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 健身教练（6）（1 / 1）
“就是这么一说嘛，他帮咱们咱们也让他赚钱啊，互惠互利嘛。这个换脸师要是没有侯大哥出马的话，很难被抓到。”
“这种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了，你要是敢在尹队面前提，他不把你骂的狗血淋头就怪了。”
张白甘不服气的哼哼了几声，“那有本事，尹队别去找侯大哥帮忙啊！”
“你真是不打算在刑警队干了，是吧？”
“别！你可别跟尹队打报告。我就是抱怨几句。你领导我行了吧？我把嘴闭上。”
石晴雪在心中叹了口气，多少理解了侯伟初接触时，为何会对自己表现出那么大的敌意。跟菜鸟相处真的很累。
火急火燎的驱车赶到东山分局，石晴雪给孙海涛提前发去了信息，因此她把车开进东山分局的院子后，就看到了等在办公大楼门前的那位刑警队长。
阔别多日，孙海涛还是石晴雪记忆中的那副模样，似乎连身上的衬衫、西服裤都没什么变化。见面后寒暄了几句，孙海涛领着她和张白甘去到一间会议室，双方交流起目前掌握的案件信息。
“我觉得应该是一个人。”孙海涛指着投影仪播放的两张对比照片，这两张照片都是案发现场的监控探头拍摄的，左边那张是马博坠亡的大楼内的电梯监控拍下的，右边这张则是发生在今天上午的案件的相关照片。拍摄地点是一处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一个身穿黑色夹克的男子行走在车位间的过道上。
两张照片中的男子所穿衣物完全不同，五官和面部特征也有不小差距，但在身形上却十分接近，都是中等身高、体型偏瘦。
“我反复观看过相关的监控视频，从步态来分析，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并不一致。不过这说明不了什么，行走姿态可以刻意去改变。”
“不，这应该就是一个人。”
“哦，石晴雪，你为何如此确定？”
石晴雪拿起手机给孙海涛查看，张白甘也从旁看着屏幕，“这啥意思啊？这不是案发小区吗？怎么在今早发生了大规模斗殴啊？看着好像是保安和外卖小哥打起来了。”
孙海涛也是一头雾水，“石晴雪，你这是什么意思？”
石晴雪严肃的说：“这起大规模斗殴事件发生在今天早上7:47左右。这起命案则是发生在上午10:04左右，我认为造成这场大规模斗殴的人，很可能就是杀死名叫张亚东的男健身教练的凶手，也就是杀死马博的换脸师。”
“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孙海涛不解的问。
张白甘拍了下手，“我懂你的意思了！石晴雪。孙队您不了解，换脸师在将受害人马博从楼顶天台推下后，他没有第一时间逃离案发街区，而是在走出案发大楼后挑唆了街上的一对小情侣，导致了一起治安事件的发生。石晴雪的意思是说，在案发小区发生的这场骚乱，有可能是换脸师促成的，这符合换脸师过往的行为逻辑。”
“撺掇别人打架？”孙海涛诧异的问，“这孙子他妈什么毛病？抱歉，我爆粗口了。”
张白甘苦笑着说：“孙队，我跟您是一样的想法。我们队里的人也都搞不懂这人为啥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因为他觉得有趣……”石晴雪若有所思的呢喃。
“啊？”孙海涛和张白甘双双看向她。
“没什么，只是个人的一点猜想，做这种行为对换脸师没有任何益处。尤其是今早发生的这起斗殴事件，距离他动手杀人早了两个多小时，我只能想到他是出于消遣做出的这种行径。”“看下斗殴发生时的现场监控就知道了。”孙海涛调出了发生在案发小区大门口的这场斗殴事件的监控视频，果不其然，在画面中出现了那道嫌疑人的身影，他在经过一名与外卖小哥对峙的保安的身后时，似乎是推了这人一把，保安和外卖小哥因此发生了肢体基础，导致了之后的大规模斗殴的发生。
石晴雪的猜想被证实，孙海涛啧啧称奇，“这家伙他妈什么毛病？他没事推这一下干嘛？就是为了看人打架吗？”
石晴雪说：“应该是，在斗殴发生后，他站在路旁观看了好一会儿才自行离开。明显就是在拿这群人找乐。”
“这人也太坏了......”张白甘嘟囔道，“坏的都出水儿了。就算打架挺好看的，也不能主动去制造啊。”留意到石晴雪的目光，他赶忙改口，“啊！不是！不好看，怎么能好看呢？打架可一点都不好玩，和谐！和谐社会。”
孙海涛没搭理他，对石晴雪问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暂时没有了。孙队，在案发的地下停车场内有找到行凶者的生物检材吗？”
“目前还没有发现，连鞋印都没有。”
“有可能和马博那起案件一样，这人提前把作案时所穿的鞋的鞋底给磨平了。”
“你们怀疑这人是职业杀手是吧？”
石晴雪点点头，“坠楼身亡的马博有可能遭到了他的雇主——一个绰号叫赖头的地头蛇——的雇凶杀害，但这一猜想目前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作为支撑。”
“赖头？我好像听说过，是个头皮麻麻赖赖的大光头是吧？经营着不少生意。”
“对，本名叫刘志坤。”
孙海涛连连点头：“那没错，这个赖头在我们辖区里也有生意。这人暗地里不老实，干着不少灰产，但人比较谨慎，一直没能揪住他本人的把柄。”
石晴雪无奈点头，“马博身亡后，我去见过赖头，这人有恃无恐，表现得很奇怪，他有可能威胁过马博的同居女友。”
“看来有必要再和这个赖头见一面。这样吧，石晴雪咱们分头行动。你们去联系坠亡的马博的同居女友，赖头我来负责。我调一下跟他有关的案子，把他叫过来，然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来。”
“好的，就按您的意思办，孙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