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黑暗沼泽(1 / 1)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当清晨那如纱般的薄雾还在村子上空弥漫,试图为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面纱时,整个村子却被一种异样的氛围所笼罩。我们早早地收拾好行囊,准备依照昨晚与村民的约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当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一股令人窒息的寂静扑面而来,仿佛整个村子的生机在一夜之间被某种神秘力量抽离,只剩下死一般的沉静。
我心中顿感不妙,举目四望,只见家家户户在门口的栅栏上都悬挂起一个黑铁铸造的徽章。那徽章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且诡异的光泽,宛如一双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徽章上刻画着一头拥有粗壮长牙的大象,那大象线条粗犷,栩栩如生,两颗长牙犹如两把利刃,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徽章的束缚,带着排山倒海之势踏地而来。而在大象的背上,端坐着一个挥舞着战刀的大黑天,其面容狰狞可怖,双眼圆睁,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某种不可违抗的意志。我的心猛地一沉,坏了,这明显是宣战的节奏啊!从村民们这般郑重其事的举动来看,他们对安崇等人的冒犯已忍无可忍,一场血腥的冲突怕是在所难免。而我们若再不走,很有可能就会被卷入其中,成为这茫茫森林里无人问津的那群枯骨。
我当机立断,压低声音急促地招呼众人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外退去。就在我们快要走出山村时,却迎头碰上了安崇他们。只见他们一脸的满不在乎,神色间甚至还带着一丝不屑,似乎根本不把村民的警告放在眼里。不仅如此,他们竟然直直地朝着雪山的方向走去,那步伐坚定得仿佛即将奔赴的不是一场危机四伏的冒险,而是一场满载而归的盛宴,那架势仿佛要与村民和即将到来的危险公然叫板。
老唐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这群傻波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们这是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袁芷珊也面露担忧之色,秀眉微蹙,说道:“他们这样乱来,万一连累我们怎么办?”我皱着眉头,心中烦躁不已,咬着牙说道:“别管他们了,咱们赶紧走,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们,就别多管闲事。”
可就在我们准备绕过安崇他们继续离开时,安崇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我们:“喂,等等!你们这是要当缩头乌龟临阵脱逃吗?有胆子和我们一起去雪山,说不定能找到大墓,到时候可都是数不尽的财宝。”我心中厌恶至极,冷冷地回道:“你们自个儿想去送死,别拉上我们。我们可不想陪你们一起陪葬。”
安崇却不以为然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要撕裂这寂静的空气:“哼,一群胆小鬼。就你们这样还想在这行混?我看你们也别出来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家抱孩子去吧。”他的手下们也跟着哄笑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山村里回荡,如同恶魔的咆哮,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强忍着心中几近爆棚的怒火,不再理会他们,眼神如电般迅速示意众人加快脚步继续往外走。然而,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便骤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嘈杂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一场混乱而又疯狂的交响曲,其中既有村民们怒不可遏的呼喊声,每一声都饱含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像是汹涌澎湃的海浪撞击着礁石;又交织着尖锐刺耳的叫骂,犹如一把把利刃划破寂静的空气;更夹杂着激烈打斗时武器相互碰撞所发出的铿锵之音,犹如阵阵闷雷在耳边炸响。我心中猛地一紧,瞬间意识到村民们对安崇他们的攻击已然正式拉开帷幕。
老唐的脚步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浮现出犹豫之色,那紧皱的眉头仿佛刻画出他内心的纠结。他微微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去看看?万一安崇他们真出了事,这地方如此偏僻,人迹罕至,说不定会牵连到我们啊,毕竟之前我们和他们一同出现过,村民们很可能把账也算到我们头上。”袁芷珊听闻,也面露纠结之色,她轻轻咬着嘴唇,秀眉紧紧蹙在一起,眼中满是忧虑地说道:“老唐说得在理,而且听这动静,感觉场面已经混乱到了极点,要是村民们因为安崇的事迁怒于我们,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确实不好脱身啊。”
我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天人交战。一方面,我对安崇他们的所作所为厌恶到了极点,从一开始他们就狂妄自大、肆意妄为,给我们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我实在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另一方面,老唐和袁芷珊说得也没错,在这个偏远而又陌生的地方,一旦村民们因为安崇的事对我们展开报复,我们确实毫无招架之力,如同待宰的羔羊。
但当务之急,是尽快脱离这个是非之地。我迅速权衡利弊,果断说道:“不行,不能去看,这是我们离开的好机会。趁村民们都去围攻安崇他们,我们赶紧出村,从村后绕过去,直奔雪山。”众人听我这么一说,虽还有些犹豫,但也深知这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纷纷点头。
于是,我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脚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外赶去。一路上,我们屏气凝神,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随着身后激烈的打斗声逐渐远去,我们终于顺利走出了村子。
于是,我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脚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地朝着村外赶去。一路上,我们屏气凝神,神经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能让我们的心跳陡然加速,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便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随着身后那激烈的打斗声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耳畔,我们终于顺利走出了村子。
过了村子十几里地后,临近雪山时,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片泥泞的沼泽,看上去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清晨的阳光洒落在沼泽表面,那层浑浊不堪的泥水泛着一种奇异而又令人心悸的光,宛如无数双黯淡无光却又充满恶意的眼睛,正从四面八方窥视着我们,让人浑身不自在。
沼泽中,很多野兽的头骨和腿骨横七竖八地插在一些坑内,场景格外惊悚。那些头骨形态各异,空洞的眼眶中仿佛还残留着生前的恐惧,有些甚至还附着着未腐尽的血肉,在微风的吹拂下,如同一具具被诅咒的幽灵,轻轻晃动着,仿佛在向我们无声地诉说着它们曾经遭遇的悲惨命运。腿骨则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四周,有的半埋在泥里,只露出一节白骨,像是在向人们发出求救信号;有的孤零零地露在外面,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森冷的气息,仿佛在警示着我们这片沼泽潜藏着致命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