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问询（1 / 1）
灰白色人影看了眼杜浩笑着摇摇头，
“你知道真界，看样子是和真界存在打过交道咯？”
“嗯！”
杜浩也不否认点点头，眼前是惟一能直接交流的四象宗存在。
对方这种状态是生是死他并不清楚，但这并不重要，他只需要能从对方口中打听到有用消息。
“不错，能够和真界存在打过照面还能活着，你的实力应该还不错吧？”
说着他一拍脑袋，
“哦对了，你能通过四象神考验，那实力肯定不会弱，起码是七阶了吧？
没记错的话这是老夫当年留下的高阶考验，专门留给历任金刚学院院长的。
只有通过四象神考验才能坐上这院长之位。
严格来算你现在已经是这金刚学院的院长，只不过现在嘛...貌似不重要了。”
额....
闻言杜浩有些尴尬，要说自己强吧？
不顾一切调动右臂抽取全身精气神的确是很强，但这种强虚得很。
而且一刀砍不死别人，甚至不用别人动手，很可能自己就暴毙了。
“咳咳，前辈您说这里是您留给学院院长的考验，那您又是谁？”
就凭对方刚刚这语气，他就感觉对方身份不简单。
“我？老夫....是谁？”
灰白色人影一副沉思的模样，半晌才道，
“应该算是天象一脉的高层吧？唔，我也不记得了。
当初留下这道意识的时候，我貌似也就才天象一脉长老来着，实力在八阶巅峰吧...唔...应该是。”
对方貌似有点脑子不灵光的样子。
杜浩摩挲着下巴，旋即笑道，
“前辈，那您还记得多少事？比如面对真界入侵，如何才能战而胜之？”
“战而胜之？”
灰白色人影摇摇头，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除非你能杀到真界去。
或者修炼到九阶，不不不！
九阶也没用，假的终究是假的，不是真的，只要是真人一出手，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碎，还是不行啊！”
他长叹口气好似在唏嘘。
“前辈...所言难道是要追求所谓的练假求真？”杜浩反问。
“咦，你知道？”
白色人影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杜浩。
“练假求真的确是唯一途径，唯一能够与真界抗衡的途径。
但想要练假求真太难了，亦或者说我们假界存在根本没有掌握真正的练假求真的修炼之法。
按照真界存在所言，我们所修的一直都是假的，假的修炼之法，练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假的，一搓就破！”
说着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
“老夫还记得当时我们天象一脉牵头结合其余三脉高手，想要以此来创建一门真法。
甚至还提出了三条路，第一模仿真界的修炼之法，第二，融合四脉练法合而为一。
第三，各脉各自修炼至九阶甚至突破九阶踏入那未知的第十阶位。
只可惜....”
他叹了口气，
“三条路几乎都行不通，第一条本身就不可能。
真界能修炼真法，那是因为他们本身就以血脉为纽带。
真界以九位真人的血脉为纽带，这也导致他们底下的人也能修炼真法。
只可惜这种法子我们没法复刻，四象宗从未出现过真人，自然也没有所谓的真人血脉。”
“咦？！”
这话就让杜浩一愣，
“前辈四象宗没有出现过真人吗？”
“没有！”
灰白色人影很果断的摇摇头。
“可是，我之前听真界存在提及过，四象宗似乎曾经存在过真人。”杜浩狐疑道。
“呵，你说的那是真人遗骸吧？”
灰白色人影无奈摇头，
“真人遗骸这个事我也听说过，此前的确找到过一截断臂，应该就是那所谓的真人遗骸。
然而虽说手臂的一些特征看来，与我们四象宗生命体其实十分相似。
但血脉上完全不沾边，四象宗四脉也没任何一脉有人与这具真人遗骸血脉沾边的。
有可能那具真人遗骸是别的世界跑过来的吧。
也可能是很早之前我们那个位面曾经孕育而生的真人，但不管怎么说和我们都不沾边。”
“原来如此。”
杜浩恍然大悟，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臂，有心询问对方自己这条手臂是不是所谓的真人遗骸。
不过就在这时，对方再度开口，
“至于第二条路，倒是还有点希望，不过也不是所谓的真法。
只能算是伪真法，此前宗主他老人家曾经与一位真人交过手...额....
