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行动(1 / 1)
司靳山点了点头,随后说道:“不错,皇家矿脉,你们不需要再控制太多,只需要控制一些少量,但是战略位置重要的地方,。其余八成以上富矿的开采专营权,将按照地域,去分割承包给山田家等五大幕府家族!期限二十年,仅需缴纳象征性的赋税,开采技术引进亦由其主导,朝廷只监督不干预。这是足以让任何豪族彻底倒戈的天大肥肉!”
郑山河听到了司靳山的话之后,着急道:“老师,这样,不就是损失了我们自己的利益吗?”
司靳山说道:“你先别着急!我们先要活下来...才有着资格谈其他的,都知道钓鱼都要打窝呢...咱们先给他们画饼,至于未来和西方怎么谈,有着许多变数...但是,我需要你来坐稳这个皇位啊...”
郑山河听到了司靳山这么说,笑了笑,随后说道:“老师,你这么说没有问题...”
司靳山听到了郑山河的话之后,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那个山田信,是不是在本土派之中最有威望的人?”
郑山河听到了司靳山的话之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在内阁之中,必须给山田信一个“辅政大臣”的头衔和实权。另两个重要阁臣位置,也需分配给其他幕府大佬推荐的嫡系。这等于让他们直接进入新朝权力核心。”
郑山河听到了司靳山的话之后,有些意外:“那我们自己不就是没有权利了吗?到时候,我父亲不是好不容易打下来了扶桑国,我们又不是把大权交给他们了?”
司靳山摆手:“当然,不是!军务才是真正值钱的东西...大皇子殿下,咱们要把目光还是要放长远...
司靳山说着就对着郑山河说道:“最后一点,那就是王伟忠将军,在军中颇有威望,在这一次,他的那些个举动,更是让军中的人对于他有着很好的感觉,所以,你一定要重用于他...”
郑山河点头,手心全是冷汗。他被司靳山近乎妖异的狠辣与缜密彻底震慑住了。
这已不是权谋,而是一场孤注一掷、赌上一切的宫廷巨变!但权力巅峰的诱惑如同魔鬼的呓语,在他耳边越来越响。
他那被压抑太久的野心,终于被彻底点燃、扭曲。
“老师,我知道了...”郑山河的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发颤,却终于带上了一丝决绝,“那我接下去...”
司靳山淡淡说道:“从现在起,收起你所有的得意和蠢相。你要演得比过去更鲁莽无知,更要显得心灰意冷!让所有人都以为你被今日功过相抵的处置打击得彻底颓废。”
“你不再是‘大皇子’,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皇子。”
“第二步!”司靳山盯着郑山河的眼睛。
“利用你的‘废物’身份,去找那些王伟忠旧部。不是直接笼络,而是以抱怨的口吻,渲染郑岳的狠毒,抱怨父皇的‘苛刻’,表达对王伟忠将军的‘敬佩’。记住!要让他们知道王伟忠并不是之前你们宣传的那样,让他们心中升腾起对于王伟忠的敬仰,以后只要王伟忠揭竿而起,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对于这些旧部,你要多撒钱...要记住财散人聚...”
“第三步,蛰伏。毒发尚需时日。这段日子,我会安排‘万寿丹’中的毒引慢慢渗入。朝中之事,山田信等人若有任何关于矿务的刁难,你只需装傻充愣,一概推说不知。一切,由我应对。”
郑山河用力点头,眼中既有恐惧,更多是兴奋。
郑山河对着司靳山说道:“老师,我都听你的...”
