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谈判?那是不可能的!(1 / 1)
明军得到了傅友德的命令,立即就冲了上去,对着北元的士兵就一路穷追猛赶。
此时,只有敌我关系,其他的关系全都不复存在。
脱脱不花帖木尔突然回头一看,瞬间愣住了,这些明军原来早有准备。
只见傅友德冲在最前面,横刀立马,向北元的士兵下了杀手。
傅友德亲自斩杀了好几名北元的士兵,明军的士气大振,一个个提起了手中的武器,向北元的士兵发动了进攻。
只是一瞬间,北元的士兵损伤惨重,在明军强大的军力压制下,北元的士兵瞬间有点懵。
很快,明军直接杀了过来,与北元的士兵战斗在一处。
看着士兵们战斗在一起,脱脱不花帖木尔有点无奈,这一仗本来是自己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的,没有想到这个仗竟然打成了这样。
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只想保存实力,他手下的这点人,他想完整的带回去,尽管他也明白,这个不太可能,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脱脱不花帖木尔急忙勒住战马,看着对面的傅友德,怒目而视。
“傅友德,你到底想干什么?”
最终,脱脱不花帖木尔还是没忍住,率先开了口。
傅友德也勒住了战马,“吁”的一声,傅友德与明军稳住了阵型,看着面前的脱脱不花帖木尔。
“脱脱不花将军,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奉陛下圣旨,殿下令旨,就是为了击败你们而来,如果你识时务,我劝你还是早些认输或者投降吧。”
傅友德没有给脱脱不花帖木尔留一丝面子,直接一针见血,见了真章,让他投降。
其实,傅友德很清楚,脱脱不花帖木尔根本不可能投降。
别说他此时手中尚有几万精锐,即便是山穷水尽,也不一定会投降。
所以此时,傅友德此举只是为了激怒脱脱不花帖木尔而已,他想让脱脱不花帖木尔与自己决一死战。
如果脱脱不花帖木尔真的下定决心与自己死战,那么他的末日也就到了。
这是傅友德精心准备的一仗,光大炮,傅友德就准备了40多门,目的就是要全歼脱脱不花帖木尔率领的十几万大军。
此时只歼灭了几万大军而已,距离全歼还差了不少。
所以,这一战,傅友德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必须全力以赴,此时最为重要的就是激怒脱脱不花帖木尔,让他与自己决一死战。
可是,很快傅友德就失望了。
只见脱脱不花帖木尔只是冷哼了一声,微微一怔,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脱脱不花帖木尔只是观察片刻,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此时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此时傅友德正在悄悄集结部队,随时准备全歼自己。
自己手里的这几万士兵,傅友德不可能不感兴趣,所以他只不过是拖延时间,想法留住自己而已。
想到了这里,脱脱不花帖木尔抬起了头,看着傅友德突然一笑:
“傅友德,如果本帅猜测不错的话,此时你已经开始动兵了,最多两个时辰,本帅的大军就会被你们包围,是也不是?”
脱脱不花帖木尔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母狗眼瞅着傅友德,眼神之中的神情不可置疑。
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的小眼神,似乎已经看穿了傅友德,只是冷冷的瞅着傅友德,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在眼底的深处,傅友德分明已经看清了脱脱不花帖木尔的心思。
傅友德闻听此言,心中骇然,这个脱脱不花帖木尔果然有两把刷子,竟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看来这个脱脱不花帖木尔果然是人中翘楚,自己还是小看了他。
“你真的以为你了解我?之前我攻打北元的时候,你在干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
傅友德一阵冷嘲热讽,眼神之中满是嘲笑之意。
傅友德心想,既然你已经看穿了,那么我就和你打明牌,看看你脱脱不花帖木尔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这一番话,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只见脱脱不花帖木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就恼羞成怒。
“傅友德,本帅也是大元的大帅,岂能容你随意染指?”
“大元的大帅?我呸!不过是北元而已,大元早就被我们的陛下扫灭了,如今不过是偏安一隅,在北方苟延残喘而已,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大元,简直是令人可发一笑。”
傅友德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明军听闻,更是一阵讥讽,一阵大笑。
明军的笑声,在空旷的天空之中传出了很远,不仅仅明军听得亲切,即便是北元的士兵也都听得真真的。
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真的气坏了,这个傅友德不仅仅是能打仗,这个嘴巴也是够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捅人的伤疤。
他不仅仅是捅伤疤,而且是在伤口上撒盐。
很多北元的士兵都恼羞成怒了,他们哪里能容忍别人这样说自己的主帅。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北元的士兵一个个撸起了袖子,就要上前找傅友德拼命。
“大帅,跟他们拼了。”
旁边一个北元的偏将站了出来,义愤填膺的说着,眼睛几乎都瞪裂了,看着脱脱不花帖木尔,直接请战。
脱脱不花帖木尔很是欣慰,他也真的想与傅友德一战,只是理智告诉他,其中定有阴谋。
脱脱不花帖木尔咽了咽口水,狠狠地一跺脚,咬了咬牙,仔细思量再三之后,决定隐忍下来。
“不要急,这是傅友德的奸计,本帅岂能不知,不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脱脱不花帖木尔说着,突然看向傅友德,提高了嗓门,“傅友德,你确实能打,本帅早就知道你的威名,只是本帅现在有事,有本事你就追过来。”
