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胡亥和赵高的较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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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没有,那时候确实在巡逻。毕竟赵府的安全也需要保护,城内要是有混进来的奸细,到时候大人的安危必将变得十分危险。”梁武依旧表情平静,连气息都没有任何波动。

因为以前的梁武就是这样,秦始皇告诉他,要模仿到语气、气息一模一样。所以他此时不敢有丝毫懈怠,将模仿做到了极致。

赵高眯着双眼,淡淡地笑道:“你们两个先不要动手,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草鞋道长两人听到这话,身上的气势缓缓收回,但他们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梁武,仿佛要将他看穿。

“那我问你,可发现什么没有?”赵高又接着说道,他的语气越是平静,越能让人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

“回禀大人,属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但一听到大人有难,我们便火速赶回来。因为我所掌管的是一个暗杀小队,所以并不方便出现在明处,消息自然传得也不是很快。当我们得到消息时,才发现赵府已经来了高手。”梁武依旧镇定自若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心态绝对要好。

秦始皇在直播间里,心里默默地赞美了一下他这个手下。

这演技,差点连他都骗过了,果真是入木三分。

“但我怎么听说,你的小队在打劫呢?”赵高敲着桌子,又继续平静地说道。

梁武一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当即跪了下来,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说道:“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发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主要是兄弟们都要吃喝玩乐,如果不去收点利息,日子真的过不下去啊!”

赵高一听,哈哈大笑起来,但瞬间脸色又变得威严,说道:“我每个月不是给你们那么多银两吗?那还不够花吗?”

梁武先是脸色欲言又止,随后又说道:“大人,你给的那些银两真不够。我们暗杀小队,每天都要秘密监视,就算是放松的时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整个人本身就心神疲惫。再加上长期的奔忙,小队里面的人都已经疲惫不堪,自然花费也就非常的多。不管是喝酒吃肉,包括去找姑娘,我们也是非常积极。”

赵高一听到这话,脸色笑得越发的灿烂,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这样,你们每个人的俸禄都加倍。事情要办好,我养你们不是要你们充当废物的。你们这个暗杀小队,我留着还有用。好了,你先下去吧。”

“大人,难道不怀疑我了吗?”梁武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其实压根就没怀疑过你们。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想让你们替我办事,又不能让你们的生活过得滋润。有什么问题随时来跟我说,不要心存怨言。如果我能解决的,一定会帮你们解决。只不过一定要把事情给我办得漂漂亮亮。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先下去吧。”赵高又下了一次命令,淡淡地说道。

梁武内心的忧虑,随着秦始皇的巧妙布局,渐渐消散。他遵照秦始皇的密令,佯装去劫掠一队商旅,实则那队商旅亦是秦始皇精心安排的棋子,一切只为编织一场戏码,以消除赵高心中的猜忌。

这便是御人的艺术,对人性的深刻洞察与精准拿捏。

“大人,您何以如此断定梁武并非奸细?”陈武满心困惑,上前询问。

为何仅凭几句简短的问话,便认定梁武并非叛徒?

赵高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道来:“首先,从他的气息与言谈举止来看,梁武与往昔无异,但那份不屈与愤懑却溢于言表。”

“这股愤懑,显然是冲着我来的。因此,我方才质问他劫掠商旅的缘由。”

“梁武答曰,因钱财不足,此言一出,真相已明。”

“一个痴迷于金钱之人,断不会轻易背叛。此类人易于掌控,只需在金钱上稍加诱惑,下次梁武自会乖乖就范。”

“再者,我起初并未直接告知他真相,而是以威势震慑,让他明白,他始终是我麾下的一员,我若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赵高虽言辞轻描淡写,但下方二人听后,却不禁冷汗涔涔。

他们亦是赵高的部下,见赵高对他们露出温和的笑容,却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对赵高的敬畏之情,又增添了几分。

“你们放心,作为我的手下,我绝不会亏待你们。但前提是,你们必须高效办事,始终忠于我。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残酷的结局。”

二人连忙应声,因为他们深知,赵高手下的猛将,远不止他们二人。

白文在归途中,步伐匆匆,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有人尾随。他穿梭于一条条巷弄之间,最终抵达了胡亥的府邸。

胡亥见白文归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道:“先生,事情成了吗?赵高那厮是否已死?”

然而,白文却摇了摇头,胡亥脸上的喜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

他淡淡地问道:“难道先生未曾出手?还是说,赵高身边有能与先生匹敌的高手?”

白文苦笑一声,道:“我本以为,以我这身本领,足以纵横天下,即便是你的父皇嬴政,也非我之敌。然而,今日我才发现,这世上强者如云,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赵高此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麾下高手如云。你可还记得,十几年前在武林中掀起腥风血雨的那位草鞋道长?”

胡亥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但仍试探性地问道:“难道那人已归顺赵高?几年前,他不是已被白起,也就是你的兄长,处决了吗?怎会还活着?”

