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是傻还是痴（1 / 1）
“既不是找希尔玛复仇也不是为了黎明剑，乔万娜·戴恩伯爵为何千里迢迢来找我这个小爵士？”任何情绪都无法体现在她那扭曲面容上，自认洞能察情绪的雷加也猜不透她的动机。
乔万娜打开腰带上的皮兜，从里面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一团熔化的金属块。
“我不清楚现在的多恩人知不知情。”雷加从桌上拿起一枚假币在手上把玩：“当年进攻魂丘的共有五条巨龙，朝找我单挑那群战士喷吐龙炎的是贝勒里恩，它的龙炎能轻易熔化当今任何金属，黎明剑或许也被熔成这么一团了。”
“没有。”乔万娜回答地斩钉截铁，还将手上的金属块放到了桌上。
雷加凑近一看，扁球形金属块表面坑坑洼洼，是金属熔化后不规则冷却的样子，但有一面依稀能看到一柄剑和一颗流星浮雕。
“我从北方回星坠城继承家业后，周边贵族认为我投靠了龙王，是派回多恩的间谍不信任我。有分化就有拉拢，有人偷偷告诉我黎明剑其实早已从熔岩中被挖了出来。”
她又向雷加展示自己手甲，左右手背都有同样款式的浮雕：“戴恩家族里，只有拂晓神剑才有资格在手甲背面使用家徽浮雕，这就是我哥哥雷顿其中一块手甲！黎明剑他从不离身，既然能挖出这东西，黎明剑肯定也被人拿走。”
雷加拿起金属块又看向她的双手，三个浮雕形状、大小和做工一致，应该出自同一铁匠之手。
乔万娜又接着说道：“在阳戟城我战胜十名对手获得拂晓神剑封号后，黎明剑的事我问过最信任的多恩女亲王，她否认收尸队找到过。不过，她旁边的贴身侍女神色紧张，可惜第二天她就被人掐死尸体扔到了井里。”
“不通武艺，仓促进行。”这事雷加自认维斯特洛第一人，直接下了判断。哪怕自己手下办事也是干干净净，绝做不出这种顾头不顾尾的劣活儿。
“多恩内战后派系众多，既然他们认为我背叛了多恩，那么我就来找你，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站在我这边，为我提供更多黎明剑的情报。”乔万娜说完便向雷加行了一个很正式的多恩军礼。
“随手振臂高呼，众人倒头就拜！哈哈哈。”雷加仰天大笑。
“咳咳咳~”雷加被呛得满脸通红，口水进到气管里打破了幻想。顺了顺嗓子，指着自己的脸：“你看我长得像傻子吗？”
“脑袋大脖子粗，像！”乔万娜回答得非常诚恳，紧接着她又说道：“投靠维斯特洛王国才是背叛多恩，雷加你现在是里斯人。”
雷加俯身左右仔细观察她的脸：“确实是乔万娜啊，你那一根筋的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我一直很聪明。”乔万娜轻轻嘟囔一声。
“找到黎明剑后藏起来，以便给我安上个盗剑贼的污名，可惜背后那些人失算了，呵呵，我对这种名头毫不在意。”雷加非常赞同地点头。
砰！突然一声爆响把在场所有人吓得一激灵。
金属块从乔万娜头侧飞过，把墙砸出了一个小坑，刚刚还笑脸盈盈的雷加此刻怒容满面：“说！这些说辞你背了多久！玛莱·马泰尔那个狡猾女人还教了你什么！”
乔万娜被吓了一跳，不过她第一个回过神。
“我，我。”思绪被打断说不出什么话，她干脆戴好头盔微曲膝盖，两把长剑出鞘已握于双手之中，随时准备应战：“为了多恩！”
蹭蹭蹭！房间里局势突变，所有人的武器全部出鞘。
雷加跳上桌子，居高临下指着她：“被我揭穿穷词了吧！来我这里刺探情报、分化龙王家族、必要的时候搞刺杀，马泰尔家族也就会这么点小伎俩！”
“要么放我走，要么我们拼死一战！”乔万娜左手握剑指向雷加，右手长剑斜立于身侧，摆出戴恩家族独特的防守反攻架势。
“多恩派你来是最好的人选，因为黎明剑，你有足够的理由接近我。即便行动失败，也仅仅牺牲只剩你一根独苗的戴恩家族，星坠城领地很快就能易手他人。”雷加跳下桌子站到她身前：
“多恩派你来也是最差的人选，因为你没有变聪明，依旧是脑子只有一根筋的乔万娜·戴恩，一直被玛莱·马泰尔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真是可怜。”
“雷加，我要和你单挑！”或许是被戳中了心底防线，嘴硬的乔万娜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不，我偏要把你留下。”根本不接乔万娜的话，在她愣神之际，雷加抬手捏住她的剑刃却没有趁机夺剑：“星坠城受到排挤打压，你想要重振家族，马泰尔家族靠不住的，你只有靠我！”
乔万娜想抽剑，发现根本抽不动：“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傻，因为你好控制，就这么简单。”
雷加松开手，鲜血很快从被利刃割开的伤口流了出来，抬手伸到了烛台上，火苗顺着手臂钻进左肩，伤口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多恩是插在坦格利安家族心中永远的一根刺，还被刺到流过鲜血那种。维斯特洛大陆上只允许存在一个国家，早晚还会有一战，与其让你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还不如把戴恩家的招牌借给我用。”
乔万娜非常疑惑：“想让去刺杀多恩女亲王？你别妄想。”
“就你这傻样？”雷加轻蔑上下地打量了她一番，挥手让众人收起武器，手在裤子上抹干净血渍：“刺杀是门技术活儿，你除了能打一无是处！我要你在坦格利安征服多恩时站在我这边，为我争取足够的利益。”
“怎么可能！”乔万娜认为雷加傻了。
“我说了你也不懂。你给玛莱复命，就说成功混进我这里了。”雷加思索了一下：“我在里斯的产业很多，经营赌场、妓院，出版情欲书刊、领导港口工人帮派、海盗、杀人灭口、走私烈酒、贩卖假币，你选一个吧。”
乔万娜脑子跟不上雷加的思路，刚刚要拼命的事立马就忘了，顺着刚才的问题回答道：“没一个正经行业吗？这些我都不会做。”
如果她不姓戴恩，不是来里斯后得知她是家族唯一独苗，雷加对她提不起一丝兴趣，随口道：“先跟在我身后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