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无耻之徒（1 / 1）
戴蒙、尼克、夏尔和格里诺，外加三匹马一条龙在河间地当起了佣兵。贵族们不敢让四人真的去卖命，就派些催收税款任务的给他们，每到一地还得大鱼大肉好好伺候着。
得到消息的贝尔隆怒不可遏，准备骑着瓦格哈尔把戴蒙押回潘托斯。
“父亲，戴蒙习惯了里斯自由自在的生活，去周游各地总比继续惹出祸事要好。”韦赛里斯拉住父亲的手臂：“明年就是戴蒙的成年礼，那时候让他回来也不迟。”
戴蒙大骂潘托斯总督懦夫的消息也传回了红堡，韦赛里斯知道父亲想抓戴蒙回去道歉，可戴蒙性格执拗，回去指不定会捅出更大的乱子。
“我就是找个借口出去散散心，你也一起去！”贝尔隆推开书桌上成堆文件，抓起外套推着儿子朝书房外走去：“到国王面前你可别说漏了嘴。”
“哦，那好，我去向玛琳告别。”韦赛里斯也想暂时离开红堡。他每天晚上被玛琳纠缠，内心满足可身体恢复不了那么快，一个多月高强度体验下来有点力不从心了。
堆积成山的公务无法击垮贝尔隆，他内心烦躁的原因是亚莉珊。
“未来的国王必须有一位王后！”母亲这句话一直盘踞在贝尔隆脑海里久久不散。
贝尔隆深爱着阿莱莎，龙石岛也足够发泄正常欲望，妻子死后便一直寡居至今。被正式册封为龙石岛亲王过后不久，亚莉珊就开始为他张罗婚事。
贵族们不断带年轻女儿出现在自己眼前，看着身穿华服画着浓妆，闻着浓郁的香水味，还有那些羞涩、恐惧，又或是献媚的眼神，贝尔隆在她们眼里看不到爱，只有想当王后的殷切。
这还仅是离君临较近的王领贵族，河间地、谷地、河湾地贵族家的女儿们还在路上，不堪其扰的贝尔隆早就想离开红堡避一避了。
父子两人的龙体型太大，每次飞行会耗费诸多肉食，两人选择体型小一些的瓦格哈尔外出，在河间地一番询问，两天后在赫伦堡找到了戴蒙。
贝尔隆准许戴蒙当佣兵自由活动，但得遵守三个条件，一是不得伤害贵族，二是在成年礼时返回君临，三是哈尔温·斯壮要和格里诺必须跟随左右。
哈尔温从小跟在雷加身边做骑士侍从，学了十几年武艺与战略，里斯战争后获封爵士，被父亲莱昂诺安排回赫伦堡照顾家族生意。他一个大老粗被生意上的弯弯道道搞得焦头烂额，正愁没理由跑路，欣然接受了亲王的命令。
尼克与哈尔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夏尔是自己的贴身护卫年纪也相仿，格里诺十年前就已名声在外还自称河间地的地头蛇，全部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戴蒙没理由拒绝。
一个月后，听说明月山脉有野人下山，又感无聊的戴蒙带着尼克、哈尔温、夏尔和格里诺穿过血门，五人进入谷地准备做一番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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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堡一间小仓库，坐在木箱上的托德手拿账本正在记录。
“国王已成为维斯特洛最大的代理商，一次入账六万金龙，需支付的利息为，啊~~~”托德挥着手臂双脚乱蹬，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压抑开始不停大吼。
收入越多，需要拆借本金支付的利息就更多，转而又需要更多的人投入进来，雪球越滚越大，如今已大到普通人不敢想的程度，杰赫里斯那笔钱还不够一个月的利息。
“你怎么了！”乔万娜·戴恩推开门，左右看看这里只有托德一个人，才把手中的长剑剑收回剑鞘。
托德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低着头整个人颓废无比：“乔万娜，还记得我对你的承诺吗？”
“什么承诺？你有说过吗？”乔万娜盯着天花板，是真想不起来。
“忘了好，忘了就没烦恼。”托德从箱子里抽出一个玻璃瓶，拧开瓶盖缓缓斜起，凝望着滴答滴答落下的长生水。
“这么好喝的糖水你就给倒了！不喝就给我。”乔万娜一把抢到手中咕噜咕噜地往嘴里灌。
托德看她这幅样子，脸上勉强有了一丝笑容。
为了维持生意托德最近想尽了办法，拉拢任何认识的贵族富商、还把国王拉下了水、甚至把母亲丹妮菈留在红堡的画稿都拿去卖了。
山水人物花鸟鱼虫、绘画的风格多种多样，如今里斯人公认最顶级的画师有五人，丹妮菈便荣列其一。
红堡仓库里存有大量她绘于十几年前的练习作品，画里的人物不如现在那么生动，许多还是粗线稿，能称得上精品的不多，卖掉后根本无法解燃眉之急。
“乔万娜！”托德起身站到她身前，抬起头满怀期盼地注视身前人的双眼：“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托德嘴上花花惯了，乔万娜脸上无惊无喜，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我和丹妮菈同岁，做你母亲都行。”
“我说的是真的结婚！”托德迈步，双手握住乔万娜的手臂：“只要我们尽快举办婚礼，收到的贺礼就足够我支付两个月的利息！”
“哦。啊！”反应过来的乔万娜脸色大变，抬脚一踹，把托德给踢飞出去：“用婚姻做交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轰~托德撞到堆叠的箱子上，货物稀里哗啦垮塌下来，满地碎玻璃糖水流了一地。
“我宁愿继续用那根磨圆的牛角，也不要你这种人当丈夫！我不许你这么侮辱我！”乔万娜抽出双剑对准坐在地上的托德，眼泪顺着面具不停滴在剑上。
“不！不！请原谅我一时失言！”托德想起身，可腹部的剧痛让他根本站不起来，他只好用手撑起上身：“别看我整天嘻嘻哈哈，其实我快要被巨额利息给逼疯了。”
乔万娜大声怒吼：“那你也不该用婚姻来轻薄我！”
“我发誓，今后绝不再侮辱你！也不会让其他人侮辱你！”托德扶着木箱艰难起身，慢慢朝乔万娜走去：“我武艺、谋略、为人处事都比不过父亲，便想在商业成就上超过他，为此我仿照他写下的故事，挪用军费做起了长生水生意。”
“当生意起步后，却发现里面处处都要借他的名声，遇到问题处处都要打着他的旗号去摆平。”托德拨开两把长剑，捂着肚子又走到了乔万娜身前：
“我更不敢把这些事告诉他，随着本金和利息越来越大，我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成了妄想，还为此说了许多谎言，致使人们认为我为人轻浮不着调。”
两人四目相对，乔万娜握着双剑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应对脸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我要帮你一起想办法，找到黎明剑，复兴戴恩的家族！唯有对你，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托德踮起脚尖，探头吻在了那张狰狞右脸的扭曲伤疤上。
顶膝撞腹，曲腿前蹬。
敢贴身偷袭！三十年不间断勤练武艺的战士已把反击练成了本能，托德触发了一个小连招，又被踹飞了出去。
看着倒在地上嗷嗷叫着打滚的托德，乔万娜还没思考完托德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握着双剑上前一步又停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补一句：“无耻之徒，去，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