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阮家的邀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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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战圈内剩下的四人激奋起来,也不顾身旁刚倒下去的两位修士,战意反而扩张到了极点,只等牛炮统领下令。

“牛哥!你还在等什么?”鼠须修士这次非常积极,能一刀换十块中品灵石,那是一块上品灵石的兑价,难得这么好的发财机会,不容错过。

牛炮反而不急,他上前收回倒下的修士那两颗金丹后,下令道:“成锥形阵!”

鼠须修士会意,立刻以己为锥头,剩下修士向后汇聚,锥头后的所有修士将全身灵力聚集到锥头处,合众人之力于鼠须修士一点。

锥头所对之处的凤鸣顿时感觉到对方气势飞快飙升,压迫感十足,隐隐有与成婴期修士一战之力的感觉。

牛炮发出冷笑。只有他才知道刚才凤鸣怎么一击突破合围的,所以马上改变合击阵型,形成专门应对凤鸣这类对手的锥形阵。

原来,凤鸣在遇到合击时,心中明了带着流珠硬接对方的进攻为死局,于是采用了针对背后致命一击的欲退先进,借力打力的打法。

先故意向前迎击对方前上的劈击,实际是借用对方下劈之力,借势使身体向后横向翻转撤退,然后顺翻转之势上挑后上方修士的小腹,下割后下方修士的颈脖。

后方的修士因为正处于进攻的状态中,无法变式。本以为一击得手,没想到被凤鸣采用后翻横旋的方式破解,并且上方修士小腹,下方修士颈脖这些要害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剑下,根本无解。

经验丰富的牛炮洞察凤鸣精妙的防守反击法,心中对他也藏不住称赞。

可见,眼前这位红发青年的对手不仅力量强横,而且剑术精湛。牛炮以两修士性命的代价得出剑招比试根本不是凤鸣的对手,所以他迅速调整阵型,以锥形阵正面强攻,想凭硬实力拿下凤鸣。

凤鸣也明白对手的意图,看似风轻云淡起剑直指对方锥头,实则不敢有丝毫懈怠。看似随手一指处,实际剑心“唯刚”已起,剑意内敛无形,魔灵力彭拜迸发,形成高山转石之势,一触即发。

“上!”牛炮大刀往地上一顿,发出进攻指令。

“呀!”鼠须修士驾驭整个锥形阵如同巨人之姿挥刀向凤鸣劈去,朴实的这么一刀,在锥形阵加持下如成婴修士降临,空气仿佛都要被劈开。

刀未致,刀气先临,将凤鸣和流珠紧紧锁定在原地,束缚住他们的移动。同时凌冽的刀气将流珠细嫩的皮肤割出一道道血痕。

“确实很强!”凤鸣赞道,“既然喜欢以硬碰硬,那,就满足你们!”

魔霸炼体的魔纹环绕立刻将二人笼罩,并一手将流珠反手抱在身后,以自己经虎纹草强化的身躯抵挡割向她的强劲刀气,同时一手紧持流火剑,遥指劈向自己的刀锋。

此时,龙吟剑宗老祖风不凡的群龙擎天剑意之二龙戏残阳内敛于流火剑中,隐隐有与离火剑自身“流火”剑意共鸣之态。

剑心“唯刚”,不闪不避,以硬破硬!

凤鸣迎锋而起,浑身与流火剑以二龙戏残阳的剑意连成一个整体,如两条升龙誓要击碎眼前残阳,让其金光布散大地。

一连串的金光闪耀和噼里啪啦的金戈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令观战的二人不由自主的侧脸回避。

“啪”,一个身躯落在牛炮身前,紧接着,“啪啪啪”四周连续响起物体掉落的声音。

“鼠须!”牛炮蹲下身来,扶起胸腔空洞,双眼无光的修士躯体连连吼叫。

王大发则吓得惊跳起来,只见四周都是自己卫士掉落的残躯,就那么一瞬间,前面只剩下浮停在空中背负少女,单手持剑,浑身龙影缠身,金光闪闪的凤鸣。

他如天神一样俯视着自己!

四颗金丹围着他缓缓转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随即王大发瘫软在地,急忙伸手向牛炮抓去,“牛统领,护我!赏极品灵石!”

