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他究竟意欲何为？（1 / 1）
“我们要做的，不仅仅是维护权益而已。”身旁的助理语气沉稳，给周明辉递去一杯热茶。
周明辉点头，却未接过茶杯，双手交叠下意识地按着膝盖。显然，在那个会议室，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底的隐忧尚未消散，“苏阳，他究竟意欲何为？”
周的助理只是淡笑，没有直接回答。这个战局，她自有判断，不愿轻言败北。
同样的夜晚，不同的人在心底酝酿着不同的剧本，摩拳擦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荣耀与暗战。此刻，谁也不曾想到，这场竞争的格局，会因那个名叫苏阳的绅士，悄然生变。
苏阳盯着窗外的灯火，手中指尖夹着的烟一明一灭。空气中飘散的烟雾未能稀释他脑海中的念头，那些从今天会谈对方的言行举止中抓到的蛛丝马迹，让他几乎可以拼凑出一幅完整的图景。
歌手的助理，还太嫩了，话里话外无意间把不少深层次信息都暴露了出来。比如，这次事件背后，似乎并不仅仅是歌手本人一意孤行。苏阳不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能有这么大的勇气和资源，能瞒过整个圈子，制造舆论攻击别家。背后，必然还有推手。
“有意思。”他掐灭了烟头，随意地将烟蒂丢进旁边的烟灰缸。目光不由自主瞥向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是一条信息。
王栋发来的，简单五个字：“线索追到手。”
他嘴角微微上扬，点开信息。对方见缝插针地补充了几段文字，内容含含糊糊，但透露出的信息却不容忽视：那个歌手之前接触过一个叫“辉耀传播”的小公司。这家公司这些年盯上不少新人成名的机会，以制造所谓的热点事件为主。看似为年轻人制造出道的短平快捷径，实则一直在用这套手段搞人设立人脉，手段并不干净。
“果然是你们。”苏阳眼神冷了几分，点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调出最近一周的网络流量和舆论走向。
从这些数据来看，一切仿佛是巧合：某音乐平台上的独立歌手排行榜榜单中，歌手的名字突然间暴涨得异常迅猛；对应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行业争议。有人指责他搞擦边球，有人维护他“有情怀”，但无论如何，“被议论”成了核心点。
苏阳盯着那条数据曲线，嘴里喃喃道：“这才几天，就成了焦点？”
显然，这个定向炒作的套路并不新鲜。只是，真正让他感到不安的是，这趟浑水，不只是歌手一个受益者。他直觉背后站着更复杂的结构——可能某些老朋友，也早已潜伏其中。
“有点棘手啊。”他揉揉太阳穴。此时王栋又发来一条新消息：“他们今晚下榻丽思卡尔顿，十点会议，主要聊下一轮炒作分工。”
苏阳盯着那条信息，久久没有回复。
夜渐渐深了，苏阳来到音响室，电脑里还保存着那场歌友会的音频。PDD的声音带点浮夸，还有点随性，不算专业，但胜在娱乐性极强。可惜，原本这场活动只是个轻松的秀场，如今却被人为地拧成舆论搅拌机。
他切回比赛报名页面，点开自己用的小号。一个个马甲下，背后藏着四首完全不同风格和路线的作品——《夜曲》的古典伤感，《海阔天空》的振奋励志，《本草纲目》的硬核节奏，最后，是《起风了》的文艺转折。
“全都是风格杀手。”他把椅子往后一躺，手肘撑着额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效果拔群，估计把猪哥吓坏了。”
趁对方会议的时间，他恢复到日常状态，重新戴上制作耳机，调音，剪辑，抠细节。这么多年，苏阳的敏锐感官几乎融合进他的血液，笔记每一个音符，雕刻每一个声波。
不到两小时，他忽然想到一条新的玩法，嘴边流露出少见的兴奋：“既然你们喜欢用舆论制造效果，那不如我来帮你们，把效果做到顶满。”
一个名叫“音乐狂人”的新用户，注册上线了。他迅速发布自己的观点，甚至开始发布一些“行业内幕分析”，内容则极为精准直接地总结出“如何从争议刷流量制造人设，再利用事件反噬竞争者”。
短短几小时，“音乐狂人”的文章已被诸多圈子大V转发，还吸引了不少普通网民围观讨论。果然，夜越深，风向愈热！
夜深，苏阳的电脑屏幕依旧泛着幽幽的白光。他盯着几个已经注册好的账号，神情专注，手指在键盘上轻点，似在给什么人发消息。屏幕上的内容并不复杂，几行文字清晰简单，却充满了直击人心的力量。
完成最后一个消息发送后，他没有再去看屏幕，直接将电脑合上，起身走到窗前。窗外远处，一盏巨型霓虹灯不规则地闪烁着，仿佛在向夜行人透露某种暗示。苏阳双手插兜，他知道，这盏灯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样——充满未知的戏剧性。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了一下。他半低着头看了一眼信息，眉毛微挑。“果然，开始了。”
信息来自PDD的团队，内容是他以《夜曲》的名义报名成功，并邀请他参与初战直播表演。苏阳没有回复，嘴角略显冷淡，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他喝了一口水，又翻开手机，快速浏览其他账号的报名状态。
《海阔天空》、《本草纲目》、《起风了》，都已经通过审核。他满意地笑了一声，一种无法言明的畅快涌上心头。他并不是迷恋这种表面的体验，他更期待的是终局——那些隐藏的马甲被掀开时众人目瞪口呆的场景。
而此刻，距离PDD直播的启动还有不足48小时。PDD团队正忙得不可开交，连夜确认参赛者名单，安排直播的流程。
“这个叫《夜曲》的，还挺像回事。”团队一名成员盯着报名资料，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