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大舅这一辈子可累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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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

“我跟你说,他那个事儿就不是那么办的,这以后又不是不见面了。”

陈澈关上房门,客厅这边比放着电视的西屋更吵闹,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而且,一个比一个激动。

声音最大的当属大舅了,此时脸上赤红估摸着已经开始上头。

听到大舅的话,陈澈倒是听的懂,应该是说的他们梁家自己的那些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和陈澈家一样,这兄弟多了啊,看似家族庞大,但也更容易滋生矛盾。

姨姥爷兄弟不少,他这一辈单单兄弟就有五个,没错,是亲兄弟。

姨姥爷是第四个儿子,人称老四。

大舅说的那件事啊,还要从当初康雪莹闹离婚,老人搬出去的事开始。

那个西院啊,原来是老五的,也就是姨姥爷亲弟弟的房子。

人家闺女嫁到了西安,这不家里就剩他一个了嘛,闺女就把他接走了。

那个房子闲置下来,姨姥爷要住进去人家也同意,但前面的哥哥家不干了。

姨姥爷的大哥、二哥都去世了,不怎么乐意的是他的三哥。

因为老五闺女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可能不带爹回来了,住多久都行。

听到这句话,老三不干了,这和白送有啥区别,都同样是哥哥,凭什么只送老四不送他,谁平常少照顾老五了咋的。

这兄弟之间啊,娶了媳妇成了家,成为独立的个体后难免会有摩擦。

而老三这句不行,也算是兄弟之间大的摩擦,搞的好几个人都下不来台。

最后没办法,大舅和二舅拿了五万块钱给老五闺女,算是买了下来。

本来不用咋花钱的事花了钱,二舅性格好,再者给钱是应该的,心里倒是没什么,可大舅心里怎么能没有怨气呢。

毕竟本来就打算拿两万块钱出来的,因为老五一句话,又多花了三万。

但这还不算完。

后面姨姥姥他们搬进去住了几年,去年的时候吧,旁边房子拆了。

那正巧呢,西院旁边拆了的房子就是老三的庄子,人家要给孙子盖新房。

这其实没什么,但后面他们把房子地基打出来后,大舅不干了。

原因是他们把地基,规划的距离西院特别近,差不多就是几公分距离。

盖房子是有说法的,就像大家都知道楼间距越小越不好一样。

这房子要是按照这个地基盖,那两个房子就像是紧紧贴在了一起一般。

从风水学上说这不好,这叫天斩煞,两栋楼之间的狭窄缝隙,看起来就像是被一把巨大的利斧从天而降斩断的一样。

西院是一层的高度,而现在盖房子少说都是两层,这种规划对于西院来说,无论是采光还是隐私等都将受到影响。

那个新房子高,没啥。

可西院吃亏啊。

因为这个问题,当初吵吵了起来,最后对方让了,但也只是让了几公分。

后世,那座房子装修好不到一年,姨姥爷就突发脑溢血,大舅一直说是犯了什么风水,两家作为亲堂兄弟差点打起来。

最后姨姥爷去世,那两家基本上也是断了来往,葬礼来都没来看一眼。

这种事,在农村说实话太多了。

陈澈家虽然和二爷家没那么夸张,还在继续共事,但上面没了长辈,没了曾祖母,兄弟俩之间也只会是越来越远。

嗯,也就是不知道,这一世他们家不但没有破产还越来越有钱,二爷他们家会不会还和上一世一样摆着个臭脸。

“新新,来,坐。”

陈澈重新出现在饭桌前,姨姥爷第一个发现他,指着他原来的位置道:

“你这去哪了,吃饺子了嘛!”

“吃过了。”

陈澈回应一句。

姨姥爷闻言点点头道:

“多吃点,别饿着。”

梁永鹏此时已经喝的脸通红,等陈澈坐下后拿起酒瓶,笑着说道:

“你这怎么还逃酒呢,来来来,哥给你倒上,咱们兄弟俩可没怎么喝过呢。”

陈澈指着自己前面道:

“我这有,不知道谁倒的。”

梁志峰道:

“大舅给你倒的,吃饺子了嘛?”