没搭理王大发的求救,牛炮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空中体内隐隐金龙闪耀的凤鸣,狠狠道:“小子!隐藏得够深!还我兄弟的命来!”

一声怪吼,牛炮气势越来越强,体型也越来越大,一道夔牛妖兽的虚影慢慢从他身后升起,将他身躯全部笼罩。牛炮如同夔牛兽化之体,不一样的是,夔牛是虚影,牛炮实体依然清晰可见。

成婴期的压迫感实实在在冲面而来,逼得空中的凤鸣不由得往后急退。

“这是什么秘法?”凤鸣大惊。

能在一瞬间从金丹进入成婴期,这种跨境提升,以前他只在龙吟斗剑中见过。那时,曜日峰蓝衣剑童和公孙玉都利用魔气制作的快速提升修为的丹药进行跨境提升。速度快,效果显著,但副作用太大,最终那名蓝衣剑童控制不了魔气而暴毙。

难道眼前这位也是服用了类似的魔化丹药?

趴在地上被牛炮气势压得死死的王大发眼中露出了希望的光芒,我的护卫统领正使用他的最强绝招,这下有救了!

“接招吧,小子!”

当成婴气势涨到顶点,牛炮不由分说,举刀就劈,凤鸣大惊!成婴期高手的全力一击可不是还在金丹中期的他所能抗衡的。

逃!

正当他奋力硬抗,准备以最坏的代价借势逃跑的时候,突然发现砸向自己的夔牛攻势如同虚影一般穿越过去,自己差点失势栽倒。

“难道我中招了?这是什么攻击方式?”

凤鸣一呆,但不管怎么样,没感觉到身体异样。

跑!凤鸣只有这一个念头。

“那丑牛跑啦!”趴在背上的流珠突然喊道。

凤鸣一征,一时摸不清状况,“快追啊,大哥哥!那头欺负我们的丑牛朝那边跑啦!”流珠在凤鸣的背上着急的喊道,刚才战斗时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

顺着流珠指的方向,果然那夔牛的身影消失在与自己相反的远方。

“嘘。”凤鸣出了一口长气,多亏牛炮那家伙只是唬人,要是真的,那自己倒真载在这里了。

“追不到了。”

凤鸣收下那四颗金丹和他们的储物袋,落到王大发的跟前。

“别杀我,别杀我!我可是东巧商行的少东家,杀了我影响甚大,影响甚大啊!”王大发连连求饶。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行踪的?”凤鸣感到奇怪,为何会如此精准地招人伏击。

“鲛女大人的贵宾符是跟踪符,所以我们提前知道了路线,才跟踪到此的。”王大发唯恐人家不信取了他性命,继续说道,“我命令牛炮超近路挡在你们前面埋伏……”

流珠连忙将储物袋中贵宾符拿出来,“你说这个贵宾符是跟踪符,你竟然骗我!”感到受骗的流珠连连蹬脚。

凤鸣瞟了她一眼意思是说叫你那个街不要逛了吧!

“金丹期,你为何不战?”凤鸣继续问道,流珠则叉着腰在一旁用显得很生气的样子瞪着王大发,学着凤鸣的样子斥问道,“说,为何不战?”

王大发吓得颤颤抖抖,转身趴在凤鸣和流珠的面前说:“我的金丹是嗑药磕出来的啊!凤先生、鲛女大人,我王少,哦不,我王大发从小就不打架呀!”

“说,刚才那个牛炮是怎么回事?”凤鸣不解那家伙怎么突然气势暴涨,又怎么转身而逃了。“说,怎么回事?”流珠学着附和道。

听到说牛炮,王大发简直要哭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功法啊!他是我雇佣的金丹侍卫,专门看家护院的。你看,他们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我还给他们发那么高的俸禄,遇到您,就这么一转身跑了!不负责啊!”王大发哭丧着脸,“他拿着我家那么多灵石说是帮我组建最强金丹护卫队,你看,你看,都被凤先生给毁了。”

“哦,是我毁了你的卫队是吗?那我要赔偿你落。”凤鸣笑道。

“哦,不不不!”王大发连连摆手求饶,“是我不对,不该为难凤先生,鲛女大人,希望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愿极品灵石、灵宝送上!”

