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流珠的魅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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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海吐着烟圈饶有兴趣地看着外面显示法宝上不断重复播出的流珠飒爽的战斗画面。

此时手下来报告:“段少,依您的吩咐,我们50号场地的选手已经安排到位。”

“很好,赔率升到50再通知我。”

……

第一轮下注结束,处在50号场地内的流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她的胜率已炒到1:30,也就是说后面的比赛,只要流珠赢一场,庄家就要以30倍的代价赔给下注赢的一方。而输一场则只须赔给庄家己方1倍的代价。

下注结束后,斗兽场内的比斗继续。

第六轮到第十轮,流珠越打越轻松,完全适应了纳元期比赛的节奏。

而外面的赔率已经炒到1:50。

流珠的打斗影像在四个显示法宝上来回播放,每次胜利的画面刺激着观众台上修士们兴奋的神经。因为,每次流珠的对手倒下,就意味着下注修士口袋里灵石又一次暴涨的时刻来了。

第二轮下注的时间到。

楼内包厢,段大海的手下来报:“段少,外面鲛女流珠的赔率已经炒到1:80了!”

“很好,注意火候。”段大海直躺在靠椅上吐着烟圈。

比斗继续开始,第十一轮到第十五轮,流珠仍然保持前面的劲头,势如破竹,面前的对手纷纷倒下。

第三轮下注的时间到。

观众席上几乎疯狂了,流珠的赔率竟然涨到了1:100。

而场内只剩下二十队选手争夺最后的前十名。之所以这么快就进入前十名争夺,是因为种子选手已经诞生,后面加入的选手竞争无望,都放弃了。

入围最后的前十名,不仅有赛会奖励,更丰厚的奖励还在于下注的分红。

此刻,50号场地内流珠面对的是纳元期圆满境对手。在观众的眼中,流珠应像前面的战斗一样,用风卷残云般的双刺将对手顺利逐出场外。

然而,此时的流珠双颊汗都出来了,面对对手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她感到无处着手。对手的剑很快也很硬,流珠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双刺就已经被磕飞,身体仿佛被刺穿,扎心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尖叫起来,“啊!”

然后感觉整个身体都飘起来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凤鸣抱在怀里。许久,流珠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输了。”

凤鸣点点头,“你已经表现得够好了!”将流珠轻轻放下。

“不过,你的魅力已经让外面炸了锅!”凤鸣带着流珠来到窗前,指着看台上几乎疯狂的人群。

“他们怎么了?大哥哥。”流珠不解外面的人为何拼命喊着流珠的名字,或者鲛女什么的,个个歇斯底里,不要命的在那里发癫。

“可能是你刚才输了的那一场。”凤鸣道。

“哦?输了一场就这样了,我的魅力也太大了吧!”流珠感到不可思议,自己仅仅输了一场比赛而已,而这些人怎么就疯了呢?

“可能是那个原因!”顺着凤鸣的手指指向,流珠看到了显示法宝上自己最后被击飞的反复播放的画面。而画面一旁以刺目的红字显示着1:100的下注赔率。

“这是什么?”流珠不解地看着凤鸣。

“听他们讲,是赌你胜负的赌注赔率,已经到了1:100。前面你一直赢,他们赚麻了,可你最后输了一场,他们就赔光了,所以疯了。”凤鸣简单地描述了整个事件原委。

“可我没有让他们赌我赢啊?”流珠很费解,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用自己的灵石赌别人的输赢。

凤鸣轻轻地拍了拍流珠的额头道:“是的,跟你无关,他们是咎由自取。”

“啊,你听,那边有人在叫救人呢!有人跳海了,被妖兽吃了!”流珠吃惊地说。

……

段大海包厢内。

“哈哈哈!”段长运见识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段大海的手段,爽朗的狂笑起来,“好儿子,有气魄!有乃父当年风范。”

“父亲谬赞了,远远不及父亲当年的雄风!我赔率1:100就是雕虫小技,根本提不上台面。”段大海谦恭道。

“好,就按你的计划行事,先以这次赔率事件给他们送个开门红,让他们掂量掂量与我们段家竞争的后果。”段长运彻底信服了自己儿子的能力。

“是,父亲!”有了父亲的支持,段大海显得底气十足。

……

面对看台上疯狂的人群,流珠感到非常压抑,对凤鸣说道:“大哥哥,流珠累了,带我到外面散散心好不好?”

