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暴怒的雷影,血之池一族(1 / 1)
深秋的寒意笼罩着云隐村高耸的山巅。
刚刚完成修复不久的雷影大楼内,气氛却比屋外的寒风更加凛冽刺骨。
四代雷影艾此刻正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般矗立在办公室中央。
他赤裸的上身肌肉虬结,古铜色的皮肤上残留着几道狰狞的旧伤疤。
浓密的两撇小胡须下,嘴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粗壮的手臂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
他面前,一名云隐忍者汇报:“雷影大人!看守地狱谷的小队传来通讯!修罗出现在了地狱谷!并且还有几名同伴!”
“修罗”这个名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雷影艾这座沉默火山的引信!
“修罗——!!!”一声狂暴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
艾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狂暴的雷遁查克拉不受控制地从他体表迸发出来,发出刺耳的噼啪声!
盛怒之下,他根本没有思考,右臂肌肉贲张,缠绕着刺目的蓝色雷光,如同战斧般猛地向下一劈!
轰——!!!
那由坚硬木材打造的厚重办公桌,在雷影含怒一击下,如同脆弱的纸片般应声而裂!
木屑、文件和断裂的桌腿四散飞溅,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办公室嗡嗡作响!
烟尘弥漫中,艾魁梧的身影如同愤怒的雷神,狂暴的杀气几乎要冲破屋顶!
“他竟敢…竟敢再次踏上我雷之国的土地?!!”艾的声音如同受伤的猛兽在咆哮,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滔天的怒火和刻骨的仇恨。
三年前那场惨烈的袭击,云隐村死伤数百忍者,建筑损毁严重,他视为兄弟的奇拉比更是为了保护他而重伤,休养了整整两年才勉强恢复,至今身上还留着恐怖的疤痕!
这份血海深仇,日夜灼烧着他的心。
“麻布衣!!”艾猛地转头,对着站在一旁、脸色同样苍白的女秘书吼道:“立刻集结部队!所有能动的上忍!暗部!立刻!马上!我要亲自带队,去地狱谷把那群混蛋,特别是那个修罗,撕成碎片!!”
麻布衣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额角那道细长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那场灾难留下的印记,如果不是自己跑的快,只怕已经在那场恐怖的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听到雷影的命令,麻布衣心头猛地一颤。
修罗的恐怖实力,如同噩梦般烙印在她和所有幸存者的记忆深处。
那两只诡异强大的人形通灵兽,不仅能漂浮在空中,还能吸收查克拉,极为难缠。
修罗本人更是以无可匹敌的姿态硬撼AB组合,最后被天送之术传送走前留下的那颗如同末日降临般的暗紫色忍术球体。
那毁灭性的力量,至今想起来仍让她心有余悸。
“雷影大人!请…请冷静!”麻布衣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修罗的实力深不可测,三年前就…就如此恐怖!如今他身边还有帮手,贸然大规模行动,恐怕…”
“怕什么?!”艾粗暴地打断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她:“难道就因为敌人强大,就放任仇敌在我雷之国境内逍遥?!如果连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都做不到,我这个雷影还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还有什么资格带领云隐村?!”
他的怒吼声在破碎的办公室内回荡,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和狂暴的意志。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呦!笨蛋大哥!混蛋大哥!怒火冲冠不可取~”一个带着独特节奏感的声音响起。
奇拉比走了进来。
他依旧穿着标志性的云隐马甲和墨镜,但细看之下,他左肩裸露的皮肤上有一道狰狞扭曲的疤痕延伸至锁骨,宽松的马甲下,隐约可见后背大片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如同被灼烧过的丝网状痕迹。
这正是三年前被修罗的大螺旋轮虞重创后留下的永久印记。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说唱艺人般的夸张表情,但墨镜后的眼神却异常锐利和凝重。
“仇敌现身地狱谷~比大爷岂能袖手旁观~但这次行动要谨慎~人多反成累赘绊~由木人妹妹战力强~暗部精英配合棒~目标锁定修罗头~一击必杀才够爽~!”
奇拉比的说唱带着明确的建议:这次复仇,贵精不贵多。
艾狂暴的怒火在听到奇拉比声音时稍稍凝滞了一瞬。
他看着自己这位兄弟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那是云隐村耻辱和痛苦的见证。
奇拉比的出现和建议,如同一盆冰水,浇熄了他部分盲目的怒火,却让复仇的意志更加坚定。
“比…”艾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压抑的嘶哑:“你说得对。”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沸腾的杀意,目光扫过麻布衣和跪在地上的两名忍者,最终做出了决定:“麻布衣,立刻通知!达鲁伊、特洛伊、努鲁伊、希!让他们各自挑选两名最精锐的暗部,十分钟后,村口集合!由我亲自带队!目标地狱谷!这次,定要让那个家伙!血债血偿!!”
