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赞礼(1 / 1)
“打扰大家片刻时间,带来一首乐队的新作,希望能够有人喜欢。”
早早这样说的时候,身后的几个家伙也准备妥当,早早冲武玥点点头,奏响了前奏。
这首歌是怀锋作的第一首英文歌,前面的节奏极慢......
到了后面却又像爆发战争一般激昂热烈,早早要唱这一首,是需要爆发力的。
但几个人都清楚,这首歌演唱起来虽然难,却是以早早的嗓音还能尝试的,要让美丽温柔端庄的池早早同学唱苦瓜这么中二的歌,真得是想象一下就感到崩溃。
一个是属于难以想象,一个是想象出来让人崩溃。那还是前者吧。
早早和武玥低声拨动着吉他。阿发的键盘连忙跟上。
早早是有些紧张的,握着吉他的手一直捏得很紧。所以半闭着眼,半低着头,摇晃着身体,让自己融入悠扬的前奏里。吉他不能弹错,歌也不能唱错,这是怀锋的乐队第一场演唱。旋律与歌词刚刚已经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而现在需要投注感情。
当琴声终于弹到一个上扬的节点时,早早微抬下颚,让自己低沉的声音通过面前的麦克,将这一切述说给所有人。
“Maybealotofpeoplearekneeling.
(或许有很多人下跪了)
Alotofpeoplehandedovertheirguns.
(有很多人交出了手中的枪)
Alotofpeoplearedead.
(很多人已经死了)
Othersaredying.
(还有人在死亡)
Bloodtriestonourisheveryinchofsoil
(血水试图滋养每一寸土壤)
Nightpullsthesunintothepitch-blackcave
(黑夜将太阳拉进漆黑洞穴)
Buttherewillalwaysbedawn.
(但是总会有黎明)
Youdon'tbelievethatanymore.
(你们不相信这一点了)
Featherisaheavysnow
(羽毛是一场大雪)
Thesongshouldhavesounded.
(歌声应该响起了)
往日早早柔软的声音,变得有些坚硬,有些义无反顾。她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演唱过这首歌,只是和怀锋呆在一起的时候跟着他哼唱过。
但早早必须唱得笃定,每个单词都唱得饱满而自信。
只有对自己有完全的信心才能不让整个表演垮掉。
舞台两旁的光来回的晃动,早早在光芒里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明亮的目光看往天空,仿佛旺火漆黑的天顶,就是万丈星空。
Maybejusticeisnolongerpraised.
(可能正义已经不被称颂)
Allbravemenlaydownarmed
(勇敢的人都缴械匍匐)
Maybeitwillneverlightagain.
(可能天再也不会亮起)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Startwiththeunburnedflamesonthebones.
(就从尸骨上没有染尽的火苗开始)
Returneviltotherootofevilwiththeswordinmyhand
(用我手中的剑把罪恶还给罪恶的根源)
baptism
(洗礼)
ItwasGodwhobroughtmehere.
(是天神让我来到这里)
Yourconfession
(你的忏悔)
Ihadn'theardeverywordbefore.
(没有听清每一个字之前)
I'mnotgoingtoleave.
(我不打算走)
头顶的光打在早早身上,她像个降世的神明。
优雅昂扬的旋律突然被打破,爆炸,嘶喊,不断重复的和旋......
早早握着立麦,挣扎的撕吼让人感受到痛苦,悲怆的面孔让人想要落泪...无奈,悲哀,所有的感觉都在这时候突然被释放。
随紧随其后武玥几个人的声音也加入进来。让歌声更具震慑力。
Everyonerushestome.
(所有人都冲我来吧)
Iwanttoenduphere.
(我想最后站在这里的)
Thatwouldbeme.
(那会是我)
Imayjustwanttoharvestyourheads.
(我可能只想收割你们的头颅)
Ortearthesoultopieces
(或者把魂魄也撕扯粉碎)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兴这样做)”
当怀峰将摩托停在旺火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他放慢了仓促的脚步。这个声音...真是好听。
在门外就能清晰的听到他们,当怀锋推开门一直向内走,走到早早视线里的时候,歌曲正好到了一个间歇。
怀锋看到的是台下的食客们都忘记了吃喝,一致的扭着头,看着舞台上方。舞台上一群人忘我的演奏着,用力的扫着吉他,手指翻飞的按动键盘,疯魔一般的敲击着鼓片,在一场燃烧热血的战场上尽情的挥霍着自己全部力气。所有的光好像都被他们吸引了去,他们站在那就像一个个战神。
怀锋毫不迟疑,就径直向舞台走来,在早早凝视的目光中。
Everyonerushestome.
(所有人都冲我来吧)
Iwanttoenduphere.
(我想最后站在这里的)
Thatwouldbeme.
(那会是我)
怀锋接过潮虫手里递来的备用麦克,一大步跨上了台。就站在早早身旁。
这个王八蛋终于回来了,唱的专注,已经完全不紧张的早早却还是一阵欣喜。
Imayjustwanttoharvestyourheads.
(我可能只想收割你们的头颅)
Ortearthesoultopieces
(或者把魂魄也撕扯粉碎)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兴这样做)”
怀锋属于成年男子的声音比早早更霸道,更沉着,瞬间给整首歌的激昂情绪压上了不容质疑的分量。
早早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演唱,早早唱到下一段的时候,怀锋放下了麦。整个屋子忽然又只有了早早清亮的声音,早早唱完短暂的停滞了一下,怀锋声线契合的接了上去,两人的配合如此默契。
IfIamhappytodoso
(如果我高兴这样做)
“Maybeheroismisnolongerpraised.
(可能英勇已经不被表扬)
Therightsoundisunanswered.
(正确的声音无人响应)
ButIstillbelieveit.
(可是我仍然相信)
Buttherewillalwaysbedawn.(可是总会有黎明)”
终于,声音停止了。
早早大口喘着气,却不是因为表演过快的急促,似乎是兴奋。整个人都有些缺氧的兴奋。台下所有的人都在鼓掌,在望着他们。那种目光里是钦佩,是赞扬,是讶异,也是肯定。
早早看看怀锋,又看看大家,似乎不止自己,每个人脸上都上扬着这种兴奋、畅快。和伙伴一起唱歌一起表演,沉浸其中,酣畅淋漓。早早好喜欢这种感觉。
幸福的感觉......
“谢谢。”怀锋看着早早,轻轻的说。唇离开了麦克,声音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怀锋看着早早在旋转灯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孔和明亮深邃的眼睛,忽然让人猝不及防的欺了上来。丝毫没有前奏的吻住了她。
早早刚想扬着脸,不怎么想买账的说一句不客气,却见一片阴影遮过来,随即而来的就是怀锋熟悉的气息,他柔软的唇,还有一只轻轻揽在自己脑后,温柔而有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