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区区五千万，还不够火种充能用呢（4K）（1 / 1）
南宫市场人声鼎沸，烟火气十足。
地摊连着地摊，从街头延伸到巷尾，琳琅满目的古玩玉器、字画瓷器、杂项铜器摆满了地，真假难辨。
一踏入这片区域，无数嘈杂的心声便如潮水般涌入尚海的脑海。
【我上周才从景德镇出窑，做旧师傅的手艺真不错，看这土沁，多逼真！】
【兄弟，别摸了，我就是块玻璃，再摸我可要碎了啊……】
尚海面色如常，早已习惯了这种信息轰炸。
他的大脑如同一台超级计算机，自动过滤掉99%的无用信息。
安安和洛依跟在他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小海，这里的东西感觉都好旧啊，能有宝贝吗？”安安小声问道。
“宝贝，往往就藏在垃圾堆里。”
尚海微微一笑。
他的脚步不快，但每一步都目的明确。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的脚步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戴着老花镜、昏昏欲睡的干瘦老头，摊位上摆着些锈迹斑斑的铜钱、缺口的瓷碗和几本发黄的旧书，看上去全是些不值钱的破烂。
尚海的目光，却被一个被随意丢在角落里，用来压着塑料布的青铜器物吸引了。
那东西约莫三十厘米高，通体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混杂着泥土的铜锈，造型像是一只鸟，但鸟身上又盘踞着一条小龙，工艺看上去颇为粗糙，甚至有些滑稽。
在普通人眼里，这玩意儿顶多算个现代的劣质工艺品。
但在尚海的“耳”中，它却在低声咆哮。
【孤寂……千年的孤寂……何时才能与兄长重逢……】
它的声音，苍凉、古老，带着一股源自血脉的尊贵与威严，仿佛一位沉睡了太久的君王。
尚海的心脏猛地一缩。
“火种，分析它。”
【……正在扫描目标……结构分析中……成分比对中……】
【分析完毕。】
火种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
【材质：青铜。年代：西周早期。根据其形制、纹饰及内部铭文残留信息判断，此物为“晋侯鸟尊”的同系列祭祀礼器，应为一对中的另一只，其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与现存于博物馆的国宝级文物“晋侯鸟尊”等同！】
【评估市场价值：保守估计，五千万人民币以上！且有价无市！】
五千万！
尚海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他强压下心中的狂喜，脸上不动声色，蹲下身子，随手拿起旁边一枚锈蚀的铜钱，装模作样地问道：“老板，这玩意儿怎么卖？”
那老头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五千块。”
“这个呢？”
尚海指了指那个青铜鸟尊。
老头笑道：“这个五十万。周朝的宝贝。”
然而他的心声却是：
【哦，那个啊，压桌脚的，是我从乡下收破烂收来的，看着好玩就留下了。】
在他看来，这就是个不值钱的铁疙瘩，能卖两百都算赚了。
“五十万太贵了。”
尚海摇了摇头，开始了他教科书般的表演，“你看这玩意儿，锈得跟个铁坨一样，做工也糙，估计就是哪个村里的铁匠自己瞎做的，一百块，我拿回去忽悠我兄弟。”
“一百？”
老头顿时不乐意了，“小伙子，这好歹也是铜的啊，光这分量，卖废铜都不止一百了！”
“老板，这可不是黄铜，这是青铜，不值钱的。”
尚海一脸“我懂行”的表情。
“八十，不能再多了，不行我就去别家看看。”
说着，他便作势要起身。
“哎哎哎，别走啊！”
老头急了，连忙拉住他：“行行行！算我倒霉！八十就八十，拿走拿走！看着就晦气！”
尚海心中狂笑，脸上却是一副“我吃亏了”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过去。
“不用找了。”
他抱起那个沉甸甸的青铜鸟尊，在老头“你真是个冤大头”的眼神中，带着安安和洛依转身离去。
直到走出好几条街，安安才终于忍不住问道：“尚海，咱们是不是又捡着了？”
尚海神秘一笑，掂了掂手里的“破铜鸟”，只说了四个字。
“是捡着了。”
……
半小时后，晋阳阁内。
龙天行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的青铜鸟，又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尚海，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老弟，你……你确定没跟我开玩笑？”
他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你从南宫市场花八十块淘来的……就这玩意儿？”
“龙董，您先别急。”
尚海笑了笑，从服务员那里要来一盆清水和一块软布，当着龙天行的面，开始小心翼翼地清洗鸟尊表面的污垢。
随着泥土和浮锈被一点点擦去，那古朴而精美的纹饰，那流畅而雄浑的线条，那独属于上古青铜器的厚重质感，开始逐渐显露出来。
龙天行脸上的轻慢，渐渐变成了惊讶，然后是凝重，最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撼！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鉴定师，但作为资深藏家，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器型！这纹路！这包浆！