“是!”麻布衣心头一紧,知道无法再劝阻,立刻领命而去。
奇拉比则站在艾身边,墨镜后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专注。
很快,由云隐村最强战力组成的这支复仇队伍,以雷霆之势扑向地狱谷。
与此同时,在雷之国南部那片荒凉贫瘠、被称为“地狱谷”的峡谷深处,气氛同样剑拔弩张。
与云隐村复仇的炽烈不同,这里弥漫着一种压抑、封闭、带着腐朽气息的死寂。
峡谷两侧高耸的赭红色岩壁如同囚笼的围墙,谷底零星散布着一些简陋的石屋,构成了一个仅有三十多人的小村落。
血之池一族的流放之地。
面麻一行人在御屋城炎的带领下,无声地穿过荒凉的谷地,抵达了村子的中心。
角都那低沉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正对身旁警惕打量四周的干柿鬼鲛解说着:“血之池一族,百余年前也算颇有名气。可惜,族中一女子嫁予雷之国大名做妾,不久后大名暴毙。正室夫人出身雷之国显赫贵族,迁怒于那妾室,污其为妖孽祸水。最终,整个血之池一族被牵连,被放逐囚禁于此地,永世不得离开。”
他顿了顿,布满缝合线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当年负责押送他们来此的,据说…还是宇智波一族。”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村中一小片空地。
他们的出现,尤其是御屋城炎带着一群明显是外来者的陌生人回来,立刻引起了村中所有人的注意。
几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族人畏缩地躲在石屋后窥探,而一个穿着相对体面、留着山羊胡、眼神阴沉的中年男人则在几名青壮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迎了上来。
他正是血之池一族的现任族长,御屋城仁。
“炎!”御屋城仁的声音尖利而充满怒意,目光扫过御屋城炎和他身后的面麻等人。
“你还有脸回来?!还带着这些外人?你想干什么?!”他的视线尤其警惕地扫过角都、鬼鲛和戴着面具、气息深不可测的面麻。
这几人,绝非一般的忍者!
面对族长的质问,御屋城炎下意识地侧身,将身后不远处一间简陋石屋的门口挡得更严实了一些。
透过半开的门缝,隐约可见一个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白发小女孩,脸色苍白憔悴的年轻妇人正紧张地向外张望。
御屋城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族长,我无意挑起争端。我只想…接走我的妻子和女儿千乃。我们一家三口,离开地狱谷,去外面生活,绝不会再回来。”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恳求。
“离开?哈哈哈!”御屋城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阵充满怨毒和嘲讽的尖笑。
“离开?!御屋城炎,你知不知道我们一族为何会被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狱谷上百年?!都是因为你妻子的先祖!那个贱人!要不是她不知廉耻地攀附大名,又害死了大名,得罪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正室夫人,我们全族怎会遭受这等无妄之灾?!被像猪狗一样囚禁在这里,不见天日!你还有脸说带她们离开?她们就是灾…”
“够了!”
一个冰冷、低沉,却如同惊雷般在每个人耳边炸响的声音,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御屋城仁刻毒的咆哮。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说话之人身上。
那个一直沉默、戴着白色三眼狐面具的黑袍首领。
面麻缓缓上前一步,站在了御屋城仁与御屋城炎之间。
他的目光透过冰冷的面具,落在御屋城仁那张因愤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上,对这个曾经名气比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还要强大的忍族充满了失望。
面麻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讽:
“懦弱就是懦弱,何必把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找借口?”
御屋城仁被这突如其来的斥责和对方话语中赤裸裸的蔑视惊呆了,一时竟忘了反驳。
面麻的声音继续响起,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敲打在每一个血之池族人的心上:“你们掌握着足以让普通人胆寒的力量,身为忍者,却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所谓贵族肆意欺压、囚禁、世代奴役,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只敢在内部互相倾轧、推卸责任…呵,血之池一族?不过是一群被磨平了爪牙、只会对着更弱者狺狺狂吠的…懦夫罢了。”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失望,对血之池一族自甘堕落的失望。
“住口!你懂什么?!你…”御屋城仁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指着面麻的手指剧烈颤抖。
他身后的几名青壮也面露怒容,蠢蠢欲动,但面麻身上那股无形的气息让他们本能地感到恐惧,不敢上前。
“所谓的贵族,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面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冰冷和威压:“被污蔑了,杀了对方全家便是!”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忍界之大,难道还找不到一个能容身之地?你们拥有远超普通忍者的力量,却甘愿被枷锁禁锢,像家畜一样被圈养百年,连反抗的勇气都早已被消磨殆尽!难怪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这地狱谷里苟延残喘,世世代代,永无出头之日!”
话音落下的瞬间,面麻动了!
没有结印,没有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查克拉风暴。
他只是微微抬起了头。
左眼猩红的底色之上,三颗勾玉旋转,一个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色漩涡图案骤然显现,缓缓旋转,散发出令人灵魂颤栗的气息。
右眼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骤然亮起,瑰丽的光芒中蕴含着洞察一切、干扰一切的力量!
双瞳齐开!
一股难以言喻极致沉重的恐怖气场,如同无形的海啸,以面麻为中心轰然爆发!
这股气场并非查克拉外放,而是一股源自灵魂位阶的威压!
瞳术·威压!
这是面麻获得万花筒写轮眼和更纯粹的红眼后,根据大筒木辉夜曾经使用过的威压而领悟出的能力。
仅仅释放威压,便能将周围的人震至晕阙状态,甚至可以对物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噗通!
噗通!
离得最近的御屋城仁首当其冲,他只觉得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
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坐在地,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的几名青壮更是不堪,像断线的风筝被弹飞出去后,身体落在地上,如筛糠般颤抖,连头都无法抬起!
整个血之池村落,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的窥探和怨毒、麻木,在这双蕴含着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恐怖的瞳力注视下,都被彻底碾碎!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即便是面麻身后的角都、干柿鬼鲛和御屋城炎都打起了十二分谨慎才能稳住脚步。
石屋门口,抱着女孩的妇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
御屋城炎站在面麻身后,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扫过全场的恐怖威压,心中同样翻起惊涛骇浪。
他看着瘫倒在地、如同烂泥般的族长和族人,再看向前方那道渊渟岳峙的黑袍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
面麻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刃,剖开了血之池一族百年来最不堪、最懦弱的伤疤。
而这双眼睛带来的威压,更是彻底击溃了这些囚徒心中最后一点可怜的、建立在欺压同族之上的所谓“尊严”。
地狱谷这个囚笼,被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彻底震碎了无形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