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意味深长的笑容（1 / 1）
他拖着麦克风线，重新站到舞台中央。这一次没有多余的灯光，也没有舞台效果助燃，仅有几盏普通的白光打在他身上。
主持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苏阳选手，接下来由你完成……观众投票环节，然而由于情况特殊——”
“没关系。”苏阳直接打断了主持人的话，“越是特殊的环节，我越喜欢。”
他放低声音，拿起话筒，对着台下说道：“接着听歌好了。不需要多余的粉饰，恐怕有些人更渴望知道，我到底能不能赢得这场比赛。”
他话中的“有些人”在场中轻轻回荡，却犹如刀刃割开喧嚣，将每个人的心都拽到台上一寸不差的聚焦点。
这一次，他唱了一首没有预告的新歌，纯粹由他自己改编，名字叫《愿赌服输》。
从开头飘散的那几句清唱起，整个场馆再次陷入绝对的沉寂，他的音色压低，却透出极致的穿透力。当副歌爆发时如浪潮倾覆，现场观众竟然鬼使神差地打着节奏跟着律动，连评审席上的几位都忍不住开始点头。
直播间弹幕在这一瞬间再次爆炸：
【“这是原创？没听过！！！”】
【“天哪，苏阳哪来的改编天赋？还是很专业啊！”】
【“这歌词……卧槽，太敢写了吧！”】
歌词写得格外讽刺：
“愿赌服输，到底是谁输；
输的是规则，赢的是虚图。
愿赌服输，你还在装酷；
那走到尽头的，是不敢直视的脸——掩埋在漆黑之处。”
一曲结束，全场陷入可怕的静默。没有掌声，没有口哨，仿佛还沉浸在刚才被剖开的真相里。
苏阳站在那里，微微挑眉，眼中带着某种令人心悸的冷笑。他缓缓放下话筒，说了最后一句话：“真正的比赛，不是看谁的权力更大，而是看谁的声音更响。”
握麦的手忽然一甩，麦克风与线缆一起腾空飞向舞台边沿，堪堪停在主持人脚下，引发猛然的震动。
场馆彻底炸锅了，评审席与后台乱作一团。这场比赛因他的反击直接进入失控状态。苏阳转身走下舞台，外套摆动如一片无形锋刃。
这时，一条意想不到的直播弹幕跃上屏幕，彻底点燃了全场：
【“听说了吗？苏阳这首原创歌词，早在比赛前就上传过版权局了？”】
苏阳刚走到后台，就感觉气氛不对劲。原本低声交谈的工作人员此刻全都安静如鸡，目光频频往他身上扫。哪怕他只是拉了拉自己外套的拉链，这些人也差点惊得后退一步，仿佛他手里握着某种不可控的炸弹。
“干嘛？怕我把舞台拆了？”苏阳嘴角微挑，瞥了他们一眼，那笑容半是讽刺，半是漫不经心。
没人敢接话，唯有一个倒霉的新人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苏……苏先生，您打算下一场……还唱歌吗？”
苏阳抬头看他，目光凌厉得像是直接穿透了对方的灵魂。他不答，只是转头继续往休息室走，留下几乎令人窒息的沉默。
推开门时，休息室里已经炸了锅——几个导演和工作人员围在一起争吵，连节目组总监都站在最中间，脸上冷汗直冒。
“必须得让他退赛！这样搞下去我们节目要被掐掉的！”一个戴眼镜的副导演直接拍着桌子吼道，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焦急。
“不可能让他退赛！”主导演咬着牙回道，“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热度涨到了什么程度？刚才直播数据显示，观看人数已经突破八百万了！退赛？你疯了是不是？！”
“可他写那个歌词……这不是摆明了针对主办方和评审吗？！”眼镜男快要抓狂了，“我们能不能提前跟苏阳签个合同，让他改改风格，别再这么针锋相对？”
“签合同？”另一个导演冷笑，“你觉得苏阳会听你的？他刚才那么干，就是告诉我们，他不在乎规则，不在乎合同！他就是要赢！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接下来他肯定还会有更爆的操作。”
争吵声还没停，苏阳已经走到休息室门口，抬手推开了一条缝。
只听见总监压着嗓音说道：“我刚核实过了，版权的事是真的。他那首《愿赌服输》，确实早就提交过版权局了，而且还是比赛之前，就连改编的曲调和编曲细节也有备案。他不仅仅是在赛场上硬刚我们，他这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稳赢啊！”
这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瞬间安静。苏阳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等了几秒，见没人继续吵下去，这才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听起来，你们的分析还挺到位。”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随即用手指点了点扶手，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
屋里的几个人立刻齐刷刷看向他，眼神或带困惑，或带敌意，更多的则是压抑的恐惧。
“不过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我根本没想着要硬刚谁。”苏阳盯着桌上的摆设，目光平静得像湖面般深不可测，“我只是唱我的歌，仅此而已。是你们觉得自己被针对了，这和我可没关系。”
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在场所有人脸色变得更难看。一个气急败坏的副导演忍不住开口反击：“那你为什么非要写那些歌词？还……还提前上传到版权局，难道你不是有目的的吗？！”
苏阳斜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我有目的啊，我的目的就是赢。但看样子，有些人未必会让我赢得漂亮，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些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整个人显得轻松自在。而在场的几个导演全都僵住了，连总监也只能讪讪地吞了吞口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工作人员急忙跑进来，大声报告：“直播间的弹幕刷爆了！有观众开始查苏阳以前的改编作品，说他可能还有其他原创歌曲隐匿在市场里！”
这句话炸得所有人一个激灵。而苏阳只是缓缓放下水杯，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现在才开始查吗？”他低声笑了笑，似乎带着刻意的嘲弄，“这群人动作太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