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画中女鬼(1 / 1)
几朵昏黄的烛光微微摇晃,画中女鬼向三人迈出一步。
“你别过来,我爷爷是国王!”
“我父亲有龙!”
“我父亲是雷加!”
女鬼每往前一步,韦赛里斯三人就往后退一步。
她身上不是维斯特洛贵族的长袍,而是来自厄斯索斯的服饰和装扮。
纯紫色的绣花长裙,裙摆仅高于鞋面,两侧的开衩却一直开到了腿根处。每迈出一步,一条穿着黑色紧身袜的长腿就会闪到眼中,还能微微看到两腿之间的白色底裤。
紧身的长裙在腰上又豁然开朗,露出大片洁白的后背和前方的沟壑,能御寒的只有一条毛茸茸的黑色毛皮围巾,被随意地搭在脖子上。金色的长筒无指手套前,十根手指甲被涂成了红色。
她抬手撑了撑面具,纯白的面具上有嘴唇、有鼻子、两道红色的弯曲眼纹内,是两个漆黑的小孔,面具造型也是一名女性。
整套装扮她凹凸玲珑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一步腰肢轻摇,两步轻波颤动,诡异白面具,整个人妖异无比。
人越走越近,一阵香风扑向韦赛里斯三人。
“有毒!”戴蒙大叫一声,赶紧捂住口鼻。
“女鬼,饶命啊!”托德扔下木剑,扯起嗓子开始嚎叫。
韦赛里斯早被吓得不敢动弹。
女鬼走到韦赛里斯身边,血红色的长指甲在从他的下巴一直划到额前。
韦赛里斯紧紧闭着双眼崩着身子,连根手指都不敢动。
女鬼又走到戴蒙身边,伸出手指划过他的嘴唇。
戴蒙跟着手指的力道抬起了头,看着那妖异的面具瑟瑟发抖。
女鬼又走向托德,刚刚伸出手指,眼前的小孩就跪倒在地。
“我父亲年老体弱,我母亲重病在床,我还满身毒疮,女鬼大人你可别吃我啊~~~。”托德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身子不停往后挪动。
女鬼抬脚压住托德的脚踝:“你和你母亲有病,就你父亲没有,那你把他祭献于我!”
“我们不好吃啊~~”托德转过身对着女鬼不停号哭,鼻涕越拉越长。
“咦~~~不好玩。”眼见一尺长的鼻涕要沾到鞋上了,女鬼收回脚。
“诶?”托德用手糊了一把脸,又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抬起头看向女鬼。
轻轻把白色的面具摘下,一张比面具上的女人更美,比画像中人更为妖艳的脸出现在三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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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妮拉的船今天上午到达港口,人应该早就回红堡了,怎么她没过来找我?”丹妮菈感觉有点冷,扯过洁白的床单盖住身子。
木柴扔进壁炉,雷加拍拍灰指向墙壁:“我把房间里的密道全都堵死了,她进不来!”
丹妮菈指着木架:“我的衣服。”
雷加摘下衣物放到床上,把丹妮菈从被窝里提起来:“你父亲和母亲在鹰巢城,那边的公爵册封仪式还没完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写信去龙石岛。”
有资格册封公爵的只有国王,杰赫里斯和亚莉姗在河湾地高庭册封新公爵后,又急匆匆飞往谷地,同伊蒙稳住谷地继承权争端的汇合。
“册封仪式何等重要,能让国王抽出空写信让塞妮拉回红堡,是不是她惹出什么祸事了?”丹妮菈高高举起双臂,方便雷加为自己穿上贴身衣物。
雷加轻轻抓起她的头发,让领口套过脑袋和胳膊:“她能惹出什么祸事?有人敢打着卫道士的旗号批判她的书籍,过不了多久,这名卫道士就会成为书里的香艳角色。”
“没人在国王面前告状吗?”丹妮菈转身。
雷加捏住衣服后背的纽扣:“怎么告?说买了书,自己看完了就带着批判的眼光不让别人看?”
“那她会出什么事情?”又一件衣服套在丹妮菈身上。
“订婚不会这么着急,龙石岛也没出过人命,不然王后肯定会提前骑龙飞回来处理。”雷加想了想,塞妮拉能惹出的祸事,也只能是有人不满她写书了。
把丹妮菈抱起来坐到自己大腿上,雷加帮她穿上裤子。
时间到了下午,正在红堡里四处寻找塞妮拉的雷加听到了巨龙扇翼的风声,没多久便被侍从挡住去路。
“国王回来了!雷加大人,国王请你去梅葛楼。”
“嗯。”梅葛楼是国王的卧室和私人休息区,在那里不会聊国事,只会聊家事。
穿过走廊登上台阶,雷加走进小会客厅时,杰赫里斯、亚莉姗和伊蒙三人已正襟危坐,塞妮拉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哈哈,这是在审犯人?”雷加随意找了一把椅子。
御林铁卫关上了房门,会客厅里也没有倒酒的侍从侍女,雷加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杰赫里斯瞪着女儿:“塞妮拉,红堡密道你告诉过多少人?”
“什么红堡密道?我不知道。”塞妮拉东张西望矢口否认。
砰!杰赫里斯一脚踢在矮桌上,站起来朝塞妮拉怒吼:“不说实话,我马上把你关进地牢!”
“父亲,别生气。”伊蒙从小到大,从没见到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他赶紧出言劝阻,还不停朝雷加和亚莉珊使眼色。
曾经对塞妮拉无比溺爱的亚莉珊这次没有说话,扭过身子把脸转到了一旁。
塞妮拉依然倔强,撅着嘴,眼中却隐隐有了泪光。
“或许事实有偏差。”雷加离开椅子蹲到塞妮拉身边:“你先说你知道的事情。”
“雷加,你别护着她!”杰赫里斯大吼:“红堡密道,梅葛改建红堡,把所有修建密道的工匠全部杀死,这是用多少人的生命换来的秘密!如今知道的人应该不超过三个!而你!”
伊蒙不敢说话了,雷加也看着杰赫里斯等他把话说完。
“你告诉了你的侍从,带着他们在里面进进出出!”杰赫里斯气的手指发抖:“如果有人想要谋害我们,我们的巨龙,几百名红堡卫队,七名御林铁卫根本拦不住他们!我们在睡梦中就会被人割开喉咙!”
“都过了这么久,我们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塞妮拉用袖子擦掉眼泪,嘴上还是不服。
“那是因为我们没去竖敌!”杰赫里斯抓起酒杯要砸向塞妮拉,又舍不得,把酒杯紧紧捏在手里:“你该庆幸多恩人还不知道!”
“有人泄密了吗?”雷加看向杰赫里斯,他如此暴怒,必然有事传进了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