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今晚别走了,听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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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见阳妮筱又特么进攻。

陈澈咀嚼完干咳一声,握住已经喝不出味道的酒杯,连忙转移话题道:

“叔叔除了这套房子,这些年在生活上还帮过你什么吗?”

阳妮筱也不回避这些问题,和陈澈保持着该有的亲近,如实道:

“以前在浙江的时候,他就是照常给抚养费,直到我刚来沪海上学那会,他才来看我,那时候给了我一张卡,每个月都会有1万,到现在有47万了吧。”

陈澈诧异道:

“这钱你没动过?”

阳妮筱摇头道:

“除了正常的抚养费,我妈妈不让我花他的钱,包括这房子从买了到装修我一直不知道,房子我没拒绝住进来是因为不能什么都听我妈妈的。”

陈澈好奇道:

“那你几岁他们离婚的?这么多年叔叔一直都没有来看望过你吗?”

阳妮筱闻言昂头思忖道:

“十岁的时候吧,我小学那年他来偷偷找我,不怕您笑话,我当时第一想法是我那死去的爸爸竟然还活过来了,以后也偷偷看过我几次,但总次数不多。”

陈澈注意着阳妮筱自然的表情,发现对方很自然平静后,笑道:

“那这么看,叔叔这些年可以几百万的花在你身上,你也算是一个二代。”

阳妮筱闻言摇头笑道:

“人家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真要是二代也不会是我,当初离婚的时候他还没多少钱,遗产都轮不到我头上。”

陈澈点点头又问道:

“那这么说叔叔很有钱了?”

阳妮筱笑道:

“跟老板您肯定是比不了,我记得是叫海耀集团,规模几百亿吧。”

陈澈没听过这家公司,但几百亿可真不小啊,不动声色的追问道:

“是做什么的,在沪海?”

阳妮筱摇摇头道:

“是在青岛,他是做食品的,也是近两年涉及房地产才变大了。”

陈澈点点头,猜到什么不禁道:

“这么说来,叔叔和阿姨离婚的时候事业还没多大,对吗?”

阳妮筱抓着筷子嘴里咀嚼着,玉手抵在下巴思忖了片刻轻声道:

“他和我妈妈当初是在燕京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妈妈是剧团成员,…后来他和同乡去了青岛发展,我妈妈嫁过去本来就人生地不熟,再加上第三者种种原因就离了婚,妈妈便带我回了浙江。”

陈澈恍然的点点头,他差不多也明白阳妮筱为什么这么漂亮了,笑道:

“难怪你这么高,原来是有山东人的基因,阿姨应该也很漂亮。”

阳妮筱的生父是山东菏泽人,早年间下海经商在燕京挣了些钱去看剧团,这才把阳妈妈追到手,只是那个时候其生父还不是多么有钱。

几杯酒,陈澈算是把阳妮筱的身世给摸清楚了,对方看样子也不是骗他。

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后,他看着给分酒器里倒酒的美人,深入话题又道:

“那你恨过叔叔吗?”

看样子阳妈妈是恨阳妮筱生父的,毕竟又给孩子改姓又说生父死了的,尤其是后面不让父女见面,不恨才怪呢。

但小阳在说这些时,好像是旁观者的角度,一副看得很开的样子。

阳妮筱闻言一怔,在两人四目相对中她犹豫了片刻,沉吟着道:

“恨,也不恨。”

“为什么?”

陈澈适当接话,阳妮筱望着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解释道:

“恨他是应该的,先不说他对我妈妈的伤害,单单对我来说,他就不是一个好父亲,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也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是,他来看过我几次,也给我一些钱,包括这套房子算上装修三百多万,可您应该理解的,这些钱对于他来说都是牙缝里的肉丝,您看过我那两位同父异母弟弟的待遇,就不觉得这些钱是钱了,当初虽然没有他出轨的证据,但很多事不止那么简单,我妈妈就是传统的南方小女人,婚后和他有很多不合适的地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我是一个男孩,他们不一定离婚,而他对我这个女儿,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他有钱了,他如果没有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见我。”

一时间阳妮筱说了好多,借着酒意和一些爱意,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交给了陈澈,这些话她是第一次对人说。

她的脸上没有那么多愤慨,还算是很平静的说完后,又为陈澈倒上酒道:

“说不恨他是因为现实,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最该恨他的人不是我,其实在我看来,如果当初他们彼此多一些理解和信任,也不至于走到离婚的地步,所以过去的事,再纠结也没有用,我高考完妈妈也和别人交往结婚了,那是一个很爱她的男人,所以纠结对错没有意义,我妈妈不让我跟他见面、不让我花他的钱,这些年我一直都只听一半,他大老远过来,我有机会就见,没机会就不见,他给我的钱我都没有花过,但我也从来都不拒绝,他给我我就要,花不花那是我的事。”

陈澈握着酒杯把玩着,也没拒绝的递给伸手索要的美人,笑道:

“我感觉你看的还挺开,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估计早就哭啼啼了。”

阳妮筱闻言倒酒的动作一顿,脸颊上绯红一片,抿了抿红唇道:

“不然能怎么样呢,我又没有选择谁是父母、降生在什么样家庭的权利,不骗您,我是一个不安现状的人,可是又愿意知足常乐,理解上天给我选择的人生,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再者,我现在不就是在您面前哭啼啼嘛,换成别的男人,才不要在他们面前这样呢。”

见对方又进攻,陈澈笑道:

“那是你现在喝酒了,在我心里你可是理性的很,对谁也如此。”

陈澈话落,发现阳妮筱带着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他连忙又道:

“对了,阿姨之前是什么剧团?”

