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黑羊神（1 / 1）
科霍尔城紧靠森林，产出优质的木材、毛皮、白银和稀有金属，位于城外西、东、南方向的三条瓦雷利亚大道，彰显着这座城市对于古瓦雷利亚帝国的重要性。
当末日降临后，帝国统治的城邦先后独立。没了巨龙的威胁，东方草原蛮族多斯拉克人也开始大举入侵。
多斯拉克人不事生产只知劫掠，先毁灭了萨洛尔王国的首都“高塔之城”沙那斯。又继续向西，再毁灭了古帝国的殖民地爱萨莉亚城。如果此城不毁灭，如今人们口中就是十大贸易城邦。
走进科霍尔高大的城门楼，雷加的体型和相貌太过特殊，其他人想假冒都难，附近把守的无垢者们并没有上前盘查，直接放行。
“黑羊神是科霍尔人崇拜的神邸，它代表着死亡，每天都需要用活牲祭祀。”
大街上到处都是人身羊头的雕塑和壁画，旁边都刻着同瓦雷利亚语似是而非的文字，雷加看不懂，女牧师便出言帮忙解释。
雷加懒得问她怎么进来的：“你说拉赫洛的敌人是死亡，那你怎么不去感化他们？”
女牧师女牧师跟在身后半步距离：“拉赫洛的光辉会照耀这座城市，洗清他们的罪孽，但不是现在。”
无垢者是奴隶湾阿斯塔波城专门训练的阉人军队，用买来的无垢者守城，是因多斯拉克人的西进就止于科霍尔，五万余精兵败在了三千无垢者手上。
当年一场血战过后，幸存下来的六百名无垢者俘虏了一万二千名多斯拉克人，把投降者肮脏的发辫挂满了长矛。自那一战之后，无垢者就成了贸易城邦的抢手货。
两人走在街道上，奴隶们纷纷双膝跪倒低头贴地，他们不是朝雷加跪拜，而是向路过那位带着羊头骨面具的祭祀跪拜。
进入一间珠宝店，雷加把收缴来的战利品往柜台上一放，店铺老板很快迎过来，支开伙计笑着同雷加攀谈。
“我要这几个！”雷加将背包推向老板，手指着柜台里的高档珠宝。
“喏喏喏！”店老板仔细清点着包里的东西，手指向柜台里另一件小珠宝。
语言不通并不妨碍两人一通比划，很快便达成交易，一大背包钱币、劣质首饰换成了一颗方便携带的红宝石。
老板热情地把雷加送出了店铺，挥告别时嘴里还不停说着什么。
“他说你是一个慷慨的西域人。”女牧师从进店铺起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现在才开口。
“不要当个吝啬鬼，出门在外亏点就亏点。”
红堡里什么珠宝没见过，以物易物地交换，雷加非常清楚手上的东西价值多少：“我还落了个慷慨的好名声。”
抬头看了一眼城市高处，特赛里恩正趴在一座高塔上休息，雷加朝高塔方向走去：“我受当地贵族邀参加祭祀仪式，他们可没邀请你。”
女牧师快步走到雷加身前停下脚步：“你需要一名翻译。”
“不需要！”雷加捏着拇指大小的红宝石放到她眼前：“几大箱金币银币我可能守不住，这颗小东西谁能从我手上骗走？”
女牧师拉开红袍领口的系绳，露出雪白的脖颈：“你可以说我是你的女仆、床奴。”
“不需要，我有双手。”
哪怕花钱解决也绝不能碰她，雷加挪步从她身边走过。
“你需要火。”
这句话让雷加停了下来，转身撩开她的兜帽，死死盯着那双火红色眼眸，心中杀意又起：“第五次了！从来没人能让我想一次又一次的杀他，你是第一个！”
“掌管烈火与生命之神拉赫洛赐予我生命，火焰常伴我身。”女牧师抬起手，食指轻轻点在雷加左肩：“火焰也会赐予你生命。”
“我讨厌魔法师！”雷加骂了一句再次转身离开：“吃住自理！”
女牧师拉下兜帽移步紧跟。
拉赫洛牧师都是玩火的，眼前这位好像还是其中比较厉害的，她肯定能通过魔法感受到烙印对火的吸引力。
拉赫洛教派没对自己怎么样，不忍心真杀她，甩又甩不掉，雷加暂时留她在身边当个血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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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我这个翻译是不是信仰光之王？”
“你告诉他，我喜欢红色！”
若纳唐克，科霍尔一名高级贵族，雷加坐在他身边，两人身后是各自带的翻译。
“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也喜欢红色，今晚就把宫殿里的挂毯全换成红的。”
“好朋友！”雷加转身紧紧握住若纳唐克的手。
眼前这人白皮肤、高大瘦弱、大光头、没有眉毛，科霍尔城里最狡诈的人渣。
“好朋友！”若纳唐克握着雷加的手使劲摇晃。
眼前这人黄皮肤，高大强壮、假头发，假眉毛，西大陆来的莽夫冤大头。
“祭祀要开始了，好朋友。”若纳唐克松手，指着祭祀台。
雷加收回手正襟危坐，不着痕迹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掌。
祭祀台位于城市最高处，被能容纳上千人的看台围在中间，顶部还有巨大的石制半球形穹顶，这里的工匠拥有高超的建筑技术。
一位身穿黑毛皮披风，戴着山羊头骨的大祭祀带着随从走上高台，一头头牲畜和男女奴隶被带到了祭台边。
牲畜被绳索捆在巨大的黑羊神雕像下，大祭祀手起刀落，鲜血沿着地面的石曹流向四方，一颗心脏被他捧在手中高高举起。
“黑羊神，带走死亡，赐我土地。”
“黑羊神，带走死亡，赐我金银。”
看台上捐出财产的贵族们在向神明祈祷高喊，只有雷加和一些外来商人还保持安静。
“你怎么不跟着祈祷？”雷加看身边的人像自己一样保持着沉默，便开口发问。
“咯咯咯，土地、金银、庄园、城堡、军队我都有了。”若纳唐克笑着在自己的光头上抹了一把：“我还有家人。”
黑羊神代表死亡，祭台上的牲畜和奴隶都把生命献给了他。大祭司正手舞足蹈地施展所谓的血魔法，在一桶桶清水冲刷下，鲜血会沿着石曹流到城市各处，为科霍尔城带来福祉。
又有一名妇女走上祭台，她怀里抱着一个不到半岁的男婴，大祭司照常用小刀带走了他的生命。（这一大段删改了，之前太血腥，怕卡住发不出来）
若纳唐克脸带笑意：“祭台上是我的孙子！我为黑羊神献上最高贵的血脉，祈求它赐予我所没有的东西。”
“你有几个孙子？”雷加看得浑身不适，手指尖捏着红宝石越转越快，觉得当初在君临杀那些“异端”还是杀得太少了！
“还有四十多个。”若纳唐克也拿出一小块黑色金属在指尖把玩：“哈哈，看来我们有很多相似之处，那我之前提出的交易怎么样？”
雷加侧头看向他指尖，是瓦雷利亚钢！
两人之间有一个小桌，推开上面的餐食酒水，雷加把红宝石放在桌上，用食指按住慢慢推向他：“黑羊神能庇佑你在龙炎中起舞？”
若纳唐克也把瓦雷利亚钢块推向雷加，一脸讪笑：“我们可是合法交易！我也相信龙王家族的杰赫里斯，他一定是个尊重契约的好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