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临走之前的安排和调皮(1 / 1)
“首席,这是新能源汽车的报告。”
…
第二天下午五点。
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陈澈刚送走康承俊一行人,又有人走了进来。
看着向自己递了一沓文件的阳妮筱,陈澈接在手中,对艾婧婧道:
“宋总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艾婧婧回道:
“还没有具体结果,不过银河科技算是有了一些进展,宋总写了一套计划书,希望您看一眼,是否有纰漏和改进。”
陈澈低头看去,翻看着新能源汽车的具体规划,听着艾婧婧继续汇报。
自研+联合开发。
为什么要进军新能源汽车这个危机四伏的行业,陈澈最大原因已经说过了。
而自研+联合开发就是他的路,一条他和宋亦鹏等高层商量好的路。
利用新能源汽车、无人机、数字计算三大核心产品,撬动NSC的技术屏障。
别看明面上只有三个产品,其实这背后代表的是更加广泛的领域。
就拿新能源汽车来说,从用户的角度看只是一个产品,但它背后的领域和接口,才是陈澈涉猎这个行业的第二原因。
无论是电机系统还是无人驾驶技术,亦或者是新能源最值得关注的动力系统,其实都是NSC这家公司集成创造的意义。
NSC的追求是什么?
陈澈不贪多。
NSC未来涉猎的技术有10个领域成为世界先进水平,就已经算是成功了。
如果NSC真的办到了。
那么华炳耀估计也很高兴。
因为这就是对方资助他的初衷啊,变相把这些技术掌握在了自己手中,无论是未来用还是卖,都不再需要仰人鼻息。
华炳耀这么有钱为什么不自己搞,其实这就是华夏的牛逼之处。
华夏这些年一直在赶超世界,其中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华夏人都聪明吗?
不只是因为如此。
其实更多是因为华夏的资源。
一,人力。
二,物力。
华炳耀有很多钱,可先不说华夏人平均智商比东南亚人高一筹这点。
单单人他都找不来这么多,而华夏最牛逼的其实是工业产业链和基础资源。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事实上你再有钱,你也只能买别人淘汰的。
买,你只能买别人剩下的。
造,你自己又造不出来。
你说气人不。
与其说华炳耀看重的是NSC,不如说他只不过是在华夏借鸡生蛋罢了。
而在NSC之前华炳耀为什么不这么做前面已经讲过了,就那几个原因。
一是因为以前他自顾不暇,东南亚的生意还没平稳,他没工夫考虑。
二是因为他深知华夏抵触什么,所以需要一个最合适的人,但一直都没有。
三是因为以前他从商无需担心,但如今他要从政,有些问题就不得不考虑。
四是因为东升西降,以前华夏在全世界看来只是一个获取廉价劳动力的地方,是一个赚钱的地方,但如今华夏资产逐渐变得优质起来,如果不提前布局后面买都买不起,华炳耀本来就是一直看重华夏的。
五是因为移花接木,恒信这么多年一直在华夏挣钱,其实因为考虑到后路以及看好华夏资产,华炳耀这么多年很少让恒信的钱外流到海外,最多是流入港澳。
这些钱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其实就算不投资NSC,恒信也会投资其他华夏的优质资产,例如股市里大肆入资茅台等。
如今他需要到核心科技了,而NSC是他亲闺女的企业,所以他愿意试试。
假使NSC失败了,那也只是损失金钱而已,动摇不了华炳耀的根本。
假使NSC成功了,与他、与华家与恒信和华夏来说,都是一件利好的事情。
因为华炳耀真正的目的,不是偷华夏的技术,而是加大他在华夏的份量,把华夏真正当成他从政以后的最大退路。
综上所述。
所以在陈澈没有真正成功之前,华炳耀还真不是为了他才资助NSC。
陈澈如今就是个工具人罢了。
当工具人很令人不爽,但陈澈不是说了嘛,只要给奶就是娘。
几百上千亿的支持力度,别说是当有点权利的工具人,扯他两巴掌都行。
因此,NSC必须是100%华资,一旦新基银行建立成功,NSC的股权就必须变动,秦雅南回国就是专门办这件事儿的。
以前NSC收购香江的公司成立,其实还是外资,当初没有考虑到陈澈的规划以及华炳耀的加入,现在必须考虑了。
陈澈能不能真的成为NSC的股东,就看南姐这次回国怎么说了。
他觉得他应该会有20%股份。
好了,说回正事。
新能源汽车陈澈准备了两个品牌,一个主打中低端的银河汽车,一个进军豪华的仰望汽车,这两个品牌一南一北。
仰望科技在鹏城。