“哼,你金丹期修士,应该知道修士的规矩。”凤鸣冷冷道。

王大发想想修真界经常发生出手就取人性命、夺人资源的事件和自己以往的手段,吓得冷汗连连,颤抖道:“饶命啊!前辈!我金丹期都是吃药磕出来的啊,我就想寿命长点,好继承家业享受生活,没想到还要打打杀杀啊!放过我吧!”

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屎尿直流,等待命运的审判。

此时流珠也不在吭声,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她也体会到了世间的险恶。因此保持缄默。

“哈哈哈,我有个主意,不知道这位凤先生是否愿意接受。”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哦。”凤鸣和流珠转身一看,只见一位个子矮胖,一身富态的中年商人,正站在不远处满脸堆笑地跟他们搭话。

听到这个声音,王大发如同获得了救命稻草,抬头叫道:“阮会长救我!

“呵呵呵,小兄弟勿怪在下唐突。在下阮运财,为望海城南洋海运‘十三行’行会的第一副会长。地上小侄乃东巧商行的少东家,是我‘十三行’下的小小一员,收到救命信息冲冲赶来。”

“他为家中独子,望小兄弟高抬贵手,绕过小侄一命。作为补偿,这一百极品灵石,以及小侄身上的所有灵石先赠予小兄弟,以呈心意。”

说完送来一个装满一百极品灵石的储物袋,对着凤鸣深深一鞠躬。趴在地上的王大发也乖乖地将自己的储物袋奉上。

凤鸣毫不客气地将其收下,冷冷道:“二位的灵石本不必相送,本人也可取来。王大发能取人性命夺人所爱,我凤鸣也可礼尚往来,不在意将二位当场灭杀以除后患。”

“嘿,别别别!”阮运财脸都吓白了,没想到对方是如此凶悍之辈,连连摆摆手,“小兄弟,修士的江湖也不一定都是打打杀杀,也有人情世故啊!何况是望海城,一切都可以商量,都可以谈谈价格嘛!”

地上的王大发则瑟瑟发抖生怕这个小子一不开心就把他给灭了,顺带解决了这个来说情的第一副会长。

“这样,小兄弟,我实话实说了吧。”阮运财见凤鸣难以说通恐生变故,赶紧实情相告,“你不是在与段大海竞拍南洋海域残卷吗?无非是为了栖梧山异宝,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阮家为你提供去栖梧山真正的海图!”

“不可能!”突然听到此消息,凤鸣不由为之一振,虽然从幻书生处得到过相关信息,但凤鸣仍怀有疑虑,“我后得知,望海城都知道栖梧山千年封隐,所有去栖梧山的的海图都是假的!”

“别人的是假,我阮家的海图还有假?”阮运财自信满满地说,“我阮家专营南线海路,只要凤兄弟今天能放了我小侄,同时参加本次由我们阮家主持的望海城一年一度的‘金丹期狂斗节’,代表我阮家挑战整个望海城的金丹修士。阮家必给图!”

“就这两样就给我栖梧山海图?”凤鸣接着他的话说到。

“是的!”阮运财斩钉截铁地说,“商无信不立,契约都带来了。我已签过名了,就怕凤小兄弟不敢啊!”

凤鸣明知对方用的是激将法,流珠也制作了一份南洋海图残卷,但不管如何,能有了解栖梧山的另一机会不应错过。

打定主意后,凤鸣道声“好!”经过神识扫描,契约果然与阮运财所述无误后,果断签约。

“凤兄弟果敢!”阮运财称赞道,“狂斗节后,希望能与凤兄弟一同前行御浪,向南探宝栖梧山!”