无一不透露着一股浓郁的西周气息！
“这……这难道是……”
龙天行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猛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周老！我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来晋阳阁！我这儿……我这儿可能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的老者，在两个助理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这位正是SX省文物鉴定界的泰山北斗，周文海，周老。
“天行，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周老一进门就嚷嚷道，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个已经清洗干净大半的青铜鸟尊上时，整个人瞬间如遭雷击，僵在了原地。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戴上白手套，拿起高倍放大镜，从鸟尊的喙部，一寸一寸地往下看。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越来越亮，拿着放大镜的手，甚至开始微微颤抖。
整个包厢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足足过了十分钟，周老才猛地抬起头，兴奋道：“宝贝！国宝啊！！”
“这是西周晋国的重器！”
“是失落的另一只晋侯鸟尊！”
“它的发现，足以改写山西的青铜器史！！”
“小……不，尚先生！”
周老激动地抓住尚海的手，“这件国宝，您……您愿意出让给国家吗？我们博物馆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价格，并且授予您最高荣誉！”
尚海摇了摇头，微笑道：“周老，您误会了。这东西，我准备卖给龙董。”
他缺的是钱，是能快速变现的钱，而不是荣誉。
周老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文物买卖，只要合法，他也无权干涉。
听到东西是真的，龙天行也乐道：“老弟，大恩不言谢！这东西，我收了！”
“按市场价，这种国宝一旦出现，上拍卖会至少是上千万起步。”
“但你我兄弟，我也不能让你吃亏。”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万！我出五千万，现在就给你转账！这东西，就当是你卖给老哥我了！”
“好。”
尚海干脆利落地答应。
钱货两清，皆大欢喜。
不到五分钟，尚海的手机便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收入50，000，000.00元，账户当前余额为84，000，000.00元。】
八千四百万！
……
第二天上午九点，城南，晋源区。
尚海独自一人，来到了宏源火力发电厂的大门口。
斑驳的铁门锈迹斑斑，门口的牌子上“宏源火力发电厂”几个大字也已褪色。
高耸的烟囱静静地矗立着，像一个沉默的巨人，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一个地中海发型、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了，正是厂长王海。
一看到尚海从出租车上下来，王海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哎呀！您就是尚先生吧！我是王海，您叫我老王就行！”
他的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谄媚。
龙天行亲自打过招呼的人，他可不敢有半分怠慢。
“王厂长，客气了。”
尚海点了点头：“我们进去看看吧。”
“好好好！您请，您请！”
王海连忙打开大门，领着尚海走了进去。
厂区内，杂草丛生，一片萧条。
巨大的厂房里，机器设备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王海一边走，一边介绍着：“尚先生您看，我们这厂子虽然老了点，但底子还在！这是主控室，这是涡轮机房，那是发电机组……这些大家伙，当年可都是国内最先进的！”
“现在虽然停产了，但只要稍加检修，立马就能重新运转起来！”
他说的口干舌燥，尚海却只是静静地走着，听着。
【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我的轴承都快生锈了……】
【电路板老化得厉害……但核心芯片还能用……给我点电，我还能再战五百年！】
【警告：冷却系统管道有三处轻微泄露风险。】
【提示：3号发电机碳刷磨损严重，建议更换。】
整个厂区所有设备的状态，在尚海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副完整的三维立体图，所有问题和隐患都无所遁形。
“火种，评估结果如何？”
