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戈壁滩秘密(1 / 1)
“迷路能迷到这儿来?”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阴阳怪气地说,“这地方连向导都不敢随便进。”
我心里一紧。确实,要不是那个诡异的困意,我们也不可能误入这片禁区。现在想来处处透着诡异。
“上我们的车吧。”吴哥突然说,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提建议,但眼神中的威胁意味却不容忽视,“你们这车是开不了了,我送你们离开这里。”
安德轩凑到我耳边,声音里带着紧张:“姐,怎么办?”
我盯着吴哥脸上那道疤痕,那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下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我轻声道:“先上车。”
这种时候,我们别无选择。但我知道,一旦上了他们的车,就意味着将命运交到这群人手里。
风沙更大了,天空中的太阳被黄沙遮蔽,显得暗淡无光。我看了眼坦克300,这辆陪伴我们走过无数路程的座驾,现在只能孤零零地留在这片荒野中。
吴哥的手下已经开始搬运我们车上的行李。我注意到他们的动作很专业,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那个穿藏服的少年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拉着安德轩走向皮卡,心里盘算着对策。这片戈壁滩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群人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连绵的山脉。傍晚,天际泛起一抹深紫,远处的雪山在夕阳余晖中带着淡金色的光芒。寒意悄然袭来,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混杂的气味,汽油、烟草和干粮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驾驶座上的男人时不时瞥向后视镜,那眼神让我心里泛起一点不安。
“姐。”安德轩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这群人不对劲。大老爷们往无人区跑,还对地形这么熟悉,肯定有问题。”
我把手中的午餐肉罐头放下,咸得嗓子发干。金属罐头在暗淡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上面的油渍在颠簸中缓缓流动。
“在荒野中畅行无阻,全是些挖坟掏鸟的主儿。”我拧开水壶灌了一口,“我们这是撞上了。”
“你还敢坐他们的车?”安德轩瞪大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我轻笑一声,目光扫过车厢内昏暗的角落,“何惧之有?有你姐夫在,害怕的应该是那帮人。”
“对哦!”安德轩恍然大悟,随即又皱起眉头,“说起来,姐夫去哪了?简直是社恐本恐了......”
话音未落,一阵凉意突然拂过腰间。龙栖渊的身影在我们面前凝实,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凝重,“车上有很重的死气。”
安德轩打了个寒颤,“他们该不会想杀了我们吧?”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摇头,目光落在安德轩腕上的名表和随手扔在座位上的奢侈品钱包上,“他们大概是看上你那块江诗丹顿和古驰钱包了。”
“那给他们就是了!”安德轩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只要能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
“没那么简单。”我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水壶表面的纹路,“他们把我们当成富二代情侣,等出了索南草原再勒索赎金。”
“那可不行!”安德轩急得直跺脚,“我爸肯定会倾家荡产来救我!”
我叹了口气,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漆黑的天际,“我父母已经在十八层地狱了,早知道上次去幽境该去看看他们......”
安德轩又是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了靠。
车厢随着颠簸不断摇晃,远处传来狼嚎声。我展开睡袋,“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靠他们带路离开这里。”
安德轩也钻进睡袋,不安地缩了缩脖子,“但愿他们别耍花样,不然让姐夫把他们卷上天。”
我望着窗外的星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个穿藏服的少年。他的眼神让我觉得莫名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秘密,像是无人区深处的暗流,平静表面下暗藏汹涌。
龙栖渊无声地坐在我身边,他的存在给了我一点安全感。“有我在,你睡吧。”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我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睡不着。”这片荒野太过寂静,反而让人心生不安。
话音刚落,安德轩就打起了震天响的呼噜。我无语地看着对面的“电锯”,心想这孩子到底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在装睡。
繁星点点,银河如练。龙栖渊的眸子映着星光,缓缓靠近。我会意地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气息。
“昂~~~呼,昂~~~呼......”
龙栖渊终于忍不住,给安德轩施了个噤声咒。我暗自庆幸,若是让冷玄霄上场,怕是直接把人扔出去喂狼了。那位大佬可没这么好的耐性。
夜晚,寒意更甚。我蜷缩在睡袋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全是断断续续的画面,藏服少年的眼神,吴哥意味深长的笑容,还有那把靠在帐篷边的老旧猎枪。
“顾闻雪......”
耳边传来龙栖渊的声音,将我从混沌的梦境中唤醒。我揉揉眼睛,“怎么了?”
“车里少了三个人。”
我立刻清醒过来,透过车窗看去。月光下,只见吴哥带着藏服少年和另一人往山里走,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我摇醒安德轩,“快起来,他们偷偷溜了。”
”上厕所吧?“安德轩迷迷糊糊地说,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三个大男人手拉手上厕所?“我翻了个白眼,语气中带着一点嘲讽。
安德轩一个激灵,终于清醒过来,”确实不对劲。“
我们悄悄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枯枝败叶,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寒风刺骨,帐篷里剩下的人呼噜震天。我注意到一把锈迹斑斑的单管猎枪靠在帐篷边,木柄包浆,显然年代久远。
这种枪在镇龙村常见,从前人人家中都备着,后来政府收缴,只有几个老猎人偷偷藏了起来。看到这把枪,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们跟着他们到了山脚下。借着微弱的火光,我听见吴哥问那个叫烟吾的藏服少年,”你今天和那对男女接触,发现什么异常没有?“
”没有。“烟吾简短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