虽然是在问有没有吃饺子,可大舅没让他拿筷子的意思,直接举起酒杯。

陈澈见状有点无语,不过还是拿起自己的酒杯,也和梁永鹏碰了一下道:

“我不胜酒力,你们也少喝点。”

他之前都计划好了,最多三杯,喝完第三杯谁都不能给他倒了。

但如今见这架势,都是喝酒上头的狂暴期,他也只轻轻珉了那么一小口。

“啥不胜酒力啊,你看看桌子前这几个人就属你脸最白,啥事也没有。”

梁永鹏准备喝呢,听见陈澈的话笑骂一句,然后提溜着杯子喝了一口。

陈澈闻言扫了眼餐桌前。

此时关国胜在吃姨姥爷炒的花生米,一颗接着一颗,他不抽不喝主打陪伴。

老头正在拿着筷子处理残羹剩饭,对于那个年代的老人来说,看见剩饭是十分可惜的一件事,哪怕撑到了也要吃。

此时他脸色正常,只是额头冒着虚汗不知是热的还是喝酒后排汗。

杜建勇脸有些微红,正在和同样脸红但眼神还算是清醒的梁志光说着什么。

冉文涛应该是喝了不少,脸虽然不怎么红,不过眼神里已经带上了呆滞的感觉,此时正在望着陈澈不知在酝酿什么。

梁立明刚把饺子放好,重新坐回他的位置后,又连忙起来给几人倒茶。

大舅梁志峰应该是已经喝了一斤多,脸通红一片,虽没有醉意,但看他刚才激动的神情和说话的声音,肯定上了头。

梁永鹏就更别提了,估计已经醉了,只是大脑还在支撑他保持基本说话、走路甚至是思考的能力,再多喝一杯必倒。

重新放下酒杯,陈澈不是很饿,但还是扔了旧筷子拿起一双新的。

前面,杜建勇和梁志光交谈中止,看向坐下来的陈澈,不禁笑着问道:

“新新,去哪儿了啊?去这么久,姨夫还等着和你喝酒呢,你跑了。”

陈澈道:

“这不是我经常也不在家嘛,我姥找我说了说话,在西屋待了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陈澈知道对方是想要灌自己酒,便主动举起酒杯笑道:

“别说姨夫找我了,应该是我主动跟姨夫喝才对,来姨夫,外甥敬你一个。”

杜建民闻言笑道:

“本来啊,你这离席应该自罚三个的,不过是你姥找你就算了,这一口深点就行,姨夫也是很久都没见到你了,来。”

两个酒杯碰到一起,杜建勇喝了一口后拿起茶杯,看向几人笑道:

“新新现在也长大了,能顶岗了,这以后和姐夫就是两员大将呐。”

没错,是两员大将。

陈天宏的酒量特别好,和大舅的酒量差不多,可老爹比大舅滑多了。

以前陈澈小时候,当时老爹还没怎么控制戒酒,那来这里过年基本上都是所有人围攻老爹,有一次还真让他们成功了,那也是唯一一次他见老爹醉的呼呼大睡。

而提到“新新长大了”,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二舅吐了口烟开始感慨道:

“时间过的还真快啊,以前新新这么大点的时候,我当时上高一从学校回来,这院子还没重盖,院里有个秋千,新新光着屁股露着小丁丁在秋千上面晃啊晃,这一眨眼这么大了,比二姐夫还高了一些。”

听到这事儿,冉文涛不禁抬起头,杜建民在此时说着话看向他笑道:

“是啊,我刚跟你小姨结婚的时候,他才五六岁吧,小小的可可爱了,也俊,我还记得当时不是要拍全家合照嘛,怎么也找不到他人,急的你二姨满头大汗,全家是到处找他,最后你猜在哪儿找到他的。”

冉文涛应道:

“在哪啊?”