次日开始,郑山河彻底变了模样。他在宫中醉醺醺地游荡,见到王伟忠旧部就拉住倾诉父皇如何“不公”,郑岳如何“狠毒害人”,自己如何“愧对”曾经跟着王伟忠出生入死的将士。他演技粗糙,但那份颓废和怨怼在有心人眼中格外真实。
司靳山则陷入风暴中心。
本土派的那些幕府家族的人,其为首的代表山田信等人数次发难,质疑勘探进度、技术引进的细则、承包区域划分。
每一次,司靳山都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据理力争,却又巧妙地将争论焦点引回“扶桑整体利益”。
他不再强势逼迫,反而处处流露出大家商量着办的妥协姿态,甚至同意在一些非核心矿脉的开采权上向地方豪族倾斜。这识时务的姿态,虽未完全赢得山田信的信任,却大大缓和了双方的紧张气氛。
宫廷深处,郑宝豹的身体确实开始出现微小不适。早起时略感胸闷,批阅奏折易感疲乏。他宣了太医,太医在司靳山心腹的暗示下,诊断为“国事操劳过度”,开了些温补药剂,并叮嘱“龙体需静养,勿再劳神”。
郑宝豹不以为意,继续服用他那“延年益寿”的万寿丹。
日子一天天过去。郑岳在禁足的府邸中如同困兽,外界任何一点关于司靳山或郑山河的风吹草动都让他暴跳如雷。
他疯狂写信给大越国的母族寻求支持,信中充斥着对郑宝豹“昏聩”、司靳山“奸诈”的控诉和对未来的许诺。
这些密信被司靳山安插的眼线成功截获并复制,原件则按兵不动,只待关键时刻成为又一铁证。他万万没想到,他甚至用户都不需要去做伪装的事情...
两个月后,秋风渐凉。
郑宝豹的身体每况愈下。胸闷发作越发频繁,咳嗽不止,偶尔甚至会呕出带有暗红色血丝的痰液。
太医署的几位医官轮流诊治,诊断均为心神耗损,内虚外感,但汤药的效果越来越弱。
山田信等重臣在觐见时,明显感受到上皇陛下容颜枯槁、气息萎靡,心中不安日益加剧。
司靳山在矿业总办的位置上愈发显得焦头烂额。
本土派不断施压要求更多地方矿脉的控制权,郑宝豹因身体欠安无法迅速决断,矿务推进陷入僵局。
司靳山表面愁眉不展,甚至数次心力交瘁地在朝会上请求卸任,说他自己才疏学浅,难当重任,有负陛下信任。
却被郑宝豹以“国之大事,赖卿甚多”为由驳回。
这场“苦情戏”无形中减轻了他身上的压力,甚至博得了部分中立大臣的同情。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被各方倾轧、却仍勉力支撑的忠臣。
而日子一天天过,郑宝豹的身体也是每况愈下。
这一天,太医署那位被买通的医官趁诊断之时,惊慌地在郑宝豹的呕吐物中发现了一抹极其微小的紫色粉末。
他颤抖着向当值太医令回禀,经多位太医辨认后后。
“惶恐”得出结论:此物状似大越皇室御苑独有奇花,醉梦紫萝的花粉!
“醉梦紫萝花粉?!此物...此物虽无剧毒,但...”
被收买的太医令脸色煞白,声音颤抖得说不出话。
此时已经病入膏肓的郑宝豹呵斥让他直说。
在场其他不知情的太医也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说,宫中典籍记载,此花与几种特殊慢性毒药结合,能加剧毒性、模糊症状!
消息如惊雷炸开!
郑宝豹闻讯震怒,剧烈的咳嗽让他几乎背过气去。
他心中瞬间闪过郑岳那张阴鸷怨毒的脸。大越?毒药?难道...他下令彻查饮食汤药来源,同时密旨加强皇宫守卫,特别是针对二皇子府邸方向的监控,并将此事严格封锁。
消息虽封锁,但上皇病情恶化,疑似中毒的流言依旧在极小范围的高层中不胫而走。
而司靳山第一时间忧心忡忡地求见郑宝豹。
郑宝豹听到了司靳山的求见,他也没有多想。
这些个日子的司靳山的种种,他都是看在眼里,他确实是没有二心。
他能够知道,司靳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不是说说而已的...
“陛下!臣听闻...”司靳山脸上写满了忧虑。
没等他说完,此时此刻郑宝豹虚弱的对着司靳山说道:“司靳山大人,你来了啊...”
