说中“坑爹”的姻缘,越想越气。
“牛郎织女?”他冷笑,“一个偷衣,一个报恩,这叫姻缘?这是仙凡绑架案!”
提笔一划——牛郎织女,情缘抹除。
“二郎神妹妹杨婵?”他摇头,“思凡下界,嫁个凡人,生个沉香,最后劈山救母,搞得三界大乱!
那沉香还是个白眼狼,连亲舅舅二郎神都敢打!这祸根不能留!”
笔锋一转——杨婵,情劫断绝。
“白娘子许仙?”他更是嗤之以鼻,“一个千年蛇妖,非说要报恩,结果报得许仙家破人亡,自己被压雷峰塔,许仙出家当和尚——这哪是报恩?这是复仇套餐!”
大笔一挥——白蛇许仙,缘尽于此。
他改得兴起,连“董永七仙女”“梁山伯祝英台”都顺手删了,还自言自语:“你们这些人,安安分分过日子不好?非得搞什么‘凄美爱情’!”
就在这时——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撕裂天穹!
整个月老宫剧烈震颤,红丝乱舞,姻缘簿上的文字竟开始微微发烫,泛起刺目的金光。
天道怒了。这簿子乃天机枢纽,牵一发而动三界。
孙悟空这一通乱改,直接撼动了情缘法则,引动了天道反噬之雷!
九重天上,乌云如墨,一道紫黑色的劫雷正在凝聚,电光如龙,直指月老宫!
“哎哟!”孙悟空一个激灵,“玩大了!”他可不想真被天道劈成猴干。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迅速把姻缘簿和那支朱笔,一股脑儿塞进昏死的李靖怀里,还贴心地把李靖的手指按在笔杆上,留下几道“抓握痕”。
又顺手把月老推到李靖身边,让两人的衣角缠在一起,红线绕得密密麻麻,活像一对私会的恋人。
最后,他还不忘在李靖耳边轻声笑道:“老李啊,这口锅,你背得稳稳的。”
“谁让你敢打老孙的主意?”话音未落,他一个筋斗云,化作金光冲出月老宫,瞬间消失在云海深处。
片刻后,天雷轰然劈下!
可就在雷光即将落下的刹那,因为系统的庇护,天道感应不到罪魁祸首了。
雷光一顿,竟缓缓散去。
天庭的劫云散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唯有月老宫内,李靖和月老依旧昏睡,怀里抱着那本改得面目全非的姻缘簿,红线缠身,姿态暧昧。
而三界的情缘命格,已在不知不觉中,彻底乱了套。
至于谁该为此负责?
——自然是留在犯罪现场的托塔天王李靖。
玉帝得知消息后整个人都呆住了,难怪刚才突然有天劫降临,原来有人胆大包天纂改姻缘簿。
那玩意连圣人都不敢沾,怎么有人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最离谱的是劫云居然自己散了,说明天道忽然找不到罪魁祸首了!
玉帝百思不得其解,但心中隐隐有些轻松。
因为刚才姻缘簿被人纂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心中仿佛有块巨石落了地,仿佛有什么坑爹玩意从此消失不见了,别提多舒畅了。
远在灌江口的二郎神也有同样的感觉,但他还不知道姻缘簿被人纂改之事,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连毛孔都舒畅的感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