杜建民哈哈笑道:

“这小子着急吃席,跟村里小孩一起上了大巴车,正等着走呢。”

冉文涛看向陈澈哈哈笑了起来。

“二舅、姨夫,这些就别成天说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陈澈无奈举起杯,笑道:

“外甥敬你俩一个。”

转头,陈澈又对这边道:

“大舅,大姨夫。”

关国胜闻言举起梁立明刚给他倒的茶,然后示意间浅笑着淡淡道:

“新新小时候确实淘气,以前接到我们家住了两天,他出了小区遇见同学,然后就陪同学回村里了,但我们不知道啊,急的巧珍到处找,后来他说是给家里留了张纸条,写着他陪同学回去了,巧珍买菜回来也没看见就直接出去找了,真是急死个人。”

梁志峰笑着拍了拍陈澈肩膀道:

“从小新新胆子就大,以前老房子的窝棚那也有三米多呢,他就那么点,从那上面跳下来玩,当时把我吓了一跳,他还不是摔下来的,是主动往下跳,说是好玩,你说说这孩子,以前美晴不在家都野疯了。”

杜建勇抽了口烟道:

“现在长大成熟了,长的也派气,不缺说一个媳妇儿,估计自己能管。”

“同起一个吧!”

陈澈无奈笑着连忙举起酒杯,然后看向前面吃着菜乐呵呵的姨姥爷道:

“姨姥爷,外孙敬你一个,大姨夫、二姨夫、大舅二舅,鹏哥、姐夫,来。”

陈澈挨个点了一下道:

“咱不说我的事儿了啊,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来来来。”

陈澈都这么说了,众人也很配合,老头拿起自己的酒杯嘱咐道:

“你在外面好好学习,出门多操点心注意安全,大城市车多人多的。”

“好。”

陈澈应了一声。

梁志光重新举起杯,把自己仅剩的一口酒喝进肚子里,随即笑道:

“以前的事儿有啥不能说呢,你还记不记得,嗨,是二舅醉了,你当时肯定没记事儿呢,才一岁多点,是舅糊涂了,当时是夏天,咱俩就在这儿,也是堂屋,在地上铺着凉席睡午觉,我说这睡得好好的在梦里怎么感觉下雨了,睁开眼便看见你骑在你舅我的身上,那尿啊顺着脖子快到我嘴边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一片笑声。

只是在这时,原本声情并茂的梁志光挡住自己的杯口,对偷袭的杜建勇道:

“别别别倒,我这喝不了了。”

杜建勇道:

“我再给你点点,这才哪跟哪。”

【点点】:

意思就是再倒一点,但每个人嘴里的倒一点都不同,就像女人出门时的等一会,可以是十分钟,也可以是半个小时。

梁志光轻啧了一声道:

“就非得喝多嘛,我喝不了了。”

杜建勇道:

“今儿高兴,再点点。”

梁志光笑着道:

“有老爹老娘在,我每天都高兴,咱以后再喝怕啥的,我刚才就说了一杯。”

杜建勇晃了晃瓶子道:

“这里面是福根,给你福根,你这在外面做生意的,福根可不能不要啊。”

梁志光道:

“那你要这么说,这福根给你吧,我就在家里呢用不着,你常年在外…”

杜建勇要和梁志光倒酒,就这个问题两人开始了极限的拉扯。

冉文涛在这时,从桌子上拿起一包新的中华中支,拆开包装后开始递烟。

梁志峰接过烟后,对陈澈道:

“新新,你爹现在怎么样,我听人说之前不好干了一阵,出了点问题。”

陈澈夹了颗花生放进嘴里道:

“解决了,甲方那边出了点问题,如今没啥事儿了,小区还在正常开发。”

“好好,没事儿就行。”