脱脱不花帖木尔说完之后,背过了身躯,看着是那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随时做好了下令撤军的准备。
傅友德顿时就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脱脱不花帖木尔果然是英雄豪杰,能屈能伸,确实不是泛泛之辈,看来想打赢这一仗,还需要费点周折。
想到了这里,傅友德决定再玩一把大的,既然脱脱不花帖木尔不上当,那就再刺激一下他。
是男人,没有几个能经得起刺激的,傅友德坚信,即便是脱脱不花帖木尔也经不起刺激。
“脱脱不花帖木尔,我认为你是怕了,不敢和我打,还没开始就谈什么撤兵,是不是太早了点。”
傅友德冷笑了一声,语气也开始变得犀利起来,完全不给脱脱不花帖木尔一丝的面儿。
此时,傅友德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法刺激脱脱不花帖木尔,只要他找自己决战,那么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的脸色变了又变,真的是被傅友德刺激到了。
只见脱脱不花帖木尔努了努嘴,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突然转过身去,缓缓又转过身来,看着傅友德,咬了咬嘴唇,脸上的青筋直蹦。
看得出来,他的内心此时极其纠结,肯定是想修理傅友德等人一番,但又深知傅友德的阴谋诡计,不敢轻举妄动。
脱脱不花帖木尔如今像极了一条饿了许久的鱼儿,既想咬鱼钩,可是又怕被鱼钩给勾住,然后被钓者直接钓上去。
仅仅只是一瞬间,脱脱不花帖木尔内心的纠结已经展现得淋漓尽致。
傅友德在一边仔细地观察着,脱脱不花帖木尔内心的挣扎,他能清晰地感受到。
虽然他不是脱脱不花帖木尔肚子里的蛔虫,但是对于脱脱不花帖木尔的心思,傅友德还是非常清楚的。
他明白,脱脱不花帖木尔此时的内心极度煎熬,既想与傅友德打这一仗,又不想承担巨大的风险,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心理。
果然,最终脱脱不花帖木尔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要识时务,想法退兵,而不是与傅友德大战。
“傅友德,本帅不想与你继续口舌之争,本帅立即准备撤兵,有本事你就追过来。
本帅随时恭候你的大驾。”
脱脱不花帖木尔说着,策马转身就走。
其他的很多北元士兵也是紧紧跟随脱脱不花帖木尔,开始快速撤兵。
只留下还愣在原地的傅友德。
“这个脱脱不花帖木尔还真的有两下子,非常狡猾,看来想全歼北元的士兵还需要时日啊。”
傅友德仰天长叹,瞬间思绪万千。
不过,很快傅友德就回过神来,把手中的大刀高高举起,高声断喝:
“兄弟们,给我冲,追下去,不管上天入地,天涯海角,都给我抓住脱脱不花帖木尔,不要让他跑了。”
“颖国公放心,他跑不了。”明军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脯,很快就追了下去。
此刻,所有的北元士兵已经开始快速撤退,在脱脱不花帖木尔的率领下,速度极快,甚至有点慌不择路。
不过,这也是非常正常的,在生死面前,谁都会正确选择的。
明军则是在傅友德的率领下,开始猛追北元的士兵。
不过他们还是比较谨慎的,傅友德下令,让他们必须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能追得太近。
不多大一会儿,脱脱不花帖木尔就跑出去10多里路。
当然,傅友德等人也追出去10多里路,最终脱脱不花帖木尔还是没有摆脱傅友德的追击。
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明白,自己的机会不多了,必须当机立断,想法立即逃跑。
否则真的等傅友德追上,自己的几万人马很有可能陷入重围,到那时候,就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绝望’这两个字,在那个时候一定会出现的。
当然,此时还没有到那一步,而这正是自己的机会。
脱脱不花帖木尔令士兵们急速前进,他的目的很明确,他想仗着北元的马匹速度快,耐长途奔袭这些特点,趁机摆脱傅友德等人的追杀。
随着脱脱不花帖木尔率领的北元士兵加快了速度,果然很快就甩开了傅友德等人。
脱脱不花帖木尔等人都是马背上生活了半辈子的人,武功高强,骑马的技术娴熟,绝对不是南人可以学会以及媲美的。
脱脱不花帖木尔利用了自己的优势,已经把傅友德等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看着傅友德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脱脱不花帖木尔等人终于放下了心来。
尽管如此,脱脱不花帖木尔还是不放心,被傅友德吓得心惊肉跳。
他手下的几名悍将被傅友德杀得丢盔卸甲,全军覆没,损失加大,已经让脱脱不花帖木尔心有余悸,不敢掉以轻心。
“兄弟们,加把劲,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不要让他们得逞。
而且本帅已经收到了密信,傅友德等人蹦跶不了几天了,很快他们的皇帝陛下就会召见他们回去。
等到了那时,我们再突然杀他一个回马枪,一定会让傅友德等人记忆深刻的。
不仅仅傅友德要回去,即便是他们的殿下,不久的将来也会回去。
暂时避其锋芒,隐忍一段时间,现在的任务是快速撤离。”
脱脱不花帖木尔说着,勒住了战马,来到将士们面前,肃然地看着众人,一脸严肃。
“是,大帅,我们必胜!
只要有人能掣肘傅友德、朱允熥等人,不久的将来,边疆还是我们来去自由的圣地。”
提到了边疆,北元的将士们无比兴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最近以来,他们损兵折将,太憋屈了,如果傅友德等人撤兵,他们刚好可以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这是他们积攒许久的恶气,都已经气炸了连肝肺。
“不要轻敌,做好防范,傅友德确实狡诈,而且是诡计多端,一旦他孤注一掷,即便是圣旨也不一定能把他们调回。
南人有一句话,好像是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傅友德等人暂时抛弃圣旨,那么对我们的威胁依然很大,我们很有可能随时被傅友德算计。”
脱脱不画帖木尔说着,一脸的忧虑。
“是,大帅,我等谨记。”众人急忙拱手答应下来。
正在此时,脱脱不花帖木尔的身后突然浓烟滚滚而来,两匹快马急速向他跑来。
看装束,是北元的士兵,脱脱不花帖木尔当即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