银河科技准备落户燕京。
一个走自研,一个走联合。
在陈澈的预想中,银河就是走联合路线的公司,集成燕京政府、宁德时代、吉利汽车等公司一起成为股东的新公司。
仰望汽车则只是捡人脉,从底层架构开始自己一点点研发的路数。
当然这个路数少不了联合开发,但不至于像银河汽车那样被其他人瓜分。
如今两个公司同时进行,但优先级肯定是银河,宋亦鹏早早就去了燕京,一直在借助人脉,去促成银河科技的成立。
如今陈澈手上看到的,就是宋亦鹏的这周进展报告,以及更加详细一些的计划书,里面甚至附着了具体投资数额。
…
投资、并购、注资…
陈澈数了数,一共七个计划书,这些都是明天上午在香江需要的东西。
“首席。”
见陈澈示意阳妮筱整理文件,艾婧婧放下最后一本,在旁轻声问道:
“唐总那边需要问问吗?”
“嗯,不着急。”
陈澈答应一声,唐智贤负责数字计算这方面的项目,慢一点没关系。
公司这几个副总裁里,陈澈或多或少都给了一定的目标,但唐智贤他没给。
不是因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多是因为对方负责的很重要。
陈澈已经梳理完了公司的业务,根据这些业务,他把项目分为了三档。
一是交易档。
像金融事业部完全就是这一档里的,存在的目的,就是靠金融挣钱,无论是量化交易还是传统金融,只要赚钱就行。
二是资产档。
像投资部很多项目都是这一档,公司只留优质资产,其他正常交易,例如Shein、字节跳动等,一旦不对立马出手。
三是科技档。
这一档是重中之重,唐智贤如今包括未来负责的项目,大多是这一档的。
这一档很特殊。
特殊在什么地方呢。
例如,陈澈没和唐智贤见过面,但他给对方唯一的任务就是慧眼识珠。
不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资本。
把自己当成一个千金买马骨的人。
未来NSC的项目里,一旦被陈澈盖上“科技档”的章,便意味着这是公司大力资助的同时,将不求任何回报的项目。
这里的不求回报,不是真的不求,而是把“收益”放到最后考虑的结果。
例如AI模型,NSC一旦做了,就不能把“盈利”二字轻而易举的拿出来强调。
谁强调,陈澈毙谁。
这次千金买马骨,是陈澈给唐智贤的一道考验,如果对方不合格,那就无法担此重任,他将亲自负责科技档的项目。
陈澈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
华夏这么多年科技飞速发展,抛开工业链这些硬性基础不谈。
最重要的,其实是精神力量。
你别管“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这几个字是不是存在绑架的嫌疑。
陈澈只知道,金钱代表不了一切,有些玄而又玄的力量,是人们看不见的。
如果NSC在一些项目上,没有破釜沉舟、没有百炼成钢的精神,只想着拿钱堆出来尖端科技,反而容易适得其反。
尤其是“市场”的数据。
如果盯着市场需求再去做。
那干脆就不要做了。
如果只是为了打江山,封候拜将后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享荣华富贵、斗鸡走狗,那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壮志雄心。
陈澈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是他敢赌。
他从六年后来,他知道很多方向,而如今5G都还没有正式入网,就算是再顶级的大佬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展望未来。
别小看六年。
这六年发生的太多了。
所以陈澈敢赌。
唯一不确定的是,华炳耀敢不敢陪他赌一把,不把盈利当做第一要素。
关于这点,可能也是陈澈这次去香江最需要谈判的,要钱是次要。
主要是丑话说到前面,有些项目既然同意他做,就不要催他市场反应如何、进展是什么,有没有把握一定干好。
另外还有一点,陈澈之所以设置这三档也是为了保命,为了自己的利益。
狡兔死,走狗烹,陈澈未来可以主动NSC,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有保命的东西,否则公司有他没他都一样就可笑了。
虽然NSC目前确实有他没他都一样,但陈澈断不可能为自己着想,未来他必须让NSC跟他有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
…
“好了,就因为这些?”