“好,走吧。”

二人从斗兽场出来走到内城,谁知刚已出现就听见有人尖叫着喊道:“就是她!那个鲛女!”随即一群群纳元期修士朝这里狂奔而来,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凤鸣从他们带着血色的眼睛中看到了愤怒、绝望、怨恨,甚至毁灭。

“你为何要输!”一个面目狰狞不成人形的修士率先指着流珠尖叫起来,吓得流珠不由自主地蜷缩到凤鸣身后,不敢说话。

如一根导火索,将人群激愤的情绪点燃,瞬时如同炸药炸开了!

“为何输!”“妖女,还我灵石!”“打假赛!”“陪我灵石!”……

“妖女!妖女!……”

声音如浪将二人淹没其中。

“哼!”凤鸣面对这群已经失去理智的人形动物嗤之以鼻,冷哼之下,金丹修士的威压徐徐展开,人群如同由里到外绽开的鲜花,不由自主的纷纷跪地。

安静的气氛也随之从里向外,逐渐延伸到远方。

正当凤鸣带着流珠朝城门外走去的时候,另一股金丹期修士的威压冲面而来,凤鸣抬头一看,一金丹修士从被威压压着趴在地上的纳元期修士中向自己走来。所过之处,人群就像犁犁地一样,纷纷向两边翻滚为他让道。

来人正是段大海手下金丹修士姓鲁的统领。

“恭喜恭喜凤先生的爱宠能冲进前十一的好成绩,这是流珠小姐的本次赌注分红,请收下!”姓鲁的统领将一装满灵石的储物袋运灵力送至二人威压交界处,“哎呀!流珠小姐的那一败败得好啊!不败就没有这么丰厚的灵石分红啦!哈哈哈”

听到这话,被压制的纳元修士们个个愤怒不已。

“是吗?你和你的主人将这些人的灵石赚个精光难道他们是傻子吗?你是不是要感谢一下他们的无私奉献?”凤鸣淡淡地说道,声音不大,但字字贯耳。

威压之外远处的修士开始嘀咕起来,“当然知道背后有人操纵啊!但没办法啊,我们只是纳元境,又没有势力支持!”

“唉,我们就是韭菜命……”

……

“他们?”姓鲁的金丹修士不屑地瞟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纳元修士们,“哈哈哈,就他们的尿性!你太搞笑了,他们比你这个没来望海城几天的小子更懂规矩。不信,你让他们自己说啊,哈哈哈!”

随即将自己的威压收回,就那么双手抱胸傲慢而立。

令凤鸣奇怪的是,这群人的威压已经解除了,就是没有一个人爬起来,也没有一个人哼声。

凤鸣见此也将自己的威压收回,令他没想到的是,这群围着自己的纳元修士像是反弹的皮球一样,将自己和流珠又陷入到他们责骂的浪潮之中。

凤鸣哭笑不得,“去你MD!”将空中的储物袋击暴,海量灵石四溅而开,随着灵石向四方射去,这群人的脖子像向日葵一样自动锁定太阳的方向,“哗”的一声,四处哄抢起来,如饿狗扑食。

“凤鸣先生真大方!”鲁姓统领目瞪口呆地看着凤鸣将如此巨大的财富无偿布施,馋的手痒痒,忍不住将身后一片灵石吸住。

凤鸣懒得搭理这些扰人清静之人,带着流珠向西郊外海滩而去。

沙滩,海风,鸥鸟,海水,浪声,大海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哇!哇哇!我的大海!”流珠顿时恢复了孩子摸样,带着一串笑声和头饰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兴奋得向大海奔跑而去!刚才负面情绪已经变成了沙滩上的一粒沙,再也找不到了。

