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殴打官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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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他就到了那间雅间外,只听得几个男子在里面划拳打马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些人不但粗话连篇,嗓门扯得老大,以至于整个二楼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他当即敲了敲门。里面传出来一个粗嗓门的声音:“谁这么大胆敢打扰大爷们的酒兴。”

萧自然暗怒,这人竟敢在他面前自称大爷,他以为他是谁,就是慕容恪、慕容欢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在他面前也是“萧兄”“萧兄”地叫个不停,但念及自己是来找他们商量事情,并且他们也不知自己身份,倒也不好计较。当下按捺住性子,又敲了敲门。

随即里面传出“咚咚”地脚步声,一个满脸胡须的佩刀男子一边开门,一边骂道:“哪个王八羔子不长眼,竟然敢打扰大爷们的雅兴,要是没什么事,老子不揍死他。”他说完的时候已经将门打开,看清了门外的萧自然,见是一个衣着体面的素不相识的少年,当下喝问道:“哪来的小子竟敢打扰大爷们喝酒,你最好能说出个让本大爷满意的答案来,否则,大爷打得你满地爪牙。”

他话才说完,里面一个大汉扬长着声音道:“朱老三,是谁啊?”他回了一声:“也不知是哪来的毛头小子,可能找错地方了。”随即斜眼看着萧自然道:“小子,老子和你说话呢,快点回答,老子的……”便在这时他只觉脑袋似是被什么重物击了一下,“砰”地一声响后,脑内嗡嗡作响,随即整个人远远摔了出去,落在房中的桌子上,顿时将桌子砸了个稀巴烂,桌上汤锅也洒在了他身上。

他顿时“啊”的惨叫出来,房内的四五人一跃而起,愤怒地看向门口,见萧自然淡淡走了进来,均觉得有些愕然。他们见朱老三重愈一百四十斤的身子被人一下揍飞这么远,都猜测对方是一个威猛大汉,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俊美少年,都是有些意外。

一人刷地抽出佩刀喝道:“小子,你敢殴打官差,可知该当何罪!”

萧自然上来的时候本想好好和这些人商量,大不了给他们几个小钱就是,谁知这厮竟然在他面前说起了脏话,还敢自称佬子。他最恨别人在他面前称佬子,如何还能忍得住。幸得他念在对方不过是一个小人物,并且只是口上无德,倒也罪不至死,所以才手下留了情。

这时见这个官差竟还不知死活地对他拔刀,还出言恐吓,当下便飞过去,给了那个官差几个耳光。

“啪啪!”

那个官差连萧自然怎么打的他都没看清楚,就挨了两个耳光,当下怒从心起,也没细想和萧自然之间的差距,一刀就向萧自然劈去。

这些人平常都骄横贯了的,又喝了酒,见先前那个官差动了刀子,当下也纷纷拔出刀来向萧自然劈去。

萧自然见他们这番表现,便猜到了他们平素肯定是仗势欺人的狗官,心中厌恶,出手便狠了一些,使出了一成真气,一连拍出数掌。

他虽只使出了一成真气,但也令这些只会作威作福的官差吃不消,当下每人中了一掌远远摔了出去,撞在四面墙壁上,摔落在地面。

几人哼哼唧唧地自地上爬起来,再看向萧自然的时候,再无先前居高临下的气势,取而代之的是恐惧。先前被汤锅烫到的那个官差则仍旧在大声惨叫,显然被烫得不轻。

几人相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随即战战兢兢地对萧自然道:“我们和你从来不认识,可没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子你啊?”

萧自然望了几人一眼,也懒得和这些人渣计较,当下淡淡道:“这间房间我要了,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快给我滚。”

几人被萧自然刚才的一手震得心寒,闻言如蒙大赦,扶着被烫伤的那个官差就往屋外走。他们胆战心惊地走出了门口,均是轻吁了一口气,暗道:“祖宗保佑,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谁知心头这话还没落,便又听得萧自然的声音:“等等!”