梁志峰举起酒杯。

陈澈无语的伸出手,拦住对方,在梁志峰还没有开口之前,苦笑道:

“舅,你让我吃两口菜啊。”

梁志峰把酒杯放下,然后看着陈澈示意他吃菜,最后吐了一口烟说道:

“新新啊,你嫂子出了月子我不想让你明哥去邯郸了,剪个头有啥出息,你这书读的高,你说让你哥干点什么好。”

陈澈闻言夹菜的动作慢了几分,重新把一个鹌鹑蛋夹在手中剥着壳道:

“你说明哥啊。”

梁志峰小声说道:

“这不,你明哥生了个小子,这以后家里吃喝拉撒的,几千工资够干啥的,我一直不同意他干这个,你舅没什么文化也不知道让他干什么好,你点子多出出主意。”

陈澈看向坐在梁永鹏,可能听见这边交谈声的梁立明,把鹌鹑蛋放进嘴里。

明哥性格还行啊。

跟大舅妈很像,虽然不爱说话,不过踏实能干、而且相对来说很勤快。

不过,他吃亏就吃亏在不爱说话、性格老实且没有文化上面了。

但真要说起来,梁立明适合的工作还是非常多的,也具有培养的底子。

比如酒店经理、餐厅经理什么的,明哥只是不爱说话,不是没有沟通能力,他只是不会说俏皮话,不会油嘴滑舌,而且性格稳重的人,也适合看看账本什么的。

陈澈咀嚼完鹌鹑蛋问道:

“我哥节后不准备去邯郸了?”

梁志峰注意着陈澈的表情,手中捏着花生的外皮,轻轻揉搓着道:

“我是不想让他去干剪头了,这要是有什么好工作,那肯定就不去了。”

陈澈道:

“那明哥想干点啥啊,我这手上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十万二十万还是有的,真要是有需要的话,明哥可以随便用。”

