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3章 换脸师（2）（1 / 1）
不过石晴雪还是第一时间带着这样珍贵的物证赶去鉴定中心，希望能从中找到能指向换脸师的线索。
在物证中心焦急的等待了一个半小时，检测结果出炉了。没有发现指纹，没有发现任何可供对比的生物检材。即便这款一次性牙膏曾经属于换脸师，他也没有空手接触过这东西。他甚至可能没有意识到把这东西丢在了卫生间内马桶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中。
线索似乎再一次中断，但石晴雪并没有放弃。既然无法从这款一次性牙膏上提取到能指向换脸师的直接证据，那就从牙膏本身入手。她向尹千秋提出建议：在全市范围内，对各大小宾馆酒店进行调查，找出采购同款一次性牙膏的酒店或宾馆，从筛选出的宾馆酒店中寻找是否有疑似是换脸师的顾客。
这是没有法子的法子。既然没有捷径可走，那就只能硬生生趟出一条路。
打了不知道几时通电话，当石晴雪被尹千秋命令下班回家休息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嗓子哑了的她披上外套，疲惫的走出龙山分局的办公大楼，开车回家。
脑子很疼，就仿佛有人拿一根长长的钢针在戳着脑仁，不时刺痛一下，令石晴雪浑身哆嗦。开了一半，她就感觉不太对劲，把车靠路旁停下，发了一条信息后就闭上眼趴在方向盘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敲门的声响，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发觉一张脸悬在车窗之外，顿时吓了一跳。
当看清那张人脸后，她放松下来，将车门推开。
“你怎么了？腰疼又发作了？”侯伟皱眉问道。
石晴雪摇摇头，“好像是用脑过度了，头疼得厉害。”
“你是3岁孩子吗？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抱怨的同时，侯伟将石晴雪从车里搀出来，从车头绕过去，让她坐在副驾上，他则是坐上驾驶位。车门关好后，侯伟开车送石晴雪回家。
“劳逸结合啊。”侯伟用余光瞥着有气无力的石晴雪，“你又不是明天生命余额就清空了。至于这么拼吗？”
“也没多想，不知不觉就成这样了。”石晴雪说着话，咳嗽了几声。
“你嗓子怎么变这样了？”
“说了太多话呗。辽江市怎么有那么多间酒店和宾馆呢？”
“没有，你让那些痴男怨女上哪儿扯淡去？”
石晴雪翻了个白眼。
“那个换脸师怎么样？有眉目了吗？”侯伟装作不经意的问。
“还在找，这人真的很可怕，他很多时候作恶只是为了取乐。”
侯伟厌恶的说：“啊，这么变态吗？”
“对，光是因他而死的目前就有至少四人了，几十万的现金他都没拿，就是为了找乐。”
“好家伙，这人变态的有点邪乎啊！”侯伟咋舌。
“所以我才这么拼，这种人晚一天被抓到，都可能再增加几条人命。”
“尽人事，知天命。你就算尽过头了，老天爷不帮忙，也白是白折腾。你不好好吃饭睡觉，真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你扛得住吗？”
石晴雪没有说话，转头看着车窗外朦胧的霓虹街景。
“你晚上吃东西了吗？”侯伟问。
“好像是吃了，应该吧。”
“什么叫好像？你现在肚子饿不饿不知道吗？”
“不怎么饿，就是头疼得慌。”
“那就点点宵夜吧。你吃不下的话，我帮你吃。”
“好吧，那你想吃什么？”石晴雪拿起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就披萨好了，汤汤水水的不好弄。”
“OK，那就点一块10寸的披萨吧。”点好外卖后，石晴雪裹紧外套闭眼睡了过去，等她再次睁开眼，车已经停到地下停车场中。下车后她被侯伟搀着，两人坐电梯来到石晴雪住的两居室的门外。
防盗门被拽开的那一刻，一声猫叫传出。侯伟打量着端坐在门后的那只名叫咪咪的奶牛猫。后者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将目光定在石晴雪身上。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状态不好，猫咪轻柔的叫了一声，并没有索要爱抚，而是转身走开了。
“你家这猫还挺独立的。”
“相当自立。”石晴雪自豪的说。
被搀到沙发前坐下，石晴雪由衷的松了口气。她太累了，身体被柔软的沙发包裹着，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吃点东西再睡。”侯伟走进厨房烧了一壶开水。
为了转移注意力，石晴雪打开了许久未曾亮起的电视。是一场跳水国际比赛的转播。她双眼无神的看着电视机屏幕，运动员们精彩的竞技完全没有进入她的眼中，她什么都没有想，脑子空空如也，感受着这份珍贵的慵懒。
10分钟不到，门被敲响了，侯伟去将外卖披萨取来。将盒子一打开，冒出的香味瞬间勾出了石晴雪被疲惫压制的饥饿，她拿起一块披萨，没怎么嚼就吞进了肚子里。
侯伟从冰箱中拿出两瓶罐装果汁，拉开拉环给了石晴雪一瓶，他自己则是坐在餐桌旁，没有和石晴雪一起分享那块披萨。
“你不过来吃吗？”石晴雪含糊的问，嘴里塞满了芝士披萨。
侯伟说：“你吃你的，不用管我。个人建议你别吃太撑，晚上睡不好。”
“我都不知道我竟然这么饿。”
“忙过头了呗，别说饿了，你连累都感觉不到。”
“还真是，忙的时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一松下来就浑身难受。”
“照你这么祸害，这身体早晚得完。”
石晴雪耸耸肩，大口吃着披萨。一时间客厅内就只有她咀嚼食物的声响。
过了半晌后，侯伟装作随意的问：“抓住换脸师的把握大吗？”
石晴雪伸向披萨的手悬在了半空，“这人很厉害。”
“那你可得多注意，别一个人往前冲。”
石晴雪点点头。
“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代驾费拿微信转我就行，打赏的话你凭良心给，给少了我可不高兴。”说着话，侯伟走向门口。
“谢谢啊，还折腾你一趟。”石晴雪嘟囔道。
“别打感情牌啊，该给的钱1分也不能少。”开了句玩笑，侯伟推门而出。