“您...”司靳山一脸着急的看着郑宝豹。
郑宝豹没等司靳山开口说,就率先点头:“不错,确实是如同你说的那样...有人给朕下毒...”
司靳山一脸惊慌:“什么!竟有宵小之徒胆敢...那陛下有没有派人去查?”
郑宝豹听到了司靳山点头:“不错...虽然是在暗中调查,但是进展缓慢...朝廷之中的人和各个皇子关系盘根错节,朕也一时间难以分辨...你不来,朕也要找你...”
司靳山听到了郑宝豹的话之后,一脸正色说道:“臣请陛下为龙体安康,赐予臣更全权之机宜,以便彻查宫禁,杜绝隐患!”
司靳山直接说了出来。
郑宝豹看到了司靳山的话之后,那张惨白的脸色,倒是笑出声音来...
司靳山装模作样的对着郑宝豹说道:“陛下,因何发笑啊?”
郑宝豹对着司靳山说道:“你就不需要避嫌吗?”
司靳山一愣,随后说道:“陛下,臣内心坦荡,又何避嫌...臣只是想要的为陛下找出这个背后下毒之人...您可是扶桑国根本...扶桑国不能没有您啊...”
郑宝豹对司靳山的回答还是非常的满意的...
郑宝豹此刻心力交瘁,正需要强有力的臂助来稳定局面并调查真相。他看着司靳山“忠心耿耿”的脸,加上之前矿图建立起的信任基础,终于艰难地点了头:“好!司卿...朕赐你全权协理宫禁、彻查药石事宜之权!务必...给朕揪出元凶!”
“协查金令”的范围再次被扩大!
司靳山正式获得了在宫廷要害区域行动的部分军权,如同毒蛇信子,悄然伸向整个权力核心的心脏地带。
又一个月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滑过。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灌入扶桑皇宫的每个角落。
而这段时间司靳山也把调查来的零星的消息都告诉了郑宝豹,而矛头自然是直指郑岳...
而司靳山以没有实证,还需要调查铁证拖延。
当然,太医署的人则是也在他的授意下,开始对于郑宝豹进行忽悠,说是需要拔毒啥的。
反而一来二去,也是将郑宝豹给耽搁了...
郑宝豹彻底无法上朝了。他大部分时间陷入昏睡,偶尔清醒,神智也已不甚清明,口中不时含糊地念着“紫萝...毒...大越...逆子...”。
郑宝豹的寝殿被司靳山协同亲信侍卫接管,名义上是保护病重的皇帝免受奸邪干扰,实则是完全控制。
宫廷内外,暗流汹涌达到顶点。
山田信等重臣数次求见都被挡回。一种巨大灾变将至的阴霾,沉沉压在每一个知情者心头。
只有司靳山的知道,时机成熟了。
这一夜,秋风如泣如诉,乌云遮蔽了星月。
郑宝豹的寝宫之中的,烛火飘摇。
郑宝豹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后,身体猛地抽搐起来,面色潮红得如同滴血,眼珠因极度的痛苦和缺氧而凸出,喉咙里发出恐怖的咳咳声!
“陛下!”值夜的宦官和太医吓得魂飞魄散。
“快!快宣太医令!快宣皇子!”司靳山的声音在殿外适时响起,带着急切的忧心。
他这些天早已守候在此,而他给郑宝豹算了算日子,也就是差不多就是今夜了。
一夜按照他计划说那些个计划。
此时也都是紧锣密鼓的在上演...
就在此时,宫外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紧接着,一名司靳山心腹的侍卫统领急急忙忙地冲入皇帝寝宫殿外:“报!!!寝宫后方御花园西北角,靠近冷宫排水口附近,发现一具尸体!形迹可疑!”
殿内外听到了这个声音之后,一片混乱!
司靳山厉声喝道:“慌什么!保护陛下为要!王将军,你亲自带一队人去看看!封锁现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