阳妮筱舒口气扯出一抹笑道:

“京剧院,二团,我妈妈以前可是有名的花旦,只是后来不唱了。”

陈澈好奇道:

“为什么?”

阳妮筱拿起另一个品酒杯,给自己也倒上一杯白酒,嘴上道:

“我妈妈的性格比较拗,可能唱京剧会想起伤心事吧,我外公外婆都是越剧出身,她带我回浙江后就接了衣钵。”

阳妮筱解释完举起白酒杯,在陈澈看过来之际,玉手托过去道:

“老板,我平常不怎么喝白酒,这次舍命陪君子,我敬您。”

陈澈没拒绝,只是道:

“舍命就不用了,不喜欢喝可以不喝没关系,你自己随意就好。”

两个小酒杯很快碰到一起,陈澈看着被辣得轻吐香舌的美人,追问道:

“那阿姨现在是在浙江越剧团吗?有时间的话一定要去捧捧场。”

阳妮筱用手抹了抹唇边,俯身为两人又满上酒,嘴里解释道:

“她结婚后,现在随着对方在横店影视城工作,不唱了。”

陈澈终于察觉到阳妮筱脸色上的一点牵强笑意,停顿片刻感慨道:

“嗯,猜测着阿姨的功力一定能让人惊艳喝彩,这点倒是挺可惜的。”

阳妮筱托杯过去,又把一小杯送进樱桃小嘴里,脸上带着红晕问道:

“老板,您喜欢听戏剧?”

陈澈喝完酒,瞥向手里的小酒杯把玩着似在思索,顿了顿抬头道:

“有这方面的爱好,可惜现在听的是越来越少了,其实戏剧很有味道。”

阳妮筱心思急转,放下酒杯道:

“老板,您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我给您唱一段听听助助兴。”

陈澈闻言惊喜道:

“你还会唱戏?”

见他这吃惊又带着欢喜的模样,阳妮筱不禁掩嘴笑了起来,娇嗔道:

“哈哈,从小到大耳读目染倒是也学过三分音韵几分把式。”

陈澈主动倒酒,喜悦道:

“好啊,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阳妮筱接过酒杯,两人碰在一起后她带着粉嘟嘟的脸蛋抹了抹唇边酒液,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桌子另一边道:

“那我唱一段《梁祝》。”

陈澈没说话,只是带着喜意望着,阳妮筱见状清了清嗓子作揖唱道:

“梁兄~,书房门前一枝梅,树上鸟儿对打对,喜鹊满枝渣渣叫,向你梁兄报喜来…”

阳妮筱的声音婉转动听,这一开嗓就是满满的江南气息。

陈澈把酒杯放在嘴边,看着面前性感火辣、粉面桃花、眉目含情的美人玉手拈花清唱,他感觉这酒都甜了几分。

美人在旁,眼波盈盈之间吊梢凤眼媚气自生,声若懒燕娇莺。

陈澈克制着心里的冲动,等美人唱罢放下酒杯鼓起掌,不吝夸赞道:

“你唱的这是越剧吧,虽然我没怎么听过,但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果然不愧是世家,听的让人痴醉。”

酒让人醉。

身材让人醉。

如同黄鹂般的戏腔更醉人。

阳妮筱闻言走回自己的位置,拿起分酒器给两人倒上酒,娇笑问道:

“那老板平常听什么,京剧吗?”

陈澈道:

“京剧和豫剧。”

他小时候是留守儿童,在农村里面度过童年,以前乡里时不时有庙会和各种事会搭戏班子,那时候是听豫剧。

从小陈澈就爱听戏,以前一直跟着曾祖母身边听,只是后来长大才听流行曲,听“一人我饮酒醉”,听rap等。

对于戏剧他并不痴爱,他的性格就是什么都能接受,什么都可以爱一点,不至于非常讨厌这个、讨厌那个。

听不听戏剧,看心情。

京剧是国粹,可能是后来流行曲听多了吧,也偶尔喜欢听听唱唱。

阳妮筱闻言道:

“您主要是听京剧,那不如我给您唱京剧,不知道您想听什么。”

陈澈再次惊喜道:

“你还会唱京剧?”

阳妮筱握着酒杯娇笑着道:

“从小我妈妈逼我学嘛,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但还是会唱两句的。”

陈澈握住酒杯,递过去两杯相碰,他心里思索了片刻笑着问道:

“《武家坡》你会唱吗?”

阳妮筱喝下酒吐了吐香舌道:

“会,那给您唱一段?”

