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依法办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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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派出所警察一看陈志不配合,带队警察立马命令手下:“先把他铐起来,带回所里。”

那名手下刚从腰里掏出铐子,就见陈志已经拨通一个电话,在通话呢。

“对,周局,要不然您先跟这几位同志说一下?

现场的情况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而我只不过是来探望表哥的。

可办案人员却要把我铐起来。”

啊!

几名警察大吃一惊。

这人是谁,听口气好像跟咱们局长很熟的样子?

他怎么这么大面子?

只听电话里传出县局一把手周国钧的怒气冲冲的声音:“不像话,我亲自过去一趟。

毕竟这事牵涉到孙总,可是我们县的优秀企业家。

发生这么大的事,必须要慎重对待。”

一会儿,周国钧亲自带着刑警队的人来了。

看现场视频的时候,周国钧脸上的肌肉在一个劲儿跳动。

孙连奎强行破门私闯民宅,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这是他违法在先。

追打户主胡金杯,一直追进卧室,被人反杀,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胡金杯在自己家里进行反击,那是妥妥的正当防卫。

不过,对于事实背后的故事,周国钧也能大概猜到一二。

尤其是这么巧,陈志也在现场。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

办案是需要事实说话的。

孙连奎违法在先,这事是确定无疑的。

至于胡金杯把孙连奎打到什么程度,是否在不法侵害已经结束还在持续对孙连奎进行击打?

以及陈志是否参与了殴打,或者帮助了胡金杯,这重要吗?

重要的是陈志作为案子的见证人,肯定会盯着这个案子。

周国钧肯定惹不起陈志。

人家现在可是本县的财神爷,县领导们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呢。

据说收购捷路达公司的事已经谈得差不多了,林丰文已经基本拍板。

接下来如何操作,如何经营捷路达,基本会交给陈志来做。

陈志学的就是智能制造,人家是专业人士。

也就是说,现在收购捷路达的问题,基本是以陈志为主导了。

要是因为这个案子把财神爷给得罪了,找个本县营商环境不行,陈志一气之下走了。

周国钧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无奈之下,周国钧命令手下给胡金杯两口子和陈志做笔录,现场所有证据都采集好了,然后收队。

谁也没有带走。

当晚,周国钧得知孙连奎伤得很严重。

但不致命。

因为他被打伤的部位基本都在腿上,两条腿的膝盖部位被打烂了,还有一只手腕被打断了。

孙连奎的手术整整做了一晚上,而且还是第一次手术,后续还要多次做手术。

据主治医生说,孙总的双腿基本废了,即使治好,也很难自主走路。

下半辈子基本上只能靠轮椅了,最乐观的结果也是拄双拐。

周国钧在他的办公室得知这些情况,不由得摇头苦笑,自言自语:“阳谋,绝对的阳谋。

可明知道是对方故意给你挖坑,可谁也挑不出毛病。

公安机关也拿你没办法。”

对于陈志的家庭情况,以及他跟孙连奎的恩怨,一开始周国钧是不知道的。

直到发生了陈志反杀马士杰的案子,周国钧才知道了背后的隐情。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而恰好陈志也在场,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人家就是用的阳谋,谁让孙连奎太猖狂了,自找死呢!

这个案子,周国钧只能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秉公办理。

可是,到了下午,周国钧接到县长邢光韬的电话。

电话接通,邢县长直接冲周国钧发了火:“你怎么回事?

孙连奎被打成那样,明显就是故意伤害,你为什么不抓嫌疑人?”

邢县长的质问让周国钧很为难,但是在电话里又不方便说。

只能亲自去县长那里,把自己掌握的情况如实汇报。

邢光韬怒道:“陈志是局外人,可以不管。

但是胡金杯故意伤害,而且手段残忍,行为恶劣,必须要抓。

必须要依法严惩。”

周国钧无奈的说:“邢县长,刚才我不是说了嘛,这明显是陈志的一个阳谋。

归根结底这事是陈志主导的。

咱们要是抓胡金杯,那不就把陈志得罪了吗?”

邢光韬一瞪眼:“怎么,难道因为县里需要他们投资,就让咱们这里成了他的法外之地吗?”

“那——您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依法办案!”

好吧,周国钧没有办法,只好回去安排手下去抓胡金杯。

本以为胡金杯在上班,但是自来水公司的领导说,胡金杯因为前几天服毒自杀,一直在休病假。

给胡金杯打电话,得知他正在跟陈志在一起。

陈志不是筹备收购捷路达公司嘛,在尧天集团县城的办事处弄了几间办公室,在那里办公。

胡金杯请了长假,现在给陈志帮忙。

刑警立刻赶过去,出示了逮捕证,要把胡金杯带走。

陈志先是给周国钧打电话,问对方,明明是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案子,为什么现在突然又把受害人给批捕了?

周国钧十分尴尬,表示胡金杯防卫过当,涉嫌故意伤害,所以批捕。

听他这样说,陈志冷笑一声:“周局,没想到咱们县的警察办案风格,还真是变化多端啊!”

周国钧尴尬的说:“周先生,话也不能这么说。

虽然从现场的证据来看确实可以认定为正当防卫。

但是经过办案人员进一步的缜密侦查,结合孙连奎的受伤的情况。

完全能够确定嫌疑人是在孙连奎已经被制服,失去加害能力之后,嫌疑人仍然对孙连奎进行了持续的击打。

而且手段极其残忍。

这就是明显的故意伤害了。”

陈志冷哼一声:“我可是亲眼见证了现场发生的一切。

孙连奎从十几岁就在县城混社会,一路打打杀杀过来的。

那人到底有多强悍,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

胡金杯逃回屋里抓起防身的棒球棍进行防卫。

明明在打断孙连奎的手腕和一条腿了,但那人依然悍不畏死的想要弄死胡金杯。

胡金杯为了自救,只能一次次对孙连奎进行击打。

可以说,胡金杯在如此凶险的情况依然保持了最大克制。

棒球棍只是朝着孙连奎手脚打,刻意避开了他的要害部位。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许一棍子就能把孙连奎打死。

为了自救而一棍毙命,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周国钧沉默了几秒,然后说:“陈先生,您的描述跟我们办案人员侦查到的情况有一定出入。

当然了,我不是质疑您的证言的可信性。

我只是说,我们公安机关对于正当防卫和故意伤害都有着严格的判定标准。

而且这也只是公安机关的调查结论。

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看法院的最终认定。

希望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很明显,狡猾的周国钧这是在踢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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