待他们远走后,凤鸣欲送流珠前往蓝姑处。谁知流珠竟泪流满面,迟迟不肯出发,问其原因也嘟着嘴不说话,凤鸣不知所措简直要抓狂。

“我想给我的父亲、族人报仇!像大哥哥今天这样,手刃仇人!”流珠忽然对着凤鸣道。

“你实力太弱小,先到蓝姑那儿安顿下来,待大哥哥参加完狂斗节后再帮你报仇!好吗?”凤鸣信誓旦旦地说。

“不!我要像大哥哥这样,亲手一剑就将那些金丹修士全部打败!”边说,边模仿凤鸣出手的样子。

凤鸣不禁莞尔。

“我也不是无用的!你看!”说着流珠竟然催动灵力将她的海影珠调出来了。蓝光映现,刚才的打斗影像在四周重现,声情并茂栩栩如生,与幻书生的幻术有异曲同工之妙。

“怎么样?大哥哥。这是我的海影珠!”流珠自信的说,“我要学你这招,一剑穿四敌!”说着又模仿凤鸣二龙戏残阳的姿势,还有模有样。

“你不教,我就自己学!”见凤鸣不语,流珠赌气道。

凤鸣拗不过,连说:“好好好!只要流珠吃得了修炼的苦,大哥哥肯定教你。”

“一定?”流珠兴奋道,睁大眼睛盯着凤鸣,满是惊喜。

“一定!”凤鸣肯定道。

……

南城门外码头处,阮运财徐徐跟在一位身材魁梧,身披阮字大披风的银发老人身后。

“爹,海风太大,对你身体不好。”阮运财细声道。

“无妨。我阮经南以成婴之境纵横南洋三百五十年之久,如今天衰致此,功力一天不如一天,真是天道难抗啊!”阮经南一副老骥伏枥的衰老之态对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感慨道。

“爹不用担心,有儿在,还有叔伯甥侄帮助,我阮家作为‘十三行’的第一大行无人能撼。”阮运财在身后宽慰道。

“老辈虽在,但狮子毕竟老了。”转过身来看着这位大腹便便的儿子,略带一丝无奈的神情道:“你虽经营有方,深谙商道,但修真资质平平,依靠家族海量资源也仅仅到达金丹期。如此修为难以保障这庞大的海贸在修士横行的世界生存下去。”

阮运财肥厚的嘴唇动了动,欲张嘴说话,但没发出声。

“其它各行虽然还敬我阮家,奉为龙头,全在阮家老一辈的雄风仍在。如今你们子侄辈松散懈怠,放纵娇淫,至今竟然未有一人进入成婴境!”阮经南的话语中透露出微微激动之色,“要不是你叔伯仍有成婴圆满的存在,我看我们阮家第一行的势头就要守不住了!”

阮运财面带愧色,但也无能为力。

阮经南轻拍他的肩膀说:“我知道你已经努力了。资质有限由不得你,连强横如你爹也挡不住天道循回,也只剩这天衰期最后50年了。”

“爹,何为天衰期?”阮运财发现家族老一辈经常隐匿不出,爹爹偶尔也发出天衰期感慨,但又遮遮掩掩生怕外人知道了一样,今天又谈起“天衰期”,所以忍不住问道。

“好吧。你已主持家务这么久了,也该了解了解修士修为发展的另一面了——天衰期!”阮经南正色道。

原来修士所在境界其实也分为前后两期,前期为“天兴期”,是修为上升期,分为初、中、后、圆满四个上升阶段;后期为“天衰期”,是修为下降期,分为有缺-中损-后衰-归土,四个衰变下降阶段。前、后期和各小阶段以该境界的寿命平均分配进行划分,如以成婴期400年寿命来算,前后期各200年,平均各阶段50年。天衰期的最后50年即为归土期,如在这50年内仍未突破境界至转灵期则身陨道消,复归黄土。

这时候只能维持已有修为,没有任何长进的可能。所以到达天衰期是所有修士的隐秘,唯恐他人知晓,因而大都隐匿不出。一旦受人挑战失败则前生所有努力将付之流水,沦为他人嫁妆。

因此,打败天衰期修士,是新晋修士最有效率的积累资源的方式!

“爹爹我已经迈入天衰的归土期,不足50年阳寿,即使找到境界突破之方,以我如今年老力衰的状态也抗不过劫雷洗礼。”阮经南不禁感慨己身已老,无力回天,“我去后阮家世代积累的如此庞大的家业该如何守护啊!”

听完,阮运财深深鞠躬道:“爹爹放心,儿已有万全之策,足保我阮家这百年家势无忧。”

“哦。”阮经南不禁有些好奇,这个修为平平但经营天才的儿子究竟有什么好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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