陈澈放下酒杯,握住茶杯道:

“我也会唱,但也只会唱一段,不如我们一起来那么一段怎么样?”

阳妮筱闻言惊讶道:

“您也会唱?”

陈澈谦虚道:

“业余而已,听的多了,清唱那一段我来起头,唱的差你可别笑话我,唱西皮流水,你大概也是熟悉的。”

阳妮筱笑着点头,看着陈澈主动倒上酒递给她一杯,这才道:

“老板,您开始吧。”

陈澈想了想,清嗓子倒是没有耽误什么时间,望着美人起手唱道:

“大嫂不必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衙内衙外我打点,管叫大嫂断与咱。”

阳妮筱瞳孔一缩,没想到陈澈唱的这么好,心里喜悦连忙戏腔跟上道: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奴犹如欺了天,武家坡前问一问,贞洁烈女我王宝钏。”

陈澈把手放在桌面上,上前靠近美人一些,脸上带着咄咄逼人唱道:

“好一个贞洁王宝钏,百般调戏也枉然,腰中取出了银一锭,将银放在地平川,这锭银子三两三,赠与大嫂做养奁,买绫罗,做衣衫,打首饰制簪环,我与你少年的夫妻就多几年呐!”

阳妮筱退后一步站定开手,右手往空中一指,望着对面跟上唱道:

“这锭银子奴不要,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那天下传。”

陈澈皱眉握拳起势道:

“是烈女不该出绣房,因何来在大道旁,为军起下…不良意~”

见陈澈拖腔也这么好,虽然是比不了专业的,但阳妮筱还是忍不住鼓掌,望着对方心里一时间风起云涌。

陈澈却没停的意思,再次上前抓住阳妮筱的手腕,入戏般唱完:

“来来来上马,一马双跨到西凉~。”

最后一个拖音结束,阳妮筱只感觉心都酥了,顺势揽住陈澈的胳膊道:

“老板,您唱的太好了。”

陈澈松开阳妮筱,很自然的坐回餐桌前面,摆摆手笑道:

“你别恭维我了,好不好我自己能不知道嘛,也就你能欣赏我。”

阳妮筱见状坐回自己的位置,没着急接话的再次倒满酒,递过去道:

“身边有个人欣赏,不好吗?”

陈澈接话道:

“那当然好啊,只是也没必要太过夸张了,做人谦虚还是要的。”

见这个老狐狸又躲过攻击,阳妮筱把辣烈的白酒喝进肚子里。

两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正当陈澈准备打破时,美人抬眸道:

“老板,您有女朋友吗?”

陈澈一怔,没想到阳妮筱这次这么直白,抬头望去美人已经完全眉目含春、双颊绯红,一副娇弱欲滴的模样。

“不想有,也不能有。”

得到这个答案,阳妮筱一只手托着脸颊望去,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失落。

她也没问为什么。

因为她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陈澈注意到美人这幅娇态,瞥向那熬人的地方,忍住口干舌燥抬起手道:

“时间不早了,要不我今晚留宿,这套房子里有次卧吗??”

阳妮筱如实道:

“只有一个卧室。”

回答完这个问题,她见陈澈喝起茶杯里的水,不由带着幽怨道:

“老板,我怕那么轻易给你,你就不会珍惜了,我的心里话。”

这是阳妮筱第一次摆明面上说,陈澈倒是十分理解,点点头道:

“好,那我去对面的酒店,今天的菜做的非常棒,有机会我再来。”

“我送您。”

“不用。”

陈澈摆摆手,擦完嘴放下纸巾,直接走向行李箱的地方。

阳妮筱坐在餐桌前,低眉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不由握起了酒杯。

陈澈拉住行李箱拉杆,刚准备转头时,身后一股有力的柔软袭来,一双玉手也从后面出现在他腰间。

“今晚别走了,我愿意,只要是你我都心甘情愿,我会听话。”

陈澈知道今天阳妮筱一直在进攻,对方在等他主动踏出那一步。

可惜,对方怎么斗得过他呢。

感受着身后的紧致拥抱,听着美人轻颤的声音,他转身抬手抹掉对方眼里的泪珠,带着胜利者的温柔轻声道:

“怎么还哭了呢。”

阳妮筱带着醉意情不自禁道:

“以前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女人会心甘情愿,直到遇见你。”

人与人之间同频才会相吸,同趣才能同欢,看见彼此内心不为人知的优雅,懂言外之意、山河万里、与众不同。

真正契合的两个人,不管以哪一种方式相处,都有恰到好处的舒服。

“好,我知道了。”

陈澈笑着点头,松开行李箱拉杆把美人抱进怀里,凑近其耳边又道:

“那么多女人里你最挠我的心,只要你听话我让你挠一辈子。”

这是陈澈第一次摆明上说,阳妮筱听了依旧不是滋味,但一切都晚了。

要是认识第一天陈澈就暴露这一面就好了,可惜是今晚。

阳妮筱没说话,紧紧的抱着陈澈,当感觉对方要吻过来时她慌张道:

“我是第一次…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樱桃小嘴便被对方封住,一股不熟悉她的气息进入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令她的娇躯越来越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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