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六十五岁,正是拼搏的好年纪(1 / 1)
不是,这啥情况?
看着那突然跪倒在赵以安面前,满脸诚恳,仿佛朝圣一样的周元德。
在场之人都被他给打了个猝不及防,满脸懵逼。
赵以安想到周元德刚才说的话,点上一支烟。
而后神情古怪的看着周元德,问道:“老周,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架我呢,还是在点我呢?”
说罢,赵以安不禁在心中感叹这老小子是真坏,心眼真多。
这是眼瞅说不过了,就直接转移矛盾,转移关注是吧?
不料听到他的话,周元德却是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都不是,赵前辈,我没有在点您,更没有想架您,我如今所言,皆是我的心里话,您收徒吗?您看我怎么样?”
在意识到赵以安跟他们都不一样。
其根本不是在练武,而是以武超凡后。
周元德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和赵以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体系!
并且赵以安的体系,还凌驾于他的体系之上。
于是,周元德很果断的放下了自己的面子。
直接给赵以安跪下,求他收徒。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丢人,很不被人理解。
但这都无所谓。
只要能够从赵以安手里学到真东西,这一切,都值得。
周元德的眼神诚恳无比。
见此状,赵以安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而是很认真的在和自己讨论这件事。
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特么的,他只是想要炫个技,人前显圣而已。
怎么最后却变成了这样?
收徒...
如果是跟他岁数差不多,甚至是比他还小的人对他说这话,那也就算了。
可你周元德今年多少岁?
六十多了!
也就比赵以安他爷爷年轻那么几年。
完了你现在,却跪在地上,求着要让他赵以安收你做徒弟。
这尼玛...
“你还说你不是在架我?!”
赵以安心中暗骂一句。
然后伸出手,将周元德从地上托起来。
毕竟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在地上跪着,不是个事。
若被旁人看到,估计还以为他赵以安这是在虐待老人。
而在将周元德从地上扶起来后。
迎着周元德那炽热的目光,赵以安轻咳两声,道:
“那什么,老周啊,你为啥突然就想着要当我徒弟呢?”
闻言,周元德本想着直接说,他之所以想要拜赵以安为师,是看出了赵以安走的是超凡路线。
但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周元德给咽了回去。
因为周围还有别人看着。
而截止到目前为止,赵以安以武超凡这件事,只有他周元德一个人知道。
如果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免不了会引起他们的好奇,到时候他们调查一番,绝对也要争着抢着,来成为赵以安的徒弟。
这并不夸张。
因为超凡,是刻在他们古国人骨子里的终极追求之一。
哪怕它十分的虚无缥缈,也仍有大批的人前仆后继,只为能够找到那一线可能。
更不用说现在,赵以安还真掌握了超凡的手段。
虽然只有那么一点点。
但也足以引得人们为之疯狂。
而人们若都是来找赵以安拜师了。
那他周元德就没有优势了。
于是乎,他眼睛转了转,想了想,便认真的握住赵以安的手,语气诚恳道:
“因为以前的我,实在是太狭隘了!”
“就像是那坐井观天青蛙一样,总以为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理。”
“实际却是鼠目寸光,以偏概全。”
“一直到今天,在见到您所用出的手段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武道一途,竟可以如此之广阔。”
“但我此刻才意识到,依然为时已晚。”
“所以便提出此般请求。”
周元德说的慷慨激昂。
就好像赵以安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样。
听的赵以安这个当事人都一脸懵逼,不禁怀疑自己真做了这些吗?
他明明记得在最开始,他只是想要人前显圣,借着周元德,装个逼而已吧。
...
...
赵以安被周元德说懵逼了,他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言语。
但他不吭声。
不代表着别人也不吭声。
在听完周元德说的话后。
站在赵以安身旁,季伶直接炸了。
就像是个发飙的母鸡一样,她伸手把赵以安护至身后,怒视着周元德,道:“周老,您什么意思?”
闻言,周元德眉头微皱:“字面意思,季丫头,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
季伶在心里呼道。
她为什么要给赵以安当秘书?
不就是她在被赵以安所折服后,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当赵以安的徒弟,退而求其次,所作出的选择吗?
连她都没能拜赵以安为师。
你周元德这个糟老头子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啊?
这要是让你拜师成功了,那她季伶不就直接成小丑了吗!
但这样说,显然不行。
于是季伶想了想,便一改刚才的气势汹汹,看着周元德,苦口婆心的劝道:
“因为这不合适啊。”
“周老,我充分理解您当前的心情。”
“当初我也是这么过来的,赵同学的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让人单是看着,就忍不住被其折服,想要追随在他身旁。”
“但收徒这件事,实在是不合适啊!”
“您可是咱们古国武术圈的老前辈。”
“纵使您已经隐退了,但您在武术圈里的影响还在。”
“您现在主动要当赵同学的弟子,这事传出去了,您让其他人怎么看?他们又该怎么看您?”
季伶使用了面子大法。
尝试通过面子上的事来限制周元德,让他收敛收敛,不要太过分。
但因为周元德的特性是‘厚脸皮’,他免疫了本次攻击,并回道:
“季丫头,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我已经隐退,不再去管武术圈的事了,他们乐意怎么看我就怎么看我,我根本不在乎。”
“我现在在乎的只有赵前辈愿不愿意收我为徒。”
“还有,我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而且我现在问的,也是赵前辈,你为什么要管,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周元德发出灵魂拷问。
季伶面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初,她脸上带着从容的笑容:
“当然跟我有关系了。”
“周老,您难道是忘了我是赵同学的秘书了吗?”