白文摇了摇头,道:“他确实还活着,而且实力更胜往昔,我远非其对手。不过,假以时日,我定能超越他。只是,我终究还是在这个境界停留得太短了。”

言罢,白文一口鲜血喷出,方才归途中,他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草鞋道长追来,伤势愈发沉重。如今到了胡亥这里,他才敢放下戒心,积累的伤势瞬间爆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得去调理一下身体,至于赵高,现在还不是与他为敌的时候,需待时机成熟再行动。”白文深深地看了胡亥一眼,说道。

胡亥来到大厅,品了一口茶,神色难辨喜怒。

随后,他步入一间密室,对着影子说道:“看来这些年我还是太稚嫩了,不仅我在积累实力,赵高也未曾懈怠。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影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公子,赵高势力再大,也终究只是臣子。而您是当今的二皇子,在大皇子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您是最有话语权的。”

“何不利用这一点,前往军营说服那些军官,这样胜算会大增。”

胡亥闻言,缓缓点头。听到这番话,他眼前一亮,觉得颇有道理。

赵高的势力根基深厚,这些年收纳的高手定然不少。若以武力对抗,显然难以取胜。倒不如在其他方面下功夫,毕竟赵高想要夺权,并非易事。臣子想要当皇帝,定会面临舆论的压力。

而且,只要能够收拢大臣们的心,赵高想要杀他,也绝非易事。若再有武将相随,赵高更不敢轻举妄动。

“咸阳的兵力,主要集中在御林军和禁军。禁军一直由我父皇直接统帅,因此,赵高若想渗透咸阳的军队,御林军无疑是最佳选择。”

“影子,劳烦你走一趟,去看看最近御林军是否有新来的人,很可能是赵高派来的。还有,关注一下现在的御林军由谁来统领。”

胡亥淡淡地说道。

“好,我这就去查看。公子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赵高此人生性多疑,近日又多次遭遇刺杀,他心中定会处处提防。”

“虽然公子您隐藏得很好,但万一被赵高派人来查明,后果将不堪设想。”

胡亥面色未变,只是淡淡一笑,道:“你放心吧,现在赵高虽然多疑,但我了解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胡亥听到这话,心中其实颇为害怕。因为现在最有动力除掉赵高的就是他,若非他平时伪装得极好,此刻很可能已被赵高盯上。

影子闻言,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跟随胡亥已有十多年,当初他还是个孤儿,以乞讨为生。若非胡亥当初看中了他,让他吃饱,带他进入训练营,给了他不一样的生活,此刻的他很可能已经饿死街头。

如今,他已成为一名顶尖的杀手,这些年,他化作胡亥手中的一把无形利剑,为胡亥除掉了许多敌人,而他也成长为超一流高手巅峰。

胡亥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原本以为赵高手下虽然高手众多,但也仅限于超一流高手这个境界。

白文此刻正躺在房间内,面色惨白,整个人状态萎靡不振。他气沉丹田,不断调养身体。

见到胡亥前来,他想要起身,但身上的伤口传来钻心的痛,仿佛有无数蚂蚁在撕咬他的血肉。

“白前辈,您不必多礼。我也未曾料到,赵高身边竟有如此强的高手。这次是我失算了。”

胡亥面带愧疚地说道,他也没想到草鞋道长这样的老牌高手,竟然未死,更诡异的是,居然还投靠了赵高。

“这不怪公子,我也未曾料到赵府内竟有与我等量级的高手。我以为踏入了半步高手巅峰,便可独步天下。如今看来,我真是井底之蛙。赵高此人,远不止眼前所见这么简单。还请公子务必警惕。”

“而且,听赵高的口吻,他府中似乎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半步巅峰高手,应该还有很多个,甚至可能有巅峰高手。”

白文凝重地说道。

“赵高此人,这十几年不仅瞒过了我父皇,更瞒过了所有人。”

胡亥心中涌起滔天巨浪,一个真正的巅峰高手,足以在战场上瞬间扭转局势。巅峰之境的高手,出手间便已取人性命,甚至让人在毫无察觉中便已命丧黄泉。

试想,若是这样一位绝顶高手悄然潜入战场,想要摘取敌方将领的首级,简直易如反掌,犹如探囊取物般轻松。

“嗯,我明白了,白前辈,您先歇着吧。我那儿原先珍藏了几株千年雪莲,已吩咐人去熬制药汤了,稍后便会送来。”胡亥轻声说道。

胡亥与赵高有个共通之处,那便是对待手下从不吝啬。或许,这正是许多人甘愿为他们效命的缘由。

胡亥一行人再次踏入了一间密室,这里昏暗潮湿,一间间牢房依次排列在眼前。牢房被粗壮的锁链紧紧捆绑,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息。

更令人胆寒的是,这里竟没有一丝声响,就连脚步声也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胡亥不时地捂住鼻子,显然,这里的腐臭气味让他难以忍受。整个密室弥漫着血肉腐烂的恶臭,他加快脚步,最终在倒数第三间牢房前停了下来。

这最后三间牢房,与其他牢房截然不同。它们的牢门更为宽大,里面关押的,无一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人物。这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所有的房门和锁链都是由特殊材料制成,即便是超一流高手,恐怕也难以将其打破。

这些材质似乎还能吸收声音,使得这里静得可怕,充满了诡异的气息。胡亥望着眼前的门,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约莫三公分长的黄金钥匙,准确地说,这把钥匙是挂在一串钥匙上的。这些牢房的钥匙,全部掌握在胡亥的手中。

他将钥匙插入锁孔,缓缓转动,发出一阵阵开门的声音。门,终于被打开了。

然而,里面却是一片漆黑。紧接着,一个生涩而沙哑的声音响起,仿佛几万年未曾开口说话一般,沧桑地说道:“怎么,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里了?莫非是想与我做个交易?”

这声音虽然生硬,但却带着一丝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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