各人顿时苦了脸,立时生出拔腿就跑的念头,但想到萧自然刚才露的那一手,他们绝无跑得脱的可能,均是放下了这个念头,回头望着萧自然,挤出笑容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说着的时候心中又打定了主意,只要形势不妙,跑不掉也要跑了,总比束手待毙的强。

便在这时,他们听萧自然道:“下去的时候,记得把账结了。”悬着的心才算落实下来,忙不迭地点头道:“一定,一定!”

萧自然随后也下了楼,到大堂的时候,只见掌柜点头哈腰地奉承着几人,便像是这几人结账给钱是天大恩赐一般,当下面不露色的朝柜台走去,心下想,若再听到这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敢仗势欺人的话,定要好好惩戒一番。

他才走得一半,周小娟便迎了上来,望着他低声道:“那几个人是不是你打的?”

萧自然点了点头,道:“是我打的,怎么了?”

周小娟在见到那几人哼哼唧唧地走下来的时候,便猜可能是萧自然打的,待听得萧自然亲口承认,顿即大怒:“好啊,萧自然,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恃强凌弱了,看来不提点提点你,你还不飞上天了!”当下盯着萧自然,道:“人家不肯让出房间,你就动手打人?”

萧自然一听这话的苗头就觉得不对,心想这事可得赶快解释清楚,不然的话娟姐还不闹翻了天。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

周小娟喝斥道:“不是,不是什么?你都承认了还想狡辩?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先是……先是,你就不能好好控制下自己,不要想什么就什么?”她这时还没完全暴怒,在训斥萧自然的时候,本想提及萧自然青楼找姑娘一事,但临出口的时候,突然想到大庭广众的,这事可不好当众说及,以免萧自然颜面无光。

虽然她还没完全暴怒,但这嗓门可也不小,这几句话说出来,立时令得大堂内数十人齐齐望向二人。

萧自然见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为什么娟姐就不能听我说完啊,这下又出尽了风头了。他低着头对周小娟道:“娟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他们说脏话侮辱我,我才稍微教训教训他们。”

周小娟叫道:“啊!你怎么不早说?”

萧自然心底纳闷:“我倒是想早说,可你没给我机会啊!”嘴上却道:“都怪我,说话都说不清楚。”说着的时候暗地里下定决心,以后在公众场合,周小娟如果问什么事,一定要先避开,再寻图后计,以免重蹈覆辙。

周小娟听得萧自然竟然被人用脏话骂了,顿时又义愤填膺起来,霍地转身对着,那几个还在结账的官差娇喝道:“你们几个是谁说的脏话,给本姑……本姑娘滚过来!”“姑奶奶”三字还好忍住。

她这话一说出来,大堂中的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均想:“这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当众辱骂官差,她就不怕被抓到官府打板子么?”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又让他们大跌眼镜。那几个官差先前就听到周小娟和萧自然的话,想到萧自然这么厉害的人都对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忌惮三分,她岂不是更加厉害?于是几人唯唯诺诺地不敢搭腔,生怕招惹到周小娟,遭受无妄之灾。

周小娟见几人害怕的样子,更加相信萧自然所说的真实性,急步走到几个官差面前,指着他们喝问道:“到底是谁说的脏话!”

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觑,随即不约而同地缓缓举起手指着被烫伤的那人。事关己身安危,他们也顾不了义气了。

周小娟见那人手背上和脖子上被烫了几大个水泡,额头撞在桌子上流着滴滴答答的鲜血,一颗心顿即软了,当下说道:“你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快走吧!他发起火来,我也劝不住。”她说的倒也是实话,在平常,萧自然处处让着她,但若萧自然脾气上来了,她也会感到害怕,比如说醉青楼后院时,萧自然那个眼神。

她说完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回头看向萧自然,只因她想到若是换着萧自然的话,无论对方有多么强横,他也不会屈服的吧。

