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阴招迭出(1 / 1)
于是,我们开始在墓道里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仔细搜寻。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角落;双手在粗糙的墙壁和冰冷的地面上反复摸索,希望能从这死寂的墓道中找到一丝储水的线索。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那些整齐堆放、沉默无言的木炭,我们一无所获。
就在大家感到绝望的情绪如同乌云般逐渐笼罩心头时,袁芷珊突然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喊道:“你们听,是不是有流水声?”众人闻言,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安静下来,纷纷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果然,在这寂静得近乎诡异的墓道里,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黑暗中传来的希望之歌,又像是水滴落下的声音。
“声音好像是从前面传来的。”安崇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格外谨慎,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希望。我们则像一群迷失方向的孩子,紧紧跟在他身后,心中不约而同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随着我们一步步靠近,那“滴答”声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咫尺。可当我们顺着声音找遍了周围的每一寸地方,甚至将墙壁都一寸一寸地摸索了个遍,却连一滴水的影子都没看到。此时,我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意识到这恐怕是王修齐设计大墓时的精妙之处。他巧妙地利用了我们在极度干渴状态下对水源的本能渴望,精心营造出这只闻水声,却不见水源的诡异场景。这就像是一个完美闭环的陷阱:我们越是口渴难耐,就越急切地想要找到水喝,然而喝得越多,水就越少;而水越少,听到这若有若无、仿佛近在耳边的流水声,就越发难以抑制内心对水的渴望,从而陷入一个恶性循环,不断地消耗着我们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与希望。
“这……这可怎么办啊?”袁芷珊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墓道里回荡,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鸟在黑暗中发出痛苦的哀鸣。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这混乱与绝望的氛围中镇定下来,缓缓说道:“大家别急,既然这是个陷阱,就必然有破解的方法。我们再仔细想想,从之前遇到的那些机关来看,玄门的知识或许能帮我们找到出路,说不定也能解决水的问题。”
我说归说,可心底却难免担忧。毕竟若这地下当真不存在水源,即便我们玄门有着深厚的底蕴与神奇的本事,也决然无法凭空变出水来。
恰在此时,墓道的地势悄然改变,开始缓缓向下倾斜,形成了一个大约十五度左右的坡道。不知是否因为身处地下深处,周围的温度竟如失控的蒸笼,陡然间升高了许多。一股闷热且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将我们身体里仅存的水分都蒸发殆尽。
在这难耐的酷热之下,我们再也顾不得什么文雅体面了。众人纷纷手忙脚乱地解开衣扣,试图让身体透透气。老唐更是干脆,一把将上衣扯下,露出结实的膀子,汗水瞬间浸湿了他宽厚的后背,在昏黄黯淡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袁芷珊和张太薇虽不能如老唐那般豪放,但也只能无奈地脱得只剩下了贴身的背心及内衣。即便如此,汗水依旧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从毛孔中向外涌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脖颈、手臂不断滚落,“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面上,瞬间便被干燥的地面吸收。此刻的我们,就仿佛置身于温度极高的桑拿房一般,空气里弥漫着令人几近窒息的湿热,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让人胸闷气短。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又渴又热,再这么下去,咱们不用等水喝完,就得先被活活热死在这儿!”王大少一边用手不停地抹着满脸的汗水,一边忍不住大声抱怨道,声音里满是烦躁与绝望。
我望着这条倾斜向下的墓道,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说道:“这坡道出现得绝非偶然,一般古墓的设计都极为精巧,不会无缘无故有这样的变化。说不定顺着它走下去,会有新的发现,或许能找到解决困境的办法。”
安崇赞同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不管怎样,总比在这儿坐以待毙强,咱们走吧。”
于是,我们拖着几乎脱水的身体,沿着坡道缓缓向下走去。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那愈发升高的温度,更是像恶魔的利爪,紧紧抓着我们不放。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而艰难,干燥的喉咙仿佛被火炙烤着,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一阵刺痛。
老唐因为身高太高,身形魁梧,在这酷热环境下消耗的水分也比别人大得多。此刻,他已然脱得只剩下一条四角短裤,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他一边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边不停地咒骂着王修齐:“这王修齐,真他娘的阴损,把这墓设计得跟地狱似的,要是让我找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那骂声在闷热的墓道里回荡,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无奈。
我们继续沿着坡道向下,四周的热气愈发浓烈,好似要将我们彻底融化。突然,安崇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赶忙伸手扶住他。“安崇,你怎么样?”我焦急地问道。安崇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虚弱地说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脱水太严重了。”
袁芷珊毕竟是考古学家,边走边用手电照着墓壁,猛然间看到了一行用白色鹅卵石黏贴在墙上的僰文文字,她3怔住了。
“写的什么?”我注意到她后问道。
“此处回转,尚有余地,否则尸骨无存。”
“我尼玛,这么恶毒?会不会又是吓唬我们的!”老唐一边擦着汗,一边嘟囔道。
我赶忙摇头道:“这还用吓唬吗?一路行来哪有顺利的时候,这大墓虽然不如我们之前走过的凶险,但处处存在着诡异,但凡是暗箭或粽子,我们都不怕,怕的就是这种层出不穷的阴招。”
就在此时,一直浑浑噩噩的安崇突然停下了脚步,眼望前方发起了呆。
“又怎么了?”老唐问道。
安崇用手电指了指前方道:“这似乎又是一个陷阱。”
“陷阱?”
“嗯,墓道突然变窄,前方三米达到了峰值,这入口只能一个人侧身通过,我怕过去了会有机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