以前陈天宏、杜建勇不缺钱,按道理早就可以支持梁立明做生意。

但那只是按道理。

这十多年,梁志峰已经借两个女婿很多钱了,他已经拉不下脸。

更何况梁立明没有多少主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啥,所以就这么混着。

梁志光作为亲叔叔本来应该上,但他性格就谨慎,不轻易借钱不说,关键他有闲钱就去开别的店了,基本没咋富裕过。

再者烂泥扶不上墙,就算你想帮他,首先他得是那块料,得有潜力。

与其拿钱给他冒险,不如自己开店,作为亲叔叔等他真有事了那也躲不过。

就像后世梁立明为了孩子上学在县城里买房子,梁志光就拿了5万。

此时梁志峰不知道陈澈是千亿富翁,他只听说对方现在自己做生意,再者也是出国留学的人,见识肯定比他们强。

他现在问陈澈,借钱是次要的,主要就是真心想给梁立明谋个好出路。

而来之前陈澈就料到过,梁志峰会提这件事,毕竟他太熟悉这些人的情况了。

就算大舅不要求他什么。

估计也会在饭桌上诉诉苦。

毕竟,大舅太惨了。

兄弟姐妹6个里,梁志峰是混的最惨的那个人,固然饿不着、也冻不着,但跟其他五人就没法比了,且大舅很累。

陈澈家就不提了。

大姨父本身就是县城人,在九十年代大姨就住上了城里的房子、单位家属楼,虽然不富裕,但也跟农民没关系了。

他们虽然有一个儿子,但还有关小琪帮衬,冉文涛也不穷,再者大姨家这么多年没啥花销,估计也攒了几十万呢。

手里有几十万存款,你别说是在县城里面了,就算在燕京那也比大部分人强。

二姨家呢,之前也说过了,虽然没有陈天宏有钱,但也衬几百万资产。

这还是他们一家花销都大,但凡像大姨、二舅那么谨慎、省钱,就算没有两三千万也有一两千万了,他们花钱都大手。

二姨就是个花瓶,每天负责貌美如花的花瓶,花销不是一般的大,单单每个月的护肤品,就是大学生一个月的工资。

还有培养杜灵珊,固然是在县城里,但舞蹈生的花销一点都不小。

杜熙晓虽然矮矮的、黑黑的,但也是从小就开始练钢琴、拉小提琴的人。

二姨一家生活老潇洒了。

二舅一家固然不如大姨家稳定,也不如二姨家潇洒,但中规中矩也是一个开几个店的老板,正儿八经做生意的人。

更何况后世,二舅一下子超过了二姨夫一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翁,但干个几年下来,资产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苏伟也算姨姥姥半个儿子,对方的情况不用讲了,跟着苏美晴没咋受过罪。

虽然不是特别富裕。

但生活上说的过去。

姨姥姥的几个子女啊,要么嫁的好、要么自己有本事,只有大舅啥也不是。

其实梁志峰以前也富裕过,在九十年代到二十一世纪初,干的还行。

大舅以前卖过菜,专门从山东那边拉菜回来邯郸卖,在九十年代那也是万元户,就是这富裕的时间,不怎么长。

大舅不是经常往返山东嘛,那个时候大舅就有一辆厢货车了,可见他在农村里的实力,只是2001年发生了变故。

有一次晚上大舅正常跑高速,因为疲劳驾驶撞在护栏上,还翻出了高速路。

那一次大舅被吓到了,在家养病差不多一年,这生意因为一直不管,黄的透透的,等你再想干,早有人补了你的位置。

毕竟市场就需要这么多菜。

你不拉,有的是人拉。

其实重操旧业也不是没办法,但大舅害怕了,那可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不止是对开车有阴影,还因为当时梁志光、苏伟、梁永鹏、梁立明都还小。

这四个人里两个弟弟、两个儿子,固然当时有陈天宏、关国胜在呢,梁巧悦还没出嫁,但陈关二人都只是女婿,帮你是情分,就算不帮你你又能怎么样呢。

当时孩子们都是半大,他作为大哥,家庭的重担都在他身上,他要是死了,那这个家谁来扛呢,姨姥爷又啥都不会。

好在陈天宏那会儿起来了,大舅不想干那一行,就在老爹那边干了几年。

干了差不多五六年吧,家里盖房子的时候他回来了,这盖房子家里有姨姥爷呢,他想走又不想走,他想照应着家里。

就这样,陈天宏托关系呢,给大舅在家里找了一份工作,也是开车的。

只不过不需要上高速了,是在附近磁州县一家煤场开铲车,虽然挣得不是特别多,但好在守着家里,这个家需要他。

这份工作干了几年,陈天宏腾飞后又借他钱,让他买了一个挖机。

如今大舅就是在家种种地,什么地方需要挖机了,他开着车去帮人家干活。

挣不了太多钱,但也还行。

时至今日这些弟弟妹妹、两个孩子他都完成了任务,不需要他怎么管了。

但大舅如今还在猛干,有时候没活、没地种,他还去煤场工作,没办法,他还欠着梁家几个女婿钱呢,少说一百万。

固然陈天宏不缺这点钱,而且实实在在亲戚,可大舅不能不还啊。

还一万,是一万。

大舅这辈子可累了,帮扶几个弟弟妹妹又帮两个孩子盖房子、娶媳妇,这家里的大大小小事,几乎都是他在操心。

姨姥爷性格乐呵呵的,没什么压力,相对应的就是有人在替他负重前行。

老头这辈子没吃过什么苦,挣的钱也不是很多,唯一辛苦的地方就是种种地,没事儿的时候去街上卖卖猪头肉啥的。

姨姥爷这辈子唯一的压力,可能就是给大舅盖了个房子,然后给大舅娶了媳妇,最后默默把家庭的重担给了大舅。

大舅这辈子可累了。

劳碌命。

劳碌就算了。

可能这辈子也就混成这样了,这就是大部分农村中年男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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