“作为秘书,我帮赵同学处理一些事情,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闻言,周元德脸色一僵。
显然,他刚才光顾着想怎么才能让赵以安收自己为徒。
全然忘记了这件事。
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舒缓开来。
周元德笑道:“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你毕竟只是秘书而已,这种事,最好还是问问赵前辈的意见,听听赵前辈怎么说,你看如何?”
话音落下,周元德看向赵以安。
经过他刚才和季伶的一番辩斗,赵以安此刻也缓过劲来。
听周元德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赵以安轻咳两声,道:“听听我的意见吗?”
“嗯!”周元德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赵以安。
便见赵以安在沉默片刻后,道:“我的意见,是不太合适。”
此话一出,季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她得意的看着周元德。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听到了吧,赵同学说不合适,你没戏了!’
周元德愣了楞。
而后不解的看着赵以安:“为什么?”
“很简单,老周,你岁数太大了,当我徒弟,不合适!”赵以安道。
虽然赵以安很特立独行,与武术圈格格不入。
但在一些事上,他也跟那些寻常的武者没有区别。
就比如收徒。
但凡是个正常人的思维。
收徒的时候,都会想着去找比自己年轻的人,将他收为徒弟。
而不是找一个岁数都快赶上自己爷爷的人。
虽然硬收的话,也能收。
但说实话,没有这个必要。
周元德急了。
季伶跟他争辩,他可以不当一回事儿。
但赵以安都发话,这就容不得他大意了。
周元德忙道:
“赵前辈,年纪这不是问题啊!”
“有句老话说得好,说男人六十五岁,正是拼搏的年纪。”
“您别看我岁数大,但我练武真没问题,而且我脑子也转的快,没事就拿高数解闷。”
“赵前辈,我...”
周元德极力为自己辩解。
但话还没有说完,赵以安就一脸嫌弃的摆了摆手:
“行了老周,少在这里扯淡了,还没事就拿高数解闷,真能吹。”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现在比我年轻,天赋比我好,我也照样不收。”
“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要收徒,我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你就算是把嘴皮子说破,我也依旧是这个回答,明白了吗?”
赵以安直接将话题在这里摁死。
闻言,周元德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这件事就和赵以安说的一样。
他根本就没有要收徒的念想。
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到最后,赵以安不光不会收自己为徒,甚至还会因为自己的一直纠缠,从而对自己产生恶感。
“唉!”
幽幽叹了口气,周元德闭上了嘴巴,不再强求。
而赵以安,则是在将周元德惹出的幺蛾子给解决了后。
眼瞅着这里也没啥事了。
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见他离去,季伶和何芄兰连忙跟上,在赵以安身边鞍前马后。
周元德则是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何永孝。
看着赵以安离开,他这才长呼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心有余悸的笑容。
在意识到赵以安随时都能够取走他的性命后,刚才他直接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闹出点什么动静,导致自己被赵以安盯上。
“真是太恐怖了!”
由衷的感叹一句,何永孝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随后他目光落在周元德身上,想起之前的事,忍不住问道:“周宗师,您跟这个赵前辈,熟吗?”
闻言,周元德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
因为他刚刚被赵以安拒绝,现在的心情正低落。
不是很想说话。
见此状,何永孝也明白,周元德这个状态,自己估计是没有办法从他口中问出什么。
于是没再强求。
只是道了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便回到车上,离开这里。
而周元德,则是在何永孝走后,独自一人站在这处沙滩上想了很久。
最终,他想通了。
赵以安现在不收自己为徒又如何?
只要他脸皮厚,一直赖在赵以安身边。
一年,两年,三年。
他就不信赵以安的态度能够一直都这么坚决。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只要心够诚,超凡不是梦!”
暗暗给自己打了口气,周元德重振旗鼓。
不过很快,他就又蔫了下去。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这里,没人了!
赵以安走的时候,季伶和何芄兰就跟着他一块离开了。
何永孝刚才因为自己不说话,也独自离去。
这偌大的一个沙滩,此刻除了周元德外,竟空无一人。
察觉到这点,周元德懵逼了。
“不是,那我呢?我咋办啊?”
...
...
次日。
早上十点。
奥门车站。
“这就要走了吗?不再多玩两天吗?”
站在车站口,何芄兰有些不舍的看着赵以安问道。
昨天,赵以安离开了沙滩,在奥门逛了一圈后,突然就决定要离开这里。
任由她怎么劝,都劝不动。
闻言,赵以安摇了摇头:“不玩了,这两天也玩够了,是时候该走了。”
主要是这个奥门对他来讲,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如果他是来赌的,那也就算了。
但问题就在于,他之所以会来到奥门,完全是坐车的时候,睡过头了,阴差阳错才来到的这里。
眼下,他逛也逛完了。
武也练了。
啥事没有,也是时候该回到真定府了。
“那你还会再来吗?”何芄兰问道。
赵以安想了想,刚准备说一句也许。
但话还没有出口,旁边,季伶走了过来,注意到赵以安竟然在和何芄兰聊天,她的脸色顿时一黑。
然后就来到赵以安身旁,不由分说的拉着赵以安,朝着车站里走去。
见此状,何芄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