令凤鸣目瞪口呆地是,流珠的服饰随着她的奔跑一件件飞向后头,如瀑的蓝发随着海风无所顾忌的向上飞扬,然后轻轻跃起,哧溜溜的像飞翔的海鸟一样从高空扎向深海。

“这就是鱼归大海的感觉吗?”凤鸣感觉到流珠自由的气息。

“这里这里!大哥哥!”流珠终于从海里露出了头,两侧翅耳微微煽动,激动地高高举起带着银光闪闪的布满鳞片的双臂向凤鸣示意。

“来玩啦!大哥哥!”流珠银铃般的声音叫唤着凤鸣,“海里面真的好好玩哦!”

流珠在海水里穿来跃去,她在自己的天堂里跳舞,呼唤凤鸣一起体会她的快乐。

“不不不!”凤鸣一边连连拜手,一边后退生怕海水沾湿了自己,双手合着喇叭状向水中的流珠喊道:“我不会游水,你自己去玩!”

“哈哈哈!大哥哥不会游水!大哥哥不用拍,我,流珠教你!”流珠自信满满地在凤鸣面前秀起了游技!那精湛的游技令海鱼也自愧不如,凤鸣也忍不住连连称赞。

可他就是不敢下水,连连摆手拒绝流珠的邀请。“哈哈哈!大哥哥也有怕的东西哦!”

刚出山的凤鸣就要下海,这不是难为他吗?

……

回去的路上。

“哇,真舒服!我们要经常来玩哦!”

“可以,我就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不要光着身子去玩。”

“?不光着身子怎么玩水?”流珠挠着脑袋想不明白。

凤鸣眼前又是黑线直冒。

……

纳元期的比赛将狂斗节的氛围拉满,脱凡期的比赛就显得平淡无奇了。望海城的人们在等待真正的狂欢盛宴,金丹期的狂斗!

东侧城楼包厢内。

阮运财向着被大披风包裹的父亲说道:“段大海利用纳元期比赛赔率将望海城纳元期修士的灵石几乎扫荡一空,这是向我们示威,也是在告诉望海城其它家族,第一家族正在受到他们的挑战,逼他们站队。”

“嗯,以你之见该如何应对。”

“恩威并施。”

“如何恩威并施?”

“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金丹期比试中挫其缨,不仅灭其战队,还击其赔率。再散利于其它各家,取其支持。”

“好。以我家的基业赌得起,但关键是谁能在比试中能挫其缨稳操胜券呢?他们家青年一代可有成婴期,金丹圆满者数位。”

“爹,虽无成婴强者,但我家金丹战队成员如今训练有素,万无一失。”

“嗯,还是稳重点好。可有备选方案”

“有,那人绝对有越级而战的能力,儿亲眼所见!”

“好。”

……

受阮运财所邀,晚间凤鸣带着流珠到城南临海沧浪亭相聚。

见凤鸣御剑而来,阮运财连忙出亭迎接,并让身后一位面纱遮面,身姿袅娜的青年女子前来问安。

“这是小女见凌,因听我说凤小兄弟金丹期以一敌八,欲睹凤兄弟的风姿,所以与在下一起来拜见凤兄弟!哈哈哈。”