【设施整体可用性78%，符合预期。核心设备均可启动。】
【警告：该发电厂额定功率过低，单次满负荷运行五分钟，仅能为我完成3.7%的充能。预计需要进行27次完整的充能循环，才能达到初步激活的最低标准。】
尚海心中了然。
能用就行。
“王厂长，不用介绍了。”
尚海停下脚步，开门见山：“就按说好的两千万来，合同带来了吗？”
“啊？”
王海愣住了。
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准备跟这位“大人物”好好磨一磨，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价都不还，直接就要签合同？
“带……带来了！”
王海反应过来，连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文件，“尚先生，您不再考虑考虑？这厂子每年光维护费都……”
“不用了。”
尚海打断了他道：“签合同吧。”
半小时后，所有转让协议和法律文件全部签署完毕。
尚海当场转账两千万。
从这一刻起，这座占地上百亩的火力发电厂，连同所有的设备、地皮和资质，全都归尚海一人所有。
王海拿着签好的合同，看着手机里的到账信息，感觉像是在做梦。
这个困扰了他两年多的烫手山芋，就这么……卖出去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有钱人的世界，真是看不懂。
……
当晚，夜色如墨。
尚海打发了安安和洛依，让她们在酒店休息，自己则独自一人，再次来到了属于他的发电厂。
他让厂里仅剩的几个看门大爷和值班电工全部休假，整个庞大的厂区，瞬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站在空无一人的中央控制室里，尚海深吸一口气。
眼前的控制台，布满了成百上千个按钮、开关和仪表盘，复杂得像一架老式飞机的驾驶舱。
但在他眼中，这一切却清晰无比。
【启动1号辅助电源……】
【开启锅炉给水泵……】
【点燃……】
火种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如同最精准的导航。
而尚海的“万物心声”，则能让他实时感知到每一条线路的电流，每一个阀门的开合。
他伸出手，手指在控制台上一阵行云流水的操作。
“嗡——”
沉寂了一年多的厂房，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缓缓苏醒。
灯光一排排亮起，照亮了钢铁巨兽的身躯。
锅炉开始燃烧，将水加热成高温高压的蒸汽。
蒸汽呼啸着冲入汽轮机，推动着巨大的叶片开始旋转，越转越快！
轰隆隆！
与汽轮机同轴的发电机组也随之启动，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庞大的电能，开始在厂区内奔涌！
尚海走到发电机组旁，从背包里取出了那块陨石。
此刻，陨石正散发着微弱的红光，仿佛一颗饥渴的心脏。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超高压输电电缆，一端接在发电机的输出端，另一端，则直接连接在了陨石之上。
“火种，准备好了吗？”
【能源接入端口已确认。随时可以开始。】
“开始！”
尚海回到主控室，猛地合上了最后一组电闸！
滋啦——！！！
一道比手臂还粗的、耀眼到极致的白色电弧，瞬间从发电机终端爆射而出，狠狠地轰击在陨石之上！
整个发电厂的灯光猛地一暗！
恐怖的能量风暴以陨石为中心，轰然爆发！
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臭氧味，电离的空气发出了蓝紫色的光芒，宛如一场室内的雷暴！
陨石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这股狂暴的电流，表面的红光越来越盛，最后，变成了一颗令人无法直视的、炽白色的小太阳！
巨大的轰鸣声，足以震碎玻璃，幸好这厂房墙壁厚实，且地处偏僻的郊区，才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
这恐怖的能量灌注，足足持续了五分钟！
五分钟后，随着发电机组达到安全上限，尚海切断了电源。
控制室内，瞬间恢复了寂静。
他快步走到厂房中央，只见那块陨石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通体散发着柔和而深邃的蓝色光晕，表面那些坑洼的痕迹竟然被修复了大半，看上去光滑了许多。
【充能周期1/27完成。】
【核心激活进度：3.7%。】
【基础诊断系统、初级自愈功能已解锁。】
火种的声音，比之前清晰、流畅了数倍，少了几分机械感，多了一丝灵动。
成功了！
尚海心中一喜，随即想到了什么，立刻回到主控室，查看起电表上的数据。
看着上面一连串飞速跳动后定格的数字，他让火种迅速进行了一个换算。
【根据当前工业用电价格计算，本次充能所消耗的电量，价值约为二百八十三万元人民币。】
“嘶——”
尚·新晋厂长·海，倒吸一口凉气。
五分钟，烧掉了将近三百万！
这他妈哪里是充电，这简直就是在烧钱啊！
他看着自己账户里还剩的六千多万，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这点钱，也就够充个二十次。
看来，赚钱的速度，还是得再快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