严格来说也不算是交手。
而是有真人一缕气息进入我们界面，这缕气息差点压垮了我们四象宗。
好在宗主他老人家出手了，以结合所修的四象之力，勉强扛住了这道气息。
不过据说后面修炼了一万年才缓过劲来。”
杜浩原本的注意力，被这番话给吸引住了。
“宗主他老人家当时应该是九阶吧？连真人一缕气息都差点没抗住？”
杜浩属实惊到了。
“唉！真人是无法想象的境界！”
灰白色人影叹了口气，
“唔，我刚刚感受了一下你所散发的信息素，你可以将真人理解为，宇宙甚至多重宇宙的唯一。”
听到对方这么说，杜浩有些哑然。
信息素这个词他之前听说过，貌似修炼到十分强大的地步后，就能通过感知对方的信息素，从而得知许许多多的信息。
像是真界投影每次降临，只需要轻微感知一下本位面的信息素，就能知晓这里的许多信息，甚至能说这里的语言等等。
不过貌似四象宗修炼体系感知信息素没有真界投影那么容易。
杜浩自己也是修炼的四象宗功法，实力都已经三四阶，然而依旧无法感知信息素。
相反，人家真界的一道投影就能感知，属实存在极大差距。
“他们是真正的唯一，像是我们普通生命体，哦，也就是假界生命体。
在各个多重宇宙，都会有和我们相似的人。
按照老夫的理解，以及当年四象宗高层的理解。
真人似乎就是吸纳炼化所有多重宇宙的自己。
这样一来，九阶和真人的差距也就可以量化理解了。
九阶只不过自身之力，哪怕我们四象宗功法能够调动自然之力。
就像是你之前经历的四象神。
天象一脉能提炼爆发自身气血，地象一脉则是能调用周遭的大地，乃至是脚下行星，甚至整个位面的行星之力。
而人象一脉，则是可以调动周遭各种元素，如此可组成不同的术法。
至于神象一脉，则是可以调动自身精神力，甚至练到极致可以调动整个位面的磁场为己用。
四象其中看似天象最弱最单一，然而天象是根基。
一切都需要为天象服务。
但哪怕结合四象之力，依旧不如人家真人。
每一位真人代表的都是一种规则，且这种规则是整个多重宇宙的规则，是无数假界的唯一真法真律！
就相当于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多重宇宙。
虽然这么比较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也可以这理解。”
杜浩已经听得人都麻了。
真人这么厉害，那还打个屁？
“呵呵，也不要这么紧张，真界入侵你想要吸引真人的存在出手。
那至少你得拥有当时我们四象宗的体量才行。
亦或者你以一人之力就足以引起真人注意。
真人在真界一样也属于高高在上的存在，在老夫看来。
修炼到真人层次，或许他们依旧还保留生命体的外观，但很可能他们已经不是所谓的生命体。
更像是一种宇宙演化的意识，一种规则。
轻易间他们没法出手，除非你的存在影响到了真界运行，影响到了真界的存在。”
灰白人影笑眯眯道。
“那岂不是说，真人很双标？”杜浩忍不住嗤笑道。
“双标？”
听到这个词，灰白人影有些错愕，想了想不由笑着点点头，
“你这么说倒也贴切，他们是宇宙意识的化身，同样又更在意他们真界自己的利益。
唔....确实挺双标的。”
“至于这第三条路，就更加行不通了。
四象宗四脉各自修炼至极限，也就是九阶巅峰到头了。
起码四象宗覆灭时，还没有谁能够真正走出那一步。”
灰白人影摇摇头，对此也有些遗憾的意味在里面。
“唔....”
