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太子作妖(1 / 1)
长公主一路上和云泠说了许多她回归单身生活的事情。
肉眼可见的开心,所以说人只要摆脱了自己的牢笼,就可以获得自由,这话是真的,幸福是要靠自己去追寻的。
云泠心中也畅快了许多。
到了晚间,宫宴开始。
丝竹声,歌舞声,环绕在耳边。这次皇帝高价从外邦请了有名的一支胡姬舞队。
那胡姬们穿着异域风情的服装,像是不会晕似的,一直在台上转圈。
云泠和长公主一入席,云泠就感叹道:“人家都说,外邦出美人,起先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倒真是。”
云泠小声对长公主说完之后就恭敬的朝皇帝,皇后,太后行了礼。
正要入座,“你坐我旁边吧,滕王那个混小子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长公主道。
云泠点头,正要过去。
突然,太子到场,“云二小姐让我好找,方才御花园一别,孤还一直念着今日滕王不来,你该坐哪里呢?
孤是滕王的哥哥,的辈分和我们差不多,既然滕王不来,你就坐我旁边吧。”
云泠面露迟疑,长公主拍拍她的手,“太子最是在意礼数,也罢,今日好歹是宫宴,也不能乱坐,你就坐到他旁边去吧。”
太后凤眸微微眯起,随后对着皇帝道:“云泠这孩子,我是越瞧越喜欢的,瞧瞧,这等姿色,这京中,她敢称第二,谁敢称第一呀?”
皇帝捋了捋胡子,笑道:“滕王这孩子,一向是有眼光的。”
云泠保持着距离,轻轻走到太子身旁坐下。“谢太后谬赞,臣女不敢当。”
宫宴上,大家推杯换盏,几轮酒下来,人人脸上都染上了一丝红晕。
云泠第一次参加宫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的,毕竟这不比侯府。
一言一行都要格外注意,稍有不慎就会行差踏错。
所以今晚这年夜饭虽然全都是山珍海味,但她一口都吃不下去,她不知道太子到底想干嘛。
酒过三巡,太子走到云泠身边,“你怎么不带我送你的簪子?可是不喜欢?”
云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太子殿下说笑了,太子的礼物太过贵重,臣女不配戴。”
太子闻言,轻笑了一声,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来,“你就是不喜欢吧,直说便是,孤又不是那等胡搅蛮缠之人。
没关系,今日得知你来,孤又备了新年礼,打开看看。”
云泠紧张,余光撇向坐在首位的皇帝太后。
她轻轻将锦盒推开,“承蒙太子殿下关照,可上次太子已经送了我臣女一个礼物了,如今又送臣女,实在不敢收了。”
“上次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这次是新年礼,不一样的,孤精心为你准备的。”太子挑了挑眉梢,那眼神就是在命令云泠必须收下这个礼物。
云泠眼神如冰,望向他。“太子殿下,还请注意您的身份,臣女是您的弟媳,我若收了您的礼物,于理不和呀,还请太子殿下,莫要为难臣女。”
太子眼中的那丝温存消失殆尽,藏匿的野心逐渐暴露出来,眼神锋芒带刺。
“也罢,女子家害羞是正常的。
你不必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是我的弟媳,这不还没过门吗?孤不喜欢你这样说,日后莫再让孤听到这句话。
你害羞,孤来为你戴上便是。”
太子完全不管现在宫宴上有多少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直接打开了锦盒,里面是一对精美的耳坠,用的是南海珍珠。
皇帝南下新得了几颗夜明珠,也仅仅只有五科而已,其中两科都被太子要来,做了这对南海珍珠耳坠。
太子不管不顾,直接拿起那对耳坠来到云泠的耳垂前,轻轻戴上去。
“你这般特别的女子就得配特别的珍珠,这南海珍珠只有五颗,珍贵无比,和你一样,是独一无二的。”太子看着带上南海珍珠的云泠,满意的笑了。
云泠紧紧握紧拳头,心虚的坐回座位上,全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刚刚的这一切全被太后收进眼底,就连皇帝也看了一二。
太后审视着云泠,眸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又移开。
她又看向太子,太子毫不避讳,一双眼睛像是粘在云泠身上似的。
她抿了口茶。
心中若有所思。
这云泠,与滕王就要成亲了,这时候招惹上太子算什么回事?
这孩子真像她眼前看着的这么单纯吗?
云泠气个半死,太子今日所为,不就是想让太后和长公主与她离心吗?
他先折断了她的臂膀,让她自己无路可逃。
云泠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就让太子这么蹂躏自己。
于是她走了起来,离开坐席,径直向长公主那边走去。
她端了杯盏,“长公主殿下,您生子不宜喝酒,以茶代酒,咱们喝一杯吧。”
长公主刚才不是没看到太子对她的亲昵举动,这时,心中是有数的。
但是云泠毕竟是救命恩人,如果她是有什么二心的话,也得日后查证再说,莫要冤枉了救命恩人。
一码归一码,就算她真是个心机颇深的女子,日后不往来便是也没必要做到那地步,毕竟命都是她捡回来的。
她挤出一个笑来,茶杯轻轻碰上云泠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云泠笑了笑,看到长公主的态度,公主并未留她坐在她旁边解围说话。
她又圣者宫外在放烟火,大家都吸引了注意力,又看向太后。
太后的脸也是冷冰冰的,看来这下长公主和太后是彻底误会她了。
长公主和太后毕竟是受益者,命,都是她捡回来的,应该不至于为难她,但如今要是想请这两位帮助她的话,可能就难了。
云泠识趣的自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头脑风暴中,她一直在想,该怎么让太后和长公主明白她没有异心。
若是失了这一对臂膀,那她这个郡主权力就是架空的,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顶多只是有一些封赏罢了。
攀附不上权力,她拿什么跟定安侯斗?
不行。
好不容易搭上的线,不能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