场间,陈澈大概给艾婧婧讲了讲,为什么不要着急催唐智贤,对方大感震惊。
不过和陈澈认真的眸子对上,艾婧婧压下心底的疑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嗯。”
陈澈决定回来再开会,把很多东西都讲齐备,便重新低头看去。
此时他手上这份文件,其实整合了康承俊之前那家无人机以后的新公司。
光启智航(CQIA)
康承俊以前的无人机公司,是以人工智能技术为核心,跨界空中、水面和水下的机器人公司,主要从事工业级无人机、消费级无人机、水面及水下机器人的研发、制造、销售和售后服务,目前多是消费级无人机,市场定位是中高端的水平。
陈澈觉得可以按照这个方向继续,只不过还要加大影像方面的投入。
“老板。”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之间到了晚上八点多,陈澈简单吃了快餐后又工作了一个多小时,阳妮筱放下咖啡关心道:
“您休息一下吧。”
说着话,阳妮筱主动走到陈澈身后,然后侧身看过去时,柔声问道:
“要不要给您按按摩放松一下。”
陈澈拿起咖啡杯,把冰美式喝进嘴里对其摆摆手,沉吟着说道:
“我还有20分钟下班,不用了。”
说着,陈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阳妮筱,对其嘱咐道:
“这里面我圈起来的项目,你这两天好好了解一下,我到时候考考你。”
阳妮筱有些疑惑的接过去,正准备打开看呢,陈澈却拦住她说道:
“等回去看吧,先不急这个。”
“好的。”
阳妮筱很听话的点点头。
陈澈也很听话的休息着,只不过还是嘴没停的问着昨天晚上的情况。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阳妮筱,昨天晚上回到深圳湾一号也只是电话沟通。
如阳妮筱说的,韩风骏这个人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一个家里资产过亿的富二代,能比陈澈家里多两倍的实力。
当然,是重生前的两倍。
他家里在福建、浙江一带是做服装加工生意的,原来是一个国产服装品牌,只是后来变成了主要给别人加工的业务。
呃。
韩风骏家里生产的自建服装、鞋和皮箱啥的,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杂牌。
为什么说它是杂牌,是因为它们家品牌不但不出名,反而是模仿大牌的路数,品牌名是英文,连图标都是模仿人家。
就是那种你以为是国外品牌,但实际上跟国外没有一点关系的国产。
很掉价吧。
不过挣钱啊,每个月几千万的利润可能有点夸张,但一千万还是可以的。
毕竟华夏普通消费能力的很多,虽然年轻人如今追求什么大牌,但其实更多是还是穿韩风骏他们家生产的那种地毯货。
尤其是各个服装批发市场,其实没几个真正的大牌,都是这种货色。
主要是质量不差,性价比高。
韩风骏在澳大利亚水了一个硕士,回国后便留在了鹏城混圈子。
这一年多里投了一点项目,但主要还是混圈子的那种,没事陪人吃吃饭。
至于昨晚另外两个中年男人,陈澈还没有调查出来,毕竟没名字。
想要调查需要一定的时间。
但这件事没什么好聊的,直接走法律程序就行了,而如果是法律程序,那么阿力就是一个防卫过当的行为。
而具体怎么判就看律师了,总而言之优势在他们,免除刑事责任也有可能。
尤其是阿力制服住韩风骏时,对方因为被扯住胳膊而进行求饶拍打,可以视为反击,那阿力再摔他情有可原。
嘴长在自己身上。
管别人怎么说。
自己说自己的就行。
而除了韩风骏三人一口咬定还有一个年轻人(他们不知道陈澈叫啥),其他人都矢口否认陈澈的存在,警方也只能先调查有没有陈澈这个人,再做最后的决定。
然而阳妮筱咬定韩风骏要行凶,所以警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存在的事实上,对于有没有教唆,不是最关心的。
毕竟无论有没有人教唆,阿力都是正当防卫的行为,因为他的职业是保镖,这在司法案例中是比较公认的特殊职业。
这种特殊不是因为工种特殊,而是涉及到了司法中的:“职务行为合理性”。
法律不是一成不变的,往往破案、司法审判需要调阅卷宗,就是为了从以前的案件中吸取经验,这也逐渐形成了“职务行为合理性”这类在司法中具有认可的词汇。
保镖打人和普通人惩罚一样,但司法可以酌情根据实际减轻责任。
为什么?
