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无以为报(1 / 1)
姬无妄一脸得意,直接拿出了七十万两银票和一张地契,将赌坊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步韵香回去时,觉得情况万分危急,姬无妄随时会死,自然没来得及告诉姬暝月事情经过。
姬暝月听着三弟的诉说,整个人都愣住!
即使是她定力这么好的人,都觉得像是在听天书那般。
你...不但赢了七十万两,还把银钩赌坊给老娘赢回来了?
以前只会拖累家族的废物三弟,现在一朝入魔,都能为家族提供如此巨额的利益了?
姬暝月确实是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一时半会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嗯...做得不错!你赢的银子可以留着自己用,地契给我就行。”
姬暝月愣了半晌,才终于做出反应。
姬无妄握住二姐那柔软却毫无温度的手,笑道:“我要这么多银子没用啊!还是给府上用吧!”
姬无妄将七十万两银票和地契交给姬暝月,自己只留了原本的五万两。
姬暝月微微颔首,都是自家人,倒没有再推辞,她最近也确实缺银子。
姬无妄这时才认真问道:“二姐,王家是否有能力将十二生肖纳入麾下?”
姬暝月回答道:“绝无可能!十二生肖之首暗龙乃是三品强者,区区工部尚书绝无可能招揽,除非是背后的太子。”
工部尚书与刑部尚书一样,都是太子党。
姬无妄思忖片刻,总结道:“所以,要么是太子要杀我,要么是玄鼠也刚巧在银钩赌坊,眼馋本公子的天阶功法,因此前来刺杀。”
姬暝月点了点头,“没错!十二生肖各有特点,玄鼠嗜赌,确有可能是巧合,你且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好!劳烦二姐!”
有二姐善后,姬无妄自然放心,立刻便朝着将军府方向而去……
没过多久,姬无妄便回到了将军府。
刚刚踏入无妄苑,桃枝与步韵香便立刻冲了过来。
“公子,你还好么?”
桃枝一脸担忧,不过还是步韵香更快一步,直接冲到了姬无妄怀中。
“你...我还以为你死了!”
步韵香扑入姬无妄怀中,直接就开始哭了起来。
步韵香并不是一个爱哭之人,但是跟了姬无妄一天,她至少哭了三回。
“都说祸害遗千年,本公子岂会如此轻易陨落?”
姬无妄拍了拍步韵香柔软的后背,将她抱在怀中。
步韵香没有多问,只是抱着姬无妄抽泣着。
桃枝尴尬站在一旁,心想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许久之后,步韵香才缓缓松开姬无妄,她此刻面色发红,有些害羞。
毕竟和姬无妄只是好友关系,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投怀送抱,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步韵香转头对着桃枝说道:“桃枝姑娘,你先下去,今夜便让我服侍他洗浴吧!”
步韵香看得出来,桃枝这个小侍女在将军府地位比较特殊,因此她说话也是比较客气。
桃枝微微一愣,怎么现在小侍女的活都有人抢了么?
见姬无妄没有反对,桃枝乖乖退下。
姬无妄不动声色道:“你我之间,亲如兄弟,你不必为了报答我便委屈自己。”
步韵香笑着回答道:“没有委屈!是我自愿。”
……
暮色在琉璃瓦上流淌成蜜,步韵香第三次调试水温时,羊脂玉药匙在掌心转出银弧,当归与白芷的暖香攀着蒸汽。
“加了三钱艾草,感受下。”
水纹在姬无妄锁骨处漾开破碎的月光。
他后颈倚着浴桶边缘,享受着步韵香的服侍。
姬无妄笑着说道:“你一个太仆寺少卿府的大小姐,怎学会服侍人了?”
步韵香轻笑一声,“没服侍过人,还没被侍女服侍过么?学着她们的过程来便是。”
铜漏滴答声中,步韵香的面色愈发红润,她没有想到姬无妄的身材居然会这么好。
“水温可好?”
步韵香舀起一瓢混着夜合花的温水,看着水帘从他肩头滑落成星子。
姬无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竹帘筛碎的月光在青砖上流淌,朱雀大街衔着的宫灯将熄未熄,屋内暧昧的气氛逐步提升。
夜风裹着露水撞响檐铃,步韵香腕间的翡翠镯滑到肘弯,凉意却压不住皮肤下蒸腾的热。
暗处传来并蒂莲绽裂的轻响,去年移栽的夜光白正在呼吸的间隙里层层舒展,将那些克制的喘息染成淡青色烟霭。
院外池面忽有锦鲤摆尾,荡碎一池星月,她手指滑动带起的水纹却比那涟漪更颤。
愈发加重的呼吸,把子时三刻的夜色酿成浓得化不开的蜜……
洗浴完毕之后,姬无妄躺在床榻之上,准备歇息。
“可以了,你回去吧!天色已晚,你家里人想必也不放心。”
姬无妄显得非常正人君子,他也没有打算在步韵香感动之际做什么。
倒不是姬无妄真就想当个正人君子。
只是之前反杀刺客,确实有些掏空身体,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便没想这些事。
步韵香没有回话,姬无妄也没有再说话,他闭上眼睛,像是快要睡着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姬无妄发现步韵香还没走。
他睁开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月色漫过朱红阑干时,步韵香踩着满地碎琼乱玉而来。
外裙已经脱下,烟青薄纱裙像拢住一捧将散未散的晨雾,行走间流转的银纹是银河坠落的星屑,贴着若隐若现的雪色脚踝明明灭灭。
风起时广袖翻卷成半透明的云,透出小臂内侧淡青的血管,恍若冰裂纹瓷器里游动的细小鱼苗。
檐下铜铃轻晃,她抬手整理鬓边歪斜的累丝海棠步摇,这个动作让轻纱顺着肩头滑落半寸。
烛火趁机吻上锁骨凹陷处积着的月光,溅起的金粉沿着颈线滚进交叠的衣领深处。
裙裾外层笼着的素纱足有十二重,却遮不住腰间悬着的翡翠禁步如何将衣料压出缠绵的褶皱。
那抹水色在走动时忽而缠住她小腿,忽而攀上腰肢,宛如被春风蛊惑的碧潭涟漪。
夜风透过窗户,突然灌满她蝴蝶骨撑起的薄纱。
贴在脊背上的衣料透出浅樱色肚兜系带,缀着的珍珠随着急促呼吸起伏,恰似玉盘里滚动的凝露。
当最后一点烛泪淹没灯芯,她鬓角的碎发正巧粘住飘来的花瓣。
“爹!我无以为报,唯有……”
不知何时,步韵香的红唇落在姬无妄的唇上,嫣红与月白在幽暗中融成一段欲说还休的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