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从不自讨苦吃(1 / 1)
“小姐!小姐您的脸!”明喜惊恐。
云泠只感觉到脸上一阵瘙痒,不出所料,她的脸现在已经红成猴屁股了,这花粉过敏,真是要人命的,索性吸入不多,只是脸上有痒而已,若是吸入的多了,可能都会命丧至此。
“快!回府!”
回了定安侯府,云泠信不过别人,自己忍着瘙痒,亲自调药膏。
取材,墨粉,耗费了不少心力。
终于赶制出来一盒药膏,往自己脸上敷上,冰冰凉凉的,那瘙痒之一很快就褪去了不少。
明喜怒道:“小姐,您做这药膏都做了快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王爷的酒还没喝好吗?竟然还不回来,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忍着瘙痒痛苦,他倒好,和别的女子去喝酒!”
云泠药膏放到桌案上,面色看着沉静,其实他心里面已经乱成一团麻了,手更是察不可觉的自己抖了起来。
她沉默良久,“明喜,别想了。若是他心中有别的女子,这婚不要也罢。
别放在心上了,等他醉酒回来,我会一同跟他说清楚。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不相见。”
云泠又改变了想法,若是别人自己贴上来的,滕王殿下无意的话,她去收拾倒是可以,但这明显就是滕王殿下自己都不避讳,更没有把她的感受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拿来做什么呢?
她脑海中一遍遍回荡着这些天和滕王相处下来,暖心的时刻,还有那些他真正觉得自己被爱的时刻,可那又怎么样呢。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那些好是真的,但他对她的无视,对她感受的忽略也是真的。
因为这段感情里面有好的地方就去忽略那些坏的地方,让自己受委屈。
她重来一世,不是为了给自己找窝囊气的,如今大仇得报,所以我轻视她的全都被她手刃了。
她更不可能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
要嫁,便要嫁一个全心全意的人。
否则未来就算侥幸成了婚,只会是一对怨侣。
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这种事情不如及时止损。
“明喜,拿纸笔来。”云泠道。
明喜如今也是非常支持自家小姐的想法,这滕王殿下怎么一天一个样呀?之前觉得他是个坏蛋,然后他突然又变好了,觉得他好的时候呢?他又突然变坏了,怎么给人一种有时靠谱,有时不靠谱的感觉呢?
纸笔很快呈上来。
明喜在一旁磨墨。
云泠手颤抖,下了决心,拿起笔,蘸了蘸墨。
写了一封信。
从写信开始,她的眼睛就是红的。
最后,她愣了愣,“明喜,将这封信,送到滕王府去。回来以后吩咐下去,这侯府里三层外三层都加固守卫,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来。
无论是谁都不见。”
“是!”
云泠瘫坐在地上。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一种无奈和无力,心力交瘁的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勇敢一回,竟然是这么个下场。
同时,她心中又有两个人在打架。
一个人说,之前那些好就全都不要了吗?你和他在一起那么舒心,也难得遇到一个你为之动心的男子,怎么就因为这点小挫折,什么都不要了吗?这未免小题大做了一些?
他真是很优秀的吸引来许多倾慕者,也非常正常。如果说一遇到困难,你就退缩,你就逃,那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呢?
你想想他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他对你是虚情假意吗?不是。
另一个小人说。
他对你是有情义不假,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况她还是个皇子。
如果以后尘埃落定,大概率他是会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谁家的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呢?只有一个妻子,怎么可能?
再说了,那女子喜欢梨花,她竟记得这么清楚,说没有意思,这谁信呢?而且她与自己相处了这么久,连自己对梨花过敏都不知道,竟还将那梨花盛到她的面前。
难道就不是疏忽和不在意了吗?
有今日,他明明知道自己会因为那女子突然出现,感到心中难受,他还是不闻不问,由了那女子带他去。
二人还毫不避讳,拉拉扯扯,竟然都沉到一匹马上去了,这简直就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吗?他没有。
在他眼里,可能自己只是一个好哄的人,到时候等他玩了尽兴了再跑到这里来给我请罪,给我说他错了,对不起。
只是这么算下来,她这几个时辰,痛苦的感受,有谁来能偿还呢?
是如果将就接过去的话,从此以后二人心中必有隔阂,必有嫌隙。
这段感情真的能成吗?还不如直接井水不犯河水及时止损。
再难过又如何,时间会带走一切的,会抹平一切伤害的,什么东西都可以被时间冲淡,不就是个男人吗?天下这么多男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云泠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她云泠要的是一个从不会让她受委屈,舍不得让她等的人。
很明显,滕王不是。
就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明喜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时还骂骂咧咧,“小姐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我就说滕王殿下不是个好人!
去的时候二人勾肩搭背的距离隔得这么近,看起来,那一瞬就要亲上去了。
奴婢去送那封信的时候,空青还把奴婢拦下了,说滕王殿下正在与将军饮酒,不宜打扰这封信,等他们玩乐完,他再交给他。
还赶紧赶奴婢走,说自己在这里会打扰了他们的雅兴!”
云泠心脏猛地一揪。
那些情绪像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被席卷其中,分不出几分理智了,只有满身的愤怒。
“果然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子也都是一个样的外貌和地位,只不过都是外在表面的东西,果然心都是一样的花。”
云泠咬牙切齿道。
“奴婢也不嫁人了。以前看您和滕王殿下这么卿卿我我的奴婢还想过要嫁人呢,哼,如今奴婢也打消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