那几个官差闻言千恩万谢,各自掏出几两银子丢在柜台上,架起受伤的那人逃也似地跑了。

这几人丢在桌上的银两加起来足有十多两,远远超过了这顿饭的饭钱,再加上这些人平素白吃白喝惯了的,给钱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掌柜本应该高兴才是,谁知那些人才一跑出饭馆,他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身子微微有些发抖,小跑到萧自然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磕头,直把地板磕得“咚咚”作响。

萧自然见掌柜莫名其妙地给自己磕头,当下奇怪:“掌柜这是怎么了?难道他见我打烂了他们店里的东西,怕我不赔偿?应该不至于啊,我上次给他赚的银子只怕都快够买他这家饭馆了。”急忙上前扶住掌柜道:“掌柜,你这是干什么?损坏了的东西你统计一下,待会报告一个数目给我,我照价赔偿就是。”

掌柜坚持不肯起来,抬头望着萧自然,苦道:“公子你误会了,小的不是因为打坏了的东西,那些损失以公子对我们店的拂照,小的哪还能要公子的赔偿。你有所不知,刚才那几人是衙门的人,肯定会回来寻仇,您可要救救小的啊!”

萧自然恍然,原来这掌柜是怕那几人来寻事,这倒也是事实,虽然自己全然不惧那几人,但自己走后,说不准那些人会来寻事,掌柜不过是寻常百姓,怎么能招架得住。当下问道:“你先起来,我们慢慢再说。”

掌柜见萧自然这么说稍微放下心来。他见萧自然出手阔绰,隐约有大家子弟风范,所以便猜萧自然是权贵子弟,只要他肯承担,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站起来后,连忙呼喝伙计去整理那间雅间,一边招呼萧自然和周小娟到了二楼的另外一间房间。

几人坐下后,掌柜说了那几人的情况。那几个官差是定州府的衙差,平素嚣张跋扈,也没人敢管他们,这下被萧自然打了,肯定会前来找麻烦。

萧自然了解得差不多了,心中已有些底,原来只是几个跳梁小丑而已,只要让慕容究打声招呼,一切便会迎刃而解。当下笑着对掌柜道:“你先下忙你的吧,这几人跳不到哪里去。”

掌柜听他这么一说,便知大概没什么事了,当下连连鞠躬道:“多谢公子了!”

萧自然微微笑道:“说起来这事还是因我而起,你不用谢我。”

掌柜又道谢了几句,方才转身下去了。他前脚才刚出房门,伙计后脚便进来禀告说,已经打理好了,请他们移步。

萧自然和周小娟随即到了那间雅间,关上房门后,萧自然笑着请周小娟坐了,他自己也挨着周小娟坐了下去。

周小娟见他这么讨好,心中微喜,问道:“你今天的比试怎么样了。”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但想到萧自然这次比试,和公主息息相关,心中颇为矛盾,既不希望他胜出,却又不想他输了,况且他若是最后胜出了,便有可能要和公主成亲。对于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还是有些自卑的,毕竟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若不是萧自然,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公主一面,也因为如此,她才会留书出走。

今天中午,她出了京城南门后,一路往南,一个人越走越觉荒凉,频频回望京城,心中痛如刀割。萧自然是迄今第一个令她心动的男子,也是唯一一个,她岂能轻易割舍得了,但想到他即将成为驸马,只能逼迫着自己往中州走。

她随后心想:“也许我回到了中州,就可以忘掉他了。”脚步顿时轻快了许多,在走了一个多时辰后,就在她以为她会一直走下去,回到中州,从此忘了那个人的时候,忽然听得后面一声大喊:“周小姐等等我,我是大胆!”

她听着这个声音娇躯禁不住一阵,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而是因为牛大胆的主人,竟尔令她心中涌起了疯狂的喜悦:“他来了么?他抛下了公主来找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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