“小女子阮见凌拜见凤公子。”阮见凌款款向前对着凤鸣行礼,海风吹过,阵阵香风渗入凤鸣鼻息,沁人心脾。

凤鸣拱手还礼,阮运财随即引导大家进入亭子落坐。

阮运财坐南朝北,其女阮见凌站其左后。凤鸣落坐于北,流珠在他身后摇摇晃晃偷偷打量阮见凌。

“此女就是今日惊艳纳元期比试的流珠吧?凤兄弟的爱宠也是战力非凡啦!”阮运财打开话头。

“非爱宠,是我的徒弟。”凤鸣淡淡道。

“我就练了一个月。”这赞赏对流珠很是受用,骄傲地说。

对面的阮见凌见流珠俏皮的模样忍不住掩面一笑,上下打量着这位穿着南疆服饰的鲛人少女。

“呵呵呵,是徒弟,好好好,强将手下无弱兵啊!”阮运财接着道,“来,这是伯伯对你今日苦战的奖励。”说着从储物袋取出一件法宝送给流珠。

流珠接手一看,竟是一把上品的分水刺,月色之下银光四射,似有鱼龙在其间游动。流珠接过,顺手舞出几个刺花,甚是飒爽,爱不释手。

“还不谢谢阮伯伯。”

“谢谢软伯伯!”流珠非常乖巧,连忙道谢。

“这是早年兴趣所致而造的水下兵器,名为‘点睛’。分,为两刺,合,为尖枪。可惜在下不精武道,此器一直深藏,想不到今日有缘,它能遇到自己真正的主人,可喜可贺啊。”阮运财非常高兴能为自己深藏的兵器找到主人。

“是吗?”流珠对手中的分水刺的兴趣更浓了,神识一动,将两件兵器一合,果真成为一把两头带刺的双头枪。

流珠连连舞动,耍出好几手精妙枪法,赢得阮运财连连喝彩。

“父亲,凤公子,流珠妹妹如此可人,见凌为之伴奏吧!”阮见凌说道。

“怎么样,凤兄弟?”

“有劳阮小姐。”

阮见凌背东而坐,铮铮古筝之音与流珠枪风合韵而动,在明月映照下如同流动的古朴画卷。

……

回去的路上,流珠仍舍不得将“点睛”收回去,在凤鸣身后不时将其分开合一,合一分开,弄得凤鸣御剑都不安心。

“几手花拳绣腿就拿出来炫耀,你羞不羞啊。”

“哼,好看就行,见凌姐姐还为我伴奏呢?你舞得出来吗?还好我流珠有点音乐天赋,不然你今晚丢脸都丢大了!”

“我没音乐天赋?就那点声音,都被海风盖过了!”

“那你还不如去听打鼓呢!月下美人抚琴舞剑,那是雅士之风,大哥哥你好不懂情趣呢!”

“小屁孩还美人!?”

“见凌姐姐还不美吗?我是为美人而舞,不是为你!哎呀,大哥哥不懂欣赏,太土啦……”

……

从阮运财处得知,明日金丹期狂斗正式开始,参赛队伍共三支,分别是十三行中经营南路海线的阮家、西线海路的段家和东线海路的夏家。本来还有域外两支队伍,但直至现在仍未有消息。

第二天一早,凤鸣带着流珠赶到斗兽场阮家队伍集合点,在集合点门外,一位头缚红巾,身背轻盾,腰挂弯刀的戎装女子立在门口点卯。

“噫!这位好眼熟啊!”流珠轻快的超到凤鸣前头向戎装女子奔去,不由分说的抱住了她。

“流珠你干什么?”凤鸣连忙赶过去,准备制止流珠调皮的行为。

当他跑过来定睛一看,不由呆住了。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戎装女子对着凤鸣莞尔一笑。

“当然是见凌姐姐啦!只有大哥哥没看出来。”流珠在旁拉着阮见凌的手非常亲热。

“你,难道也要参赛?”凤鸣没法将眼前的戎装女子与昨晚那位清香迷人,体态婀娜多姿,纤手筝音缭绕的千金小姐关联起来。

“是的。”阮见凌轻撩了一下额前秀发,“作为阮家雄狮队长参赛。”说着,拿出一个雄狮符文的盾形法器递给凤鸣。

“这是?”

“战阵法器,我是阮家战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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