杜浩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道，
“前辈，其实我曾经进入过神象一脉的遗址，那里被称之为神月学府，这个前辈您应该知道吧？”
“神月学府？”
灰白人影略微沉吟便笑了起来，
“知道，当年一个臭小子创办的学府，也是因为神月学府的创立导致四象宗纷纷效仿。
说是现在四象宗宛如一汪死水，就是需要一些活鱼来激励一下。
结果效果还不错，只可惜推行的还是太晚了，要不然说不定四象宗还能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唔...晚辈曾经进入过神月学府遗迹，但是我进入了神月学府残存的幻境。
在幻境内，晚辈看到了一颗永恒烈阳！”
听到杜浩这番话，灰白人影眼睛微眯。
“永恒烈阳，神象一脉的那个宗主，你看到了他？”
“不对，哪怕是幻境你看到永恒烈阳竟然没有疯掉？真稀奇啊！”
灰白人影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杜浩，仿佛看到了什么怪物。
杜浩耸耸肩，“当时确实看了眼，不过感觉到不对劲就没看了，确实挺危险的。”
“唔，有可能幻境残存的意识救了你，要不然哪怕是一眼，你也得死！”
灰白人影摇摇头，
“永恒烈阳这家伙确实是神象一脉的天才了。
神象一脉也是四象宗最难以修炼的一脉，其余三脉曾经各自巅峰时期，都出现过九阶存在。
唯独这神象一脉，除了这个永恒烈阳，至此从未有人踏足过神象九阶。
至于原因吗，可能是因为神象一脉的确是潜力最大的一脉。
当初真界各自派遣高手入侵我们四脉，其中地象，人象一脉属于覆灭最快的。
我天象一脉因为越往后，所修炼的就不单单是肉身气血之力，也会结合其余四象之力。
故而高手里面还是有不少修炼四象之力的存在，故而坚持的时间也是最久的。
神象一脉仅次于天象一脉，甚至如果最后不是真人出手，彻底摁灭了那轮烈阳。
只怕神象一脉都不会覆灭。
唉，确实挺可惜的。
当初四象宗宗主，也就是我们天象一脉掌教。
他老人家当初修炼四象之力，其余三象都能已经迈入九阶。
在天赋这一块，宗主他老人家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不仅修炼至九阶，还都修炼到了九阶巅峰，然而唯独这神象一脉，却始终只能困顿于八阶巅峰。
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只要宗主他老人家将神象一脉功法也能修炼到九阶巅峰。
那说不定能够做到真正的四象合一，从而踏入传说中的第十阶。
而那一境界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真人！
可惜啊可惜！”
灰白人影一阵摇头唏嘘，
“神象一脉功法，也就永恒烈阳那个疯子能够修炼至九阶。
只可惜他练成了，却变得不人不鬼，跟个宇宙意识差不多。
在神象一脉当中，当时很多人还以为自家老祖宗已经踏入真人。
毕竟四象宗掌教，唯独他们家宗主无喜无悲就跟真正的神灵一样。
就如同那真人一样，然而现实却完全不是这样。”
听着灰白人影的描述，杜浩怎么听怎么感觉奇怪。
神象一脉踏入九阶就如同真人一样？
应该说是那种心态，那种状态吧？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
神象一脉修炼的是真人的神性？
杜浩隐约感觉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想了想这事儿毕竟未能得到证实也就只能将这个猜测藏于心中。
见对方说的差不多了，杜浩赶忙道，
“前辈，我此前有些许机遇，前辈不知您可否能看出来我这手臂的异常之处？”
杜浩终于没忍住，抬起了自己右臂向眼前的灰白人影展示了起来。
眼下这条手臂依旧是软绵绵的，哪怕杜浩用力控制，可刚抬起来就落下去，只能用左手扶着手臂举起来。
“嗯？这手臂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灰白人影上下扫视着杜浩的这条右臂，可看了看他微微摇头。
“没看出什么异常。”
“没有看出来？”
杜浩一愣，这不应该啊，
“前辈您确定吗？我这条手臂什么异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