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打出秦庄的威风(1 / 1)
秦龙也点了点头,附和道:“元生说得对,老爷,此事需从长计议。”
“我们可以先派人去交涉,花点钱,先把人赎回来。”
花钱?
秦铮转过身,走到陈元生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元生,你说的都对。”
“但你忘了,我们现在是什么?”
秦铮收回手,环视众人。
“我们是秦庄!不再是任人拿捏的泥腿子!”
“我刚刚才跟王铁柱说,要立规矩,现在,我就给所有人,包括县城里的那些杂碎,立下第一条规矩。”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
“我秦铮的人,谁动,谁死!”
“黑水帮?县尉?”
秦铮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们要是敢伸手,我就把他们的爪子,一根一根剁下来!”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让王大头看见,让李伯看见,让刚刚归心的三村村民都睁大眼睛看清楚!”
“跟着我秦铮,受了欺负,我替你们找回来!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这番话,瞬间点燃了书房里所有人的血。
秦龙不再犹豫,眼神变得锐利。
陈元生张了张嘴,最终把所有劝谏的话都咽了回去,他看着眼前的秦铮。
忽然明白,自己所以为的法、兵、本,都只是骨架。
而秦铮的做法,才是魂。
秦虎更是激动得浑身发抖,他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老爷!我这就去!”
“去吧。”
秦铮挥了挥手:“记住,要快,要狠!打出秦庄的威风!”
“秦龙,备马,备最好的伤药和烈酒。”
“元生,你去陪着吴妈,告诉她,安心等着,他儿子今晚就能回家。”
……
半个时辰后,秦庄的空地上火把熊熊,映照着一张张期待的脸。
秦虎站在队伍最前列,他身后是三十个精壮汉子。
他们手里握着的不再是锄头,而是刚刚从工厂熔炉里取出的铁尺,短刀,刃口在火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李伯和王大头站在人群前面。
他们看着这支秦庄有史以来第一支武装队伍,眼神复杂。
这群人,昨天还是跟他们一样刨食的泥腿子,现在却要去县城跟黑水帮叫板。
可看着队伍前那个身形不算最高大。
眼神却像狼一样凶狠的秦虎。
他们又觉得,或许,真的有什么要不一样了。
秦虎没有回头。
他能感觉到身后数百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
秦铮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打出秦庄的威风!”
他猛地举起手臂,向前一挥。
“出发!”
没有多余的口号,三十一人组成的队伍,在夜色掩护下,向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
城西黑窑,一如既往地笼罩在煤灰。
窑口还在冒着黑烟,几个看守的帮闲围着一盆炭火。
正在掷骰子赌钱,骂骂咧咧的声音传出老远。
“他娘的,又输了!再来!”
“猴三,你小子是不是出老千?”
一个瘦得像竹竿的汉子正要去抓同伴的手,冷不防,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
他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
黑暗中,秦虎的身影显现出来,他随手甩掉刀上的血珠。
眼神冰冷地扫过剩下的几个赌徒。
他身后,三十名护卫队员如幽灵般从暗影中扑出。
这些刚刚放下农具的汉子,在秦虎的带领下,动作快得惊人。
他们没有喊杀,只有压抑的喘息和利刃入肉的闷响。
一个帮闲刚抬起头,就被一柄铁尺狠狠砸在面门上,鼻梁塌陷,当场昏死过去。
另一个想去摸腰间的刀,却被两名护卫队员按在地上。
一把短刀干净利落地抹过他的喉咙。
整个过程,不到十个呼吸。
战斗结束得太快,以至于炭火盆里骰子碰撞的清脆声音。
秦虎一脚踢开碍事的尸体。
指了指窑厂深处那个用粗大木料围起来的院子。
“人应该就在里面。”
跟着他过来的那些人看着地上的尸体,没有丝毫的胆怯。
毕竟都是跟着秦铮一起杀过土匪的。
这些人在他们看来,连土匪的一半都不如。
秦虎咧嘴一笑,“冲进去,把咱们的兄弟,吴狗儿,给老子带出来!”
“是!”
这一次的回答,齐整了许多,也凶悍了许多。
秦虎一脚踹开院门,木屑纷飞。
院内,一股混合着汗臭、血腥和霉味的恶臭扑面而来。
十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苦力被关在栅栏里。
听到动静,他们麻木地抬起头。
秦虎的目光快速扫过,没有发现吴大牛。
他的眉头皱起,难道情报有误?
就在这时,院子角落一间独立的小黑屋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夹杂着恶毒的咒骂。
“妈的,还敢犟嘴!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个满脸横肉的监工正挥舞着皮鞭,狠狠抽向被绑在木桩上的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浑身是血,死死咬着牙,一双眼睛倔强地瞪着监工。
“我呸!有种就打死我!”
年轻人啐出一口血沫。
“呵呵,打死你?”
监工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
“我告诉你,要不是二老爷留过话,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已经闪到他面前。
是秦虎。
监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眼前这个煞气腾腾的男人。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铁钳般的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
“你……你是什么人?”
秦虎没有回答,只是偏了偏头。
看向木桩上那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年轻人。
“你是吴狗儿?”
吴狗儿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秦虎和他身后冲进来的秦庄护卫队。
“我……我是。”
“老爷说,他的人,谁动,谁死。”
秦虎声音平静,说出的话却让监工魂飞魄散。
他手上猛地用力。
一声脆响,监工的脑袋诡异地歪向一边,彻底没了声息。
秦虎随手将尸体扔到一旁,抽出腰刀,一刀劈断了绑着吴狗儿的绳子。
“兄弟,我们来晚了。”
吴狗儿顿时就哭了,这段时间下来,他是天天被打。
可以说早就想死了。
问题是这些人根本就不让他去死。
他也尝试过咬舌头,可这玩意根本就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