因为保镖的工作就是保护雇主,你让他聪明又机智的看着雇主被伤害,站在一边选择报警等待警察,是不是不合理?
也正是因为不合理,所以才会在司法案例中成为“职务行为合理性”的一员。
假使阿力在鹏城被重判了,那鹏城司法机关挑战的则是整个安保行业。
一个行业的发展离不开政策,这也是安保行业在华夏压根发展不起来,只能被迫钻研“监控”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个行业本来一直就被打压,如果连基本的反击权都没有,那还发展个毛,都去研发监控摄像头算了,有危险先报警,雇主死就死了,跟他们保镖有鸡毛关系。
国外某些国家的保镖权利可大了,甚至有杀人不偿命的核心权利,但在华夏的国土上,保镖就真的只能当当跟班。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保镖在华夏没什么权利,也是说明这个国家安全。
这个国家要是不安全。
安保行业早就起飞了。
如今阿力能有“职务行为合理性”这几个字护着,也算是小小的优势吧。
而抛开法律程序不谈,他可是有私刑的哦,不然问清对方家里干嘛。
正好,天下一品需要服装厂。
…
“陈澈。”
握着钢笔在一些董事会决议书、设立申请书上签完自己的名字,陈澈把一堆文件放好,直接放下笔对阳妮筱说道:
“去交给艾总吧。”
“好的。”
阳妮筱抱住一堆文件,倒是轻车熟路的准备送到中心办进行审核盖印。
陈澈望着她性感中带点娇俏的背影,握起咖啡杯,不禁微叹口气。
今天一天都没得到宋妙瑜的消息,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还哭鼻涕没。
“唉。”
陈澈看了眼自己右手中指的戒指,凝视了有一段时间,最后握紧拳头。
其实昨天晚上他很明确的知道,只要自己服个软就可以。
他知道宋妙瑜是在说反话,是在作,只要自己再说些甜言蜜语就可以了。
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越在乎的人越不会低头,哪怕得不到。
要是对一点都没感情的,他反而没有这种想法,别说低头了,再多的甜言蜜语也说得出来,可稍微有点在乎的就不行。
感觉有点贱。
但陈澈心里这叫自我保护机制。
因为他深刻的明白,他自己其实还是一个恋爱脑,宠女人宠的无法无天,但他又不希望女人真的无法无天,所以一切的远离不是为了逃避,其实是为了筛选。
这和他管理员工是一样的,所谓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是他在无限信任一个人的同时,又在无限的试探一个人。
所以他花心、他不能没有朋友、不能没有家人,所谓的全心全意付出是真的,寻找下家也是真的,就是这么的矛盾。
跟陈澈在一起的女人,对他的评价几乎是一样的,好的太明显坏的也明显。
上一秒捧在手心里。
下一秒始乱终弃。
每个女生都觉得他真诚,是因为他好的时候是真心好,不怕任何付出和代价,但选择离开的时候,也不怕任何代价。
然而,陈澈也不是故意犯贱离开,就像遇到阳妮筱和简心。
他傻逼了才会主动离开。
他只是在找可以接受他全部的女人,哪怕对方在跟他演戏呢。
要么,真心不离不弃。
要么,会拿捏他。
除了这两点,别无他法。
…
“老板,艾总请您10分钟后出门,车已经准备好了,需要我跟着去吗?”
阳妮筱重新回到办公室,看见陈澈继续翻阅东西的样子,调皮一笑。
陈澈闻言道:
“不用,我过几天就回来,你这几天有更重要的事,再者你也走不开啊。”
阳妮筱莞尔一笑:
“好,那就听您的,等您凯旋而归,到时候给您准备一个大大的惊喜。”
陈澈把咖啡喝完,看着突然有点天真浪漫的极品秘书,浅浅笑着道:
“好啊,那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